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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蛟索缚龙-第65章

小说: 蛟索缚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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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暗懔,如果可能,那么这人的轻功潜行术,简直匪夷所思,已修至化不可能为可能了。

至少,他还没修至这种移动有如轻烟境界。

要快,不难办到:要快而又无声无息,难上加难。

草声再起,他呼出一口长气,心中一宽。

是一个缓缓向他潜伏处接近的人,一步步轻轻探索而进,相距远在十丈外,绝不是先前潜伏在左侧方的可疑人物,方向不对,声息也有异,不是同一批人。

他平贴在草地上,凝神用耳力留意动静。

草木挡住视线,站立时视界也不及三丈,伏下连一丈外的景物也模糊不清,他只能用敏锐的听力留意动静。

除了天涯怪乞师徒与小魔女,他没有朋友,所碰上的人,多少会发生不愉快的纠纷。

“有三个人!”他心中暗叫,警觉地向侧潜移。

先前感觉出有一个人,现在却变成三个,可知来人的脚下轻灵得不可思议,几乎逃过他灵敏的听觉。

能分辨十丈外潜行高手有几个人,他的听觉已修至不可思义境界了。

踏草声终于到了切近,经过他先前潜伏处。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这三个人与他有关,他心中大感兴奋,忘了置身事外的打算,一蹦而起。

“妙极了,冤家路窄。”他欣然大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债主恭候多时,正好连本带利一起算。”

三个人,一个中年妇人他不认识,另两个老家伙,正是在茶亭冒充侠义英雄,打了他一记天雷掌的人,所以他说冤家路窄。

他已经知道这两个老家伙,是风云会的客聊,活阎罗很有种,没将客聊的身分底细招出来。

三人倏然转身,看清是他,同时脸上变色,显然对他深怀戒心。

“鬼神愁!”打了他一记天雷掌的老人脱口惊呼:“你怎么在这里?”

“混蛋!我不能在这里吗?”他破口大骂:“你们昨晚在六福客栈闹了一夜,我有权回报来这里以牙还牙,你这老卑鄙打了我一记天雷掌,这笔愤你能不还?”

“我不知道六福客栈的事……”

“你是风云会的客聊,身分地位高高在上,副会主活阎罗的计谋不至于瞒你,你敢说不知道?”

“你想怎样?”

“欠债还钱,哼!少给我装糊涂,你知道我要怎样,亮名号,你不会是无爹无娘的无名杂种吧?”

骂得恶毒,一旁的中年妇人无名火发,冷哼一声,突然疾冲而上,劈面一掌吐出,远在丈外发掌,如果不是有意唬人的虚招,必定有伤人于丈外的神奇掌力,含怒出手威力必定惊人。

姜步虚并不认为这一掌是唬人的虚招,而且冲来的速度以及出掌的手法也极为迅疾怪异,令人淬不及防,另有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氛慑人心魄。

