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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下最二-第12章

小说: 天下最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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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其他人呢?”书生茫然地望了望四周,问灰衣男子。

已是初夏,这个灰衣男子却披着斗篷戴着手套,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诡异。

“那些人不想同你讲经论道自然就走了。”灰衣男子的声音扁扁的,像久未润滑的二胡弦音,嘶哑,压抑。

书生颇为遗憾地“哦”了一声,又问:“那这位兄台你留下是想同在下论道么?”

灰衣男子顿了下,才怪笑了一声,开口:“我不是来找你挑战的。”

书生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想了下,随即恍然大悟,“你也是来此地沐浴的?在下已经洗好了,收拾收拾便可以走了,兄台请。”说着眼神闪了闪,有些羞涩地望了不远处的范轻波一眼,范轻波被他看得全身一抖,皱着鼻子回瞪了他一眼。

灰衣男子这次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是真的自废武功了?”

书生无奈地点头,“你们为何总是不信。在下是真的厌倦了打打杀杀,也是真的自废武功了。在下可以起誓,若有虚言,不得好死。”

灰衣男子闻言,斗篷的帽子下一双浊目陡然绽出亮光,脸上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嘿,不可一世的银笔书生,你也有今天!”

他桀桀笑着,戴着手套的双手在空中拍了拍,山的另一头陡的多了四个人。他们抬着一个什么东西踏风而来。走得近些才看清,那分明是一具棺材!

寻仇的!范轻波脑中闪过这三个字,当机立断决定逃离仇杀现场。谁知她爬起来,脚刚接触到地就膝盖一软倒了下去。

“范姑娘,你没事吧?”书生见状一急,要过去扶,却也是全身松软,委顿在地。

“哈哈哈哈!二位觉得,鬼谷的独门软筋散滋味如何?”

灰衣男子拉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疤痕斑驳狰狞不堪的脸,他凑到书生面前,“哼!鬼谷中以一敌百一战成名?一支银笔挑断艳鬼的手筋脚筋全身而退?你好生厉害啊银书生!”话到最后咬牙切齿。

啪的一声,书生被一巴掌打得倒向一边。

“啊——”范轻波吓得失声尖叫,随即捂住嘴巴,惊恐地望着那个转眼看她的灰衣男。

幸而那男人只是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转回书生身上,满意地看到他脸上的五指血印。

他的那双手套,上面不仅有铆钉,还有剧毒。

书生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血色浓黑。他终于皱起眉,一改淡然神情,面色有些不愉,“你说你是鬼谷的人?那你可还记得,十一年前你们谷主败给我,曾承诺过从此鬼谷不再用毒。君子重然诺,岂可食言而肥?”

灰衣男冷笑道:“省省你的君子之道吧!我只知道,现在你落在我手里!当年你加诸鬼谷的侮辱我们要一笔一笔地讨回来!”抬手又是要一掌打下去,动作却顿在半空,硬生生收了回去,“要不是谷主说要捉活的回去给他发落,哼!”

他拉上斗篷,回身呼喝,“还磨蹭什么?把他丢进棺材带走!”

“是。”

四人将书生抬起扔进棺材之中,又请示道:“厉鬼大人,那个女人该怎么办?”

被称作厉鬼的灰衣男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范轻波,想到惨死在银书生手上的艳鬼,眼神顿时变得阴狠,狞笑道:“也丢进棺材带走。”

范轻波见四人向她走来,倏地浑身一颤,歇斯底里地尖叫哭喊起来。

“不要!求你们不要抓我!我跟那个书生根本不熟的!几位大人行行好,你们随便进城问问就知道,我跟他真的没关系!别抓我!啊!啊!”

鬼谷五人被她吵得心烦意乱,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扔进棺材,然后盖棺抬走。

混乱之中,谁都没有听见,地上有个东西在嗤嗤作响。

而在那群人离开后一分钟,后山之上,有一支响箭穿入云霄。

15

15、阴阳调和最有爱 。。。

范轻波被丢进棺材第一件事便是问:“书呆你中的毒要不要紧?”书生闻言心中一暖,正要说几句宽心的话,却听她下一句紧接着道:“我们靠这么近会不会有事?这毒不会透过呼吸唾液传染吧?”

于是噎了一下,心凉了,强笑回答:“不会。”

范轻波确保了自己安全,松了一口气。渐渐适应了仅有的几个通气孔下微弱的光线后,才隐约看见书生似乎脸色不对,有些担心:“你身上的刀伤剑伤都能自动恢复,中毒应该也没问题吧?”

书生只恹恹地“嗯”了一声,不言。其实他中了软筋散,再加上不知名的毒,要排出来谈何容易?不过他现在心里就是不想跟眼前的女人多说话,管他失礼不失礼。

范轻波心中好笑,虽然光线太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这家伙大概不知道他语气有多怨念多像在赌气吧??真可爱。她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戏谑道:“哎,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幸好当时悬崖勒马,没再坚持非要对这个女人负责?”

“你,你说什么呢……”

书生瞪着眼否认,闪闪发亮的眼中却明明白白写着: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哎呀,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可爱成这样?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这人呢,优点的确不多,不过自知之明算其中一个。轻佻泼辣,自私无礼,坊间所传一点不差。在我心中,只有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活着便是为了让自己过快活日子。我快活了,才有闲心理旁人快不快活。”周子策说过她无心,没准是真的,也许这具身体的主人离魂的时候顺便把一部分心也带走了?

见书生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笑得更开心了。

“如何?现在是不是更加庆幸没有坚持娶我了?”

