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仙侠电子书 > 云中岳短篇集 >

第144章

云中岳短篇集-第144章

小说: 云中岳短篇集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上了床,玉环飞燕都是一样的,西子无盐并无多少差别,差别的是上床前的气氛和情调,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懂得多,你这内堂布置得有如闺房,可见你定是这方面的能人高手,任何人进了堂,不色授魂予者几稀。但今晚我的心情不一样,我要和你秉烛清谈。”



“什么?你……”秀姑扭着小腰肢挣扎。



“不要起来,就坐在我怀中闲聊。”他抱紧不放:“我不会放你走,因为……”



“哦!你总该让我宽宽衣……”



“该宽衣时,我会替你宽。”他抱得更紧:“不管你的身世如何,那一定是古往今来,千篇一律的陈旧老故事,我不必提,我要提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



“现在?你决定金属藏娇了?你……”



“那是将来的事,现在要谈你的处境。听癞龙说,早几天有人在你这里争风打架,有人被丢出门外,被打得头破血流。”



“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一些什么人?把人打了丢出门外的人是……”;-



“哎呀!你揉痛了我的腰。”秀姑突然娇笑着叫:“放开我,我要站起来喘口气……”



“我又没呵你的痒。”他到底仍是放了手:“争风吃醋事情虽然平常,但处理不好,可能会出人命……”



“你想知道那人是谁,对不对?”秀姑用手掠着鬓脚,信口问。



“我是不放心你……”



“替你自己耽心吧。”



“你的意思……”



“要你死!”



死字声出,秀姑的玉手下移,电芒一闪,三枚原先藏在发内的牛毛针,奇快地射向吴玄的胸口。贴身而立,一站一坐,手一伸便可触及身躯,一个无心一个有意,大罗金仙也难逃此劫。



吴玄的右手,这时刚抬起轻抚下颔,他首先发现秀姑的衣袖出现不正常的波动,等看到几乎肉眼难辨的芒影;已无法闪避了。



“哎……”他惊叫,仰面便倒。



牛毛针长有三寸,如果全部贯人胸膛,那还了得?不可能当堂毙命,但决难走动,一动便痛入肺腑,可以把人痛得全身发软。失去活动意志。



秀姑随发针的退势,轻灵地飞返丈外,飘落在内房门,飞快地掀帘而入,出来时左手有一把精巧华丽的尺二匕首,站在通向厨房的通道口,冷然注视着在地上挣扎,被痛苦所折磨的吴玄。美艳的面庞变得又冷又僵硬,那双勾魂摄魂的媚目冷电森森泪不转瞬地注视着吴玄,像一头已吃饱了金钱豹,冷然漠视着死僵了的小鹿,眼中虽有杀机,但已经没有胃口;豹通常不吃残剩的隔宿猎物,因为它猎食太容易了。



吴玄蜷曲着身躯,强忍痛楚慢慢地、一寸寸地挣扎着坐起,片刻,他成功了,左手按住胸口,右手抱着锦礅支撑,屈右腿半坐,总算坐稳了。他脸色冷灰,脸上每一条肌肉皆崩紧得变了形,脸型扭曲相当怕人,牙关咬得死紧,可知他所受的痛苦是如何可怕了。



他的目光极为怕人,焦点向秀姑集中,燃烧着怨毒之火,黑得怕人,冷得怕人。



远远地,传来了三更三点的更柝声。



“毫……芒丧……门……针……”他浑身颤抖着说:“你……你……你是……”



秀姑眼神一动,似乎对他还能挣扎着坐起颇感意外,更被他还能说话所惊。



匕首无声地出鞘,冷电四射,锋刃之利不言可喻。



“你是……是那神……神出鬼没的针……针魔……”



