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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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云上山人不放心易流光,释圆大师少不得要陪他走一趟,横竖也没多远,他们两人的脚程很快,不消片刻,便抵达后山。
只是易流光带头挑起的这件事,委实关系重大,不但事关几国,还关系到湮国皇上的性命,他们两位皆是方外之人,着实不适合参予此事,便一直没有现身。
此时见易流光施展轻功逃跑了,两人才转了出来。
“老友,你那狼心狗肺、背信弃义,背主求荣的爱宠在此。”释圆大师眼一抬,便看到一位睿字侍卫手臂中的阿呆。
阿呆已经醒过来了,因为是被羽千夜和易流光的啸声震荡昏的,免不了受了些内伤,感觉很不舒服,整个人焉头耷耳靠在侍卫的怀里,一双黑黑的大眼睛似眯非眯,不甚精神。突然间,它浑身一震,飞快的侧头一看……
“阿呆!”云上山人捋须望着它,脸上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只有微微的淡笑。
“吱吱!”见到旧主人,阿呆激动不已,想从侍卫的怀里跳下来,却感觉浑身无力,只好指挥侍卫抱它过去。
尽管不认识云上山人,但有释圆大师在一旁,侍卫倒也放心。
云上山人毫无芥蒂地伸手抱过阿呆,感慨地喟叹:“阿呆,一晃几年不见,你倒是没有多少改变,依旧这么调皮可爱。”
能和旧主人见面叙旧,阿呆兴奋不已,精神似乎都好多了,在云上山人的手臂上抓耳挠腮地得瑟着,猴尾巴乐的一翘一翘的。
“不好!”忽然,云上山人脸色一肃,疼爱地摸了摸阿呆的头,急忙将它交给侍卫,对释圆大师道:“老友稍等片刻,贫道去去就来!”
“一起云吧,老友。”释圆大师叹了一口气,知道一定是易流光出事了,自己好像也不能袖手旁观,还指着云上山人给皇上解毒呢,少不得要陪着走一趟。
释圆大师料事如神,易流光此时的情况的确不妙。
他的轻功固然绝妙,奈何碰到的是羽千夜,若有克星之说,羽千夜当仁不让是易流光的克星。他即使带着萌紫玥,追起易流光来也是轻而易举。
“易流光,前面已是穷途末路,还要逃么?”
淡淡的暮色中,直插入云霄的山峰上,松涛如波浪般起伏绵延,入眼皆苍翠。前面果然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神鬼莫过,易流光停住身形,飘然落在一颗华盖如伞,郁郁葱葱的青松下面。
山风徐徐吹来,他华丽的衣袂飘飞,墨发轻扬,宛如即将乘风而去的仙人。
“易流光,你煞费苦心布置的一切,已毁于一旦,同样也毁了你自己的一切,毁了自己的一生,值得吗?”羽千夜揽着萌紫玥落在他不远处,即便他一直瞧易流光不顺眼,却也没有折辱他的意思,只是觉得颇为惋惜。
易流光缓缓转过身,面对那一对神仙倦侣似的壁人,神色异样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黑如夜幕的双眸深深沉沉,讳莫如深。一只手优雅地轻转袖口的珠子,语气浅淡如风:“羽千夜,自古成王败寇,怨不得谁,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败了便是败了,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左右他也是逃不掉了,羽千夜也不着急抓住他,对于易流光,他虽然生不出惺惺相惜之感,但也不想耻笑他——此人虽然输的一败涂地,却也没有失了该有的气度,依旧是风光霁月,一派磊落和潇洒。
“倒是颇有战神的气魄。”他红唇微勾,傲然一笑:“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婆婆妈妈,爽快的与我打一场,也好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易流光对他的话恍若未闻,淡淡地觑着一言不发的萌紫玥,别有深意地说道:“小月,好歹我们相交一场,时日也不短,我对你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易流光!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羽千夜眸色一寒,绝美的脸上立即布上了一层冷霜,手一扬,就要揍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萌紫玥神态从容的拉了拉他,示意他稍安毋躁,坦然迎着易流光明明晦晦的目光,语气平静的似缓缓流淌的溪水:“易流光,千万莫要自作聪明,拿别人都当傻瓜,从头至尾,你都只是想利用我,想骗我,何来什么莫明其妙的心意?如果这也算心意,说出去恐怕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易流光的脸渐渐湮沉在暮色中,愈发叫人看不分明,眼神慢慢的黯淡下来,却一句话也没有解释,也许是无从说起,也许是说什么都嫌太迟。
“易流光,废话少说,纳命来吧!”易流光最后几句还着挑衅的话,彻底惹毛了羽千夜,一刻都不能待,迫不及待就要送他去西天。只见他眉一挑,微抬手,瞬间似风来,并聚集在他手心,之后凝成一股强猛的内息向易流光袭去。
易流光不闪不避的伫立在原地,眸色沉凝,俨然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对着萌紫玥轻轻地道:“小月,再见,来世我不会再犯这种错,我们之间也绝不会是这种结果。”
话落,他修长优雅的身影被羽千夜的掌风击中,瞬间像一片深秋的落叶般,朝着万丈悬崖晃晃悠悠地坠落下去,宽大的衣袂在风中飘荡,宛若蝴蝶展开的翅膀那样美丽,带着一份说不出的诡异和妖治……
他的话令萌紫玥莫名其妙,只觉得一头雾水,还未理解透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被羽千夜打落悬崖。
“宝睿王!还请手下留情。”与此同时,两道身影犹如闪电般疾掠而来,正是释圆大师和云上山人。
然而已经迟了,释圆大师手持挂珠,高宣佛号,似在超渡易流光的亡魂。云上山人疾步奔到崖边,望着仿佛有云雾缭绕的山崖,一脸的痛心,哀恸不已:“徒儿,这又是何苦呢……”
……
时光不会为任何人停滞不前,随着易流光落崖,没有了幕后之人,湮国很快就恢复了国泰民安的景像。
皇上重新回到皇宫,大臣被肃清后,该抄家的就抄家;该灭族的就灭族;该流放的就被流放……
后宫的妃子受此事牵连的甚多,一时之间,许多嫔妃获罪,下大牢的下大牢,打入冷宫的打入冷宫……
朝中新官很快的上任补缺,一切都按照即定的轨迹行走。许多人尚处在懵懵懂懂的状态,但许多参加了秋猎的大臣,却觉得那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此次叛乱的大臣中,其他人倒也罢了,羽寰并不觉得有何突兀或难以接受,只要是个人,便会有弱点,易流光善加利用,令这些大臣对他言听计从,也不难让人理解。
唯有阮明经的背叛,使得羽寰诧异万分的同时,也恼怒万分:“想他阮明经自从跟了朕,朕一直对他不薄,高官厚禄、金银美女,样样没少他的,甚至还把他的女儿封了妃,没想到他的良心被狗吃了,竟是如此回报朕!”
