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女郎上错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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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饿,自从昨天下午吃了白云送上来的午晚餐之后,她已经将近十二小时没吃任何东西了。
也许它真的只是中吃不中看。
稍稍迟疑了一下,她用叉子卷了一些起来,送进嘴里。
“怎么样?”他期待的问著。
宁宁嚼了几下,缓缓将面条吞下肚,然后面无表情的看著他,开口道:“难吃。”
“咦?”他呆看著她继续又卷了一叉子来吃,不由得一脸茫然,“会吗?”
“对,很难吃。”她冷冷的重复,不过还是将面条送进嘴里。
“那……”她为什么还一直吃?霍克真的搞不太懂。
“你自己试吃过吗?”
“呃……”
宁宁一见,卷了一叉子给他,“喏。”
霍克看著送到眼前的面条,又瞧瞧这没什么表情的女人,然后张开嘴,吃下面条——
一瞬间,他差点将面条吐了出来。
老天……
他瞪著她,大概忍了三秒,最后还是忍不住街到浴室将软软硬硬、味道恶心奇怪的面条给吐了出来。
“你实在不是当厨师的料。”她走到浴室门口,用完好的右手端著那盘义大利面,左手虽然被吊著,手腕倒是还能勉为其难的运用叉子,边吃边批评道:“面条有些硬得像橡皮筋、有些软得像泡水太久,起司和奶油放太多,盐巴也加太多了,还有,培根烤焦了。”
他回过头来,见她还在吃,不禁表情诡异的开口:“你怎么有办法吞下去?”
“我很饿。”她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的说。
霍克闻言为之哑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吃完了。”她眼也不眨的说,将盘子递给他,然后转身回到电脑前坐下,头也不回的交代道:“出去记得把门关上。”
“门坏了。”看著手中被吃得精光的盘子,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茫茫然的开口提醒她。
“我知道它坏了,我没要你锁上,只要关上就好。”她拿起绘图笔,重新点开档案,继续刚刚做到一半的工作。
有些迷惑的看著坐在电脑前,没再多看他一眼,只是专心对著电脑的女人,霍克好半天都无法反应,只能傻愣愣的杵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满脸纳闷的拿著盘子回到楼下。
“你又来做什么?”
眯著眼,欧阳宁宁睡眼惺忪的盯著站在门边的家伙,满脸不爽。
她才刚爬上床两个小时,就被一阵碰撞声给吵醒,搞得她头一阵的痛,恼火的走出来想看是哪个王八蛋制造出来的噪音,谁知道又是这王八蛋。
“你的门窗是坏的。”
“我知道它们是坏的!”她黑著脸,冷声说:“我是问你又来做什么?”
“这样不太好。”霍克保持愉快的微笑,指指身后正在换门的工人,“我想既然门窗是我弄坏的,就该找人来把它修好。”
她眯眼咬牙道:“你就不能等晚一点吗?像是等我没在睡觉的时候!”
“已经中午了,我以为你醒了。”他指指刚刚放在客厅桌上的餐点,“我帮你送午餐来。”
“我现在还没饿到能再忍受一次你煮出来的东西。”她冷著脸伸手格开他,问向正在换门的工人:“你们还要弄多久会好?”
“窗户已经换好了,剩下门,拴好螺丝就好了。”工人见她脸色不善,连忙回答。
宁宁闻言,脸还是很冷,不过却没再多说,只是转身往房里走。“弄好了就自己出去,把门锁上,钥匙拿给楼下咖啡店老板,我晚上会下去拿。”
这女人真是不给他面子。
“那不是我煮的。”见她要回房,霍克忙拦住她,乾笑道:“是寇哥弄的。”
寇子弄的?
宁宁停下脚步,瞧了眼桌上那两份餐点,主菜被铝箔纸包住了。“那是什么?”
“希腊式蒜香小羊肉。”霍克走过去,打开它,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扑鼻而来。
宁宁走到桌边坐下,只觉得唾液不断分泌。
生菜沙拉、法式烤田螺、香蒜面包、奶油蘑菇浓汤、希腊式蒜香小羊肉、栗子蛋糕,还有一瓶85年份的红酒,她抬眼看他。
霍克笑笑,“算是弥补昨晚上的义大利面。”
“老板,门好了。”换门的工人换好了门,将钥匙交到霍克手中。
“谢谢。”霍克微笑道谢,送走了工人后,回身就见到宁宁已经拿起叉子在吃沙拉了。
他在一旁坐下,替她和自己倒了杯红酒。
“我不喝酒。”宁宁叉起一颗小番茄送入口。
霍克心里暗叹口气,不过脸上还是保持优雅的笑容,放下酒瓶,只道:“要我下去换红茶或咖啡吗?”
宁宁瞄了他一眼,吃著沙拉里的黑橄榄,回道:“不用,我喝水就好。”
“好吃吗?”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忍不住开口问。
“好吃。”她简洁的说,撕了一小块香蒜面包,沾了沾浓汤送进嘴里,忍不住又瞄他一眼,补了一句:“你们真的是兄弟吗?”
她也太诚实了一点。霍克苦笑,吃著自己那份生菜沙拉道:“算是吧。”
“什么意思?”宁宁皱眉瞧他,是兄弟就是兄弟,不是就不是,还有什么算不算的?
“寇哥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不过我们这些婚生子,却不是老头子生的,所以名义上,算是兄弟吧。”
她停住吃东西的动作,瞪著他,一时间没听懂他在说啥。
霍克倾斜郁金香杯,在灯光下观察它的颜色,然后轻轻摇了摇,再闻了闻酒香,最后轻啜口红酒,他将酒含在口中,然后挑眉,跟著才缓缓让酒滑入喉咙,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他这一连串动作让欧阳宁宁看傻了眼,差点忘了自己的疑惑。
这家伙真是有够怪。
“咳嗯……”轻咳一声,宁宁拉回神智,皱眉问道:“你刚说什么?你们是婚生子,却不是你父亲生的?”
