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狠无耻:娘子请宽衣-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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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最后摇头惋惜,竟然开始怀疑祭司是披着男人皮囊的女人。。。
祭司盘坐于地,念起了清心咒。忽然指尖又是一滑——方才她长而柔软的发,散落在他身体各处。。就像,一只只蚂蚁,强硬地钻进他强大冷漠的内心深处。
那感觉,似乎仍在盘旋。。。
他勾起一缕池中药水,强行催气,用凝冰之术瞬间结了冰牢将自己困在里面。冷冰冰的气息,终于压抑住心里那些杂念。夜娆承受不住这寒气,尤其是双膝处,拜他所赐但凡天气潮湿便会发作。
她找了件袍子披上,蹲在他身边,看他闭目调息。
“滚。”兮漄自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丢给她——待他灵力恢复后,这女人哪里碰过他,他便要废了她哪里。。
都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夜娆一心想要把脸皮变得更厚一点,却不知其实她的功力早已到了人类无法阻止的地步,裹了裹宽松的袍子,同他说道:“我给你护法。你难道不该感谢我不计前嫌,愿意对你伸出援手吗?”
那人的睫毛开始结霜,白色的,十分整洁,语气也是这般的冷淡:“你若是不想要这双腿了,大可在这里耗着。”
夜娆是真地想在这里陪他,只是说话的语气不肯软下,方式也略剽悍,神秘兮兮小声道:“你这邀月宫里有奸细,细作不止一个,紫荷殿也有。”
她那些日子开娱乐场所可不是光顾着玩的,这邀月宫里面的水有多深她也摸得差不多。
祭司大人凛冽的眉头动了动,那薄冰之下的红唇便微微勾起,饶有兴趣地睁开眼,看向冰牢外那个在地上画圈的女子:“何时看出来的?”
夜娆秒懂,他问什么时候看出来他暂失灵力的,并非那些细作。夜某眼睛轻眨,同他暧昧道:“刚刚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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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夜娆得意洋洋地将自己如何无师自通千代红莲给他拿的那些术法书籍,放大多倍措辞说与兮漄听。可他只是闭目调息,双手结印置于腿上,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这间规模不小的浴室,是千代红莲为了让夜娆舒坦,特意命人专门修建的。一般人没有得到允许是不会进来的,而紫荷殿的弟子大多是害怕夜娆的,她脾气坏,性格暴躁。是以这时候应该是她在沐浴的时辰,绝没人进来叨扰——别说人,就是蚂蚁都不敢爬进来作死!
但若此等关键时刻有人在暗处鬼祟,多半是图谋不轨者。
夜娆拿着剑四下溜达,孤男寡女与兮漄独处她又不肯多穿衣裳,是以光滑的长腿于宽袍下若有若现,水面波光映射其上,光泽如玉。
那双精致的玉足,有规律地在玛瑙地上的水波中哒哒作响,于万分静寂里显得格外刺耳——那似乎,是流水之外唯一的声音。
忽地,一声嘶嘶细碎音,一条黑色的细蛇从红木漆柱后窜了出来,身子绷得老高,直扑四下乱瞥的夜娆,然它才露出尖锐的毒牙,便被她一剑割下脑袋。
“真恶心。。。”夜娆摇着头,撕下衣角擦拭剑身。
“姑娘,王上来了——”门外一道清凉的女音,夜娆脑海里回想半晌,才记起是殿里的瞎眼丫头汝芽,又听闻是莲花来了,看了眼夜色,没好气道:“他半夜三更过来作甚?作死呢!”
该死的千代大王。。。
那丫头又答:“王上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找您聊聊天。。。”
夜娆撇了撇嘴,火冒三丈向外行去,冰牢之内的阖目男子却忽然睁开了眼。
与此同时,门外一阵咣当的打斗声,夜娆一声尖叫,接着又是几声分辨不出是何种情感的碎碎念,只见夜娆被狗追了似的往过疯跑,身上的袍子被撕开一大口子,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在空气里摇晃着。她边跑嘴里还不放过,忙招呼兮漄:“我了个擦的,有妖怪呀!”