气势威严的勤正殿,羽寰伸手在龙案上重重一拍,俊颜紧绷,显然气的不轻:“千夜,你说他为何会如此?未必朕坍了台,易国许诺给他的好处,会比朕给他的更多?他也不想想,他一个叛臣贼子,易国的国君是傻了才会重用一条反覆无常的狗,谁不怕被反咬一口啊!”
羽千夜头戴紫金冠,一身华美的亲王服饰,将他修长笔挺的身姿衬托的愈发芝兰玉树,尊贵不凡,令人眼前一亮。
他本身就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焦点,不管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优雅清绝的模样随便往哪一站,其他人都只能自惭形秽,沦为他的陪衬品,世间万物更是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听到皇上气极的抱怨,他丹唇似翘非翘,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漂亮的眼眸扫了扫一旁恭恭敬敬的内侍,不疾不徐地道:“皇上可谓贵人多忘事,当年,为了寻找天水族的宝藏,您不是派阮明经去和易流光私下洽谈过吗。”
“……”他虽是反问的口气,却是用的肯定句,羽寰猛然想起这桩往事,不由略微不自在,当年,他一心想夺取天水族的宝藏,又想在事后除掉萌紫玥。但是怕羽千夜知道实情后横加阻挠,便瞒着他,派了阮明经私下和易流光接触。
谁曾想,最后不但宝藏没有夺着,他还被姓萨的老匹夫种下了同命盅,弄的现在和萌紫玥同命,而不得不封她为护国王妃……
此时再想起这件事,顿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况且,以羽千夜的能耐,恐怕早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他那么看重萌紫玥,说不定为此怨怼自己也说不定。
羽千夜也不指望他回答,如珠溅玉盘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清:“易流光此人,狡猾成性,心思慎密,许是从那时起他就开始盘算筹谋了,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虽然皇上也曾为吾朝战神,能力只比他强,不比他逊,但皇上在明,他在暗,万没有百日防贼的道理。”
话锋一转:“也许,阮明经最初并不想勾结外敌,背叛皇上,但架不住易流光许下的诺大好处,他跟着皇上这么多年,着实得到了他想得的,但人嘛,都是贪婪而无止境的。”
羽寰见他没有揪着天水族和萌紫玥一事不放,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转到阮明经上头:“以他的能力,兵部尚书难道还亏待了他?女儿为皇妃难道还不荣耀?这样都不满足,朕真不知道他的胃口有多大!”
“可阮明经心里比谁都清楚,皇上不会立他女儿为后,他又不止一个女儿,易流光却许诺他,往后让易国新君立他的小女儿为后,他为国丈。”羽千夜淡淡的陈述事实。
羽寰登时嗤之以鼻:“这老混蛋,莫不是老糊涂了?易流光是拿易国新君立后做噱头,骗这些背叛朕的蠢货们上当,殊不知,就连安乐公主都在等着当这个皇后呢,哪有他们女儿的份!”
羽千夜微微垂眸,伸出修长了手指抚了抚眉,不予置评。
羽寰总算弄清楚了自己心腹背叛的原因,虽然心里还是气愤和不舒服,但比起先前来要好太多了,玉面上的阴云渐渐消除:“这次多亏了你和护国王妃,不但将朝中的驻虫清除,还铲除了易流光这个大祸患,可谓是立了大功一件,稍后朕会赐下封赏。”
羽千夜谢过皇上,却还有些心不在焉,易流光的确是被他打下了悬崖,就连云上山人和释圆大师都来不及出手相救,眼睁睁的看着他掉了下去。
因为有过一次前车之鉴,羽千夜不敢掉以轻心,未免易流光没死透,又躲到哪个犄角旮旯去疗伤了,然后,伤好后又贼心不死的跑出来兴风作浪,他几乎是立刻就安排人手,绕远路到悬崖底下查看,并宣布,谁能发现易流光尸体,必重重有赏。
然而,不知是人马赶到迟了,还是野兽把易流光的尸首吃了,他们将崖底搜遍,只差掘地三尺,却楞是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仅找到他被树枝挂破的衣服和鞋子。
虽然那衣料和鞋子上血迹斑斑,破破烂烂,足以见摔下来的人伤的不是一般的严重,但毕竟未亲眼见到易流光的尸体,羽千夜心里总是不踏实。
不过,看云上山人那哀伤不已的模样,还有阿呆脸上偶尔现出的哀凄,再加上悬崖又陡又险,是个万丈绝壁,想必易流光此次再也不能死里逃生了。
当然,这种话羽千夜没和任何人提,即便是玥玥,他也没提,不管易流光死不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