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第8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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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颔首:“贫尼就是此庵主持,不知施主是什么人,来我庵中何事?”
宝翁冷哼道:“何事?老子是来踢馆的!”
了尘懵了,踢馆?我这儿开的又不是武馆,你踢的什么馆?
宋晓语跳起来怒道:“岂有此理,你们是干什么的,竟然在我小西天闹事!”
她习惯性地一摸腰间,可惜今日出家,那佩剑未带。她目光一转。瞧见了尘老尼手中的剃刀,便一把抢在手中,向宝翁一指,道:“滚出去!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宝翁看了看宋晓语,咧嘴笑道:“啊哈!果然是一个极漂亮的姑娘!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出的什么家呀,太可惜了!听我良言相劝,还是快快回家去吧。别跟爹娘闹别扭,早早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了事!”
宋晓语听他胡言乱语,只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挥起剃刀便向他刺来,宝翁飞快地一闪,道:“哎哟!这般泼辣!女孩儿家,这样可不好!”
宝翁一边说。一边与宋晓语缠斗起来。他武功不及宋晓语,但他并不应敌,只是四处躲闪。一时间宋晓语也奈何不了他。
宝翁这边动着手,同时便吩咐手下人动手,那些粗汉,哪管你是佛祖还是菩萨,他们敬的可是蛊神,立即在庵中打砸起来,一时弄得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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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把宋天刀唤到林中,宋天刀奇道:“小天,你不去阻止我妹子出家,把我唤来这里做什么?”
叶小天道:“令妹为何出家,你们又用过什么办法,我一概不知,如何对症下药。你且与我说说,令妹究竟为何出家。”
宋天刀这才恍然,便把宋晓语想要出家的事情对叶小天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叶小天听罢暗想:“果不出我所料。我就琢磨,未必是因为田彬霏之‘死’。田彬霏都‘死’了那么久了,如果她是因为田彬霏才出家,那早就出家了。”
宋晓语和田彬霏并没有什么互动的深厚情感,一直就是单相思。田彬霏死了,她伤心欲绝,也因此不计后果地杀去贵阳替他报仇,确是情意深厚。
但她绝不至于因为逝者便从此消沉,终日以泪洗面,这不是她的性格。应该是她因田彬霏之死,情绪低沉期间,找不到正常渲泄的渠道,常往佛道门中寻求精神寄托,结果被那些玄虚学说带进了沟里。
叶小天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看来,道理你们都已讲过,我便是再讲,也不过是老生常谈,你那妹子,未必听得进去。”
宋天刀苦着脸道:“是啊!你素来主意多,可有办法劝得她回心转意?你说年轻轻的一个姑娘,莫名其妙地就要剃了光头做姑子去,她来日方长呢,以后可怎么过?”
叶小天摸着下巴,沉吟道:“正常的法子,只怕是不成了。嗯……,我来别僻蹊径,想些法子吧。对了,我的人……”
叶小天抻着脖子听听三生庵中的咆哮声、尖叫声、吼喝声,道:“我的人这么闹腾,没事吧?”
宋天刀满不在乎地道:“没事儿,我爹还吩咐我把这三生庵给拆了呢。正好一客不烦二主,就请你这尊蛊教大神,帮我拆了她的庙吧!”
叶小天:“……”
“叶小天,我与你势不两立!”
宋晓语姑娘张牙舞爪地向叶小天扑去,结果叶小天退了一步,她绣房的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
宋晓语大怒:“哈!在我家里,你还想关住我!”
宋晓语从壁上抽出宝剑,便一个箭步冲向窗户,她刚打开窗子,外边便探来七八枝喷管儿,一缕缕白烟扑面而来,宋晓语猝不及防,吸了一口白烟,登时两眼发直,身子晃了一晃,倒退一步,晕倒在地。
宋家主和宋天刀站在院子里,从叶小天肩后鬼鬼祟祟地探看着,宋家主担心地道:“你用的什么毒,不会伤了她吧?”
宋天刀则道:“小妹向来执拗,你这法子,只怕不管用。”
叶小天道:“你们放心吧,我还能害了宋姑娘性命不成?不过……,伯父,这可是你说的啊,只要我能让宋姑娘放弃出家的念头,用什么法子都行?”
宋家主连连点头:“没错!从现在起,晓语这孩子,老夫就交给你了。只要能阻止她出家,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老夫不闻、不问,只听结果!”
“行嘞!”
叶小天开始下逐客令了:“那你们马上离开,不要这也不忍那也担心的,去去去,全都出去,晓语姑娘就交给我了!我还就不信了,打从我出道,那么多英雄豪杰都栽在我手上了,我还治不了她一个小姑娘!”
叶小天一边说一边挽着袖子,雄纠纠气昂昂地就闯进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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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60章 你又犯嗔戒了(六更,颤抖吧!)
宋晓语悠悠醒来,见自己竟被绑在椅上,不由又惊又怒:“叶小天!你好大的狗胆!这可是我宋家的地盘,你……竟然敢把我绑起来!”
“屁!”
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的叶小天嗑着瓜子儿,不屑一顾地撇嘴:“我说宋大小姐,你不是要出家吗?你不是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吗?口口声声地小西天啊!我宋家啊,别搬出你俗家的势力成吗?我鄙视你!”
“你……”
宋晓语被叶小天一席话气了个七荤八素,怒声道:“我若顺利出家,哪里会与你这许多纠葛,明明是你阻止我出家!”
