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宅门之农家贵女-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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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持续,绿柳这一个多月,经过杜伊的潜移默化,胆子大了不少,也不再自卑了。杜伊给她剪了一个刘海,巧妙的遮住了她那看不见的眼睛。又教她化妆,也遮去了嘴角周围的针印。现在的她,往人群中一站,绝对没有人知道,她的容貌有残缺。
“来了来了,敲什么敲。”绿柳的袖子已经挽起来了,看样子打算大干一仗的样子。
陈方氏和陈文实在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了,才会来刘家。自从美珍被刘家人接走之后,就是他们倒霉的开始。先是娘俩夜里在家睡觉的时候,莫名的被人一顿乱揍,腿都打折了。接着孩子爹怎么都联系不上,拖了人去问,也毫无消息。
眼看老天不开眼,天天下雨,家里的银子又都花在看大夫的身上去了,田里的水稻自己割不了,也请不起人,最后在地里发了芽。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可莫名的出现一伙人,拿着房契,说那房子是他们的后,将他们母子二人赶了出来。
任凭她吵,她闹,怎么都无济于事,陈家祠的村民对他们母子更是冷眼以待。走投无路的他们,这才想起刘家村还有两个闺女,虽然如今与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但还是硬着头皮前来了。
“美珍,你出来。娘知道错了,求你行行好,让刘家人收留我们,给我们一口饭吃吧!”陈方氏痛哭流涕,她觉得自己的命真苦,好端端的居然祸从天降。
“什么美珍,你们是谁。要乞讨的话,去别处,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也不会接济像你这种人。”绿柳像赶苍蝇似的驱赶两人。
今日是桃花在小卖铺里,乔氏随着杜伊上山去了。桃花在听到她那准婆婆苏氏说陈方氏来了后,便让苏氏看着小卖铺,自己急匆匆的赶回来,刚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你们还有胆子来,还想让我们家收留你们,这梦做得可真好啊!走,你们快点离开我家。我们家早就和你们断了关系了,美珍和你们也没关系,你们还来做什么?是不是看到美珍没被打死,心里不舒服,还想再打一次啊?”
桃花难得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只要一想到当初美珍奄奄一息的被白梅抱回来,就愤怒不已,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忍不住伸手推陈方氏。
陈方氏的脚还是有些跛,被桃花这一推,冷不防的坐在了地上,哎哎直叫。
“哼,你以为你叫两声,我就怕了?装什么装,给我起来。我家不欢迎你,离我家远一点,看到你们,我就觉得晦气。”
桃花经过小卖铺的锻炼,如今口齿伶俐,性格也变了不少。以往她虽有些护犊子,像今日这种赶人的事情,在去年这个时候之前,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我的腿断了,你害我的腿断了,呜呜呜……”陈方氏看情况不妙,又想起之前白梅抱走美珍时说的话,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可和无家可归,饿肚子比起来,被打也没什么。他们是没地方住了,可要是能趁机住进刘家,那是最好不过。
陈文管不了那么多,想到房子没了,身无分文,那赋税还得照样交就懊恼不已。如果交不起,他和这个家里现在唯一的男丁就得去服徭役。说得好听是服徭役,只有区区几个月。可这一去,不死也得脱成皮回来。越想越是害怕的他,便道:“你们害我娘的腿断了,得陪银子。我也不要多,五两银子就好,再不然,三两也成。”
绿柳嘴角挂着一抹笑容,眼里尽是轻蔑之意。这种事情,以前在杜府的大门多了出了,想讹诈她,做梦!
“桃花,你去山那边牵两条狗回来,就说今晚给它们增加人肉大餐。”
周围已经有人围上来看了,听到这话,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姑娘真狠,这话的意思,想让那两只狗直接生吃了这两人不成?
杜家家养大狗的事情,在这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陈文一听这话,就先忍不住双腿发软,张了张嘴,附在陈方氏的耳边道:“娘,我们走吧。这姑娘太狠了,那两只狗怕是真的要来。”
陈方氏之前以为绿柳不过是虚张声势,听到儿子这话,环视一圈,发现桃花不在了。这才吓的直接站了起来,不过却是伸手管绿柳要钱:“把美珍这个月的月银交出来,我是她娘,她得给我孝敬的银子!”
美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听到她这种厚脸皮的话,冷冷道:“我没有你这种要我命的娘,你走吧!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你这个不孝女!”
陈方氏伸手指着美珍的鼻尖准备破口大骂,就被美珍拍下:“当初你从刘家拿走八两银子,盖下手印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从前你不把我当女儿,现在也别拿出这种姿态来,让人看了恶心。我的命早就还给你了,那一晚没被你打死,那是我命大!”
