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自有天来收-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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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常意是彻底被吴小桃的动作给惊住了,他吃定了吴小桃不敢扎自己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自残。吴小桃趁着苏常意楞神的当口,一下子从苏常意身下挣了出来,缩到了一边,扯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看着苏常意往外冒血的手掌,吴小桃没有半分愧疚,更没有半分心疼,只是觉得不解气。
苏常意看着缩到一角的吴小桃,不可置信的看着扎在自己手背的簪子,这股子劲头若是扎到吴小桃的脖子上,这丫头那里还会有小命在。
苏常意从没想过吴小桃竟是宁死都不愿跟了自己,瞬间清晰的念头顿时让苏常意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那份无法发泄的怒意让苏常意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扭曲,吴小桃就听苏常意用那冷入骨髓的声音对自己说道:“吴小桃,你真当爷就非你不可了?”
苏常意负气而去,临出门又是将正屋里的桌子掀了个个,来顺带来放到上头的糕饼点心散了一地。
吴小桃躲在自己屋里刚刚收拾好,吴佑成已经冲铺子上跑了回来,进门就见满室狼藉,脸上一白,口里着急的唤道:“姐,姐……”便是奔了吴小桃的屋子。
吴佑成进屋见吴小桃全须全眼的站在那里,仍是不放心的上前拉着吴小桃的袖子,上下打量着问道:“姐,你没事吧?那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瞧着吴佑成这副担心自己的模样,吴小桃心里一暖,搭了吴佑成的肩膀出了屋子,边走边说道:“没事儿,不过就是彻底撕破了脸,这原本也就是早晚的事儿。翻了脸倒更好些,免得还要费心思应付。”
吴佑成听着吴小桃话里说的轻巧,心里却明白,事情一定没有他姐说的那么简单。吴佑成扭头看过去,就见吴小桃脖子上没遮住的那些痕迹。再看地上那些被砸碎的糕饼点心,吴佑成浑身便是一个紧绷,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攥成了拳头,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跟郭天涯好好学了功夫,再不让自己姐姐被人这样任意欺负。
日子照旧,茶肆的生意已是上了正道,让吴小桃操心的事远没有开业之初那么多了,只是苏常意那边却是如一把刀悬在梁上,落下来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吴小桃在吴佑成面前倒是把苏常意的事儿给轻飘飘的带过了,可她比谁都清楚苏常意绝对不是那种自己不好过了还能让你舒坦的人。吴小桃也知道自己那日和苏常意已是闹到见血伤命的地步,两人之间便是再没有可以回旋的可能。事后,吴小桃也细想过那日的情形,自己那被逼无奈的拿命一博,最终赌赢了。这结果在吴小桃的预想之中却是意料之外。吴小桃并不想去深究苏常意的心思,便是他对自己是真有那么几分情意,又能如何?自己和苏常意之间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反正吴小桃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便是这五湖茶肆不开了,自己也绝不可能跟苏常意回渝城。
