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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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刑满出狱的囚徒,一个流离失所的孤女,一个个关于流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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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眠老人
第1章 无眠老人
夜阑人静,南村的夜显得无比静谧。
几许零星的灯火,也陆陆续续的歇息了。只剩下一轮圆月,孤零零的高悬在天边,洒着些温暖的光,照着南村的夜。
有几缕月光落在绿水河畔的一间小木屋上,屋顶的瓦片层层重叠,遮了天上洒下来的月光。屋檐下,一位不惑老人坐在门槛,独自仰头望着夜空,若有所思,眼神中却透着无尽的孤寂与凄绝。
偶的几阵寒风吹过,木屋被风吹的“吱嘎吱嘎”响。木屋前的灌木丛树影攒动,远远看去,似有鬼魅在丛间作祟一般。
老人扶着木门,缓缓站起身,却因为坐的太久,脚已麻木不堪。老人一阵脚软,便又跌坐下去。
“老天,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儿子啊!你是怎么了?告诉爹?”老人似在自言自语,却又似是在与空气对言。话语中,满是哀怨与忧伤。
“儿子,我的儿子,苏锦啊!”老人念着念着,声音兀自哽咽了,竟落下老泪来。
就这样,又过了许久许久,老人伸手擦了擦眼,揉了揉鼻子。再次攀着门沿,缓缓站起转过身,蹒跚着步子进入屋内,竟忘了关上木门。
木屋里只是些简陋的家居,一张四方桌坐落在屋子中央,正对着四方桌的木墙,是祖先的灵位。另有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分放在屋子的两旁。古旧的白炽灯静静地倚着墙,散发出昏黄的光。墙上不知何年贴上的报纸,早已被熏得灰黄。
老人躺上床,扯开了床角的棉被,蜷缩成婴儿状。
彻夜未眠,屋内的灯亦是彻夜通亮。
第2章 遭遇恶犬
第2章 遭遇恶犬
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老人才不堪疲劳,终于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冬日的暖阳升上了半空。老人在一阵犬吠声中醒过来,依旧是前夜入睡时蜷缩着的摸样。
屋外的犬吠声不止,老人掀开被子,被外的寒气袭来,老人坐起身不禁几个哆嗦,从床头扯过一件大衣披上。
发现敞开的大门,这才想起昨晚自己在门前坐了太久,回屋时忘了关门。转头看看屋角的厨台上空无一物,肚子也是空无一物,该上山去采摘些蔬菜了。老人想着,便出了门。
沿着门前的山道,蜿蜒上山到半山腰处,是老人自己开发出的一片菜地,种了些青菜萝卜之类的农家常菜。
行出百米外的灌木丛,两三只狼犬围着一丛灌木狂叫,咧出犬牙红着眼,显得及其凶恶。老人甚觉怪异,往前挪了几步,半屈着身子朝丛里瞅了瞅。只见丛里有一红色的布包,老人伸手从旁折了段树枝,试图赶走恶犬。
只是犬凶难赶,见着来人不利,几只狗变得愈发凶狠,直直盯着老人,大叫不止。老人无奈,只得低身从旁拾起一颗大石,扔向犬群。几只狗受了惊,向后退了几步,老人趁势向前,瞥见灌木丛里一个红布包。老人伸出手中的树枝,在自己身前胡乱舞了一阵。恶犬却半蹲着后腿,竖直了双耳,皆做前扑状。
老人向后退了退,恰见身后一根木棍,捡起木棍,对准了最前一只恶狗的头,使足了劲。还没落棍,身侧的一只却已扑上,咬住了老人的右手。
不知是疼痛难耐,亦或是气愤不止。
第3章 捡到婴孩
第3章 捡到婴孩
老人使劲一甩手,这用尽气力的一甩,竟将咬住自己的那只恶犬生生甩出了数尺。老人继续挥出右手,手中的棍子正中前方一只的头上,那只狗一声呜咽,便纵身逃窜而出。
狗群散了,老人长舒了口气,猛地想起那红色布包,也不顾右手上的伤口。蜷身钻进丛中,确是一惊。
红色布包裹着一婴孩,老人连忙俯身抱起,婴儿满面苍白,已是奄奄一息,许是在这冷天里冻了太久。老人连忙将孩子户在胸前,并裹紧自己身上的大衣。
老人心急火燎抱着孩子到村里的诊所,一路上还不停的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婴孩,生怕孩子再受了冻。
村子不大,附近的诊所就只有一家,是一对夫妻经营打理,卖卖药给人看看小病什么的。老人时常去诊所买些感冒药或是跌打药,早和诊所里的两口熟络了。
那妻子接过老人手里的孩子,只觉婴孩全身冰凉,即便隔着一层用作襁褓的棉布,也能感觉到从孩子身上传出来的凉意。她抱紧了孩子,转身向里屋走去。
过了不久,那妻子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只是孩子身上多了层衣物。她将孩子小心递给自己的丈夫,轻声低语,因距离远,老人听不甚清谈话的内容。便凑近二人身旁,只见他二人面色浓重,表情很是严肃。
老人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并不言语,只是殷殷看着那婴孩。
那妻子犹豫了片刻,沉声道,“苏老,这天寒地冻的,这孩子只怕是难治了,她饿了太久,冷了太久了,估计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要遭这罪啊?”