秀姑迈步轻移,一步步走近,步度极为缓慢,眼中有极度警戒的光芒。



吴玄身形一晃,几乎伏倒,但终于以手支地撑住了,颤抖着一寸寸向后挪动沉重的身躯,以臀挪动双脚吃力地后撑,每一撑动,脸上痛苦的线条即加深一层。



身后不远处便是堂门,外面是黑沉沉的天井。



秀姑接近的速度,比他挪动的速度快。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身躯的颤抖愈来愈激烈。



电虹飞射而至,人影冉冉压到,秀姑已迫不及待用匕首进击了,劲风压体,香气袭人,森森刃气直指胸口,快逾电光石火。



他坐在地上,秀姑的匕首指向他的胸口,身形必定前倾,而且必须贴至切近。



一声低叱,他在锋刃及体的前一刹那,向后躺倒双足行迅雷的一击,剧痛令他失去应发的力道,但攻势依然猛烈。



“哎……”秀姑惊呼,右足挨了一脚,斜撞出丈外,砰一声大震,撞得墙壁窗户撼动不已,人亦摔倒在壁根下。



他仰起上身,但堂中一暗,一对银烛已被秀姑击倒,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显然,秀姑知道他的幻刀可怕,很可能有余劲发射幻刀,熄灯是最好的防护。



黑暗中,传出秀姑一声怪啸。



前面有了响动,老苍头鬼魅似的冲出天井,手中有那枝斑竹箫,但比用来演奏的箫要长四寸,两尺二。



“他在门下!”秀姑急促地叫。



门内下方有物移动,藉天井的星光隐约可见。



“击中他的胸口,但他竟然挺得住。”仍是秀站的声音,但换了方位:“他踢中我的右脚,短期间无法活动自如,快毙了他!”



老苍头举箫就唇,一道冷芒从箫中喷出,奇准地击中丈外在门内下方移动的物体,在异声发出。



“不是人。”老苍头讶然叫:“他真在里面吗?”



“应该在。”



“你真击中他了?”



“三枚全中胸口。”



“你没补他一刀?”



“晚了一刹那……”



“糟!快出来。”



“按理他支持不了啦……”



“快走!”老苍头惶然叫。



整座住宅暗沉沉,声息全无。



吴玄隐身在后门的草丛中,身后是两丈高的城墙,人隐伏在草中,真不容易发现。他是从后门走的,剧痛击不倒他。



他不能走,那老苍头的话靠不住,对方既然设下天衣无缝的妙计杀他,决不会不见死尸便匆匆撤走。



他心中明白,对方在附近最少也埋伏了五个人,等他冲出去送死,或者等他断气再来找尸体。



“我真该死!”他心中暗暗咒骂自己:“那么多可疑的征候,我却昏了头一一忽略了。老天爷!是谁安排下这无懈可击的毒计来暗算我?我与针魔无冤无仇,她没有暗算我的理由,为什么?为什么?”



他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个善用针杀人的女人,天下间见过针魔真面目的人还没听说过,双方从未朝过像,怨从何结起?针魔其人姓什名谁是美是丑,谁都不知道。



毫芒丧门针,那真是江湖朋友心惊胆跳的歹毒玩意,在大庭广众间施用暗杀,真可说神不知鬼不觉,得心应手,百发百中。针太过锋利,劲道惊人,不中则已,中则必定没人体内直贯五脏六腑,不将人体剖开,决难将针取出,片刻间内腑必将充血而死,因为针细,创口不易被发觉,所以死了的人连死因也无法查出,江湖朋友提起毫芒丧门针,真是谈虎色变,畏如蛇蝎,不论是黑白道朋友,无不恨之切骨,这几年来,莫名其妙死在这种针下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四十之多,全是些江湖上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明不白地被杀,死后才发现体内的致命怪针。至于未发现遗针的受害者,到底有多少实难统计。