不说吴小桃这头,却说那日苏常意回了渝城,吴小桃拿着簪子要扎了自己脖子那一幕久久在苏常意的脑中盘旋,挥散不去。苏常意只觉这肚里的心肝脾胃肾都被吴小桃气的挪了位子。
苏常意到了渝城当夜便是把姚秦川、孙蒲远、严寅贤那几人招了出来,包了焕彩院的场子,各色美人,围了一屋。丝竹声声,轻歌妙舞。哥几个推杯换盏,入目皆是媚眼如丝,入手更是香嫩丰盈。
来顺跟来在门外候着,听到大厅里头传来的丝竹调笑之声,觉得这才正该是自家爷过的日子,以往那守着吴小桃一个小丫头那日子过的,那像个爷。
来顺正站这儿胡思乱想着,姚秦川从里面出来,见着门口的来顺,顺口问了一句:“你家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想着邀我们哥几个出来喝花酒?”怪不得姚秦川由此一问,以往他和孙蒲远、严寅贤几个出来喝酒作乐那也不是没邀过苏常意,可喊上十回苏常意也不见得会应上一会,更别说苏常意牵了头来邀他们几个,这可是第一回。
来顺听了姚秦川的问话,嘿嘿笑了笑,回了姚秦川的话道:“爷的心思,我们这做奴才的怎么能明白。”
姚秦川见来顺嘴边如此严实,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也没再跟他多话,方便回来便又进了大厅。来顺心里自然清楚苏常意这番反常为的那般,还不就是在吴小桃那个丫头哪儿受了气没处撒,只这话却是不能透给姚秦川那几个知道,不然泄了爷的底,自己可落不到好果子吃。
大厅里,苏常意怀里卧着的正是这焕彩院的头牌娘子芸娘,芸娘自然是早就听说过苏常意这号人物,可在焕彩院挂牌这么久却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没想却是苏常意竟是如此一个风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自然是使出浑身的法宝尽力伺候着。
芸娘见苏常意酒杯空下来,忙又是斟上一杯,抬起纤纤玉手递到了苏常意的嘴边,柔声软语的道:“公子,吃酒。”
苏常意就着芸娘的手饮尽一杯酒,见芸娘望着自己那副水剪双眸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吴小桃端了茶碗叫自己喝茶的情形。想到吴小桃苏常意的手下便没了轻重,本是轻抚在芸娘身上的手便是带上几分气性。芸娘本想忍着,可那只苏常意手上的气力越来越大,一副要把她的骨头揉碎捏烂的架势,芸娘吃不住疼,嘴里便是低声求了苏常意道:“公子,芸娘疼。”
苏常意被芸娘一声哀求拉回过神,见到怀里芸娘那脸上的滚珠泪花,心头便是一阵厌烦,反手便把芸娘从自己身上起开拨到了一边。
这晚上四个人都是喝的酩酊大醉,另外三个都是抱着美人入了香闺,苏常意不管那芸娘百般妖娆的缠了自己,却是横眉瞪眼把人踢开,让来顺伺候着自己回了府。
第二日醒来,苏常意只觉的头疼的厉害,脑子却是清醒。吃过早饭便是对来顺吩咐道:“去衙门上传个口信,让他们这些日子往仙海镇去的勤快些,特别是多关照关照那五湖茶肆。”吴小桃那丫头不是要跟自己硬抗吗?那就看看谁能硬的过谁。
来顺答应了一声刚要退出去,又被苏常意叫住吩咐了一句道:“人不许动。”
“是。”来顺领了吩咐去了衙门,心说吴小桃那丫头闹吧,跟自家爷闹能有她的好果子吃,苏常意这番话到衙门里关照下来,吴小桃那茶肆也就甭想开门迎客了。来顺是一点也不同情吴小桃,照他说这丫头早就该好好收拾了,都给自己爷惯的,整出的事儿一桩大过一桩,就差翻出天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超尺度吧?
☆、第七十一章
来顺去得县衙见到了苏澄久,把苏常意的话照章传了一遍,那苏澄久听完你便向来顺探了底的问道:“这里面可是有什么由头?”
