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情仇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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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数十年苦练不可’。。。。。。。咦,经诀中说要苦练几十年打通胸背间穴脉的人才能用胸背上的经脉渡气,怎么我却一下子就将气渡了过去?我胸背间的穴道没打通过啊?以前练内功时内力也通不过这些穴位啊?难道这经诀中有误?”
郭浪将这三股内劲又送向了孙清明、净莲、朱灵子三人,三人六掌齐出,用自身内力又将它撞了回去。
这一股由柳万心单发的掌力,经的郭浪渡来渡去,竟然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到的后来,他胸腋腰腹等诸穴皆已流转不下这各种先后内劲,当下便试着再将那些内劲入腰、腹、腿、脚、足等诸处,由左脚而至右脚,又经腰、腹、胸、腋、背、颈、头等诸处,再由右手至臂至掌到指送出。这一番渡转,将那些内劲在全身上下都流走了一遍,竟然也是气随意转,气由心动,各股内力丝毫不乱,层次分明,一一而进又一一而出。
郭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内劲都如此听话,意随念至,气随心行,那股汹涌的内劲所到之处,血液也似乎流得更快了,全身精气大盛,如沐春风,如泡温泉,实在是说不出的舒服。
最后八大掌门的十六掌齐出,又将那股渲泄出去的巨大内劲反撞了回来。郭浪无奈,只得又一一接了过来,又至全身上下流转了一圈,正要送出,忽然心念一动,将这股由八大掌门先后打出的数十股内力同时击向那巨钟的顶端。
那巨钟虽然是钟壁厚实,重达数千斤,却也经受不住这一击。
“轰”的一声巨响,如千瀑齐泻,如万炮齐发,如山崩地裂,如雷霆咆哮,那口要集众人之力才能抬的起的数千斤巨钟,飞上三丈来高,在半空中炸成了碎铁片。大的铁片跌落在地,兀自翻滚,当啷有声;小的铁片四下飞溅,迸射出老远,数十丈外都有人被碎铁片划伤,痛的哇哇大叫。
八大掌门站的最前,一齐被震跌在地,伤得更重。
郭浪也没想到这股内劲如此之大,竟然能将这巨钟击碎了,原本只打算把它击飞,自己才好出来,哪料得到竟会变成这般模样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忽觉一个软软的身子靠在了自己身上,不由一惊,回头看去,见杜千金双目紧闭,已昏了过去。郭浪凝神渡气,竟将她忘在一边了,一搭她脉搏,已知她是受伤昏厥了过去。那些内劲虽然大多数给郭浪渡了出去,但仍有小些击到了杜千金。
杜三娘被那股强大的气流一冲,跌出了几步远,连喷了几口鲜血,犹觉胸口气血翻腾,但她心系爱女,忙向前看去,见女儿昏迷不醒,正被一个男子扶着,她心急之下,也顾不上细看那男子是谁,便叫道:“千金,千金。。。。。。”便欲抢上去查看,但重伤之下,竟然边站都站不起来了。
金兰和李青竹忙抢上前去将她扶起。碧莲和紫菊认得扶住小姐之人正是郭浪,忙奔了上去。
郭浪将杜千金交于二女,说道:“杜姑娘只是受是内伤,但性命却是无碍!二位姑娘不必担心!”
杜三娘听得他说话,呆了一呆,随即满脸都是惊诧之色。
郭浪心下微微一笑,心道:“你当然会惊讶了!那日在锦绣门你对我下了毒,凭你毒手观音的名号,自然认为我早就毒发身亡了是不是?却不料我还好好的活在你面前!”
其余七位掌门也是倒地重伤,但除了柳万心之外,竟然无人见过他,更不可思异的是:他只不过二十来岁,却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内力,能将这数千斤巨钟击成碎片,着实是匪疑所思!
众人均以为郭浪是以自身的内力击碎巨钟的,却又怎么能想得到其中的原委。
四周黑压压的尽是人,但自巨钟被击碎后,看清碎钟之人后,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击碎巨钟、非人力所能为的事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所为。
忽听一人大叫:“他不是人,他是鬼,是鬼!”