他第一个念头是接不得,上次就几乎栽在老家伙的天雷掌下。

仓卒间,他向右一闪,形影几乎出现在两丈外,这一隐一现之间,似乎时间并不存在,而是两个形影在同一空间呈现,他掏出了真才实学,应付可怖的巨变。

以行家的眼光评估,这是修至化境的变化幻形术。

两老人不约而同左右一分,配合中年妇人的行动,同时拍出一掌,风雷乍起。

中间是阴厉诡异,两侧是罡猛雷霆,两种劲道汇聚,天地变色,形成一处三丈方圆的力场中心,碎草纷飞,尘埃滚滚。

他却出现在力场中心外,位于那位打他一记天雷掌的老人右侧后方。

看了力场中心的神异现象,他也感到毛骨悚然,假使他逞强接招,很可能被两种可怕的劲道,撕裂成碎片或成了一团烂肉。

他算是第一次碰上如此可怕的劲敌,是拼老命的紧要关头了。

他神功默运,似乎外形突然改变,吸口气手脚伸张,身形像是被一层朦胧的涌腾光浪所笼罩。

外面的人所看到的形象呈现扭曲浮动,连他的面貌也不易看清,他的真实形体怪异得不像实体,简直就像一个妖灵幻现。

他的掌,按上了老人的右肩。

场中心仍在草飞沙扬,余劲犹在,力道正在消散,隐隐风雷似乎仍在耳际震鸣。

三个发招的人,招势刚尽,马步仍保持发招的状态,准备续发第二招。

他们仍没发现断草沙尘飞扬,劲气仍在激旋的中心人已不在了。

他不能伤了这个老人,念动劲收。

他的师父蔡道人,要求他找出会天雷掌的人,而且禁止他多管,他只能找,而不能伤人。

这是说,他只能挨打。

他知道的是,师父蔡道人要亲自对付会天雷掌的人,其中恩怨他毫无所知,伤了人如何向师父交代?

—声沉叱,他爪落上掀。

一声惊叫,老人身形猝然飞起,向中年妇人飞掼,手舞足蹈惯势猛烈。

“去你的!”他出现在另一名老人身侧,一脚把老人踢飞出丈外。

娇叱声中,中年女人第二次攻出阴厉诡异的掌力。

他向下一挫,飞滚而起,仍感到浑身冷流澈骨,气机有窒息浮动现象。

“礼尚往还!”他人起声出,一掌斜挥,劲气有如狂飙,把阴厉诡异的冷流引得激旋而散。

中年女人布裙飞扬,斜飞出丈外。

交手为期极暂,说来话长,迄中年女人被他的浑雄掌劲震飞,而中年女人第一次发招所激起的阴历诡异气旋,仍没完全消散,四人攻击周旋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中年女人一声长啸,长剑出鞘。

两老人也用剑,在长啸声中,三支剑三方发动,森森剑气涌发阵阵风雷,从三方面向他集中,有如三方雷电骤变,以他为中心进射汇聚。

他掏出平生所学,缚龙索夭娇如龙,人与索浑如一体,朦胧扔曲的形影也成了柔软的绳索,在三剑聚合的剑网中虚空天娇游走、闪烁、隐没、浮现……

好一场怪异力道的缠门,五丈方圆的威力圈内剑虹飞腾,人影依稀幻现无常,威力圈毫无规律地快速变更,所经处风行草偃,有如移动中的龙卷风。

都是修为已臻化境的高手,缚龙索在三方聚力逼攻下,无法崩开或缠牢劲道万钩的长剑,只能作势均力敌的快速攻击与防守,谁也不可能掌握胜机。

他吃朽在于不能下毒手伤人,而对方却可放手施为招招取命,因此应付十分吃力,精力的耗损比对方快一倍多两倍。

飞沙走石草叶激舞中,他刚闪至外侧,身旁剑影翻腾,破风声入耳。

“接剑!”喝声随剑到达。

原来外围的草丛中有人潜伏,掷剑的劲道并不比超等高于差。

他不假思索地左手抓住剑,右手迅速收了缚龙索。

26

姜步虚与对方武功相差无几,内功修为火候相当,缚龙索绝不可能与长剑对抗,软兵刃有先天上的缺陷。

潜伏的人旁观者清,所以掷剑相助。

一声长啸,剑动处有如天风降临。

“铮!”中年女人的剑首先接触,火星四溅。

砰一声大震,中年女人摔倒在三丈外,剑抛掉了,狼狈爬起飞跃而走。

“铮!”两老人的剑聚集,三支剑行雷霆接触。

“叭哒!”一个老人重重地摔倒在两丈外。

“休走!”他大叫,气息已有不稳现象;

打了他一记天雷掌的老人,已飞掠出三丈外,剑出现豆大的缺口,虎口有血沁出。

一逃一追,瞬即失踪。

被震倒的老人不但虎口进裂,右手甚至抬不起来了,浑身已被大汗湿透,浑身颤抖吃力地爬起。

老人猛招头,看到四周站着四个灰衣蒙面人,四只怪眼冷电四射,凶狠地瞪着他目不稍瞬。

“你……你们……”老人惊骇地问,本能地伸手拾取掉落在身旁不远处的长剑。

邻近的一个蒙面人,是唯一没有剑的人,腰带上却有空鞘,伸脚一挑,剑跳起一把抄住,举起略一察看,试试剑鞘,居然甚为合适,顺理成章据为已有。

老人慢了一步,吸口气缓缓站起。

“原来是你!”对面的蒙面人阴森林地说:“我们是谁,阁下应该心中有数。”