来顺自然不能细说,只是含糊的说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那五湖茶肆的东家得罪了爷。”
“那意哥儿这边的意思是要拿了这家的生意还是要收了人?”苏澄久论族谱上的辈份倒是比苏常意大上了一辈,但他们家是旁支,自然是比不上苏常意家里这支在族里显赫,他自己这个县令也是受了苏家大房的福泽才当上的,对着苏常意苏澄久不仅没什么资格摆了长辈的谱,还得客客气气的。
上次苏常意府上那丫头赎身便是出了岔子,虽说根子不在自己这儿可苏澄久知道那事儿已是惹了苏常意心里头不痛快。所以这次更是要问个清楚才行,要不然力气使轻了怕苏常意不满意,重了又怕偏了意思。
来顺听苏澄久这样问,想到苏常意最后加的那句吩咐便对苏澄久道:“爷特意嘱咐了人不能动,其他就没什么顾忌了。”
苏常意亲□□代的事,苏澄久自是要尽心去办。不过是当天下午,苏澄久便在衙门里吩咐了下去,当天下午县尉武续便带着人奔了仙海镇。
武续上次带队来巡仙海镇的时候吴小桃那茶肆虽开了,可根本就还是门可罗雀的武续牙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号茶肆开在镇上。可这次来却不一样,随便一打听便是知道了这个五湖茶肆。
武续领着人到了四海茶行,门口迎客的王福庆一见官差上门,忙唤了柜上的孙福海道:“孙掌柜,官爷过来了。”
孙福海抬头便见武续一队人已是进了茶行,放下手上的算盘从柜里转了出来走到武续跟前招呼道:“武大人,近来可好?”以往也有县衙的人过来巡场子,所以孙福海也没惊奇,和武续也是见过几次面,算是个熟脸。
武续也是认得孙福海,拱手还了个礼道:“都还好,今天听说孙掌柜这儿茶肆的生意不错,特意过来认认地方,孙掌柜带个路吧”
孙福海点头应下,头前领路带着武续一路人去了后头的五湖茶肆,这个时候正是上客的时候,除了院子里还有一桌定下的客人还没到,其他桌都已是坐满了人。
武续得了苏澄久吩咐知道该怎么做,一招手便是把手下一帮衙役都散到了院子,嘴里对孙福海说道:“孙掌柜得罪了。”
“那里,那里。”孙福海忙回了武续道:“武大人这也是例行公事。”
武续带来的这帮衙役,挨着把每张桌的茶客都一一盘问了一遍,倒没什么出格,查验了一圈便是走了。孙福海依着规矩给每位衙役都封了个红包,武续点了头一众手下便都手下了。
见来人都收了红包孙福海便以为不过是平常的衙门巡视,过了这盘下次再来怎么着也得是三两个月以后的事了。那知不过隔了一天,武续却是带着人又来了一趟,照旧的挨着桌子盘问查验,孙福海只当是朝廷里在追拿什么要紧的罪犯,所以这两日衙门里的人来的勤快些,依然封了银子送到个人手上,却也没太当回事。
等到武续带着人隔天第三次上门,孙福海便是觉得不对了,人家是公差孙福海也不敢拦着,只是等武续放了一帮衙役到院子里查验的时候,孙福海把人拉到一处僻静屋子,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到武续手里,见武续收下了方才问道:“武大人,您得给小的指条明路,您这番动静要是再闹上几趟,我们这生意可就没得做了。”孙福海的话虽有些夸张但却不是空虚来风,武续带着人这连着天地过来,虽说是规规矩矩什么出格的事儿都没干,但已是有好些个茶客在问了。来这五福茶肆喝茶的人虽都是不缺银子的人,可大多是些商贾或约了朋友小聚或约了人来谈生意,这些人在市井间或许还算有些名头,可对上官家那都是些没脾气的主。虽说这五湖茶肆的要比其他茶肆好些,但来的人可都是想安生喝茶的,谁愿意见天被官府盘问。若是长此以往这五湖茶肆的人是真会如孙福海所说全被吓跑了。
孙福海那边稀里糊涂,武续这边却是清清楚楚,其实孙福海不问,再来两趟武续也会主动给他透了话,见天的带着人往这仙海镇跑,搁武续那儿也是个苦差事。
武续收了孙福海孝敬的银子揣到兜里,低声道:“孙掌柜,这可不是我武续跟你过不去要难为你,到底怎么回去事儿,你自己去问问你们东家就知道了。”
武续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孙福海已是不好再问什么,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转到柜上便是对吴佑成道:“成哥儿,你跑一趟,去请了二东家过来。”
吴佑成找了吴小桃过来,便跟孙福海转到偏院的雅间里。
两人在屋里坐下,孙福海便开口道:“二东家,成哥儿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今天衙门里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