门外那只怪物也尾随而进,果然是那唤作汝芽的瞎眼侍婢。不过此时她那空洞的眼眶里突然亮起来两盏猩红色的灯笼,上面隐约可见发黑的‘死’字。背生青色羽翼,獠牙二尺有余,手里拎着看似不轻的流星大铁锤,正沿着夜娆的气息追来。
夜娆急得直拿小手拍这坚硬的冰:“你快点呀,不然我殉职了你也得挂。要是传出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祭司失去灵力被怪物杀死,丢死人了都。。。哎呀,你别光瞪我,那东西过来了。。。我靠!”
夜娆一脸苦逼到不知所措,却听兮漄冷笑:“那日你斩杀双头蛇不是很英勇么?”
“我那是用您的神剑,主要是剑的问题呀!”
祭司大人似乎很满意,他不顾体内强大的婴血束缚,单手结印,绕起药池中的水化作一泓清泉,围住了那红眼怪,瞬间将它封在冰里。
夜娆松了一口气,想必他已是恢复灵力。却不想下一瞬,他破冰而出,掐住了她的脖子,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抵在柱子上。
夜娆现在才懂——‘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在兮漄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复存在的!
擦,没文化真可怕,今天又要被他虐了!
兮漄起了杀心,瞬间掐得她面色涨红,眼里红丝絮起。却是好不柔弱地握住他冰凉的手,艰难道:“我。。。怎么说也救过你。。。”
“现在你还敢说这句话?”兮漄笑得温文尔雅,可分明是杀气迸发:“那么,之前呢?”
“调戏你。。。”夜娆这话一出,险些闪掉了自己的舌头。。。她是嫌他掐她的力度不够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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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漄原地吐血。
他记得呢,这女人,前几次见他的时候,眼底那丝毫不见掩饰的,那么浓烈。
后面,来到邀月宫以后,迫于他的淫威之下她似乎是收敛了一些。可他也没少听弟子暗地里磨叨,她脾气极坏,稍有不顺便会对侍女大打出手。
甚至听说有一次,她朝小红莲吐了口唾沫,斜着眼问他:“你说我这叫弑君不?”
这样出格的女人。。。
祭司大人只是稍不留神,夜娆便以为他是放松警惕,竟然双膝一曲,从他臂下钻了出去。然身形还未稳住,便觉身后两道劲力压来,她再次跪在了池边,差点跟那个怪物亲密接触。
一双雪白色银靴踏入视线,修长的指尖勾起了她的下巴,眼中杀意犹在,可杀气却不复存在:“你可知神香为何会死?”