“你认识老夫?”老人强作镇静:“老夫廿年不曾在江湖行走……”

“反正我认识你,就算你在坟墓里躺了一百年,爬出来一露面,我仍然可以认出你是早年江湖四毒中,最狠毒最卑劣的毒心秀士刘与邦。”

“你是……”

“如果我所料不差,分别派人协迫本团弟兄家属,逼本团接受加盟风雷会毒计的人,一定是你毒心秀士所策划的毒谋,你毒心秀士读了一辈子书,只会用知识学问策划毒害人的计谋。

吕会主极乐天君神通广大,能找到你请你出山替他卖命,大概花了不少金银,是不是有一座金山给你享受?”

“你们是正义锄奸团的人?”老人脸色大变。

“不错。”

“阁下,留一分情义,本会并没赶尽杀绝……”

“是吗?当你们把紫灵丹士那些人锄除净尽之后,下一批该消灭的人是谁?”

“你不能用想当然的说法来判断本会的行事……”

“是吗?”

“你们想怎样?”老人戒备地说:“乘人之危?”

“在下已经有杀你的藉口,不能算乘人之危。”

“讲讲理好不好?本会并没与贵团决裂,贵团岂能藉口参与正邪结算……”

“杀你的藉口,与正邪决算无关,紫灵丹士那些人,其实比你们还要可恶,更为阴险。”

“那……”

“你一代老魔,合二人之力,围攻一位初闯道的年轻人,而这位年轻人是本团心日中的朋友、理由充分吧?”蒙面人沉声说:“我反对你指责在下乘人之危,事实上你毒心秀士功臻化境,目下已恢复元气,我遵守武林道义和你一比一公平决斗,你反对吗?”

“公平决斗?亮名号,看你配不配与老夫决斗。”老人态度转为强硬,一比一没有什么好怕的。

正义锄奸团标榜正义,应该不会玩花招。

蒙面人拉掉蒙面巾,露出留了花白虬髯须,以及有一口黄色整齐而尖利的完整牙齿,白眉尾梢上卷的面孔,故意露出尖齿相貌十分吓人。

“八荒狮黄天才?”老人惊恐地叫。

“你还认识我。”蒙面人重新系上蒙面巾:“在下配不配与阁下决斗?”

“不!不要……”毒心秀士如见鬼魅,转身一跃三丈如飞而遁。

第二次跃起,剑光已到了后心,有如电耀霆击。

会天雷掌的老人轻功出类拔萃,逃起命来当然更快。

但在姜步虚面前,却又差了一大截,何况围攻时已耗掉五七分元气,相去更远啦!

一口气逃出里外,惶急中扭头一看,真好,后面鬼形俱无,没有人追来,五行有救。

脚下并没停,刚将头转正,便看到前面出现头脸汗影闪亮的姜步虚,手中没有剑,双手叉腰堵在前面不足三丈,脸上有怪异的笑意。

“你才来呀?”姜步虚笑问。

“我跟你拼了!”老人咬牙叫吼,缺了口的剑向前—指、倾余力身剑合一抢攻,剑上居然可发隐隐风雷,倾余力一击威力依然惊人。

晶芒—闪,缚龙索神乎真神地从袖底飞出,贯入剑气的空隙,闪电似的缠住了老人的右腕脉。

砰砰大震,老人被卷飞、翻腾、摔落,重重地摔了个背脊着地、手脚朝天,地面亦为之震动。

还来不及挣扎,握剑的右肘已被踏住了,脖子被一只手掐住,脑袋被另一只手掌按住右太阳穴,将脑袋向左压扭,力一发便定可以将脖子扭断。

“再不服贴,就扭断你的老鸡脖子。”姜步虚凶狠地说,手上加了半分劲。

“不……不要……”老人想大叫,咽喉被管制只能嘎声透气:“我……我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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