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魔刀-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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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轮’吕堡主的‘南天堡’,添了不少声色呢!”
“老头儿,少给人捧场!”李映红怪眼一瞪,毫不领情,却是转身向施鸣峰
道:“孩子,咱们进里去!”
老者扪须“哈哈”大笑,随同数名管家衔尾跟来!
这家“长安客店”进里数间上房,已都给老者包了下来,两人进到外厢一间
上房,后面老者含笑道:“李道友,这间房权充客厅,咱们坐下谈谈!”
宾主落坐,老者指了施鸣峰,含笑道:“李道友,这位小兄弟是谁?”
花婆李映红见老者指称施鸣峰“小兄弟”,咧嘴“咭咭”笑了说:“老头儿,
你叫我‘干孙儿’小兄弟,那你该叫老身一声‘婆婆’才对啦!”
老者听得脸色一红,啼笑皆非!
李映红又正色地道:“老头儿,他叫‘施鸣峰’,这孩子的身世来历,慢慢
再告诉你的,老身把他带来此地,你老头儿该向他抱拳道谢,摆上一桌丰盛的酒
筵请了他才是!”
老者一脸困惑之色,道:“李道友,此话怎讲?”
“‘怎讲’?”花婆李映红绷了脸冷然道:“老头儿,你那宝贝儿子的尸骨,
就是这孩子替你找到的,难道不谢他?”
施鸣峰听到这里,才始理会过来,暗道:“原来这位老人家就是‘东寨,铁
瓦寨’寨主‘摘星移月’范平!”
他意念流转之际,想起过去在“松沟岭”,窃取他儿子尸骨中一根“脊椎骨”
之事,顿时玉脸通红,有若芒刺,坐立不安起来!
摘星移月范平听得殊感意外,点头道:“李道友说的很对,老夫应该向这位
施少侠道谢才是!”
“慢着!”李映红不慌不忙的接着说:“老身这个‘干孙子’,费煞苦心找
到你宝贝儿子的尸骨,皇帝不差饿兵,你那魂归地府的儿子,已经有谢了他啦,
所以老身说是这么说,你老头儿可不必再向这孩子道谢!”
摘星移月范平听得满腹狐疑,百思莫解,一脸诧异之色地道:“李道友,小
儿范良误服‘玉露子’身死,死后尸骨失踪,这位施少侠找得小儿尸骨,幽明异
途,小儿如何能向他道谢呢?”
花婆李映红咧嘴笑了笑,道:“老头儿,你年纪还差了老身半截,就这么糊
涂啦?!你儿子吃了‘玉露子’死掉,他的这付骨头可死不掉!习武之流,如饮
服这根‘玉露子’后死掉的尸骨中‘脊椎骨’后,能添增内家的武学修为。咱
‘干孙子’虽然跟你宝贝儿子幽明异途,他替你儿子找到尸骨,你儿子又送他一
根‘脊椎骨’吃,这不是成了银货两讫,谢谢了他啦!”
花婆李映红转弯抹角说了半天,范平才始理会过来。
“良儿因误食‘玉露子’而暴毙身死,尸体蚀化成骨,而‘玉露子’真已神
效,就在这根尸骨的‘脊椎骨’上,想不到我范平失去一个儿子,真正的奇遇,
会落在这孩子身上!”
摘星移月范平想到这里,忧愤不已,自叹了口气!
施鸣峰脑袋低垂胸前,心里歉咎不安至极!
李映红忍不住大声道:“老头儿,你怎么不开腔说话啦?”
范平眸角噙泪,黯然道:“事既如此,老夫还有何话可说!”
施鸣峰心头难受至极!
花婆李映红突然“咭咭”笑了道:“老头儿,别想不开,老身有个两全其美
的办法,不知你听来意下如何?!”范平困惑、狐疑地朝她望了望!
李映红朝施鸣峰看一眼,接着说:“老头儿,你丢掉一个儿子,老身给你找
回来一个,这孩子乃是武林一代英杰,鲁东胶州湾‘碧海庄’‘量天玉尺’施维
铭之子。你如果喜欢他,由老身作主,让他给你做干儿子。”
摘星移月范平朝这位英风奕奕,器宇轩昂的少年看了眼,心头不禁暗暗羡美!
