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莫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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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是颓废，青春期里有什么好颓废的，用这个词太滑稽了。可是莫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低落，从一饮而尽的酒杯中，从幽暗灯光照出的笑脸中。
旁人给她倒酒，吴娇娇拿起就要喝，抬眼看到门口站着的莫桑。她一怔，放下酒杯。
“莫桑，你没回家啊？”
“来来来，陪我喝酒啊。”吴娇娇起来拉她过来，旁人很自觉的让出空位。
莫桑不推脱也不劝她什么，真的就坐下来，两个人一杯一杯的干。酒完了，娇娇就很豪爽的招来服务员点单。开始别人还没觉得什么，喝到后来就不行了，看两个女生拼酒的劲也是怕了，一个个找机会溜走。
渐渐包厢里没什么人了，娇娇喝不下去了，开始撒酒疯。说要唱歌，拿着话筒鬼哭狼嚎的，莫桑就静静在一旁看她闹。
她唱着唱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到最后蹲在地上埋头哭。吓得旁人不知所措的，莫桑上前，让其他人先走，牵着娇娇的手扶她坐到沙发上。
她抓紧莫桑，埋头在莫桑的怀里哭，简直是个孩子，嚎啕大哭。
其实这些痛跟未来的比起来，算什么呢？以后想起说不定会觉得可笑，但是啊，我们当时就是觉得，那么那么难受，好像天都塌了。
莫桑抚着她的背，安慰的话不说出口，只是陪着她，等着她平静下来。可能是哭累了，或是喝多了开始晕了，娇娇哭着哭着睡着了……
她睡着了，没法买单。包里钱包没多少现金，□□莫桑也不知道密码，最后没办法，只得翻出手机找方纪帮忙。
幸好上次保存了他的号码，大学应该早放假了，虽然没见到面，但莫桑想他这时候应该是在市里。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拨了两次都在通话中，莫桑只好发短信，希望他能够看见吧。不然只好打给程琛了，但是……啊……一定会被骂死的。……
“是，明早9点，有一个会议，董事长交代要您也参与。待会儿我会把主要内容发到您的邮箱。”
“我知道了。”
唐辰轩挂了电话后，手机提示有一条新消息。
——我是莫桑，娇娇在k歌城喝多了，你能不能过来买单？1407房。
唐辰轩轻皱眉头，嗯，喝酒了？
方纪推开门，看见一地横七竖八的酒瓶子，酒和烟的混杂味也扑鼻而来。他嫌恶的摆摆手，走了进去。
莫桑正扶着娇娇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已经吐了两次了。神志不清的，软乎乎的靠在莫桑身上。方纪一看她那样儿就气得不打一处来，从莫桑手里接过自家妹妹，他虽然生气但此时也没再念叨。反正念了……她也听不见……
方纪抱起娇娇出去了，莫桑揉了揉发晕的脑袋，这时才注意到门外的唐亦臣。他穿着黑色的v领毛衣，漂亮的锁骨露出来。整个人斜靠着墙，黑亮的眸子盯着她看，有种邪魅的诱惑。好看到……以至于莫桑都看得愣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莫桑不好意思的举起爪子冲他摇了摇，算是打招呼了。
唐辰轩没有动作，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莫桑走到他面前时，他低头轻嗅，柔声问：“抽烟了？”
这暧昧的动作，莫桑下意识后退一步，但酒劲上来，脚步轻飘飘的。她极力想站直站稳，那木然的表情，脸上的红晕，让她此时看上去傻憨憨的。尽管她知道自己的神智是清醒的。
“没抽。”声音软软的。
唐辰轩看着她，酒壮怂人胆，莫桑也不回避，瞪大了眼睛直直盯着他看。
“已经买单了，走吧。”
唐辰轩先转身走了，莫桑后知后觉的跟上去。出了门，才发现门外的女服务员一脸无法自拔的花痴像。莫桑淡定的越过她，心想自己还算是定力好的了。
唐辰轩开车过来的，方纪为了照顾娇娇坐在后面，莫桑只得僵硬的坐在副驾驶位上。
“那个，我回学校，麻烦了。”
唐辰轩转过来看她，说：“学校早关门了。”
拿起手机一看，莫桑这时才注意到已经快12点了。她们不知不觉中居然喝到这么晚，莫桑头疼的扶着额头，这下真的麻烦了。
“我在前面路口下，方学长，你带身份证了吗？借我一用。”
“你要住宾馆？”唐辰轩的声音一沉。
“呃……将就一晚。”莫桑觉得自己也想吐了，她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再说，现在这个身体没经历过以前的生活，怎么会有好酒量。
