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荡魔传-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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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蓝光,似乎还涂抹有什么毒药。
与此同时,力道过猛差点跌入湖水之中的狼牙棒高高跃起,跟在骨矛之后向着左侧的那名水生砸去。
壮汉抬腿就向水生追去。黄光闪过,一步跨出。已到了将近两百丈外,看其速度。比窜入雾海之中的水生丝毫不慢,甚至还要快上几分。
雾海正中心,大孤峰上,风啸鹰一族修士都已被惊动起来。
“大哥,怎么办?”
凌瑚满脸都是紧张之色,十几年朝夕相处,兄妹二人清楚地知道水生并不是一名地仙境界的高人,而外面,却似乎一下子来了两名地仙境界的存在。
凌骁脑中飞快地打着主意。季东海的阴险狡诈,他心中比谁都清楚,此时找上门来,肯定是有所倚仗,隔着二三十里的距离,仅仅从声音中他却听不出另一名男子是谁,无法做出判断,此人能够让水生不战而退,显然神通不小。
此时此刻。及时返回大孤峰上,开启大阵禁制最为有利,齐心协力之下,凭借大阵禁制。虽不敢说能击杀二人,却可以把二人轻松逐走。
不过,水生孤身一人。却很有可能被对方给追上,发生什么不测。
二人正在犹豫不决。耳畔却传来水生的传音:“不用管我,速速退回大孤峰。开启法阵!”
“走!”
凌骁再无犹豫,背后银光迸射,双翼狂扇几下,身影已向着遁出千丈之远,凌瑚紧随其后。
两杆骨矛刺在水生的后背,竟是轻轻松松地穿胸而过,继续向前飞去,两名水生的身影却各自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化作两团阴冷的乌光,溃散开来。
狼牙棒再次呼啸着从天而降,又一次击了个空。
壮汉此时已经追入浓浓的雾海之中数千丈远,发现情景不对,猛地在空中止住了脚步,法力一催,一团漆黑如墨的光影从体内飞出,扭曲变幻之间,化作一套乌光闪烁的黑幽幽战甲,把身影给从头到脚给裹在了其中,看这战甲的样子,分明是用体内真气所幻化。
背后不远处却传来一声淡若不闻的讥笑,身周空间突然一紧,一枚金光灿灿的掌影凭空出现在头顶上空,挟裹着万均巨力重重地拍了下来,眨眼之间,掌影已有半亩地大小,五六丈厚,一道道五色灵光在掌影边缘流转不定。
此时,招回三件法宝已是来不及,壮汉冷哼一声,右臂一抬,向着空中掌影狠狠捣出一拳,闪着乌光的拳影如同钢铁铸成的一般,只是随意一闪,已然化作水缸般大小。
“轰隆”一声惊天巨响,拳掌相交,同时溃散开来,四周乱云翻腾,空间一阵阵剧烈颤抖,金黑两色灵光在空中闪烁不定,浓浓的冥雾被其一击,翻滚着四散而开,卷起百丈之高。
壮汉渊渟岳峙般凌空而立,抬头望天,神情倨傲,目光中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伸手一招,就要把三件法宝收回。
就在此时,背后却是微风轻吹,一枚漆黑如墨的七尺长剑无声无息间穿胸而过,随后,剑影向着左侧用力一划拉,骨骼的碎裂声响起,半边身躯已是被割了开来,身上的漆黑战甲和护体真气在这长剑面前,竟然如同豆腐泥土一般脆弱,不堪一击。
随着剑影飞来的,还有一枚银光闪烁的掌影,一闪,按在了壮汉的肩头之上,霹雳声响起,一道道银蛇顿时在壮汉周身上下飞舞盘旋。
一团白光散开,水生的身影在壮汉的身后凭空浮出,手中天罡剑一挥,正要斩向壮汉硕大的头颅,突然间却又止住了手臂动作,嘴角边浮出一丝苦笑,心随意动,一团墨绿色光华从体内飞出,化作一套墨绿色连体战甲,身影闪电般向着湖面之上飞坠而去。
