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秦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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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芫跟在他身后,七拐八绕地进了一间屋子,刚进去就被人迎面拥进了怀里。
身后大门悄然关上,发出轻轻的“吱呀”声,熟悉的气息立马充斥在她周身,她埋进他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眶一热,掉下泪来。
想起自己现下这副模样,她微微汗颜,不好意思的推开他,睫毛上还沾着少许泪珠。
把他从上到下看了又看:“你没事吧?”
段修寒摇了摇头,伸手擦去她颊上的泪水:“你怎么来了?”看着她的样子微微心疼,又懊恼暗卫居然没有和他说她要来。
“季堂说你身负重伤,我担心你。”说到这里,她声音又有些沙哑。
段修寒心疼她,拉她坐到椅子上,替她倒了杯水,这才把他和季堂之间的计划都告诉了她,包括季堂真正的身世,只略去了交易的内容。
她听后一愣,和他刚知道真相时的表情如出一辙:“季堂……是先帝的儿子?”
段修寒点头,“他母妃是钱瑾,江南大家钱家的女儿,当年先帝和黎国国君同时爱上的女子。钱瑾当年爱的是先帝,因为被下了药而无奈和先帝有了夫妻之实,却因家族关系不得不嫁到黎国去做王后。”
“所以季堂就是那时候有的?”
段修寒点点头。“王后并非完璧,按理说黎国国君应该大怒,却终究敌不过一个情字,仍旧爱她护她,不计前嫌。后来王后怀孕了,国君很高兴,因为他以为是他的孩子,可直到孩子生下来,那一张和先帝相似的脸让他极其不悦。让人秘密把孩子处理了。然后欺骗王后说孩子夭折了。”
秦芫听得认真,见他停了下来,赶紧接着问:“然后呢?”
段修寒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处理孩子的内侍原先受过王后的恩惠,不忍心对孩子下手,于是便把孩子带到了长安,想要交给先帝,奈何皇宫守卫森严,他怎么都进不去皇宫。后来他救下了遇刺的季封,季封刚出生的儿子在那次刺杀中死去了。那内侍就想,既然见不到先帝,索性把孩子给季封抚养,只要孩子能平安长大就好。”
“那后来呢?黎国国君怎么会知道孩子没死的?”
“黎国后宫有好多妃子,但却没有一人是承过恩泽的,所以那些女子们都恨王后。她们安插了眼线在国君身边,自然知道这件事,不过内侍处理孩子这事办的谨慎,直到季堂十岁那年才被捅到了国军那里。国君大怒,转念一想,既然都到了长安,而他又那么恨先帝,不如就借着季堂的手,让他以细作的身份待在长安,助他谋得这天下,让他们父子相残。”
秦芫听得起了鸡皮疙瘩。
“季堂从小就被灌输细作的思想,几年来传了许久消息回黎国,可后来听说了他那个被黎国国君宠上了天的弟弟,他那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于是便开始恨,恨黎国国君,同样是皇子,一个自幼在异乡做细作,一个却享尽荣华富贵。所以他就表面配合,实则开始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
秦芫听得有些愣怔:“他……也蛮可怜的。”
段修寒看着她,眸色渐深,他没告诉她他们做的交易,也没有告诉她陷害秦家的人就是季堂。
“他用了各种手段拉拢了黎国重臣要臣,连国君身边都有他的人。他逼宫后,先帝看到他身上那块玉佩,告诉了他他的身世。那块玉佩是当年先帝亲手赠予季堂母妃的。先帝为了弥补他,也为了那个他爱而不得的女子,将皇位传给了季堂。这次的计谋,让我假装重伤,也是为了让黎军放松警惕,然后季堂在长安再和他们来一个‘里应外合’,到时候黎国国君会亲自前往长安,而那时跟在他身边的全都会是季堂的人,只要能在长安擒住他,踏平黎国便指日可待。”
秦芫微叹口气,想到了阿九,于是问他:“孙钰怎么样了?”
段修寒沉默,摇了摇头。又道:“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这里多危险?”
语气严厉,可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终究是开心的。
秦芫撇了撇嘴,“我担心你嘛。”
又道:“那季堂,会保护外祖父和外祖母外祖母的,对吗?”
段修寒叹道:“嗯。”语气颇有些无奈。
秦芫吐了吐舌头,忽然觉得身上不舒服的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大窘。自己居然以这么邋遢的一个形象和他聊了这么久的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熏到他。唰的脸瞬间就红了。
“我、我要洗澡。”她扭捏了一下,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
他见她难得露出这么迷糊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知道了,我让他们去烧热水。”
热水很快就烧好了,她把他赶了出去,坐进大大的浴桶里,舒舒服服地泡起了澡来。大概是许久没有这么舒服过,她泡着泡着便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水都凉透了。她听到脚步声,慌乱地问:“谁?”
然后下一瞬,段修寒便出现在了她面前,她惊呼一声,双手环胸,更深的埋进水里,脸颊绯红:“你出去,你进来做什么?”
段修寒咳了几声,背过身,语气很不自然:“我在外面叫你你不应,又看已经过了那么久,怕你出事这才进来的。”他说着摸了摸鼻子。
“胡说。”秦芫羞赧,“你可以托丫鬟进来看,为什么非要自己进来?你分明是耍流氓!”
段修寒被她那句“耍流氓”彻底逗笑,勾了勾唇,大方转过身:“既然芫儿认定了我耍流氓,那我总要表示表示,不能辜负了芫儿对我的一片殷切之意啊。”
秦芫见他果真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越走越近,急得小脸通红,“你……你不要过来了!”
