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牛角-第1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离冷冷地道:“悉听尊便。”
顿了顿,他转向一脸侧然的衣帆道:“拔剑吧,前辈。”
叹息一声。衣帆道:“剑一拔,秋老弟……”摇摇头,秋离道:“你便是不出此剑,前辈,也不会予他任何帮助,反而更令他承受痛苦,这是一种残酷的慈悲,前辈。”
一咬牙,衣帆霍然将插入苏朴胸脯之内的一半有余的金剑拨出,于是,鲜血涌喷中,这位“八角会”的二龙头便有如一滩烂泥般萎顿倒地,猩红的血不,染得周遭青草成赤!斜垂金剑,血水凝为一线,自剑尖滴滴滚滚,衣帆双目如雾,满含张芒,他低沉地道:“挥剑饮血,每一次,俱觉心头难安……”秋离平静地道:“那是说假如误杀了好人的话。前辈,象这些视人命如草芥,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的江湖匪类,则杀之便是积德,没有丝毫歉疚的必要,否则,他们将来更不知会做下多少丧天害理的罪孽……”叹了口气,衣帆道:“话是不错,但那总也是一条命,一样有血有肉,与你我无差异的性命,老弟,你说是么?”笑了笑,秋离道:“任何十恶不赦、罪行如发的歹人,前辈,也都是和我一样的是条有血有肉的性命。”
往前走了一步,他又道:“但是,对那些狠毒龌镯的恶人,又岂能为了他们有着一条生命便放任他们去任意为非作歹,如是这样,前辈,则天下人人全可藉此迫遥法外,,为所欲为了……”涩涩一笑,衣帆道:“你说得对,老弟,但我总是不忍……”秋离无奈地道:“前辈心性慈悲,在下何言?”衣帆苦笑道:“希望老弟你莫笑老夫太过迂腐……”正色摇头,秋离道:“不敢,这也正是在下尊仰前辈之处。”
目光投向另三处拼战的几人,衣帆附声道:“假如没有预料,老弟如今这场拼围,看祥,这是我们赢了。”
微微一笑,秋道道:“原在意中。”
深深地看着秋离,衣帆道:“你很狂,老弟,但你却狂得有理。”
秋离也笑了道:“前辈如此一说,便令在下惶恐了。”
顿了顿,他又道:“在下以为,现在应该是结束这场争纷地时候了。”
衣帆轻徐地道:“很好,老弟,我们不妨分配一下工作。”
秋离笑道:“前辈去分鲍前辈之劳,剩下的,便由在下包办如何?”衣帆一笑转身,秋离忽然又道:“前辈……”止步回头,衣帆问:“还有事么?”略一迟疑,秋离道:“与鲍前辈交手的三个人中,有一个瘦小枯干,蓄着一把山羊胡子的老家伙,在下猜测,他很可能就是‘八角会’的大执法‘冷魈’莫元义,也就是当年参与谋害在下拜兄的‘八角会’三个余孽之一,在下之意,前辈,最好留下他的性命,由在下亲来了断!”
衣帆无可奈何地道:“老弟坚持如此,老夫当然无话可说,不过,生死是另外一回事,老弟,方法却毋忘慈悲。”
笑了笑,秋离道:“在下记住了,前辈。”
银牛角……第三十四章 险遭不测
第三十四章 险遭不测
身影宛如一抹疾逝的流电斜射,秋离暴扑向正与梅瑶萍缠战的“八角会”“大能坛”坛主“黑韦陀”范锦福。这个巨无霸手臂受伤,血流如注,任他生得牛高马大,如今和灵滑利落的梅瑶萍较起手来却也显得粗笨无比,转动迟滞,而就在他正愁难以施展之际,秋离便已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当头压到!
怪吼如啸,范锦福的沉重“行者棒”往回急拖,双手抢舞,猛然捣向凌空的秋离,秋离却毫不闪让,左掌运足“弥陀真力”,硬生生砍向捣来的棒端。于是,只听“嘭”地一声,闷响扬起,范锦福尖叫着就象要喊破嗓门——那么粗实的一只“行者棒”立即震得七扭八歪,似是一根叫砸扁了的蛇,而范锦福更是双臂折断,斜着朗一旁摔去……眼皮于也不撩一下,秋离如影随进,银牛角乳白色的光华轻闪,横跌的范锦福这一次连叫也叫不出声来了,他闷嗥着,痛苦又朦胧地感到银牛角的角尖帮着他的鲜血洒向四周!
