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妖也有春天-第9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不愿意相信。
“我就是出生在窝里村的。”二山答完之后才觉得不对劲,他看着耿妙宛,眼里除了惊讶,还有警戒,“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
然而耿妙宛看着二山的神情让他觉得她受到的惊吓比他还要大。
从名字到出生地,竟然全都对得上,这难道还会是巧合吗?
如果是两个不同的空间,她还可以解释为平行空间,有相同的人相同的事迹也不算特别奇怪。可这次的任务空间就是上次遇到沙爬虫妖的那个空间,也就是她遇上大山二山的那个空间。
同一个空间里有相同的名字并不奇怪,有相同名字的大哥也可以勉强说是巧合,可连出生地都一样,那未免也巧合得太夸张了吧,就跟复制粘贴似的。
青山派,苗仁风,大山,二山,还有窝里村,这些因素都对得上,只是时间往后挪了几十年而已。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又进错了空间?
突然,她想了什么似的,在识海中问了一句,“冥界的时间跟人界一样吗?”
“冥界的时间跟神界是同步的。”皇甫傲然开口答道。他站那半天,觉得这群人类之间的互动还真是让人觉得有几分趣味。
“那是怎么算的?”既然跟神界是一样的,那么肯定是跟其他界不一样了。果然,皇甫傲然顿了一下又开了口,“冥界和神界一个月,其他界就是十年。”
“啊?”耿妙宛几乎要跳起来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她在冥界呆了三个多月,也就是说人界这里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可她却懵然无知。如今她顶着这张三十几年前的脸故地重游,又遇到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些故人,她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皇甫傲然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你也没早问啊。”
耿妙宛觉得已经不能跟他愉快的聊天了。
她看了眼面前的几人,苗仁风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崇敬,那眼里的火热劲让人连想像他没认出她来都难。二山脸上的表情懵懵懂懂的,还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想来应该是那时他还有些小,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却也没往那方面想。
毕竟一般的人,就算是看到了谁跟几十年前的某人长得很像,也不会轻易的把他们想像成同一个人的。
而剩下的三人当中,除了另外一个老者之外,其他两人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那名老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宋淦的二师弟尹浅泽。他倒是与三十几年前没怎么变,站在苗仁风身边也没有人会觉得他比苗仁风老了几十岁,看来修为真的是件神奇的东西。
只是相对于三十几年前,他的身形更瘦了些。
☆、第一七零章 十万个为什么
耿妙宛又看了下四周,这里倒是有点像是三十多年前她所在的那个主峰顶,只是它怎么会就成了这副模样?为什么掌门会是苗仁风,宋淦人呢?还有大山和二山,他们在这里过得怎么样,都修练到什么阶段了?
她觉得脑中有千百个问题需要解答。
这时,从山下面断断续续的传来了一些说话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几人都知道,山下的那些弟子马上就要到山上了。
耿妙宛可没有给别人当猴子看戏的习惯,她一撇头,对着苗仁风说,“苗掌门,不介意我到贵派叨唠一下吧?”
苗仁风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三十几年容颜未变的人,除了彭于贤,他所见过的就只有眼前的耿妙宛了。三十几年前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除了觉得她长的特别好看一点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修练之人达到一定的程度可以保持容貌不变这不假,但那至少要达到元婴期,而且容貌也是停留在进入元婴期的那个时候。可耿妙宛的容貌却是三十几年前十六七岁的模样,他记得那时候她才练气期吧。
到底她是如何做到的呢?
不过,不管她是怎么做到的,都只能证明她真的不是个寻常人,这点他不得不承认。就像他已经仙去的师父宋淦所说的,那个人的朋友又岂会是凡物。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尹浅泽开了口,“你们都可以过去,但是他不行!”众人看过去,只见他的手正直直的指着坐在巨石上面的许儒文。“我堂堂青山派岂能容一只妖胡乱进出。”
“妖?”二山以及他旁边那两个没有开过口的年轻人皆是一脸惊讶,而苗仁风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显然早已经看出来了。
“你的隐匿太弱啦。”耿妙宛在识海里损了句许儒文,面上却是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说道,“不瞒道长,那货确实是妖。可他也是我的契约兽。”
“什么?”这下连尹浅泽和苗仁风都吃惊了。他们看着耿妙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竟然能跟一只修炼了千年的妖订下契约,不是怪物还能是什么。
当初她与许儒文签订契约以后焦凌风只是略微的说了一句“能与妖订下契约的人少之又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所以在她看来与妖类签订契约也不过就是比跟普通的有灵性生物签订契约要难上一点而已,她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如此吃惊。
但是,做为修真界元老级存在的尹浅泽却是知道的,人与妖签订契约在人界虽然也有所闻。可是却都只限于一些灵性悟性极高而修为极低的妖类。
这类妖的妖性还未完全成形,尚于可塑造阶段。契约之后会随着契约者所要求的方向训练发展,等时日长了自然就会慢慢的收了野性,长出人性,于契约者来说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危害。
可是像许儒文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野生野长的妖类。结下契约却是有很大风险的。如果不是完全自愿的话,除非有十分强大的精神力才能压制得住。就算条件全都满足结成了契约,可他们已经有自己固有的思维模式和处事方法。如果不是自愿的话,契约者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指挥得动他们。
最为主要的就是。妖类生性狡猾,他们一旦有不满的心思,虽然不能直接动手杀了契约者得到自由,却有许多办法可以让契约者死于非命。因为只要不是灵魂契约,契约者死亡对他们的影响并没有多大。
在以前就曾有一些妖类为了逃避被修真人追杀的运命而主动答应与他们契约,可在安全了之后却设计杀害了他们的事情。那些人付出了血的教训之后,大陆上就再也没有人敢与妖类签订契约了。
知道这些的尹浅泽他们,能不把耿妙宛当怪物看吗?