众人看了看郭浪,又看了看那人,或将信将疑,或半头雾水,或搔头苦思,或惊惑不定。
郭浪哑然失笑,不用去看,也知那叫自己是鬼之人定是伍建泉,昨日吓了他一吓,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今年内见此异情,自更加会相信自己是鬼了。笑了这一下之后,忽然眼见数百人还是惊诧不已的盯着自己,这番滋味可着实不好受,他向来躲躲藏藏惯了,突然间一下子成了众人瞩目的目标,自是手足无措,惊慌失策了。
第十三章:渡气之诀7佛缘
一人说道:“各门派弟子先将各位掌门扶入客房内休息。一切之事,皆由明日再谈!”却是默意大师,他先前中了杜三娘的毒昏迷了良久,后服了解药,才幽幽醒来,此时见八大掌门一齐受伤,各派弟子惊惶无策,便出言相指。
各门派弟子这才猛的惊醒过来,忙去扶持自己的掌门。
元境、赤明等人虽然是重伤在身,却仍然惦记着杜三娘说过的话,元竟当先问道:“杜。。。。。。。掌门,十大。。。。。。高手。。。。。。。的事。。。。。。”
杜三娘得知女儿虽然是受伤,但性命无忧,便放下了心,听得元境地相询,便道:“今日。。。。。。。大家有。。。。。。伤在身,明日。。。。。。。我再得奉告!”
赤明等人听她肯说,皆尽大喜,也不乎这一两日之差,当下便各自回房去疗伤。
郭浪见杜千金被碧莲与紫菊抱走了,杜三娘被金兰与李青竹扶走了,余婆婆撑着拐杖,与四轿夫冷笑着走了,其余几派的掌门也被门下弟子或扶或抬地接走了,众弟子们心系掌门安危,皆尽跟了进去。空地上本来黑压压的尽是人,一下子走了个十之六七,剩下那些名宿隐士、傲客豪杰等人也知道再无看头,互相议论了一阵,也或惊或叹或疑或敬或摇头地各自走了。空地上只剩下他一人呆呆地站在当地,望着满地的铁钟碎片,茫茫然不知所措。
过了良久,郭浪才渐渐地回过了神来,眼望四处,天色已暗,人走风凉,残叶飘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单单的甚是凄凉,好在他向来孤单凄凉惯了,当下叹了一口气,心道:“看来我也得走了!”颓然出了寺门,看了看那沿山而下的台阶,心中一阵迷茫:“我下山之后又能去哪里呢?师你多半没有来参加这少林大会,那我该到哪里去找他呢?”想了一会,心中竟没有一个答案,望了望天际的点点归鸦,心中又是一阵酸痛:“下山之后,还是继续去找师你和哑叔吧!只有他们还记得我!”又叹了口气,便欲举步下山。
一个声音忽道:“小施主请留步!”
郭浪一听,便知道是默意大师,心中欢喜:“原来默意大师还记得我?”忙转过身来向他行礼。
默意回了一礼,才道:“多日不见,施主的心灯如何了?”他在巨钟破碎后便认出了郭浪,但直到安顿好了众人之后,这才出来找他相谈。
郭浪只道他是要盘问自己为何藏身巨钟之故,却不料他如此关心自己,第一句话,不问已罪,却问已心,心中感激,忙道:“晚辈先多谢大师点化之恩,这一个月来,晚辈苦研《论佛经》,虽无亮灯之举,却也明白了心灯只能亮,不能灭,更不能不点!”
默意点了点头,神情极为赞许,接着又问了他几个佛门问题,却只字不提巨钟破碎一事。
郭浪心下愧疚,抢先说道:“大师,晚辈无心之下,损坏了贵寺的宝钟。。。。。。。”
默意微微一笑:“缘生自有缘灭,钟铸自有钟碎!一切因果皆由天定,皆由缘随,又何来有心无心?”