书生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一片昏暗中,那双过分清澈黑亮的眼睛似乎能照到人心里,她被看得莫名心虚,笑容也开始僵硬了起来。

在她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不,你只是太任性罢了。”

明明只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在她心中掀起涟漪。这人,这人怎么可以用这种大人对小孩的语气对她说话?这根本是犯规!“任性”这么粉红这么少女这么大小姐的形容词完全不适合她吧?范轻波神色顿时变得有些纠结,“我哪里任性了?”

不好,这对话方式怎么令她想起“你残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我哪里残酷哪里无情哪里无理取闹”了?

幸好书生不谙琼瑶模式,他略回忆了下,才答道:“上次在欢喜天,为了气在下,明明不喜欢却对着那些男人笑,是任性。此刻为了彻底打消在下负责的念头,故意抹黑自己,也是任性。若再追究得远些,放任谣言满天却不加辩解,还是任性。”

他这样一口一个“任性”砸过来,她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佛那些“任性”会咬人一般。眯起眼,咬牙切齿道:“我不介意你用‘随心所欲放浪形骸’来代替‘任性’这个词。”

书生顿了一下,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空间这么狭小,距离这么近,温温热热的笑声势如破竹,无可阻挡地钻入她的耳中,分明在说:看,你又任性了。她的脸轰的红了起来。

一直习惯了被人依赖,做强势的一方,现在突然被人当做任性的小女人,说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更何况那个人居然还是这个她一直没放在眼里的柔弱书生,是可忍孰不可忍?

范轻波恼羞成怒了,偏偏手脚虚软无力,急红了眼干脆一口咬了下去。

书生只觉肩上一麻,所有起初刻意忽略的东西全部涌入脑中。

比如鬼谷的人显然没预期到会多抓一个女人,所以准备的是单人棺材。

比如这个女人从被扔进来到现在一直是叠在他的身上的。

比如这个女人没多久前看光了他的身体,而此刻她的唇落在他的身上。

书生是天下第二,是武林高手,虽然他自称自废武功,但不能改变他能在黑暗中视物的事实。所以看着身上这个女人突然满脸通红,低头发狠地咬他,他想,这个女人是真的泼辣。见她眉梢高抬,斜向上望着他的方向,眼角俱是恼意,他居然想,这个女人有时候泼辣起来,也是可爱的。

这样想着,突然口干舌燥了起来。

对比身体的僵硬,他的心跳却快得像是要将身上这具柔软的女体弹开。看着她落在他肩上的唇,他脑中竟浮现一个无耻至极的想法——或许她的唇能止渴?

黑暗助长了想象的翅膀,他无法控制地在脑中描绘了一幅幅画卷……

这真是……太糟糕了!可他此刻竟想不出任何一句君子之道来制止自己!

她只是咬着他的肩膀,他却觉得她在吞噬整个他,他的审美他的道德以及他的自制力。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烧了起来,可她却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似乎非要咬出血来才罢休……等等,血?

书生蓦地清醒过来,出手如电,掐住她的下颚。

范轻波咬了半天这人却还是不痛不痒的已经够令她窝火了,这下还被强制松口,无异于火上浇油,她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仿佛随时都要再咬下一口。

书生见她嘴角并无血迹,松了一口气,道:“范姑娘,在□上的毒尚未排尽,若是咬到血,你也会中毒的。”

说完才松开她的下颚,因为相信她绝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果然,范轻波一听说他血中有毒就一个激灵,什么深仇大恨都丢到九重天外,连忙七手八脚的,试图离他的身体远些,免得磕着碰着出了血就大事不妙了。

虽然一早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书生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闷闷的。

然而这种闷闷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前面说了,这个单人棺材实在是太合身了,合身到无论范轻波怎么远离,都是在他身上爬。他刚刚清醒没多久的脑子瞬间又糊了,全身的血气都涌向了某处。

“范、范姑娘,别、别动……我……唔……”

她乏力地瘫倒,正好压在他全身唯一清醒的部位,一道奇异的感觉贯穿全身,他压抑地哼了声。察觉到身上的人明显僵住,书生别过头,以袖掩面,羞愧得几乎要撞棺死去。他是衣冠禽兽,他是斯文败类!

“噗——”

正当书生陷入自厌情绪考虑一死以谢天下时,范轻波却俯在他身上笑了起来,“果然是永远不在状况的呆子!我们被挟持,躺在棺材里,你还中着毒,居然,居然,噗……哈哈哈哈!”

不是不尴尬,实在是这情形太搞笑了!

他对她起了反应,她非但没有被猥亵的感觉,反而觉得是自己在辣手摧花——于是这归根结底,应该是因为书生那小媳妇儿般的扭头动作吧?她该说,收回主导权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么?

“好啦好啦,你对我坦诚相见,我让你肃然起敬,我们算扯平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范轻波就差没抽着事后烟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坦诚相见?肃然起敬?书生终于忍不住好奇地放下袖子,眨眼询问,正好撞上范轻波一脸暧昧揶揄的笑意,瞬间无师自通,脸爆红了起来,握拳低吼道:“范姑娘你自重点!”

这样义正词严正气凛然呐……真令人心痒痒呢。范轻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抬腿碰了碰他那里,不怀好意道:“自重?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需要自重呢嗯?哎呀呀,书公子您这可是宽于待己严于律人?”

“咝——”

书生倒抽一口冷气,几乎要控制不住抛弃尊严求她多碰几下。

太可耻了!

他连忙敛神调息,偏偏身上的人似乎不打算这么放过他。“哎,你反应这么大,不会还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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