天罡剑刺入壮汉体内,竟然没有一缕鲜血飞出,有的,只是一团团四散飞舞的浓浓黑雾,一道道银色雷光在男子身周跳跃,不但把壮汉体内冲出的黑雾给驱散,甚至连壮汉的战甲、皮肤、肌肉、精血都给击得溃散开来,露出一具白森森的骨架,这具骨架在煞雷的轰击之下,一阵阵剧烈涨缩,似乎要自爆开来。
这名看起来剽悍之极的壮汉,竟然不是一只妖物,反而是一名鬼仙,这具雄纠纠的躯体,也是用鬼道神通生生把一幅骨架给幻化祭炼成了一名妖物的模样,彻底骗过了水生的眼睛。
“咚”的一声闷响,湖水飞溅,水生的身影头上脚下地扎进了湖水之中。
一团头颅般大小的碧绿色光影从壮汉被割裂开来的胸腹之间飞出,流星一般迅捷地向着雾海之外冲去,与此同时,狼牙棒和两杆骨矛却如同有灵性一般冲着坠入湖水的水生飞去。
“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浓浓的灰黑色冥雾向着空中翻腾起百丈之高,一根根长短不一的白骨如同灌满了真气的骨矛、骨箭,以壮汉方才所站的位置为中心,向着四周激射而去,看其威势,比顶阶法宝的自爆似乎还要强上许多。
“咻咻”的破空声和碎骨冲入湖水之中的沉闷响声连成一片,湖面之上如同开了锅一般,墨绿色的湖水四处飞溅,却不知道有多少根碎骨能够击打在了水生身上。
一道匹练般的银灿灿光华突然从湖水之中飞出,撞在了一杆骨矛之上,“喀嚓”一声,骨矛断为两截,银光丝毫没停,继续向前飞去,撞在第二杆骨矛之上,轻轻松松把其一斩两断,随后和狼牙棒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金铁交鸣般的巨响。
随着响声,空中爆出一团银、黑两色光华,一枚丈许长的银色斧头向着湖面倒飞出几十丈远,随后,如同有灵性一般,高高跃起,旋转着向同样倒飞而去的银牙棒继续斩去。
斧、棒相交,轰隆隆的巨响不绝于耳,片刻之间,二者已经厉了十几次撞击。
这杆狼牙棒的坚硬程度丝毫不逊于破天斧,十几次相互撞击之后,竟然连一根尖刺都没有被切削下来。
破天斧突然清鸣一声,掉头向着湖水中飞去,银光一闪,钻入湖水之中不见,狼牙棒紧随其后,同样一头钻入了湖水之中。
那团头颅般大小的碧绿色光影在空中扭曲变幻,一具小小的迷你骨架从光影之中飞出,手舞足蹈,发出一连串“嘎嘎嘣嘣”的响声,迎风招展,越变越大。
第五卷第一百四十三章万魂幡
(第二更,三千字奉上!)
片刻之间,这具牛头人身的骨架已化作三四丈高,那团碧绿色光影却已经融入骨架之中,化作一缕缕碧绿色磷火缭绕在骨架四周,这具骨架之上,每一根白森森的骨骼之上都铭印着一排排暗金色的符文,深陷的眼眶中,闪烁着碧幽幽的磷火。
白骨牛头怪在空中站稳身形,低头望了望水生落水的方向,又望了望钻入湖水之中的狼牙棒,目光中的绿幽幽的磷火一盛,伸手向着湖面一招,似乎想要招回狼牙棒,没想到,这枚刚刚入水没多久的狼牙棒竟然是销声匿迹,在湖水中失去了踪影。
牛头怪口中不由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随着怒吼,“轰”的一声,一大团碧焰从体内冲出,四周的虚空顿时跟着一阵阵剧烈晃动。
大手一伸,掌心之中白光一闪,多出来一杆三四尺长的小小骨幡,一抖一晃,往空中一抛,骨幡滴溜溜旋转着越变越大,片刻之间,已有二三十丈之高,牢牢耸立在牛头怪身畔,骨幡四周围白光闪烁,碧焰飞舞,一声声凄厉刺耳的鬼叫声旋即响起。
定睛看去,水缸般般粗细的白森森骨幡,仿佛是由一只只各种各样的骷髅头堆彻而成,人头、狼首、牛头、狮首、鹰首、猿首、豹首、蟒首。。。。。。每一只骷髅头都仿佛有灵性一般,嘴巴一张一合,不是喷吐出一道道碧绿色磷火,就是发出一声声各不相同的刺耳尖叫。
骨幡上方。耸立着一面直径十几丈大小的轮盘状幡盖,这幡盖。同样由一串串白骨骷髅头串成,这些骷髅头中。赫然有一多半都是人头的形状,却又比人头大了许多倍,密密麻麻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颗。