陈方氏和陈文还没等杜伊回来,就在美珍的义正言辞下,被刘家村的人赶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没有人知道。
凤城这段时间,茶楼酒肆的生意极好,若问为何,那且听说书之人细细道来。
杜家那初生儿,根本不是杜家如今的当家主母杜凌氏所亲生。她老蚌怀珠,十月怀胎,生下的实则是一怪胎。据说,手脚加起来,皆有四十根指头,嘴唇似兔子,就连眼睛都比寻常人多一只。
据可靠消息,杜凌氏在生下孩子之后,被活生生吓晕过去。杜家为了隐瞒这事,打听到城东一家刚生产完的寻常人家,扔下一两银子,将其孩子夺走。
城东那对小夫妇,自知惹不起那杜府,可为了孩子,拼着一口气,将其状告到衙门。哪知那知府早已被杜府收买,将其夫妇大打一顿,赶出衙门。小夫妇俩求助无望,在衙门口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只为求一个公道。
苍天有泪,自从那日之后,一场大雨,持续大半个月,将整个紫阳国灌溉个透。百姓遭灾受苦,皆因那杜府作孽。紫弈城王爷知道此事,下令调查,将其孩儿归还,才令老天开眼,露出笑脸,还紫阳国一片晴天。
杜府因此事,受到极大波及,损失惨重。紫阳国百姓因这场雨而遭灾,杜府被逼捐出五十万两白银,才将此事揭了过去。
房间内的杜凌氏,这段时日,常常因这事大发雷霆:“废物,我养你们有何用,一个个连个茶水都端不好,来人,给我拉下去仗毙。”
看着哭哭啼啼,被拉下去的丫头,碧桂已经忘了,这是第几个被波及的了。
杜凌氏这段时日,脾气暴躁,三天两头都在处死下人,这让府内下人,人心惶惶。偏生她一个丫头,又说不上什么话。
“夫人莫要生气,为了这点小事,当真不值。不若奴婢去叫小姐过来,陪夫人说说话,可好?”
一提到杜紫琳,杜凌氏的眼里闪过一丝暖意,瞬而颔首点头。可转而想到什么,便悄声问道:“那杜坤去哪了,你可查清楚了?”
碧桂摇摇头,她也正在找杜坤。要是知道在哪,现在又怎会再此受气。
杜府之事,有人欢喜有人忧心,而杜紫琳却是在这事之中过得最为惬意的一个。
她的闺房是原是杜伊所有,房间里粉色纱幔随风飘动,屋子分三间,外面是客堂,中间是主人的活动地点,里面是卧室,地板都用檀木做成,是深紫檀木。
白色的曲线花架上放着一盆四季海棠,开得正艳,浅黄色的花蕊羞娇的藏在里面。卧室里一张整洁的嵌玉木床,一张桃木做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青花瓷茶杯,桌上笔墨纸砚都有。房里有个楠木柜子,里面存放着她自己的钱财。
屋内还有一个梳妆台,上面放着粉色,黄色的胭脂,青盐、梳子、步摇、玉钗、玉镯和那价值连城的紫色耳环,一面铜镜放置于中。中屋里有个长案,案上设着大鼎,放着紫罗兰。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像吻着情人的唇。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自从杜伊将地契都交给杜凌氏之后,这里就成了杜紫琳的闺房。此时的她斜卧在在软榻上,左手支起脑袋,右手卷着书,左右两旁的侍女,一人拿扇子,一人端着切好的水果和点心,时不时往她的嘴里送去。在她的下方,一穿着淡绿衣裙的侍女正给她捶脚。
“小姐!”红英一脸急色,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何事?”杜紫琳红唇轻启,眉眼未抬,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小姐该去看看夫人了!夫人这段时日心情不好,小姐若是在这个时候能够博取夫人的欢心,那小姐所想之事,将来夫人必定全力帮助。”
红英如今已降为二等丫头,看到杜紫琳这态度,心急不已。小姐和夫人的心越走越远,这可如何是好?
橙萝停下给杜紫琳喂点心的动作,晒然一笑:“红英这话可不对,小姐本就是夫人心中的宝,哪里还需要可以博取夫人的欢心。夫人就小姐这么一个闺女,不疼小姐疼谁?”
不得不说橙萝进杜紫琳的心思琢磨的极为通透,句句都说到她的心坎之处。原本以为生了个闺女来和自己争宠,没想到闹到最后却不是亲生的。她娘是生了个怪物,真是搞笑。
自古生下怪物之人,极为不吉利。若不是有她和哥哥在前,就算她爹再是疼爱她娘,恐怕经过这事之后,她娘都得失宠。如今正是她娘来巴结她和哥哥的时候,哪有她刻意去讨娘欢心的道理。
“不去,本小姐要歇息了,橙萝留下,你们都下去吧!”装了有一会儿的杜紫琳,将手中的书啪得一声扔到地上,像赶苍蝇似的赶人。
橙萝捡起地上的书,脸上带着笑意,盈盈走到杜紫琳的身旁:“小姐何须动怒,左右不过一句不得当的话罢了。”
原本心生不悦的杜紫琳,突然想起什么,面上有羞羞答答之意:“橙萝,你替我送一封书信去凌国公府可好?”
橙萝了然一笑,面上带着调侃之意:“自然是好,只要小姐能幸福,要奴婢做什么都值得!”
杜紫琳娇嗔地看了一眼橙萝,转身提笔写信,写完后将信递到橙萝的手中,一脸慎重道:“请务必要交到他的手上!”
“小姐请放心,奴婢一定办到,会叫二公子给小姐回信的!”
橙萝刚走不到一刻钟,门外就传来碧桂红英的声音:“小姐,夫人院里来人请小姐过去一趟!”
原本脸上还是羞答答之意的杜紫琳,听到这,眉头一皱,神情颇为不耐,正要拒绝之时,想起橙萝走之前说的话。
杜凌氏在屋内走来走去,脸上的不耐之色越来越浓。自从生了那个孽种之后,两个孩子离她是越来越远了。儿子还好说,毕竟是个男儿,又要考取功名,倒也没什么。只是紫琳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三天两头不来请安不说,就连叫人去唤她,都推三阻四,想尽办法不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门外才想起杜紫琳的声音:“娘,女儿来给你请安了!”
杜凌氏面上满是不愉,听到宝贝女儿的话,也未请她进来。
在杜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