花婆李映红呲牙咧嘴,“咭咭咭”笑了又道:“不过又说回来,老头儿,这
亏你要吃大啦,这孩子是老身的‘干孙子’,他要做了你‘干儿子’,老身就是
你的‘干娘’啦!”
范平听得不禁脸色一红,呐呐道:“李道友,你别取笑!”
话说到这里,期盼地看了施鸣峰道:“不知这孩子意下如何了?”
李映红大声道:“孩子,现在该轮到你说话啦!”
施鸣峰心里感触不已,听李映红问出这话,朱颜酡红,跪落地上喃喃道:
“鸣儿拜见义父!”
摘星移月范平风见么一个英风霁目,浊世无俦的少年,口称自己“义父”,
心头激动已极,急忙两手扶起,含笑道:“孩子,别多礼了!”
施鸣峰还是跪地三拜才站起!
范平一手握了施鸣峰,细看不已,点头含笑地又道:“我范平有此义子,足
慰生平之愿,待南天堡寿宴过后,回七旗岭‘铁瓦寨’,东邀天下群雄,摆下一
个犹胜‘南天堡’十倍的盛宴!”
施鸣峰心里感动不已!
花婆李映红忍不住大声道:“老头儿,以后事慢慢谈,眼前事情你打算过没
有?”
“‘眼前事情’?”摘星移月范平听得一怔:“李道友,你所指的眼前什么
事情?”
李映红冷然道:“老头儿,你枉为是个坐镇一方,称雄武林的‘铁瓦寨’寨
主,难道你还不知道‘南天堡’吕老儿以六十寿庆作幌子,设下盛宴的用意?”
摘星移月范平惑然道:“李道友,此话怎讲?”
花婆李映红将过去铁笔神算屠牧的话说了一遍,又道:“吕老儿云诡波谲,
怀了一肚子鬼名堂,咱们此去如果没有事前准备,万一碰到意外,到时就不堪设
想了!”
施鸣峰将这些时日来的见闻,亦前后说了遍,道:“义父,照目前情形看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将有一场变乱出现江湖,所以此赴宴‘南天堡’,你老人家千
万慎神才是!”
摘星移月范平听义子施鸣峰关心自己说此话,心里受用至极,扪须含笑道:
“鸣儿,你说得固然有理,可是吕老儿要在咱们这些饱经风霜的老江湖身上施下
手脚,他还不容易呢!”
“哼!”李映红嗤之以鼻,冷然道:“老头儿,你自称‘老江湖’,怎会把
你宝贝儿子,送进阎王殿里去的?”范平听得脸色骤然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争论的声音,只听得一个人大声在说:“掌柜老儿,你
说没有空的客房,进里几间,静悄悄的连鬼影子没有半个,难道不是空房间?”
老掌柜低声下气的声音:“这位大爷,店有买卖上门,怎会不愿意做呢?!
后面进里数间,已经给客官都包了下来啦!”施鸣峰听得一怔,大声向李映红道;
“婆婆,这是莫大哥的说话声音?!”
李映红冷然点了点头:“小偷儿,阴魂不散,也会找到这儿‘长安客店’
来?!”
摘星移月范平含笑道:“鸣儿,既是你相识的朋友,找不到客房,就在为父
这里腾出一间是啦!”
“是,义父!”施鸣峰恭顺地说:“待鸣儿去叫莫大哥进来!”
施鸣峰出客房带了梁上伸手莫八进来,他一眼看到花婆李映红,忍不住大声
道:“好小子,你肚子痛,上毛坑解手,怎么从粪坑把老太婆捞起来啦?”
花婆李映红见他毫不顾忌的说出这话,气得脸色通红,咬牙恨恨道:“死偷、
瘟偷,老娘几时跌进粪坑里的?”
旁边的摘星移月范平,听得不禁莞尔失笑起来!
施鸣峰给两人引见道:“义父,他就是鸣儿方才所说的梁上伸手莫八莫大哥,
他老人家乃是皖中淮阳山七旗岭‘铁瓦寨’寨主。”
施鸣峰说出这话,看得梁上伸手莫八眼珠连连滚转。
他朝两人盯看了几眼,大声向施鸣峰道:“兄弟,‘铁瓦寨’寨主,这位摘
星移月范老儿是你的干老子,这事你怎地从没向你大哥提起过?”
