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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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喃喃道:“不是嘛,半夜三更进男人房间还说得正大光明的。”
那人又指了指于小安,飞快的说:“那个刚才房里的熏香有特制的成分,本来是想让小越看看你这个妖女本性的。解药只有一颗,我自己吃了,现在和你们说下,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完,立刻将门一关,似乎怕两人教训他。
于小安目瞪口呆,她终于知道现在自己的奇怪感觉是什么了。清还兀自懵懂,琢磨着什么叫熏香内有特制成分。
于小安看着清,被脑中浮现的自己即将化身色狼,将仙人似的清就地法办的情景给吓呆了。不由哇哇大哭:“清,我完了啦,我中了他的春药了啦。”而且这个什么见鬼的春药居然只有一颗解药,听起来就非常厉害的样子。“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于小安忍不住惨叫起来。
“安,乖哦,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好不好?”清抱着于小安向他们昨日落脚的农家疾行,边走边出言安慰她。此时,于小安只好暗暗庆幸自己现在手脚无力,虽然难受,总比对着清上下其手要好。正想着,忽然感觉自己的左手已不由自主抚上了清的额,右手也是满把他柔顺触感的发丝。
身体与意识的相互背离,让于小安简直想放声尖叫,那个神经病大哥果然变态又狡猾,算准了药性冲突,想让自己在杜问越面前出丑,难怪刚才连房内的帐顶都用了春宫图。又羞又急之间,本想让清对自己施束缚咒,未来得及开口却不意将舌尖咬破,疼痛暂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趁着清醒,她尽量垂下双手,减少与清之间身体的接触。只是不一会,旖旎情绪重又占了上风,清身上那微凉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又贴了上去,只好继续弄破舌头。短短的回程路,如此周而复始,让她苦不堪言,不多会已是泪水涟涟,气喘不已。
清怜她受苦,不敢将她抱得太紧,只有将身法展到最快,不过半柱香工夫,小小村落已遥遥在望。
“姐姐”,“小安”,“小鱼”
只听得三个声音分别响起,含着惊讶、怜惜、愤怒、震惊、不可置信等情绪,复杂难辨。
“怎么回事?”弥急问。
“还是我来吧。”姬非影试图接过于小安。
于小安神智渐昏,见居然有人挡道,心中大急,“都走开啦。”挡什么路,废什么话,难道要她在外面表演活春宫?
只是这两人虽似听见自己说话,却都只顾盯着她发楞,不觉渐怒,要看便看个够吧。赌气地伸手拨开清肩上发丝,凑近他的颈,一口啜咬了下去。清身上有股特别的仿似秋日深潭悠湖的清雅,与他微凉的体温一起,瞬间诱发了她一路上苦苦压抑的激情,不觉渐渐加重齿间啃噬,复又伸舌舔吸。众人见此纷纷呆立当场,直到一声娇绵柔长的浅吟传来,清猛的一震,霍然惊醒,低头见那于小安已是双颊飞红,目光迷离,似乎已然神识不清,立时飞快向屋内掠去,同时道:“弥师弟,快将我送予安的药取来。”
进了房后,清立刻将药丸给于小安服下,接着盘膝运功,捏了两个灵诀对着于小安的眉心沁去,复又低头缓缓吻住了她的唇。
于小安昏沉中本能的双唇微启,只觉一阵清凉之气由清的口中传来,渐渐弥散到四肢百骸,随着更多的凉意在身上游走,原本火热的躁动被一丝丝的压制并逐步消退,神智也渐渐清明起来。
看着将整个脑袋埋在清怀里的于小安,弥沉声问道:“小安现在没事了吧?”
半天都未等到于小安抬头作答,只有清缓缓点了点头。
于小安知道即使仅出于礼貌也该应答一声,只是现在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刚清醒时看到的场景:小甜甜一脸惊愕,不知所措又怯生生地望着她;而弥则脸色铁青,面孔阴沉,拳头握得死紧似在苦苦压抑自己的厌恶之情;连姬非影也一改往日的笑意盈盈,看起来面色苍白,望着她时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充满失望。他们定是不齿她刚才的所为了,当众挑逗别人不说,还和清上演激情吻戏,自己果然象杜问越大哥所说的,行为放荡,不知羞耻。一时心中充满了自我厌恶和鄙视。
正当于小安陷于自怨自艾中不可收拾时,姬非影打断了弥正欲出口的话,淡淡道:“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强行拉着弥出了屋。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传远,于小安才从清怀里抬起头来,怏怏道:“清,我是不是很坏。”
“怎么会呢?安是最可爱,最乖的了。”清边轻柔地替她整着发,边答道。刚才安使着劲的往自己怀里乱钻,将好好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现在看起来就象灵云山上刚打完架的小猴子。
“那我刚才那样对清,清都不生气吗?”于小安小心抚摸着清的脖颈,那里都是她留下的淤痕和牙印,心虚的问道。
清终于将于小安的野人头发梳理得柔顺了,看着她微笑道:“不会啊,刚才安并不是故意,那只是因为药的缘故,我怎么会生气呢?”
“还是清最好了。”于小安的心情微微有些好转,不管怎样,还是有人了解她,不误解她,怎样都不会嫌弃她的。如果其他人也能象清一样,该多好啊。
“清刚才亲我其实是在施法吗?”于小安柔顺的靠躺在床上,半仰头看着清,好奇的问。
“是呀。”清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的红晕,“安在山上和我说过那个药的问题,我就一直在想有什么解决办法,后来在藏书楼里果然被我找到了。”说着,又偷偷看了眼于小安的脸色,“之所以会象刚才那样,因为那是让仙灵之气最快传递的方式。安是不是怪我了?”
