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子-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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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问智揉了揉鼻子。道:“大哥,这事儿吧,是挺纠结的,不过你如今是什么身份?那老婆子眼瞎你知道不?这么个好女婿……”
叶小天笑笑。道:“好啦,你就不用劝了,我没事。你要闲得慌。带遥遥出去走走,散散心,小孩子,不能总憋在屋里。”
毛问智道:“那大哥你……”
叶小天道:“我要开始读书!”
叶小天说罢,就把那篓书都搬到桌上,随手翻开一本,便在桌边坐下,认真地读起来,毛问智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华云飞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向他使个眼色,又弯腰抱起遥遥,柔声道:“小天哥哥要好好读书,准备考秀才,云飞哥哥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遥遥很懂事,乖巧地应道:“好!要带上福娃儿。”
毛问智揉着鼻子道:“带上!再带上大个儿,还有俺!”几个人说着便走出去了,房门轻轻地关上,叶小天依旧拿着书册,并没有如他们所想象的那样放下书,一声长叹,满面愁容。
叶小天中意水舞,但并不代表他今后的人生便只为情爱而活,更不会纠结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长吁短叹地做一个痴男怨女。考取功名,这在许多人是作梦都想不到的好事,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会因为情感事耽搁?这火不是还没上房么!
他有父母需要孝敬,他有一个可爱的小拖油瓶需要照料,他有两个一个比一个饭量大的饭桶需要养活,准确地说,是三个饭桶。此外,还有忠心耿耿的云飞,不通世故的冬天,他有这么多的责任,又岂会纠结于一个疯老婆子。
当务之急是解决功名的问题,娶妻生子当然也是刻不容缓,他钟情于水舞,一路保护一路追求,任何困难他都会想办法去解决去面对,但是面对水舞的生母,他没有办法。
这个老妇人再可恶,有些办法对她也是不能用的,这是做人的良知。如果他和水舞因此有缘无分,叶小天会很坦然地另择贤妻,至于水舞,他会尽己所能给她一个交待,毕竟薛父之死,他确实有些干系。
然而想靠华云飞的一面之词扳倒杨家,是很不实际的想法,叶小天自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做事向来只求问心无愧,并不在乎过程和手段。只不过,这一切,都得等他先拿到功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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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家说这只是预热宣传之一,那俺就没话说了,合同里规定的是要配合,也不知要走几家校园,要见多少妹纸,我会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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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13章 考秀才
接下来这些天,叶小天居然真的专心读起书来。叶小天以前学的东西很杂,其中不乏高深的学问,毕竟在天牢中传授他学问的那些人虽然品行不佳,可学识却是极好的。
能成为京官而且是京官中的大官,哪一个不是进士出身呢?只不过这些人传授的学问都是只言片语,零碎的很,而且未必适合科举考试,如今能系统地读一读圣人经典以及众多先贤的试卷,叶小天真正把心思沉浸其中,倒也颇有乐趣。
如是者一连十多天,叶小天一直在专心读书。这些日子华云飞偷偷跑过几趟三里庄,打听到那个被仇恨蒙蔽了心窍的薛母果然把房子变卖了,带着女儿去了水西,竟是摆出了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
华云飞有些担心,回来后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了叶小天,叶小天只是淡淡一笑。且不说他问心无愧,即便薛母真的在把状子递到了提刑司,仅凭她一面之辞,也没有凭据拿他,更何况他还有黎训导这个坚强后盾。
在这无法无天要权要势的地方,一个孤老婆子能使出什么花样儿?对她的偏执,叶小天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由着她去了。
又过了几天,便到了院试之期。说到秀才,后人心中总不免浮起一个穷酸秀才的形象,就像官员中的知县,因为戏曲的缘故,后人把七品官当成了芝麻绿豆大儿的官,心生轻视,似乎不足一提。
其实不然,七品正印,那可是一方父母,就算你考中进士,能直接外放一任知县,那也要极强硬的后台替你运作才办得到。这秀才也是一样。在功名里头它属于最低的一档,但在地方上那也是极了不起的,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考取。
读书人想考秀才先要考童年。,考童生只要读完《四书》、《五经》,并能依照朱熹的《四书集注》等书写些粗浅的八股文就行。即便如此,有些读书人到了知命之年还是童生。