施鸣峰玉脸一红,已要含笑回答时,李映红绷起脸冷冷说:“小偷儿,你是
妙手空空,梁上伸手的家伙,跟你说这些有屁用!”
梁上伸手莫八给她在范平跟前,挖苦了一顿,一张脸阵红阵白,结口呐呐地
道:“老相好你,你……我一段恩情不浅,干……干嘛老是要挖我这块见不得人
的疮疤!”
“恩情?”李映红激起无名怒火,手握乌拐杖朝地上一跺,大声道:“你这
瘟偷、死偷的小偷儿,老娘这把年纪足可做你祖奶奶了,你竟敢说出这等话
来?!”
“祖奶奶?”莫八咧嘴“嘻嘻”笑了说:“我的老相好,你提了灯笼到街上
去找找看,哪里有像你这么一个头发上戴了一朵红花,身穿大红裙子的祖奶
奶?!”
花婆李映红气得眼睛直瞪,咬牙恨恨的道:“你这见不得人的小偷儿,总有
一天老娘这根拐杖把你捣成一堆肉酱!”
莫八耸了耸肩,冷冷地道:“老相好,你要这样狠心,一辈子寡妇做定啦!”
摘星移月范平见唇枪舌剑,说出了这等话来,不由纵声大笑起来!
施鸣峰含笑拦住的问道:“莫大哥,在‘逍遥楼’跟你喝酒的那位‘羽虹寨’
孟寨主呢?”
梁上伸手莫八朝李映红撇了下嘴,才向施鸣峰道:“这位胖哥带了虾兵蟹将
气派好大,把对街的那家‘长兴客店’全数包了下来,你大哥不想附龙攀风跟他
们住在一起,出来自己找家客店,想不到误打误撞,在这里碰到你们了!”
摘星移月范平含笑接上接,照时日算来,‘雷火金轮’吕堡主寿宴正日已快
将到了,咱们明日可往九嶷山‘南天堡’了!”翌晨,在梁上伸手莫八安排下,
“东西寨’’两寨寨主摘星移月范平,和剑山游龙孟鸿元“南天堡’之宴前,九
嶷山麓的“步城镇”上会了一次面。
梁上伸手莫八穿的是方巾长衫,走在“西寨,羽虹寨”一伙的行列里,不知
道的人看来,还当是剑山游龙盂鸿元,随身带了一名师爷赴“南天堡”之宴!”
施鸣峰跟莫八一样,没有“雷火金轮”吕奎的请帖,他现在m摘星移月范平
既有父子的名份,就暂时以“铁瓦寨”少寨主的地位,参加吕奎的寿宴!
花婆李映红乃是目下江湖上,极负声誉的一位杰出人物,她虽有“南天堡”
“雷火金轮”吕奎的请帖,她还是跟范平等众人一起向“南天堡”而来。
沿途上,施鸣峰与摘星移月范平义父子俩,欢谈投契,相处甚密,如果不知
底细的人,还真以为是父子两人。
这事看在李映红眼里,仿佛完成一桩得意之事似的,感到无比的快慰。
“南天堡”筑于九嶷山之麓,廊宇衔接,广厦千间,顺坡势而上,占幅之深,
迤逦到峰腰一带,巍峨富丽,气象万千,不下于帝皇宫郏摘星移月范平转脸向侍
立身后的施鸣峰道:“鸣儿!快上前见过吕伯父!”
“是!义父!”施鸣峰恭顺的应了声,到中座吕奎前,施礼道:“鸣儿恭祝
吕伯父万寿无疆!”
雷火金轮吕奎骤感眼前一亮,发现身前这年青人神仪朗彻,器宇翩翩,真是
一位绝世无俦的佳少年!
他用手挽起,含笑道:“岂敢!岂敢!少侠切莫多礼!”
转脸微感诧异地道:“范老!此子何人后裔?”
范平喟然轻吁了口气,却是含糊道:“武林同道中一位知友之子,自小儿误
服‘玉露子’遭到惨变后,老夫将他携带身边,视如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