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离忧公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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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魏紫说道:“哥哥说,士为知己者死。我知道,哥哥所说的知己,就是公子。我兄妹身处下贱,公子却视哥哥为国士,视魏紫如亲妹;如此情意,若不能报,魏紫将何以为人,哥哥又岂会允许?我明白,魏紫的才德,远不及哥哥,所以不敢妄称知己,只愿求为可知。”
说出“求为可知”的那一刻,魏紫微笑着,她终于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李蕤再次拱手:“有姑娘这样的知己,是我李蕤之幸。”
“那公子是答应我了?”魏紫一脸兴奋。
李蕤点了点头,又道:“此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一番。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李蕤可就没有机会为知己者死了。”
“瞧公子说的。”魏紫心中既欢喜,又苦涩:“有你在,我怎么会有事……”
李蕤面带微笑,语气温柔:“先把易容卸了吧,我还是喜欢你原本的样子。”
当夜,二人定下计划,先和朋友们一起打探寻找,若无线索,则第三日前去赴约。考虑到对手狡猾,会发现有人跟踪并想办法将其甩掉,这样一来,二人便将陷入孤立无援之境,故而李蕤又具书一封,写明事情原委,交给余草庐,一旦跟踪之计不成,则立即赶往桐花驿,将信带给赵魏二人,请他们设法营救。
余草庐既已来到桐花驿,自然是跟踪失败了。却说余草庐来驿站见二人之日,正是约定的第三天。这一天,李蕤带着易容后的魏紫,来到了无心阁。刚一进去,便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迎上来对二人道:“姑娘,公子,请随我来,我家主人等候二位多时了。”
二人对视一眼,心思均是一般:此人一团和气,观之可亲,无怪能骗过李藩而不引起任何人注意。这一回江之咏所用的心思,于此可见,我们的计划,不知还能不能成功?
心里打着鼓,二人面上也是一派焦虑——这是他们事先计划好的,若是表现的太镇静,有可能会令其怀疑,发现跟踪之计。
“好,快带我过去!”李蕤连声催促。
少年微微一笑,引二人来到后院,进了一间小屋。二人环视屋子,并无别人,陈设也与一般房间无异,正欲询问,便见那少年拿出两块黑布条,递给二人,说道:“公主,李公子,道上规矩,还请二位配合一下,以宽小人轻侮之罪。”
二人依言,自行将眼蒙上。不用说,若非幕后操纵者江之咏吩咐,这些人岂会如此?想到此,心下不禁对这位甚少见面的对手,又多了几分忌惮。
“公子,请你牵好公主的手。”二人蒙上眼,便听少年如此说道。
☆、同生共死
李蕤牵了魏紫,少年又牵了他,拉着他们走着。李蕤用心感觉,似乎自己一直在走下坡路,难道,自己在往地底下走么?可是,刚才他仔细观察过,屋内丝毫看不出有密道,蒙上眼后,也曾仔细倾听,根本没听见任何开启密道的声音!如此诡异的情形,令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此时,李蕤感到自己的手一下子被握得很紧了。他知道,魏紫也感到了不安——是啊,少年通过密道带走自己,不知跟来的人还能不能发现?
虽然,对于眼下的处境李蕤毫无办法,但他却一定要保护魏紫,给她安慰。他将手轻轻摇了摇,把牵手换成了十指相扣。
魏紫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意,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前来跟踪的人在门外等了许久,既不见有人出来,又不见有人进入,侧耳倾听,也没有任何动静。众人心下暗觉不妙,连忙破门而入。
没有半个人影。众人心知那少年必是通过密道将二人带走,于是在屋内仔细搜寻一番,好不容易发现了密道入口,然而众人想尽办法也无法开启,无奈之下,只得让余草庐前去桐花驿。
却说此时,李藩被夏翠微关在离忧山无名谷中的一间茅屋已是第三日了,这一日,夏翠微手执食盒,轻轻走进了关押李藩的房间。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样,心中既痛且悔,叹息着,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摆好食物,对李藩道:“吃点东西吧,算我求你了。”
自从被心爱的女子骗来这里,李藩一直水米未进。他的心是如此之痛,痛到宁愿不吃不喝,就这样死去。或许——李藩自己也说不清,是否有报复她的意思在里面?
李藩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罢了。”夏翠微苦涩一笑,将食物收起:“公子既无生念,翠微愿一死陪伴公子……这样,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
纵使,一而再地被她欺骗,伤心难过,痛不欲生,李藩听到“情愿一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
“翠微,你这又是何苦……”
这是三天里,李藩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她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无声落下,凄然而语:“公子,如果我说,不管我做了什么,心里永远是爱你的,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个笑话?但是,翠微骗了公子无数次,这句话,却是真的……”
“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要杀了公主,还有你哥哥。”
“不!不可以!”李藩大惊,一心想冲过去阻止她,但无奈自己被铁链锁着,动弹不得。
“公子,”夏翠微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恳切言道:“翠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绝不回头。待得手之后,翠微会以命偿命。公子不必劝我,我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想用身不由己为自己开脱,只愿一死能赎清罪孽,还公子一个清白的夏翠微。”
说完,放开他的手,转身而去,李藩唤她,亦不反顾。
出了房间,无心阁那名少年已等在那里,对她道:“姑娘,人带到了。”
夏翠微点点头,与少年一起来到前厅,李蕤、魏紫已摘了蒙眼布,站在那里等候,脸上带着焦急与愤怒。
“夏翠微,藩弟呢?”一见面,李蕤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里面。”夏翠微说着,向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又继续道:“等我杀了她,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李蕤一惊,忙看向魏紫,只见已经有个大汉上来抓住了她,另外三名大汉也已靠近过来,李蕤与三人动起手来,魏紫也和抓住她的大汉扭打起来。
“呵!”夏翠微向魏紫走了过来,冷笑道:“我竟不知,公主还会武功啊。”
此时,又有几名大汉从旁闪出,几个缠住李蕤,其余的则围住魏紫,将其制服。
夏翠微看着被死死抓住仍挣扎不已的魏紫,说道:“如此高明的易容术,若不是你使出武功,我还真看不出来呢。”说着,一把将她脸上的面具扯下。
“啊!”魏紫大叫一声,瞪视夏翠微,怒不可遏。
“果然是你。江大人所料,真是一点也不差。”说罢,脸上一冷,扼住魏紫的脖子,厉声道:“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来送死么?”