他哪里还听得进去?扯过旁边挂着的薄毯一把把她从水里捞了起来,裹到毯子里头,直直盯着怀里的人瞧。
“水都凉透了,再泡下去得着凉了。”
秦芫浑身轻颤,根本不敢看他,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你放我下来。”
段修寒原本也只是想逗她一逗,可眼下温香软玉在怀,她又是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鼻尖嗅到的全是她沐浴过后的清香。
喉咙一阵发紧,开口逗她,“你不是说我耍流氓吗?”却不料声音低沉暗哑,说完两人俱是一愣。
傻傻的对望了一眼。
秦芫清楚的看到了他眸色的变化,那么浓黑,那么深,眼里蕴着满满的……情/欲?
她被自己脑中浮现出的这两个字吓了一跳,赶紧低头,这一次把头埋得更深。
段修寒心知不妙,只道再不停手就收不住了,可又实在舍弃不下手里温软的感觉。深深吸了口气,几个大步抱着她往外面走,径直朝着正中间的大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完结倒计时啦
☆、温情满满
她被他轻柔地放在了床榻上,身下垫着蚕丝锦被,软软的。
脑子正混混浊浊的,唇上一热,怔忡间他的脸已经压了下来,辗转缠绵。房间里的温度好像瞬间高了好几度,腊月的天,刚洗完澡的她,眼下竟又薄薄的出了层汗,大脑毫无头绪,只知道自己正和他热烈的亲吻着。
她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亲吻的时候,似乎是她主动凑上去的,那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光是看着他就觉得知足幸福,想着她渐渐露出笑意来。
似乎是察觉出了她的分神,他微微错开嘴唇,低沉道:“想什么?专心点。”然后又用力堵住她的唇。
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渐渐收紧,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脸。他的舌尖抵在她唇口,细细描摹她的唇型,轻揉慢捻,忽然他一个使力,舌尖灵活的钻进了她嘴里,来势汹汹,攻城略池地扫荡着。
她的大脑发晕,渐渐放空,急促的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吻霸道而又热烈,像是情场老手,把她吻得不知所措。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搭上他的肩臂,搂住他的脖颈,有意无意的,竟像是一种隐晦的邀请。他身子一僵,随即没有犹豫的,吻越发炽烈。一下又一下,滚烫而热烈。
他的吻渐渐下移,一一吻过唇角、下巴,然后到了她修长白皙的脖子里,皮肤与皮肤间的触碰,热烈的像是要着起火,她轻轻的嘤咛一声。
眼看着要着火,下一瞬,紧闭的房门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身子瞬间的僵硬,然后皱紧了眉头,翻身倒在床榻另一边,不停地喘着粗气。
秦芫尴尬地把脸埋进被子里,听见外面丫鬟轻声道:“姑娘,该用晚膳了。”
不好让外面人干等着,她偷偷看了一眼段修寒,抿唇道:“我知道了,过会儿就来。”
丫鬟道了句“是”,便再没声响,许是退下了。
他已经坐了起来,背对着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芫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自己裹在被子里不着寸缕的身体,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
段修寒转过头看她,黑眸灼灼,挑着眉无声询问。
她看他面色仍旧不郁,想来还在缓刚才的情动,犹豫着开口:“衣服……”
他终于失笑,声音沉沉的:“在哪儿?”
秦芫看了一眼屏风,伸手指了指。然后又哀怨地看他一眼,都怪他,要不是他胡来,自己又怎么会这么窘迫,要让他帮忙拿衣服?
段修寒拿了衣服走过来时就看见她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他勾了勾唇角,伸手往她秀气的鼻子上一刮,道:“怎么了?这小嘴嘟的都可以挂油瓶了。”
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衣服,愤愤道:“都怪你……”然后欲言又止,却是怎么都不肯再说了。
段修寒哑声失笑,摇了摇头,满眼的宠溺。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秦芫警惕的看着他。
段修寒吹了声口哨,邪气地问:“需要帮忙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扔过来的枕头,还有一声带着羞恼的娇斥:“滚!”
他大笑几声,转身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也没走远,就在门口候着,等她穿好衣服出来后,拉着她的手往前厅走。
她还是一副扭捏的样子,却不知这一幕落到他眼里,更加撩人。他心里一片柔软,唇边笑意不断加深,紧了紧握着她手的力道,带着她大步向前走去。
他们到的时候李蒙孙钰等人早就在了,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大概也是将门英才。她扫了一眼,竟然看见了董旻。董旻朝她点头,友好的笑笑,她回之一笑。
那群人一看见他们两个人牵着手走过来,就都露出戏谑的笑来。最先忍不住打趣的是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男子,粗着声音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再铁血的儿郎也会有绕指柔的一天啊!”
李蒙孙钰抬头,也朝她点了点头。
段修寒笑着回他:“那又怎么了?我段修寒还真就过不了她这一关。”
秦芫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笑闹,有些羞涩,使劲挣脱他的手,自顾自坐到了还空着的位子上。
段修寒看了一眼自己空下来的手,假装痛心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很不要脸地凑到她边上,招呼大家吃菜。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总是免不了喝酒助兴,秦芫怕他们喝得厉害,就先拿过他的汤碗给他盛了一碗汤,道:“喝酒前先喝碗汤,免得伤了胃。”
又是一阵惊呼:“宁王果真是好福气!”
段修寒接过汤碗,得意地挑眉,一口一口的喝光了碗里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