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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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声儿后,又生怕惊扰了正痴迷玩耍的小县主,赶忙捂着嘴巴,瞪了郭业一眼,啐道:“郭公子莫要瞎说八道,让这小丫头听见了,你居然说她是个疯子,她非得跟你闹腾不可。”
郭业被鱼暖暖嗔怨,顿时一脸含冤莫白,苦笑道:“那她怎么对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的热情?一上来就抱住我的大腿,还张口闭口叫我姐夫啊?你说这能不让我想歪了吗?”
“扑哧!”
鱼暖暖突然掩嘴而笑,伸出纤纤素手遥指着郭业,晃点道:“郭公子,小县主这次的确没胡乱说话,你真是她的姐夫,实打实的亲姐夫!”
“暖暖小姐,你没事儿吧?”
郭业见着鱼暖暖也跟着柴禾禾这丫头片子一起发疯,顿时白眼相向,哼哼道:“我郭业什么时候还娶过他们柴家的闺女?柴家不仅是名门望族,还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我郭业可没这个福分攀附他们柴家。玩笑话不是这么开的哈!”
鱼暖暖看着一头雾水的郭业,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随即冲玩耍正酣的柴禾禾招手唤道:“临阳小县主,禾禾,来,你来告诉这位郭公子,你为什么叫他姐夫啊?”
听着鱼暖暖召唤,柴禾禾立马放弃了与贞娘玩耍,撒丫子冲进郭业的怀里,抬着头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郭业,奶声奶气地问道:“你就是我姐夫,如果不是听我哥哥柴令文说起舅父新封的陇西县男,乃是来自蜀中陇西的郭业,本县主还不知道你就是我姐夫呢!”
哟呵,说话溜儿得很,小萝莉太挺伶牙俐齿的!
但小丫头片子这般解释,郭业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哥们来自陇西,和是你姐夫有个毛的关系?
随即语气和善生怕小萝莉似的,笑道:“那小县主你可不可以告诉哥哥,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便是你的姐夫呢?”
临阳小县主先是气鼓鼓地嘟囔了一句:“若非我听见两个哥哥在议论着你,哼,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嘀咕了一句之后,柴禾禾突然问向郭业:“我问你,你在蜀中陇西可认识一个叫徐崇年的老头?”
徐崇年?
郭业脑中立马浮现出那个在陇西,益州都有产业的富翁老头。
恍然间,
他想起了徐崇年对自己的点点滴滴……
自己任职缺银子的时候,他送自己银子;
自己乔迁福顺巷新宅的时候,他送丫鬟仆役,包括贞娘他都买来送自己。
自己在陇西城头抵御山贼的时候,他送来军中明光甲,军中连弩,还有珍贵至极的虎头湛金枪。
对自己,那真是有求必应,不求也是应。
对了,他还送了自己一首藏头诗,貌似是说长安揭秘,自己却迟迟未曾去寻找他。
难道这个徐崇年在陇西真是刻意为之?
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好?
这个疑惑,重新又在郭业的脑海中盘旋,久久不息!
见着郭业发愣,临阳小县主这个小萝莉脸上流露出几分焦急,拍打着郭业的胳膊催促道:
“喂,你赶紧说啊,你到底认识不认识徐崇年那个糟老头?”
郭业木讷地点点头,表示认识。
柴禾禾见状,立马又从郭业怀里窜出,蹦达起来几尺高,双手挥舞欢呼道:“耶,那就没错了,你就是我姐夫,亲姐夫,我是你的亲亲小姨子!!!”
郭业看着这个人来疯似的便宜小姨子,顿时满头的黑线,生出重重的无力感。此时,唯有耐着性子柔声说道:
“那啥,小县主,咱能不能把话说完,等事情都弄明白儿了,再行认亲戚啊?不然,你这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我心颤肝也颤儿啊!”
第487章一桩隐秘
此时,贞娘早已离去湖心亭,为郭业几人准备些时令瓜果而去。
鱼暖暖端坐一旁,看着郭业与柴禾禾这一大一小对峙谈话,不由心生趣意,兴致盎然地一言不发,继续听着两人的对话。
只见郭业重重地点了下头,嗯道:“徐,徐崇年老东家,我认识啊,怎么的?”
