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唐朝之肩上蝶-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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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以前，是在没有想通的以前。我总以为慕娘选择了您，是因为您后来的成就，所以我一直都不甘心，想要夺到您拥有的东西，然后对泉下有知的慕娘说，他曾经拥有的一切，现在我都有了，你还有什么话说。”燕观雨顿了一顿，也许有些该说的，不该说的，今天都要说清楚吧！
上官俊的性格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吗？如果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就算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知道有可能劝不下上官俊，燕观雨还是执意一劝。
“但是一个人把我骂醒了，她说人死便如同结束，也是开始，如果有缘便在下世相见，今生的因不要再种来世的果，也许就是上辈子我欠了大哥你的，所以今世才会如此。只有我们都放下了，慕娘才能心安，也许属于我的才能够真正回到我的身边。”燕观雨从来未和上官俊说过这些。
说完，一时间两人都呆着没有说话，王真放的茶已经凉了，准备再进来续上，上官俊一摆手，王真退下合上门。
“此话可是玲珑所言，倒像是她会说的话，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上官俊何德何能有个如此体贴懂事的女儿，我卧病在床的时候，知道她身处环境多么凶险，但是依然每天来宽慰我，如果没有她，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去了地下了。”知子莫若父。
“是啊！大哥真的有福气，有个如此贴心的女儿，当时我只忙着争夺大哥的家产，并不知道子楼他娘居然有这种心思，若不是玲珑有勇有谋，我将成为比现在更加罪恶的罪人。”燕观雨喝了一口茶，觉得心中舒坦。
“有些事情想通了，便放下了，我也如此，曾经的执念，想着自己一手创办的永乐商号，以后必须要交到玲珑手中，忽视了曾经和我一起打拼的你和老三。如今你手上拿的那份是你应得的，这些年你的付出，这便是回报。我老了，是时候回到长安城，守着属于我的一方天。”上官俊老迈的声音充斥着屋子，让人产生一种感觉说话的人，饱经沧桑，已经年迈，其实上官俊不过刚刚四十而已。
心老了，便老了。
燕观雨没有说话，接过地契和印章，转身离开了。
也许从一开始上官俊便已经想着自己这一份，如今的挣吧伤害了别人伤害了自己，又有何意义？
晚霞出现的时候，永乐府邸的晚宴正式开始，上官俊有些让大家同乐，便找了歌舞乐坊的歌姬来唱歌同乐。
一时间整个永乐商号歌舞升平，无限愉快。
大家觥筹交错，都不提伤感别离。
楚落尘已经被迫成婚，应该说是奉子成婚，这次还抱着个大胖小子，胖乎乎地特别喜人，一时间三个“干爹”都争相抱着。
楚落尘特别的发愁，脸上愁眉不展的，上官俊忍着笑，说到：“儿子都有了，千般万般不乐意也没有办法了，好好过日子吧！等孩子大些了挑个可人的女子纳了当小妾就是。”
上官俊如此这般劝到，楚落尘的表情的才松懈了些。都怪自己，喝醉了酒，识错了人。
“我这呀，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除开今天我直接把酒给戒了，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楚落尘一落座就嚷嚷道。
“你少说，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不脱裤子，难道谁非强了你去？自己惹的祸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定力差，别怪在酒上去。”最爱喝酒的吴克老鼻子不高兴。
“三哥，你最没有资格说这话，你每次喝酒都喝得烂醉，所以现在还打光棍不是，根本连脱裤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楚落尘打趣到，两个人你推我挡的，燕观雨和上官俊相视而笑。
上官俊招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坐下，三人立即安静了下来，抬头望着上官俊。
“明天我便要踏上回长安城的路途了，今天大家吃好喝好，我们兄弟几个不醉不归。”说完便端起酒杯，自己自顾自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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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回首心依旧 兄弟情谊深
楚落尘等人，听到上官俊说完，便都不再说话了，空气一时间有了很多离别的伤感。
但是没有人劝说，这么些年了，大家都太了解自己这个大哥了，一旦做了的决定便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提议我们敬大哥一杯，祝他身体康健，诸事顺利。”楚落尘最害怕压抑的环境，赶忙说到。
吴克和燕观雨赶紧附和到。
一时间觥筹交错，大家一杯杯，一盏盏，似是要把这见不到头的分离愁思，喝到肚中。
“别难过，我只是去了长安城，咱们又不是见不上面，随时来长安城看我吧！”上官俊已经有些年份没有再喝酒了，今天已经连喝了七八杯。
又斟满一杯准备喝的时候，燕观雨制止了他，“大哥，当心身体，玲珑不在身边，更是应该注意身体，以免她挂念不是？”
上官俊听到这席话，放下了已经举到口边的酒杯。
一时间大家各怀心思。
吴克想起了去接玲珑的时候，玲珑的果断勇敢。
燕观雨想起了她一番劝解，她和子楼在一起时候，快乐天真的模样。
而楚落尘的心情最为复杂，曾经对玲珑动过念想，后来也就放下了，首先不说自己是她的长辈，独说好感和兴趣并不是爱情。
过些日子没见，便淡了忘了，他每天有好些琐事要处理，现在又要侍弄儿子，躲避正妻的各种碎碎念，早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想起玲珑了。