童生试又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在县里考,主考官是本县县官,要考四五场,分别考八股文、贴诗、经论、律赋等。但是这一阶段在黎训导的运作下,已经由铜仁下属的一个县办理完了,换而言之,叶小天现在已经是童生。他的籍贯自然也落在了那个县。
之后还要府试,由当地知府担任主考,铜仁知府是张铎张大人,这位土知府点了头,一应手续连个过场都没走,便顺顺当当地给叶小天办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现在将要举行的院试了,过了这一关才算是秀才。
院试本应由各省学政主持,不过贵州地区有些特殊。几十年前贵州还没有自己的提督学院,贵州学子要考学需要就近到云南、四川、湖南三省去参加。再高一级的贡试则要去应天府金陵赴试。
不过规矩一向是可以变通的,许多有学问的南方读书人自信贡试可以顺利通过,便不愿先南京再北京地折腾,而是寄籍北直隶顺应府在那儿应试。考中举人后直接参加进士考。
后来贵州也设了提督学院,不过因为成立时日尚短,许多规矩都不严瑾。包括院试,本应由本省学政主持考试,可本府学政是提刑按察使兼任,他哪有功夫跋山涉水跑来铜仁主持考试,于是就放权给土知府张铎了。这也是黎训导有十足把握可以让叶小天考中的原因。
院试分为两场,一为正试,二为复试,录取者就是生员。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叶小天就提着考篮赶到了府学考场,华云飞和毛问智都陪他来了,就连遥遥都起了个大早,福娃儿和大个儿自然也是一路跟随,这副阵容很是引人注目。
至于那位冬天先生,他经常在房间里鼓捣各种瓶瓶罐罐一直到半夜,习惯了晚睡晚起,叶小天就没叫他。
叶小天虽然从未参加过考试,也大约知道一些考试的盛况,可是等他到了充作考场的府学大门外,却见衙役列阵两旁,威风凛凛,人数众多,考生却是寥寥无几,送考生前来的父母长辈倒是不少,其中不乏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白发翁,真是盼孙成龙心切呀。
等到入考场时,拆发髻、脱鞋子进行搜检时,叶小天才惊愕地发现,来考试的居然不是那些少年人,而是那些老年人,零星还有两个中年人,那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老翁居然也是考生。
叶小天并没有什么夹带,他也不需要夹带,因为考题他已经知道了,就连那篇八股文都是黎训导捉刀,替他代笔让他背熟了的。考功名考到这个份儿上,大概也只有相声里那位被考官误认作九千岁亲戚,从而连升三级的魏好古才能媲美了。
府学里已经按照考场的规矩重新布置过,只是那考号里零零落落,压根就没几个人,看样子这铜仁府的文教方面还真是很弱。
叶小天领了试卷考号,进了号房,举手研墨时忽然心生感慨:“我叶小天本是一介狱卒,却不想竟有一天,不但做了九峒八十一寨近十万人的尊者,又能走进考场提笔答卷,我家祖坟一定正在冒青烟呢……”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吏举着考题牌在场中巡走,高声宣读题目,果然与黎训导偷偷告诉叶小天的题目一模一样。
叶小天写八股毕竟是初学乍练,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后股、束股这些规矩在一番突击训练下他已经懂了,真要写出好文章却还有些吃力。
但是现在文章早已熟记在胸,他只要默写出来就行,这便容易多了,因此叶小天把全部精神都用在了写字上,他的字写的倒是真挺漂亮,一张卷子写完一字不错,连个墨点儿都没沾上。
叶小天写完卷子,左顾右盼了一番,见众老翁都在埋头答卷,心道:“我此时交卷太显眼了,不如再多坐一会儿。”
叶小天又苦捱了近一个时辰。这才拿起卷子起身交卷,主考官本应是土知府张铎,可张铎哪会跑来这里受罪,已经全权委托黎训导。黎训导起了个大早,有些困倦,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小吏上前接过叶小天的卷子开始糊名,黎训导听到动静醒过来,一睁眼,见是叶小天,便招手道:“你来!”
叶小天连忙赶到他身边。黎训导低声埋怨道:“怎么这么久,可是不曾背熟?”
叶小天也压低声音,道:“学生自然背得滚瓜烂熟,只是看其他童生都没交卷,学生想还是不要太显眼的好。”
黎训导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太小心了些,那些人已经考了大半辈子,也就那样了,哪里还能有所长进?我铜仁府士林后继无人呐。要不然你以为本官为何找你。待点中了你,本官要带你去见知府大人,你且回去做些准备。”
拜望土知府,是因为这位张知府从中出了大力。至于张知府异想天开地想让叶小天再接再励,去水西贵阳府参加贡试考举人的事,黎训导却没有说,因为他以为张知府在开玩笑。
叶小天一听。自然明白什么叫“做些准备”,叶小天心领神会地道:“老师放心,学生一定会叫知府大人满意。老师那里。待出榜之后,学生也自当前往府上拜访。”
黎训导捋着胡须微笑点头:“孺子可教,去吧,去吧。”
“是!学生告辞。”
这时候叶小天也不好说的太多,便向黎训导长揖一礼,自有小吏引着他离开考场。
考场外,毛问智、华云飞和遥遥一直在等着他,福娃儿憨态可掬地蹲坐在一棵参天古树下打着瞌睡。一见叶小天出来,毛问智和华云飞还有遥遥立即一拥而上,毛问智紧张地问道:“大哥,考得怎么样?题难不难?”
叶小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毛问智已经服过蛊毒,对他忠心不二,所以叶小天有事也不瞒着,事先拿到考题的事儿毛问智是知道的,居然还问出这种话来,难道我就笨到如此不堪造就?
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