他被这恶毒的女人打了三针,针入体他便知道所中暗器的特性了。



他缓慢地小心地拔出袖套上的一把飞刀,缓缓拉开衣襟。他是那么小心,毫无声息发出。



敢设下毒计暗算他的人,决非无名小卒,这些人潜伏在附近等候证实他的生死,任何轻微的声息,也难逃这些高手的灵敏听觉,生死关头,任何微小的错误,皆可以决定生死大局。



他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但这一次他犯了事后方知可疑征候的严重错误。



首先,他想到了果报神安康宁。他与果报神是有数面之缘的朋友,没有深交,只有道上的同道感情。论艺业,果报神与屠贾相去有限,而屠贾很少与人结伴,只要多加上一两个助拳的人,对付屠贾应该胜任愉快。果报神派人从池州把他催来,他以为果报神身边必定缺乏人手。但与果报神分手时,果报神居然说可以找朋友来助他,这件事怎不令他生疑?



其次是癞龙,在酒肆长久逗留,那些码头痞棍竟然踪迹不见,癞龙那群狐群狗党躲在何处去了?岂能任由他们的老大与陌生人独自出头谈交易?显然癞龙如不是同谋犯,必定是被凶手控制住了。



再就是那吹箫的老苍头,如果是人士大半的普通老人,哪能吹出中气充足出神入化的箫声?



最不可原谅的是,他曾经嗅到秀姑身上散发出来,那品流极高,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幽香,竟然未生警兆。行道江湖八春秋,他接触过不少各色各样的异性朋友和陌生人。那些清白人家与名门闺秀,所用的脂粉香或黛衣香,品质绝对与风尘女人不同,一嗅便知,即使是秦淮花国名姬,自抬身价也使用高品质的胭粉,但皆不能免俗用量着重浓艳,一方面表示身价高,一方面可以冲淡生张熟魏身上的男性臭味,尤其是酒臭汗臭口臭,没有浓香怎受得了?



秀姑是风尘艳姬,她凭什么肯用淡淡的芝兰幽香?当时他确曾生疑,却被秀姑挽臂表示亲热而打断了他的思路,突然兴起的疑云悄然消散。



他愈想愈毛骨悚然,也对秀姑那种精细手段和设计暗暗佩服。如果喝了外厅的茶;如果他不施手段缠住秀姑;如果他不是步步进迫谈上了屠贾而进入香闺……



又假使他不是坐着受到袭击;不先一刹那看到了秀姑眼中的杀机……



他死过一次了,而现在危机并未消退。



他割开了左胸肌,咬牙忍痛拔出斜贯在胸肌肉的一枚毫芒丧门针。



但时对方针飞出掌心时他是仰面倒地的,而且右手放在下颔抚摸,本能地用手臂挡暗器,所以针是斜贯人肉的,并未贯人胸腔,真是危机间不容发,生死须臾。



用百宝囊中的药散敷上创口,再割袍袂裹伤,一切皆在静悄悄中进行。他是那么沉静、有耐心、能忍受痛楚,这是他闯道八年依然活着的凭籍。



城墙上方,女墙的一处垛口,徐徐移出一个人的半个脑袋,全神贯注用目光向下面搜索。



他看到了,不加理会。



最外侧的一栋房屋瓦脊上,有一个蠕动着的黑影。



大概那些人等得不耐烦,准备入屋搜索寻觅他的尸体了,这些人都是些胆小鬼。



天太黑,邪剑幻刀声威四播,黑夜中幻刀的威力增加十倍,谁又敢充好汉呢?



他慢慢地捞起右袖,谢谢天!不,该谢谢他自己的皮护手臂套,两枚毫芒丧门针,斜贯入皮套的刀插内,被飞刀的刀身所阻挡而折向,贯穿力消失大半,所以仍留在套上,又硬又冷弹性极佳。按部位,这两枚针正射心房要害,另一枚射稍上方取左胸,认位之准,令人心惊胆跳。



“这贱女人好狠毒!”他心中暗暗咒骂。



前面传出轻微的声息,有人登上瓦面潜降天井。



“今晚外面接应的人,绝对不少于八个人。”他心中暗暗嘀咕,定下神留心附近的声息。



他不能出去,割开的胸肌一动就会创口迸裂,就会大量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