刚刚突然听到二哥燕观雨说起玲珑，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原来有些人对自己来说便如同空气一般，没有便会窒息，而有些人，自己为她写过一本书，到头来不过也和空气一般视若不见，淡忘一边。
上官俊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大家都想起了玲珑，她是个特别的女子，总会让人印象深刻。
玲珑是上官俊的骄傲。
曲终人散场的时候，上官俊已经微醺，其他几人完全喝得东倒西歪，但是眼角都挂着泪花，还在拼命掩饰，笑着。
他们知道这样常常见面的时光已经不复存在，这次大哥这只商场上的猛虎累了，想要回归山林了。
猛虎没有了尖利的爪子，也就是野心，便也就没有了威慑力。
上官俊在第二天一大早，在每人的床头放上了一个地契的信封，细细根据这些年的贡献分了多寡，拆开信封后，三人都坐在床上怔怔发呆。
三人也都知道，大哥肯定已经离开了。他处理事情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离开的时候也不喜大费周章。
上官俊离开扬州的时候，心中并无不舍，就像是瓜熟蒂落一般自然而然，十几年前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打拼。如今有了这样的身价后，却选择离开。
王真虽然有些想不通，但是他自己决定跟着上官俊回到长安城，吴管家已经年迈，准备颐养天年，他决心接下他的担子。
为的只不过是上官玲珑离走前的嘱咐，信任有时候是沉甸甸的。
“你在我身边做事，有多少时日了？”上官俊突然冷不丁的问到。
“回老爷，已经好些年了，长的记不清了，反正还糊里糊涂，懵懵懂懂的年岁便跟着老爷了。”
上官俊没有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脑袋靠在马车上，似是想着什么，又似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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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终到小木屋 湖光山色中
经过半月记忆中的路线摸索，欧阳俊逸总算在一个依山畔水的湖边找到了杜神医的小木屋。
三间并排的小木屋在这湖光山色之间显得清净，也许“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形容的便是玲珑眼前的景象。
小木屋前面带着一个小院子，院子中既无葡萄架，也无石头桌椅，只有一排排木头架子，架子上面大大圆圆的筲箕，上面错落有致的晾晒着药材。
“这便是我师傅的小木屋了，离开了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变。”欧阳俊逸对着玲珑说到。
玲珑正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小木屋离着蓝色的深山湖泊也就几百米，湖面上用竹子搭建了一个码头一样的建筑，然后码头上有一个亭子。
亭子中仙气缭绕，玲珑仿佛看见=一个白发白眉的仙翁，正坐在亭中肚子摆弄着棋盘。好像在跟自己较劲，敌我便都是他一人而已。
“玲珑，玲珑，想什么呢？师傅好像不在家，这里四面环山，如果赶上他去山中采药，便等等说不定还能碰上他，他有时候会出游，不一定在家中，我们现在在外面候着吧！”欧阳俊逸叫着怔怔发呆的玲珑说到。
“没事，你说我们要在外面等待，为什么不能上里面去等待？”
“师傅是一个不喜欢有生人接近的人，虽然我不算是陌生人，但是我带来一个陌生的女子，要先介绍你给他认识了以后，有他这个主人来决定你能不能进去。”
“那可以坐在这个木屋前面的台阶上等吗？我知道神医有很多怪癖，我倒是能够理解的。只要他不是食人族啊！然后不疯魔不成活的人，我都能够接受。”玲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些她看过的写神医的小说，但是去认真的抓脑海里的这些小说片段，又变成一片虚无了。
她害怕再仔细想，又把头疼勾出来了，便干脆问些简单的事情。
“你说你在这里学了五年的医，这里虽然山清水秀，但是你一个男子，在这里呆了五年不会感觉无聊吗？”怪不得觉得欧阳俊逸身上总是萦绕着一种仙气，这种仙气是常年云淡风轻处乱不惊中练就出来的。
爱穿白衣的他，仙风道骨，便是初初相见的印象。
“我第一次见你，是不是你也是穿的白衣服？”玲珑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信息，便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喜欢白色，尤其爱干净，这些习惯都是在跟着师傅学医的时候养成的，这里所有的颜色都那么深，春天成片成片的野花，铺天盖地，姹紫嫣红，蝴蝶翩翩；夏天湖水和周围的树木都绿得跟被泼了绿色颜料一般，各种呱噪的小虫子，没日没夜的鸣叫着；秋天树叶慢慢的转黄，变成一片黄红色的海洋，充满着秋收的喜悦；但是这些我在第三年的时候就看腻了，后来发现我唯一看不厌的居然是满天的白色雪花，银装素裹的世界，透着干净通透，轻盈中有着一个奇妙的世界，从此以后我最爱的便是白色。”
欧阳俊逸说完后便认真的看着玲珑，玲珑的眼睛被他形容的世界吸引了，春夏秋冬，嫣然四季，居然像放着幻灯片在她的眼睛前面过了一遍。
“那么洁癖呢？就是特别爱干净这个毛病。”玲珑追问到，既然白色都有这么美好的故事，那么没准洁癖后面也藏着稀奇呢！
“为什么爱干净也是毛病呢？”
“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度，超过了那个刻度太多都是病态，我注意到你每次摸了什么东西都一定要洗手，别人坐你的床你会皱眉，而且你从来不吃别人递给你的东西，什么都是亲自取。”这些日子可不是白接触的，以前这些玲珑完全看不上眼的扭捏作态，居然倒是都关注起来了。
“你倒观察得挺仔细，师傅对我的要求特别严格，因为我是他的关门弟子，我没洗干净熬药的土陶罐他便会用沾了一种特殊中药水的棍子打我的手，每次被打后都又痛又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