秋离冷冷看了一眼身上多出三个血窟窿的范锦福趴在草丛中痉孪,他十分清楚,纵令这痉挛吧,恐伯也不会继续多久了!
吁吁娇喘着,梅瑶萍鬓边鼻端业已见了细碎汗珠,她用衣袖拭着盈盈香汗,似笑非笑地道:“还是我们的秋大侠厉害,我这里拼了命还搞不出一点名堂,我们秋大侠只一下子就解决问题了!”
秋离哧哧一笑道:“瑶萍,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等油腔滑调啦!”大眼睛一眨,梅瑶萍道:“跟你学的呀,秋离,你不是最不喜欢呆板木讷讷故作正经的人吗?”耸耸肩,秋离道:“好了,就算你行吧,瑶萍,你去照顾马大哥,其余的事我来办,不用再麻烦你了!”梅瑶萍忙道:“秋离,我们一起……”摇摇头,秋离道:“你歇着吧,马大哥需人照料。”
不待梅瑶萍再说什么,秋离已飞身扑向了那个和周云正斗得热闹的“仙猴”黄吉!
情势的逆转是明显而又血淋淋的;拼战双方没有人看不出来,当然这位“仙猴”黄吉也自心里有数,他与周云之搏,业已占不了丝毫上风,再加上心理上的不安与惶惑,施展起来就越发不是那么回子事了,而就在这种进退维谷,捉襟见肘的尴尬情形下,秋离又似一抹鬼影般逼到!
周云清朗地长笑着,“寿龟剑”挥掠若电掣星泻更加威力,他一面步步紧逼敌人一边大声道:“秋兄,这只‘仙猴’不同凡响呐!”
秋离左边单掌出招,一下于便是七十掌,掌影飘闪如絮,在黄吉的惶急退跃下,他哧哧地笑道:“不过是头老迈的猴子罢了!”
黄吉这时的惊、惧;羞、恐,可以说已到了极点了,单是周云一个人他已经有些难以对付,现在又再加上一个天煞星般的秋离,你又叫他如何承受得了?在对方的剑芒掌影下,他果真被逼得有如一头老猴子般蹲高跃低,气喘休休,模样儿又是可怜,又是可笑!一溜掌影飞射黄吉上盘,秋离笑道:“来,蟠桃献大圣!”
黄吉拼命腾闪,尚不及还手,周云十七剑连成一片光网削来,同时学着秋离的口气笑道:“唠,佛光送西行!”
怪叫着,黄吉险极躲开,这时,秋离猝然闪电般暴旋,银牛角飞快斜指回扫,大笑道:“挑猴腰!”
“嘭”地一记,黄吉腰杆上果然挨了一击,他一个跟随扑向左边,周云剑刃候映,沉喝道:“挑猴肚!”
剑尖带着一沼刺目寒星,直指着黄吉肚皮,黄吉形容惨厉,吼叫着拼命倒跃,秋离吸了口气,银牛角幻成千百半弯月状的闪光猛烈急罩,风声如啸中,他懒懒地道:“要命!”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重叠着另一声“噗嗤”,“仙猴”黄吉的胁右下并列开了三个大洞,热血四喷肠脏横溢!
“嗷!”
嗥号着,这位“八角会”“大智坛”坛主抛展双臂,打着旋转,带着散溅的鲜血翻滚向草坡下面!拄剑凝视,周云叹道:“这人武功高强,反应快捷,是个能手,可惜他却不知善加利用,投错了码头……”秋离淡淡一笑道:“老实说,伙计,挑个好码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今天在江湖上,有多少好材料却惧弄邪出了事!”
顿了顿,他又道:“你没事吧?””
周云点点头道:“托福;还好!”