一条条十几丈长的白色帛带飘扬在幡盖四周,起起伏伏颤动个不停,帛带之上,同样是碧焰翻滚,若有人走近了去看,就会发现,这些“帛带”其实是一条条长长的白森森蛇骨。
而无论是骨幡还是上端的幡盖。每一颗骷髅头都被一条碗口般粗细晶莹剔透的白色链链给牢牢串在一起,锁链之上,时不时飞出一片片金色符文,看这符文的模样,似乎和那牛头骨架身上铭印的符文一般无二。
凄厉刺耳的鬼哭之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是刺耳,十里、二十里、五十里、一百里。。。。。。转瞬之间,已是响彻方圆数百里虚空。
在听到鬼哭的那一霎那,凌骁、凌瑚面色同时一变。耳畔嗡嗡作响,体内真气涣散,浑身酥软无力,身躯不由自主地向着湖面上跌去。
“天音鬼泣。是狂骨一族的‘万魂幡’,如此重宝都舍得拿出,鬼族这是想要做什么?”
凌瑚满面都是惊恐之色。喃喃自语,说罢。用力一咬舌尖,一股刺痛感传来。意识顿时清晰了许多,提起全身力道,双翼猛扇几下,背后狂风呼啸,遁速再次大增。
只要回到大孤峰开启法阵,这鬼哭声再刺耳,也有抵御的办法,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在这音波攻击之下,真气涣散,跌入湖水之中而去。
凌骁同样是背后双翼狂扇,止住下跌的身躯,嘴巴一张,一道黄光飞出,化作一面黄澄澄的铜锣法宝,双手捏了个法决,十指连弹,冲着铜锣击出一道道法决。
“当!当!当!”
一声声高亢的锣鸣声夹在鬼哭声之中远远传开,大孤峰顶,原本被鬼哭弄得心烦意乱的风啸鹰一族,顿时神清气爽,体内散乱的真气飞快地恢复了正常,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个个脸色铁青,心急如焚。
万魂幡做为狂骨一族的镇族之宝,发出的天音鬼泣能够让几乎所有妖王境界的存在神魂受损,真气混乱,可谓是一件厉害无比的大杀器,此时此刻,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怎不让人心惊,难道说,是狂骨一族的族长万骨上人到了此处?
凌骁、凌瑚都在大阵之外,偏偏水生离开之时,把洞府禁制令牌交给了凌骁,进不了洞府,就无法激发主阵盘,无法开启大阵禁制,如果真是万骨上人到了外面,想对众人不利,除非有大阵禁制相助,才有可能保得性命,否则的话,那可就要落荒而逃了!
雾海边缘,那具牛头人身的骨架,扭头望向锣声响起的方向,眼眶之中的磷火一阵翻腾,白森森的大嘴一张,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牛吼,瞬间盖过了锣声。
鬼哭之声再次随着牛吼高涨起来,呻吟声,低泣声,怒吼声,声声刺耳,呜呜咽咽,凄凄切切,上千种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让人说不出地烦燥难受。
锣声顿时被压了下去,几不可闻,凌骁面容红涨,如同要滴出血来,嘴角边渗出丝丝鲜血,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满心不甘地收起铜锣,背后双翼狂扇,提起全身法力向大孤峰遁去。
盏茶时间不到,天地之间除了这刺耳的鬼哭之声,再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就连环绕在大孤峰四周的雾海在这鬼哭之声刺激之下,也是一阵阵剧烈翻腾,白骨幡下方,原本平静的湖面,湖水倒卷起几十丈高。
季东海对这鬼哭之声却是听得津津有味,远远地站在一团灰云之上,儒衫飘飘,满面笑容,伸手轻抚颌下稀疏长须。
目光左右四顾,时而望望白骨幡,时而望望浪涛翻滚的湖面,神识放开,向着四周不停搜索,突然,把目光望向了湖水中某处所在,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