“我告诉你,徐崇年是我们霍国公府的老管事呢。”柴禾禾小琼鼻微微一皱,略显骄傲地说道,“我听到我两位哥哥说起,他在陇西、益州府置产做买卖,就是我父亲支使的。唔……他约莫十五年前就去了陇西,每年年末都要回长安霍国公府跟我爹爹汇报一通。”
什么?
郭业心里暗暗震惊,老东家徐崇年居然是柴绍府的老管事,居然是柴绍授意他在陇西那边做买卖置产业?
柴绍堂堂一朝驸马,位高权重,干嘛非要让一个老管事去陇西这种小县城做买卖?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不过,好在郭业警醒,并未被柴禾禾绕晕了头,继续盯着这小丫头问道:“这跟我是你的姐夫有什么关系?”
柴禾禾瘪瘪嘴,说道:“关系大了去,你别急嘛,姐夫!因为徐崇年在陇西十五年看着是置产做买卖,实际上是为了保护我那位素不相识的姐姐,向我父亲随时传报我姐姐的点滴境况。”
昂?
柴禾禾的姐姐?素不相识的姐姐?徐崇年在陇西十几年就是为了保护她那位姐姐?
这霍国公柴绍把自己的女儿放到远离长安几千里的蜀中陇西县城,还费劲巴拉地派人在那边呆了十五年,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还要时刻知道她的境况。
他干嘛不接到自己身边来住,而是放到偏远蜀中的陇西去?
他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吧?
莫非他在陇西的那个女儿,是在外面偷摸跟别的女人所生?
对哦,娶了平阳公主李秀年这样彪悍的妻子,柴绍纵是有了花花心思也不敢往家里领,不是?
当即,问柴禾禾道:“你那位姐姐,莫非跟你是同父异母?”
柴禾禾这小萝莉闻言,立马白了一眼郭业,奶声奶气地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得什么龌龊心思,我爹爹这辈子只有我娘亲这么一个女人,我跟我那位姐姐可是亲姐妹。她年长我八九岁,四岁的时候便被我父亲派人送到陇西一户人家寄养至今。但即便这样,也无法更改我与她是亲姐妹的事实。哼,姐夫,你很龌蹉哦!”
尼玛,这话从一个十岁的小萝莉口中出来,郭业顿时无语,真是人小鬼大的小东西。
继而他也不再和柴禾禾继续兜圈子,直接问道:“赶紧说吧,你那位姐姐到底姓甚名谁,跟我是你姐夫有个毛的关系?”
柴禾禾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吐吐舌头憨笑道:“对哦,你还不知道我姐姐到底是谁呢。她就是你的妻子,姓吴,名秀秀!!”
吴,秀秀???
郭业听罢,顿时傻了眼,差点没被柴禾禾这个答案惊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张口结舌地望着柴禾禾,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我家秀秀是你的亲姐姐,是霍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的大女儿?柴禾禾,你有没有搞错啊?”
“没错没错,就没错。”柴禾禾连说三个没错,急急解释道,“你被我舅父钦封陇西县男爵那日,我亲耳在书房外听我两个哥哥说起的。不仅是我两位哥哥,就连我父亲都知道你呢,就连你在陇西入赘我姐姐家之事,他们都知晓,哼,就瞒着我一个人。若非被我偷听到,还不知道要瞒我多久呢?”
我的天!!!
郭业此时就像在原地转了几十圈重新站定后那般,顿时头晕目眩,感觉四周的景象都在眼前盘旋移动。
秀秀竟然是柴家的大女儿,居然是驸马与公主所生。
那么自己那位便宜岳父吴茂才仅仅只是秀秀的养父咯?
难怪,
这也就能解释了,郭业之前心中的疑惑。
为何吴茂才这个土鳖样儿的乡间土财主,竟然能生出秀秀这么一个孤冷惊艳,气质独特的女儿来。
原来吴茂才只是秀秀的养父啊!也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老蔫瓜怎么可能长出金石榴来?