舔舔唇,秋离道:“今日之战,我有一个感想……”“哦”一声,周云道:“怎么说?”秋离低声道:“‘八角会’的这些角色大概来说,武功都不弱,但是,却也没有什么惊人之处,至少比起少林派的大和尚们是差了……”哈哈一笑,周云道:“秋兄,你怎能将这干江湖草莽来与武林第一门派的少林僧人相比呢?他们的技艺当然不会强过少林派的大和尚们,否则,早就由‘八角会’领导武林,也轮不上少林派了……”哧哧笑了,秋离道:“说得有理,假如‘八角会’这些邪龟孙的本事能比上少林派的一般修为,啊,今天这场仗,就有我们苦头吃啦……”说着,两人开始移步行向“中原双绝剑”.与敌人激斗的那边,秋离目注战况缓缓地道:“老友,你可知道,你两位思师的剑上造诣深湛到何等地步,精绝到什么程度么?”面罩后面的周云微微笑道:“你说呢?”秋离吁了口气,赞道:“我只能说,比我想象中高得太多了!”周云小声却得意地道:“否则,又怎能合称‘中原双绝剑’!”斜了周云一眼,秋离笑道:“可是,你却该惭愧!”
怔了怔,周云道:“为什么?”
豁然大笑,秋离道:“比起你的两位恩师来,我的老友,你这几下于剑上功夫可真不足道哉,我不禁问你,好小于,这些年你的心思都用到哪里去了,全摆在你那老婆小玫的身上了么?”周云啼笑皆非地道:“呢,秋兄,你真会说笑……”秋离眨眨眼睛,道:“我是在告诉你,老友,尚须向你二位思师多学习,只要你得到他们一半的功夫这辈子就可受用’不尽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周云颔首道:“你说得对,我在以前的日子里,的确荒废了一段宝贵的时光……”拍拍他的肩头,秋离笑道:“时犹未晚,老友,时犹未晚……”于是……他们来站在一旁,全神贯注眼前这场一面倒的拼斗——“金绝剑”衣帆对那山羊胡子,“银绝剑”鲍德战那“八角会”的“大义坛”坛主倪尚强!
当然,形势的优劣是一眼即可判明的,那山羊胡子在衣帆的利剑术下业已左支右细,汗下如雨—,而倪尚强却更加不济,他的“盘龙杆”在鲍德银灿灿的长剑围绕中,早就成为一条又者又疲的癫龙了点!”
秋离似笑非笑半眯着眼,慢吞吞地道:“倪尚强,别来无羌乎?你大腿上的那块伤可养好了?今天真正是难为你啦……”倪尚强气喘如牛,招法零乱而笨拙,他狂吼道:“你休要得意,姓秋的……”摇头,秋离笑道:“垮台了!又垮台了,可怜‘八角会’,当年垮在我老哥屠孤吉手里,今天却又败在我秋离掌下,而我今天叫你们一垮,‘便永无抬头之日!”
双目血红,青筋暴起,倪尚强口沫横溅地大叫:“没这么容易,姓秋的……”“的”字甫始在他舌尖上打转,银光的飞旋斜扬,这位“八角会”的大雄坛的坛主一个闪躲不及,肩头上一块巴掌大的肉已顺剑飞起,血如泉涌!
秋离哧哧笑道:“老天爷,又是半斤人肉!”
倪尚强痛得面色腊黄,五官扭曲,他脚步浮动,身体踉跄“盘龙杖”挤力挥旋,而鲍德剑刃,闪映回绕,嗤地一下,叹透进了他的大腿!“哇……”干嚎着,倪尚强猛地一个旋转,一屁股坐到地下,他咬牙切齿,双手握仗,又待强撑着站起,但是,他刚才一动……冰凉的,染满血迹的银牛角尖已经忽地搁在他的颈旁,后面,传来秋离温和的语声:“朋友,乖乖坐在那里吧!你该歇台啦!”
痛苦地喘息着,倪尚强惊慌地侧首望向秋离,他咬着牙道:“你且莫……得意……姓秋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了结……我们即使败了,而我们的后起者也要找你们算帐!”
吁了口气,秋离俊俏又微现苍白的面容上浮涌着一抹悲悯的神色,他低沉又轻细地道:“大坛主,你们哪里来的后继者?别再说大话,就好生坐在这里仟悔些时吧,等一切事了,我斟酌斟酌看,是否能容你一命?”痉挛了一下,倪尚强嘶哑地叫:“住口,姓秋的,我倪某人是一条铁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