叶小天道:“我阻止你出家,是受了你家人委托。宋姑娘,你究竟在搞什么?你明明是那么活泼开朗的一个性子,当初你为田大公子复仇,我也要翘起大拇哥儿,赞你一声了得!不过,如果说是因为田大公子死了,你便心灰意冷,矢志出家,我却是不信的。这都多久了,你要出家早就出家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你看看,你看看……”
叶小天放肆地伸手去勾宋晓语的下巴,宋晓语厌语地一扭头摆脱了他,恨声道:“别碰我!”
叶小天笑笑,道:“你看看,肌肤如玉,白里透红,怎么看也不像是意志消沉,了无生趣的样子嘛。”
“滚你的蛋!”
宋晓语气得****起伏,两年不见,她发育的可是愈发婀娜了,身材凹凸有致。
宋晓语道:“田大公子……”
说到这里,宋晓语神色一黯,继而道:“田大公子之死,我当然是伤心的。可逝者已矣,人活着。不能总沉浸在逝者的回忆之中。至亲如父母,亲密如夫妻,死去一年半载,家人也不会依旧****以泪洗面了,本姑娘又岂是那等执念不化之人。”
叶小天赞道:“对啊!我就说,姑娘你不是钻牛尖的人嘛!”
宋晓语神色转为向往,悠然道:“我想出家,是仔细考虑过了的,我是真心喜欢无甚纷扰的修行日子。”
宋晓语一双美丽的杏眼又弯了起来,陶醉地道:“远离尘嚣。身不胡作非为,口不胡言乱语,心不胡思乱想,抛除一切困惑烦恼,起心动念都与戒定慧相应,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么?”
叶小天揉了揉鼻子,看着宋晓语渐渐狂热的眼神儿,仿佛回到蛊教神殿时,见到的那些虔诚的信徒。
宋晓语摇摇头。鄙视地看着叶小天:“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般若空慧,舍却一切凡夫俗子的杂念。那就是极乐世界。你一俗人,不懂!”
宋晓语微微扬起可爱的下巴,声音如痴如醉:“禅是生命的自在,禅是生命的潇洒。禅是心念的空灵!在无我中证道解脱,净化身口意,无所求、无所欲。无人无我,无是无非,心空则境空,境空则不碍于心,人生就圆满了!”
叶小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宋晓语,心道:“这孩子……魔怔了!”
宋晓语越说越兴奋:“你能体会那恬淡悠静的自然生活么?一袭缁衣、粗茶淡饭,只携一卷佛经,悠然林下、漫步泉边,宁静、祥和,曲径通幽,山光潭影,那意境……”
宋晓语轻轻叹了口气,再度把鄙视的目光投向叶小天:“你就一俗人,怎么会懂?”
叶小天也叹了口气,这丫头口口声声不着执念,可她分明就是着了执念。她这哪是真的有心向佛,分明是被禅院生活的一些表象给蒙蔽了。
叶小天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宋晓语先是淡定地鄙视着他,直到这个大俗人快走出绣楼了,才忽然醒悟过来,急叫道:“喂!你解开我呀!辩不过我,你就要溜走么?我告诉你,本姑娘禅心坚定,你是无法说服我的。”
叶小天没理她,挥一挥衣袖,很潇洒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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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我那女儿,听劝么?”
“小天,我小妹可回心转意了?”
宋家主和宋天刀不知从哪儿又钻了出来,急吼吼地问叶小天,满脸殷切。
叶小天道:“咳!晓语姑娘,病的不轻!”
宋家主和宋天刀面面相觑,担心地道:“她病了?病得厉不厉害?这孩子,一定是气的,她的气性呀,也真是大!”
叶小天翻了个白眼儿,道:“年轻轻的、好端端的,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事事无忧,闲极无聊非得出家,这还不算病了?”
宋家主这才恍然,苦笑道:“难道你也没有办法?”
叶小天摸了摸下巴,道:“办法么?倒也不是没有,有多大效果,我就不知道了。”
宋天刀赞道:“我就知道!我们都是方正不阿的君子,想不出别的门道!只有你这样的刁钻无耻之徒,才有办法治她!小天贤弟,这个忙,无论如何你得帮啊!”
叶小天没好气地道:“我请你夸我来着?行了行了,都说了你们别来打扰,她要知道有你们撑腰,就更不肯服软了,你们快走,这座绣楼还有晓语姑娘,从现在起就由我接管了!”
宋晓语被绑在椅子上,根本没人理她,骂了一阵口干舌躁,她也就不说话了。不晓得什么时候,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等她再醒来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一早,她竟躺在榻上,捆绑已经解开了。
宋晓语吃了一惊,赶紧检视身上,发现无甚异状,这才安心。
宋晓语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唤道:“青芽、雪盏,我起床啦!”
外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宋晓语有些不高兴了,这两个丫头也来欺负我!宋晓语提高了声音,道:“青芽,雪盏!我醒啦,快伺候我更衣、洗漱!”
门外还是没有声音。宋晓语气冲冲地跳下去,光着脚儿跑到门口,拉开大门,一双****的小脚儿踩在廊下原色的地板上,阳光斜照,地板温暖,敢情都日上三竿了。
宋晓语双手插腰,大叫道:“青芽、雪盏,你们两个臭丫头,跑到哪儿去了?”
楼梯上施施然地踱上了叶小天。笑吟吟地道:“宋姑娘!”
宋晓语瞪起眼睛道:“又是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还没走?”
叶小天摊手道:“我上哪儿去?令尊大人交待过,我得能让你回心转意不再出家,他才肯帮我的忙!”
宋晓语傲然道:“我意已决,你是无法说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