柴禾禾说得有板有眼,加上徐崇年这个强有力的佐证,再加上郭业之前的心疑,他现在至少有九成九的把握,确定柴禾禾所言非虚!
秀秀,原来是姓柴啊!
随即,他脱口问道:“那么,这事儿你姐姐也跟你一样,应该都是不知情的吧?”
柴禾禾立马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连连点头数落道:“当然,姐姐和我一样,都是被蒙在鼓里不知情,就连她那位养父,都不知道姐姐的身世呢。哼,爹爹和两位哥哥也太可恶了,居然不告诉我实情,这明显就是不把我当一家人嘛!”
郭业不再理会柴禾禾的满腹牢骚与怨言,整个人安静了下来,心中琢磨道,原来便宜岳父吴茂才也是不知情啊。
也对,如果吴茂才这个铁公鸡知道秀秀的身世如此显赫的话,当年怎么可能会招赘自己这个穷小子呢?
如果他知情的话,以便宜岳父无利不起早的性子,秀秀无疑就是一颗金疙瘩,这老家伙早就撒丫子带着秀秀来长安寻亲,然后跟霍国公府攀亲戚了。
不过,震惊之余,郭业更是奇怪,柴绍为何会忍心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寄养在蜀中陇西,吴茂才这样的人家中。
而且十五年前,虽说正是兵荒马乱之时,但平阳公主李秀宁也还在世啊?做母亲的,怎么忍心骨肉分离,将秀秀一人独自扔到陇西东流乡那种穷乡僻壤呢?
以他们当时的能力,完全可以替秀秀找户好人家或者熟稔的人家,来躲避战乱才是啊。
而且,柴绍既然能让老管事徐崇年在陇西蹲点十五年,随时报告秀秀的境况,说明他心里还是在意这个女儿的。
但为何后来天下大定,局势稳定,大唐建国立朝之后,他还不将秀秀接回长安,骨肉相认呢?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么?
旋即,他一脸和煦地问道:“禾禾,你可曾听说过,你爹爹和你娘亲当年为什么会将你姐姐寄养在陇西那边呢?时隔这么多年,为什么还不把你秀秀姐姐接回长安来呢?”
柴禾禾摇摇头,蹦蹦跳跳地站到一处石墩上,摊出手来故作深沉地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哥哥他们也没说起。姐夫,你现在承认你是我姐夫了吧?”
“应,应该算吧?”
郭业心不在焉地点头,满脑子的百思不得其解。
柴禾禾见着郭业回答的这么勉强,立马不干了,嚯的一声跳下石墩来,跑上前去抱住郭业的大腿,嚷嚷道:“什么叫应该算是啊?你就是我姐夫,甭想逃!!!”
郭业见着小丫头片子如此,心中叹道,没有娘亲的孩子真可怜啊,这是有多缺爱啊!
随即心中不忍,怜爱地抚摸着柴禾禾的小脑袋,点头应道:“我不逃我不逃,我是你姐夫,成了吧?”
“新鲜瓜果来咯,临阳小县主来吃瓜果吧!”
贞娘适时端着一盘新鲜的时令瓜果款款走来,解了郭业被柴禾禾紧紧抱住大腿的围。
柴禾禾闻言,又听郭业这番说,立马志得意满地冲着贞娘这边,张牙舞爪地蹦达跑去。
一直端坐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鱼暖暖突然开口道:“郭公子,关于令夫人为何会被霍国公寄养在陇西这么多年,我倒是有所耳闻!”
“咦?”
郭业惊讶地扭头望去,问道:“暖暖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鱼暖暖赫然笑道:“因为临阳小县主不知从哪儿听来,说我与你相识,昨日便偷摸来我,央求着我带她来与你相见。后来听她说起你是她姐夫之事后,我心中也是震撼不已。为了验证这小妮子是不是骗我来着,我今早还特意找了一趟霍国公府的大公子柴令文,向他求证了一番。”
郭业听着鱼暖暖又扯出一个不相干的柴家长子柴令文来,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