“怎么会,清刚才都不怪我,清是最温柔最温柔的小清清。”于小安毫不犹豫的答道。
看见清脸上那遮掩不住的疲惫,于小安心中感动:“清怎么那快就赶到了?按弥的说法,怎么也要六、七天。”
清低头看她,将薄毯掖了掖,目中均是柔情:“安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联络我,这次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情。”说道这里,顿了顿,又道,“弥师弟并不清楚我的修炼程度,应该是算错了吧。”复又拍了拍她的脸道:“安想睡一下吗?今天应该很累了吧。”
此话不假,这一天的经历实在有够刺激,连传说中的春药都见识了,还丢了这么大个人,现在虽解了药性,于小安却实在乏累得很,便依言乖乖躺下。见清动了动,以为他要出去,紧张地拉住他的衣袖,道:“清,你在这里陪我好吗?”
清见于小安的小脸满是恳求与惊惧,知道她心里实在害怕得紧,不然依她那刁钻古怪的性格,哪里肯如此服软,不禁心中又怜又疼,将她的手轻轻放入毯内,在床边坐下,轻拍着于小安,柔声道:“我不出去啊,我就在这里陪着安,安放心的睡吧。”
“清你给我唱个歌吧。”心下稍定,于小安立刻得寸进尺的道。
清有些为难,他听过唯一的歌就是于小安在灵云山上的那支,虽然自于小安下山后,他得空常常回味,此时却怕自己唱得不好,让她失望。只是看见于小安眼中的期盼,这个不字却怎样都说不出口,只好勉为其难的轻声哼吟起来。
听着那低柔的嗓音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歌曲,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平和自心底深处传来,在清规律的轻拍中,于小安渐渐沉入梦乡。
于小安第二天醒来,看见的居然不是清,而是杜问越那张眼圈发黑,满是愧疚的脸。
看见于小安睁开眼,杜问越立即哭了起来:“小安安,对不起哦,都怪我。我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那样做。他平时一直都很温和善良的,待人也斯文有礼,也不知道这次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居然对你做出这种事。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
温和善良,斯文有礼这八个字,用在杜问越大哥身上,就好比在说月亮其实是方的,里面的确住了个捣马桶的流氓兔一样滑稽可笑。也许对着憨憨的杜问越,他大哥的确是纯良无害的,想必他也为杜问越在外面遮挡了不少风雨,才养成小肚皮如此淳朴热情的性格。
看着兀自在那里抽泣着要于小安打自己几下以解气的杜问越,于小安心里原有的一丝怨怼也已烟消云散,嘿嘿笑道:“小肚皮,眼泪如果留在脸上时间太长,会毁容的哦。”吓得杜问越立刻就收了泪,拼命擦着脸道:“没留,没留。”
看着于小安扑哧一声的喷笑,杜问越才知道又上当了,当下噘着嘴,委屈道:“小安安最坏了,又骗人。”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是在道歉,于是欣喜的问:“小安安,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以后几天里,你端茶送水勤快点,鞍前马后勤劳点,我就会考虑原谅你那么一点点。”于小安一本正经的道。(当初谁答应要对小肚皮好,连半夜都会去给他盖被子的?)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杜问越一个劲的点头,“小安安,今后我一定象对我的奶奶一样,对你供起来的好。”
……
之后几天,于小安一直和杜问越形影不离,她不认为自己已经坚强到能坦然接受弥和姬非影的责难,连带小甜甜都不敢多亲近。又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一直粘着清,所以小肚皮就成了她逃避现实最好的挡箭牌。
晚上不敢一个人,就拖着小肚皮与她分榻而眠,可是这杜问越也不知招了什么虫,每天晚上都浑身发痒,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连带于小安也睡不安稳,最后还是小甜甜主动请缨,于小安才得以睡个囫囵觉。当然她也趁此机会与小甜甜重修旧好,心里想着这也算各个击破的战术了吧。
有了清的加入,众人的行程快了很多,因为清的法术足以让大家看起来改头换面,可以掩过江湖人士的耳目,正大光明走大路了。五日之后,一行人终于踏上了楚国的土地。
这天晚上,于小安心里充满了离别的惆怅,因为姬非影在晚饭时向大家辞行了。虽然一早就知道与姬非影只是暂时同路,只是这些时日来,他对大家尤其是自己,照顾有加,相处时间一长,自然滋生了不少感情。
虽然最近与姬非影之间关系比较冷淡,每次见面,于小安都低着头扯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客套,只要一旦发现他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于小安便立即随便找个借口,头也不回的跑向杜问越或清,因为她实在无力承受来自朋友的鄙薄与嫌弃。总想着时间一长,他和弥或许会忘记自己那天的丑态,大家就能回到开始时那样愉快惬意的相处。只是没想到,还没有等到丑恶的记忆自行消退,姬非影已经要离开了,在这个交通与讯息都不发达的时代,也许以后都没有再见的机会。想到这里,于小安就忍不住心怀伤感。
信步走出房门,来到屋外,这次住的客栈与河口镇的那家相仿,房间外面就有一个小小院落。想起那晚姬非影和她开着玩笑,称呼她为女王殿下,又抱着自己走了一个晚上,只因为她赌气想让姬非影多花些钱,一时眼眶微热,几欲落泪。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听着似有无尽的哀愁与无奈,于小安心中一惊,回头望去,正是那姬非影伫立于廊下凝眸睇视着她,眼神幽暗。隔得那么远,于小安都能感觉到他的忧怼与心伤,一时感怀自身,心中柔肠百结,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