第4章 刑满出狱
第4章 刑满出狱
老人面无表情,摇了摇头,沙哑着声音问道:“有什么法子可以救这孩子?”
那对夫妻面面相觑,却都是无奈地摇摇头。
老人伸出双手,径自抱紧了婴孩,转身走了。背影无比的孤寂而落寞。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余晖斜照在市监狱大门上,经大门反射后,显得格外的刺眼。
门,开了。从里走出一名身着制服的狱警,尾随其后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瘦削俊俏的脸上透着几年牢狱生活的心酸与落寞。
狱警回过身,从上衣口袋掏出钥匙,替男子解开了手铐。临了,不忘好心叮嘱道:“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别再犯错了,你也知道,里头的日子不好过啊!”
其实那名狱警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只不过因着职分之别,才有了教诲人的资本。那男子抬起手,轻揉手腕,淡淡一笑道:“谢谢同志,我知道的。”
狱警见其态度极其诚恳,满心欣慰,笑道:“走吧!”
说罢,正欲转身离去。
男子叫住了狱警,却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后,低声问道:“同志,我刑满出狱的事,没告诉我的家人吗?”
狱警摇了摇头,实言道:“说了,你爸妈说没你这个儿子,让你自生自灭来着。”说罢,转身进了监狱。随后只听“哐当”一声,大门就又合上了,整个监狱也随即恢复了以往高墙耸立的肃穆样,在外界看来,充满了恐怖意味。
男子闭上眼,尽情呼吸着许久未曾呼吸到的空气。这代表着自由的空气,是他三年以来在那堵墙内唯一的想往。
男子的嘴角不自知的上扬起一丝轻微的弧度,但这弧度并未能持续多久。很快,男子的眉宇间皱起了愁色,面无表情却因愁眉显得极其忧郁。
该何去何从呢?
这过去犹如一把沉重的枷锁,锁了三年的时光,却还要束缚明日。
第5章 生活的恶作剧
第5章 生活的恶作剧
男子满腹心事,独自行在河岸边,背着三年前入狱时被收缴的行囊,袋里只是些随身的衣物,并无贵重物品。
晚风拂起了杨柳,柳枝飘扬,空气中更添了几分萧条气息。黎浪心中不免滋生一种由衷的孤寂与落寞之感。
坐在岸边的石凳上,河对岸夕阳西沉。晚霞倒影在水面,随着水波的起伏荡漾起红亮的光圈,景致美不胜收。
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无限好的夕阳,正因为临近了黄昏,才显得弥足珍贵吧!
男子见着眼前的美景,径自呆了。也不知是因为此景令人心旷神怡,抑或是此情让人甚觉迷茫。
前途漫漫。
自己自成年来,最该年少轻狂肆意挥霍的三年时光,都煎熬在那堵高墙内了。当别人徜徉在大学校园羊肠小道,自己却在囚室里苦守着每一轮新生的日月;当别人沉浸在恋人的香吻中,自己却在农场里戴着脚镣劳作;当别人抱怨着父母的唠叨,想着怎么样离家更远一点,自己任凭望眼欲穿,却也望不到亲人来探……
是老天作弄还是生活的恶作剧呢,家还能回吗?父母能原谅自己吗?老天,告诉我一个答案啊!
老天给不了答案。此时,天早已经偷偷暗下了,老天抽走了阳光,洒下满天星辰。
男子稍仰起头,看着远处的天,布满了星点。两行男儿泪,静静地渗出了眼角,沿着鼻梁,顺着面颊滑过嘴边。
华灯初上,灯光映衬着漫天星光倒映在河面。轻风过处,河面荡起涟漪,水面反射的光随着蕴开的微波,蔓延开去。
泪被风干,只余面上两行轻浅泪痕。
男子伸手擦了擦眼,正起身欲离去,却被人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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