“魏紫!”李蕤打出战圈,往这边冲了过来。
“别动!”夏翠微大喝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送死又怎样!”魏紫艰难说道:“像你这种人,哪里晓得道义二字!”
“道义?”夏翠微冷笑一声:“你的道义,就是把自己送上门来,好让真公主和亲哥哥来送死?”
“你!”魏紫大惊:“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中计了。”夏翠微道:“李公子,江大人早料到你会让这丫头假扮公主,再派人从后跟踪,于是略施小计,甩掉他们。现在,他们一定是去找公主和魏暮求援了。呵呵,把你们这伙人聚齐,还真不容易呢……”
“夏翠微,”李蕤道:“我兄弟二人在你手中,引他们前来足矣,请你放了魏紫吧。”
“放了她?”夏翠微冷笑一声:“放她去通风报信?再说,我放她,她也要肯走才行。”
说完,她直视魏紫:“你告诉他,你这么讲道义,会把他一个人扔在这,自己离开么?”
魏紫看向李蕤,冲他挤了挤眼睛,又对夏翠微道:“夏翠微,事到如今,就算我走了,又能如何?只求你看在二公子如此爱你,大家如此信你的分上,让我们先见见二公子吧。”
夏翠微默然良久,慢慢松了手,道:“带二公子过来。”
手下将李藩带来,他面带愧色地看着二人,低声道:“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李蕤见他形容枯槁,被铁链锁着,心中大痛,唤声“藩弟”,便向他冲去。
方才那群大汉又围了过来,眼见一场大战就要爆发,夏翠微再次扼住魏紫的脖子,冷声道:“公子,不要逼我……”
“呃!”夏翠微话音未落,便呻|吟一声,将手松开,惊怒交加地看着魏紫:“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魏紫一笑,说道:“踢你一脚,顺便下点药咯。”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上当么?”
“不信你自己看呗。”
夏翠微低头一看,自己腿上被她踢过的地方,已被什么东西刺破了,伤口和伤口附近微微发麻,再看看魏紫鞋上,鞋头镶了花朵形状的暗器,上面还沾着自己的血迹。
“你这丫头,倒还有两下子。”夏翠微毫无惧色:“不过你这招是没什么用了。翠微原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
魏紫微微一愣,旋即又道:“我也没打算让你这么痛快就死了。我下的并不是毒|药,而是美女脱衣散,中了此药的人呢,会全身发热,而且觉得奇痒无比,这一热,一痒,就会忍不住脱衣服,而且啊,此药会令人狂奔不止,所以呢,用不了多久,全城的人都会看到你在当街脱衣服……”
“哈哈……”手下的大汉们一阵哄笑。
“你!卑鄙!”夏翠微心中一凛,她的确觉得,身上燥热难耐。
“对付卑鄙的人,只好用卑鄙的方法咯。”
“解药呢?”夏翠微一把抓住魏紫,厉声问道。
“你放开我,咱们好好谈谈。”魏紫一派镇静。
夏翠微看看形势,不免有些犹豫。
魏紫冷笑一声:“我功夫不及你,又有这么多人在,还能耍什么花样?你连这点胆气都没有,也就只能用这种见不得人的伎俩了。”
夏翠微神色一变,松了手,对抓着魏紫的大汉道:“放开她。”
大汉依言将魏紫放开,魏紫脱身,立即向夏翠微扑过去,一手死死抱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摸索着,大叫一声:“都别动!”
变起突然,大汉们一时都愣在那里,连李藩也是一脸惊愕地看着二人,只有李蕤还算反应敏捷,立刻冲过来帮忙。
魏紫将好不容易摸到的东西朝他一扔:“钥匙!快救二公子,快走!”
李蕤攥着钥匙,看了一眼死命反抗的夏翠微和咬牙坚持的魏紫,转身去救李藩。
“拦住他们!”夏翠微一面呼喝,一面与魏紫继续纠缠。
反应过来的大汉们迅速兵分两路,多数人围攻李蕤,剩下的则上来对付魏紫。几个大汉一齐动手,魏紫将夏翠微抱得更紧,不停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大汉们一时也抓她不住。
此时,李蕤已一路杀到李藩身旁,将钥匙给他,并将他护在身后,自己挺身抵挡轮番进攻的大汉。
一声脆响,李藩也打开了锁链,与哥哥并肩战斗,一时大有突围之望。
抓魏紫的大汉眼见形势将变,下手再无顾忌,趁魏紫动作稍慢,对着后背,就是一掌。
魏紫口吐鲜血,松开了手。
“魏紫!”已打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