当山下面的那些弟子辛辛苦苦从下面走好许久的山路来到峰顶的时候,峰顶上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个眼尖的看到几个黑影闪进了厚重的浓雾里。
没一会,山门内就又响起了钟声,“咚……”“咚……”……一共九声。让耿妙宛觉得欣慰的是,青山派迎接贵客的礼节倒是没有变。
在去山门里的路上,耿妙宛一直在心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虽然她这次的任务也是青山派,可是她原本想好的是变个容貌然后混进青山派,低调的执行她的任务。可如今,她却这么高调的被人家的掌门给请到了门派里面,而且还是顶着三十多年前的那张脸。这样一来,她执行起这次的任务来,就会被动许多。
这简直就是完全打乱了她的原定计划。
而且她隐隐觉得主峰顶上那副鬼样子跟三十多年前她在上面的所作所为脱不了干细,想着如果一会苗仁风问起来的话,自己该如何回答。还有,那日之后她去了哪里,又是怎么离开的,今日又是如何出现在这主峰顶上,又是怎么越过了结界,等等等等。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足够她编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了。
不过耿妙宛显然错估了苗仁风的心思,因为在他看来像她这样身份高贵而又神秘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不管怎么做都是符合契机的,出现与消失也都是应了天意的。
就在她辛辛苦苦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以后,人家苗仁风回去后愣是一个字也没问,她心里的失落感可想而知了。
几人刚到殿上,就有一个弟子神色紧张的从殿外跑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二山沉着脸问那个弟子。他如今是苗仁风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地位自然非同一般,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那个弟子看了眼殿里的三个陌生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就说吧,无妨。”
见苗仁风都这么说了,那名小弟子这才开了口,“刚才接到山下来的消息,桐城里的灵剑派昨天晚上全派被灭门。”
“什么!”苗仁风震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第一七一章 疑惑
“桐城离我青山派不过百余里地,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我们青山派?”二山走到殿前,对着苗仁风说,“师父,我看我们需要提早做好防备才行。”
尹浅泽淡淡的扫了眼他,说道,“我青山派乃是有着千年基业的大派,那些屑小岂敢轻易来犯!”他苍老的声音里有些不妥协的顽固。
“就算他们这次的目标不是我们,可如今山下面的那些修真门派逐渐被灭,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这天下的修行之人就都被杀光了,迟早也会犯上我们青山派。”二山怒瞪了眼尹浅泽,大有不畏强权的气势。
“就算来犯又如何,我堂堂青山派难道还会怕他们那几个藏头露尾的屑小不成?”
“太师叔莫不是忘了,就是您口中那几个藏头露尾的屑小已经灭掉了大大小小十八个修真门派。”二山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苗仁风,“师父,此事还望尽早定夺。”
尹浅泽冷哼了一声,“胆小鼠辈,我青山派可是有祖师爷留下来的护派至宝,就算是魔族大军来犯也没什么可怕的,千年前的三界混战,我不是还抵住了魔族大军吗。”
“你……”
“好了,你们二人不要再争辩了。”苗仁风打断了他们的争吵,“莫叫贵客看了笑话。”他有些不悦的看了眼尹浅泽。
见苗仁风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二山向他行了个礼,一拂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尹浅泽也摆出了一副我不与你一般见识的模样。苗仁风这才对着耿妙宛说道,“叫耿姑娘看笑话了。”
耿妙宛忙陪着笑脸。说:“哪里,哪里……”她这正看得高兴呢,怎么就没了。不过,十八个门派被灭,这可不是小事。
“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冒昧的问一个问题?”
苗仁风忙说道,“耿姑娘客气了,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
“是这样的。”耿妙宛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我听你们说什么十八个门派被灭,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一路行来。难道没有听说过最近频频有修真门派被灭门之事吗?”苗仁风奇怪的看着她。
因为这件事,山下各大州都人心惶惶,各门派也唯恐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灭的目标而争相迁移躲避。她怎么会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呢。
看到他疑惑的目光,耿妙宛一愣。这才想起来十八个门派被灭,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是人尽皆知了。可她的问题却像是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样子。
想到这。她忙开口说,“这个我当然有听说过,对于这件事,我也觉得很震惊。不瞒你说,我此次前来青山派,也是想就这件事与苗掌门商议对策。只是我这一路走来都只是道听途说。难免会不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