“嗯。”他一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杯中酒红色的液体。
宁宁好奇的想再问,脑海里的警报乍然响起。
别管闲事!
这是人家家务事,欧阳宁宁,别管闲事!
脑海里的警报卯起来响,她决定听从它,咽下到喉的问话,闭上嘴,重新低头吃她的浓汤和面包。
放下酒杯,霍克拿起刀叉吃了一口蒜香小羊肉。
唉,寇哥煮的东西果然好吃得没话说。
才在这边感叹,他眼角却瞄到那女人不只拿面包沾汤吃,还拿面包去沾烤田螺的酱汁。
“那样很好吃吗?”他好奇的问。
“对。”宁宁眼也不眨的说,把烤田螺吃掉之后,用剩下的面包将残余的酱汁全抹得一乾二净,然后把面包丢进嘴里,还舔吮手指上不小心沾到的譬汁。
老头子一向很注重餐桌礼仪,他从来没有那样做过,但见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忍不住撕了点面包沾了沾烤田螺的酱,迟疑的吃了一口。
嗯……真的很不错……
他挑眉,又吃了一口,没有多久,他就吃完了篮中的面包。
宁宁看他一副没试过的模样,只觉得这家伙很怪,没有多理会他,她继续吃她的食物,然后在解决所有的东西后,站了起来。
“我吃饱了。”她丢下这一句就往房里走,“你等一下出去记得锁门。”
霍克一呆。
不会吧?她就这样把他晾在这里?
“对了。”宁宁进房后,像是想到什么,又探头出来,面无表情的说:“谢谢你的招待。”
霍克张嘴要回答,她的门又关了起来。
有些傻眼的看著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
奇怪,是他变丑了?还是这里的人眼光和别的地方不同?
闭上半张的嘴,他低下头咀嚼美味的小羊肉,视线却瞄到摆在桌上的那把新钥匙。
叫他锁门?她也太信任他了吧?
第二章
“寇哥。”
“嗯?”
“楼上那女人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不知道?”
“我没问过。”擦著玻璃杯,寇天昂心不在焉的回答。“她没说过。”
霍克看著接近发愣状态的老哥,知道他这状况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暗叹了口气,他抬眼瞄那个坐在店角落和一位女客人在聊天的咖啡店甜心,不知道老哥和白云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老哥的态度很怪异,不是皱著眉头盯著她看,要不然就是神游太虚的发起呆来;而咖啡店甜心呢?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却也三不五时的趁寇哥不注意时抬眼看著他,然后也发起愣来,又在寇哥回神时,掉开视线。
看看,又来了。
见寇哥一脸老大不爽的瞪著她,浓眉拧得更深,怕又遭池鱼之殃,他忙溜了出去。
唉,他是来休假观光的耶,可是来了三天,他住的是仓库,睡的是行军床,去过的地方也只有咖啡店和二楼,再来就是附近的公园了。
真是……好一个假期啊……
扯著嘴角苦笑,他往公园晃去。
盛夏的午后,骄阳仍是炙人,公园里的树荫下,三三两两的老人错落坐著乘凉,有的结伴下棋,有的泡茶聊天,看起来倒也挺优闲的。
“不要乱动!你这笨蛋!”一阵咒骂从杜鹃树丛后传来。“该死,不要再动了!”
这声音听起来好熟!
霍克回过头,没看见人,却见到一只穿著拖鞋的雪白美腿垂挂在榕树枝叶下。
“Shit!”那声音又咒了一句,然后那只美腿就缩回树上去了。
他好奇的绕过杜鹃花丛走到那棵树下,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伸手去接,却因为冲击过大而被压倒在地,痛得他龇牙咧嘴。
那人,是个女的,住二楼的那个。
发现自己没摔疼,她白著脸,有些惊魂未定的抬首。
“嗨。”他摊平在地上,看著她苦笑。
她眨了眨眼,似乎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在,然后才愣愣的回了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刚好经过。”他继续苦笑,阳光穿林透叶,他看著树上枝干,上面没人。“你刚在和谁说话?”
“痞子。”她将过长散乱的长发往后拨,一双眼仍盯著他。
“啥?”他将视线拉回她脸上,一脸茫然。
“喵——”一声猫叫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将始终抓在手中的花猫凑到他眼前,“这个。”
“它叫痞子?”
“对。”一旁老人家频频好奇的探看,终于让欧阳宁宁察觉两人姿势有些暧昧,她将猫放到他胸膛上,爬站起来,拍了拍脏掉的膝盖。
“你的宠物?”他抓住想往他衬衫里钻的花猫,也跟著想站起来,肩背却传来一阵抽痛。
“不是。”见他脸孔扭曲变形,她对他伸出手,帮他站起来。
“隔壁的?”他握住她的手,忍著痛,站了起来。
“不是。”
“那……”
“房客。”
“呃?”
她双手汊在腰上,盯著在他手臂上想往他肩膀攀爬的花猫,开口解释道:“它是房客,去年年底自己跑来的。”
这笨猫刚来时明明只巴掌大,谁晓得才半年就长成那么大只,而且上了树还下不了,简直就是蠢到了极点。
“刚刚是怎么回事?”霍克抬头瞧著上头。
“大概是第一次爬树,上去了就下不来了。”
“谁?你还是猫?”
他的玩笑,换来宁宁一记冷眼,她想要回嘴,却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