“。。。”夜娆摸不透她的心思,只是想起来莲花似乎说过,神香那厮乃是个禁忌,在这厮面前,断然不可提起。。。她若提了,也是会连累他的。
不过。。。这是祭司大人逼她提过一次而且眼下是他自己提的哇。。夜娆头很疼,又听得他的声音远了,淡淡飘过来一句极轻的话:“因为她做错了事。。。”
夜娆以念力诅咒了兮漄,想起身洗洗睡了,却不想,腿就像黏在了地上。。。
她咬牙,却狠不下心——她图凉快,又想着膈应膈应兮漄,是以里面根本就没穿什么。。。这下好了,皮肤直接像抹了一层502粘在玛瑙石上。。。
她的皮肤这么娇嫩。。。夜娆忽然仰面笑了,目光清冷如雪,先以左手撑着地面,右膝盖猛地抬起,只听咝咝声响,她竟然是连皮肉一起撕了下来。她又按照这法子,左膝也血淋淋的‘获救’了。
如瓷的肌肤,此刻揭肉之后露出森森白骨,黑色的血沿着骨头缝儿往外流。。。在这夜晚之中万分诡异。
夜娆拿出匕首,面无表情地划在手腕,狠狠给了自己一刀。。。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释放。。。
她的脸色极差,紧紧咬着唇。半晌后,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自嘲:“让你自不量力,让你以为你是穿来的他就该喜欢你啊。。。呵呵。。。”
兮漄祭司对她的伤害,总是一点点逼得她脾气秉性更加败坏,心意也逐渐冷淡。
外面暖风艳阳,她穿着绯色的裙子懒懒地倚在床头百~万小!说。
莲花八成也是受了贱人的残害,好几天不找她来。她抱着那几本修习术法的入门书,几乎都可以背下来了。这时候她也发现,兮漄给她的那些灵力似乎不见了。
御风的力量——没了。
后面她也在书中查到:那本来不属于她的灵力,别人灌输到她身上,是有限的。也就是说,她每使用一点,便会消耗一点,属于不可再生能源。她真是败家,还没将那东西发挥到正事上,便被她玩干净了。
夜娆不甘心日日在床上安心养伤,遣走了殿里所有的瞎眼侍女——她有阴影,那汝芽怪物至今还被她用符纸镇在地下室。。。
她开始命人抬着步辇四处闲逛,下头的人碍于她是祭司大人的贵客,不会多说一句话,更不会有人同她说话。憋了好些天,她终于内伤了。
这货内伤后腿上却渐渐好转,独自架着双拐在花园溜达。令她恶心的是,祭司居然派了两列侍女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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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宫,挂满桃花扇的阁楼。
祭司大人阖目于凉榻上,旁边正襟危坐的,是认错了之后主动请求给他捶腿的。。。温耶王。
“禀告大人,六王爷来了。。。”
有侍童传信,兮漄也只是点了点下巴,千代红莲会意,扬声:“知道了,你下去,继续看着。”
然后,他又极其狗腿地凑到祭司身前,忸怩一番,弱弱地卖萌:“师父,您老人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前夫。。。”
“她死不了。”兮漄将眼睛撇开一条缝儿,睨着他。那目光凉飕飕的,某人马上又狗腿般奉承:“孤就知道,您老人家。。。”
“你再废话,就不一定了。”
“啊?为何?”
“因为老人家——”兮漄优雅起身,白袍似莲花展开,没了平日里那副清冷高贵的姿态,似乎也只有在小红莲面前他才是这般近乎寻常。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尾音调的极高,说出与他这高贵冷艳身份不符的话:“因为老人家记性不好呀。。。”
温耶王,无节操喷血。
于时,阳光正好。某位残废正身残志坚地定要不顾左右侍女的阻拦,赤着脚在一片牡丹园里流连采花。
远处那金色蟒袍的主人停住脚步,半遮住眼睑,微笑着看她俯身,素手勾起一朵又一朵粉色的牡丹。
身边是清一色的婢女恭敬侍奉,她却穿着绯色的缎袍——那衣裳也不是中规中矩地套着,大半截白色藕臂露在外面,轻纱薄如蝉翼,月光一样洒在身上,长裙被挽至膝盖处,隐约可见里头的纱布。
她是腿疾还没有痊愈吗?可她看起来那么的开心。
盈盈一笑间,风采倾世。这样顾盼群芳的她,似乎。。。离他很远,远远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蓝夕了。
不过,真地就如当初她所言,她仍旧活着。
那么。活着,真好。
带他进来的那白衣弟子上前去通报,只见那人手下的牡丹掉落在地,她整个人弃了拐杖,飞奔而来——
兰沐雪一个点起,连忙接住她。她果然——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轻了,又瘦了,薄得像一片羽毛。
这个落魄时候见到谁都丢人,唯独他不会。这个夜娆惯以‘阴损’著称的六王爷,此时在她眼里却像极了亲人。
三个多月没见。
他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人妖。
“蓝夕——”他抬起手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