郭浪道:“可是那巨钟内。。。。。。。”
默意摇了摇手,道:“既由天定,既由缘随,又岂可在乎得失?岂不闻有得有失,有失有得;半得半失,半失半得;不得不失,不失不得!得失若不去计较,便无得无失!”
郭浪闻言,似懂非懂,他本想说出“阴阳渡气诀”之事,但听得默意大师的一番佛理,心道:“难道默意大师已看出了我学会了阴阳渡气诀?他说‘有得有失,岂可在乎得失’,那便是说我学会了阴阳渡气诀、击碎了巨钟之事他不会怪我了!”
他心中是这样想的,便如卸重负,但实际默意大师的意思是:这几百年巨钟虽然毁了,但却能得知十大高手失踪之详情,也算得上是得抵于失了。若不是你恰巧藏身于巨钟内,救了杜三娘的女儿,杜三娘又怎么肯将秘密示知于人。至于阴阳渡气诀什么的,默意又哪里知道了?虽然不明白他内力何以会如此之强,但出家人也不好追问。
郭浪心无旁滞,便从怀中取出那本《论佛经》来,指出不解之处,向默意讨教。
默意见他将佛经收藏的甚好,钻研的甚精,心下也是欢喜,一一为他详细解说。
直到夕阳有大半没入了群山之后,默意这才合上佛经,郭浪听得这番解说,不禁又是佩服,又是惊叹,于佛法更有不少觉悟。
默意懂得他的眼神,笑了一笑,指着远处的夕阳道:“施主,你看,这太阳从东而起,不论开始如何金亮刺眼,如何日驾中天,但终究还是要西落群山,暗然失色!这就是命,亦也是缘!其实芸芸众生,谁又何尝不是依命随缘呢?”
郭浪盯着那半边血红的夕阳,似有所悟,说道:“依命随缘?是啊,不管一个人年青时武功再怎么厉害,名声再怎么轰动,家财再怎么万贯,权势再怎么惊人,但到得老死时,皇帝和乞丐也都是一个样,白骨一堆,封埋尘土而已!”
默意点了点头,满脸赞许之色,道:“施主果然是悟性极高之人!老纳为弟子们讲经说法了数十次,却无一人有施主这样的悟性。昔日在龙泉溪边,老纳只是不想见一块良质美玉入了邪道,这才为你讲解正邪是非,今日一番小谈,施主竟然能看透‘名利权争’四字,实乃佛门奇才!即然施主与佛这等有缘,何不入了少林?倘若施主不嫌弃,就由老纳收你为俗家弟子如何?”
当今之世,能拜默意大师为师,实是莫大的福泽。但郭浪只微微一笑,他虽然极其敬佩默意大师但绝无拜师之念,便何况他有师父,虽然现在想起来有些怪,有些邪,但终究是自己的师父,如何能另拜他师当下便道:“大师心意,晚辈心领!只是佛经中道:‘佛由心生,心善则有佛’,晚辈虽然不能成为少林弟子,但仍可随时向佛悟佛!”
默意笑道:“对,对!老纳倒是失言了,施主只要心中有佛,又何必一定要在少林寺内悟呢?施主只要心中有佛,那便是悟佛了!再说这悟佛,一日顿悟远胜半生觉悟,施主还是自悟得好!”这一番小谈,对郭浪竟然有了知遇之感,便道:“今日天色已晚,施主不妨再住上一日,明日再下山如何?”
郭浪也想听他再说些佛法,便道:“多谢大师!”
默意将他安置在一间客房内,然后又去照看方丈的伤势了。
郭浪在巨钟内呆了大半日,又困又乏,正想好好睡上一觉,忽然一个小沙弥送来一本佛经,说是奉了师叔之命。
郭浪拿过来一看,见是一本《法华经》,忙道:“代我多谢默意大师!”却见那小沙弥额头肿得老高,不禁问道:“小师父,你额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