方纪瞥了辰轩一眼，扶着吴娇娇坐好，看她模样好像又要吐……
“娇娇这样也回不了家，我们今晚去辰轩那儿睡，那儿还有一间客房，你们女生睡客房，我睡沙发。”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莫桑也只得点头，她现在晕乎乎的，也不太能自理。况且有男生在，也安全许多。
但是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吴娇娇酒精上头，又闹又吐的，方纪快被她折腾疯了。
莫桑坐在沙发上，头晕还算好，因为之前衣服湿了受了凉，开始打起了喷嚏，这下更是难受了。
唐辰轩给她倒了杯热水，再拿了套新的睡衣给她。
“不用了……”莫桑呆呆的抬头看他。
“是新的。”唐辰轩翻出标签给她看，轻柔的目光，像在哄着小孩儿。
唐辰轩的衣服穿在莫桑的身上显得太宽大了，她只好把袖子和裤腿挽起来。看到那白皙的小腿，唐辰轩撇过脸……
“那我先休息了。”莫桑讪讪说。
洗了热水澡，也精神了许多，也知道要不好意思了。
“嗯。”坐在沙发上的他盯着电视，似乎不在意的应一声。
但打开客房，娇娇扶着墙站在床上，手里拿着矿泉水瓶，声嘶力竭的嘶喊：“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莫桑：“……”
这房子的隔音太好了，莫桑不打开门都不知道娇娇能吼得这么大声。看方纪的表情，又恨又想笑。
他转过来跟莫桑说：“你先在沙发上坐会儿，等我搞定这姑奶奶了再叫你。”
莫桑只得退回去，唐辰轩还在看电视，莫桑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窝着……
昏昏欲睡，电视的声音就像催眠曲，莫桑靠着沙发就快睡着了。
“莫桑。”
好听的声音，冰凉的触感。莫桑睁开眼，额头上有一只手。手放下，那张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
唐辰轩半蹲在她面前，眼睛与她平视。莫桑恍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有点低烧，先吃药再睡。”唐辰轩摊开她的手，把药丸放在她的手心，将茶几上的水杯拿过来。
莫桑慢动作的，把药吃了，然后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某人倒不因自己的“美色”被忽略而郁闷，她睡过去之后，他依然保持半蹲的姿势，就这样看着她。
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平日里冷冽的线条，这时也有了一丝柔软。
等方纪终于搞定了娇娇，疲惫的从客房里出来，刚想叫莫桑，才发现客厅里根本没人。
一转身，唐辰轩从卧室里出来，轻轻掩上门。
“莫桑呢？”
某人毫不脸红的说，“在我床上。”
方纪：“……”
☆、第三十章
“辰轩，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
“我今晚要看文件，所以会一直在书房。”唐辰轩打断他，阻止了方纪接下来的一连串教育感化。
“切，不早说。”
唐辰轩走去书房，末了丢下一句话给他，“少看点岛国片，有利于身心健康。”
方纪：“靠……”
半夜的时候，又下起了暴雨，气温降了好几度。
唐辰轩推开主卧的门，他放轻了步伐，来到床头柜。他拿起空调遥控器调温度，然后坐在床边。莫桑皱着眉，似乎是睡得不安稳。
她不是自己见过最出众的女孩子，但是，他就是想靠近她。想知道她平静的外表下，有什么波涛汹涌的情绪；想知道她见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甚至是，深夜里她做了什么样的梦。
莫桑像是受了惊吓，小小的颤抖过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惊慌之后，茫然的眼神，脆弱而无助。
唐辰轩打开床头的灯，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担心她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光线。
慢慢移开了手，莫桑转动眼珠看向他，傻愣愣的。
“做噩梦了？”
“嗯。”很轻微的一声应。
他坐在她身边，离她很近，带来一种安全感。灯光的照耀下，整个人像镀了一层柔光，莫桑此时觉得，他看起来那么温柔。
莫桑恢复了神智后，才反应过来……陌生的环境，床边的唐辰轩……
她慌忙坐了起来，也注意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我……”
“嗯，我的床。”
果然……又一次鸠占鹊巢了。
“对不起啊……”莫桑抿了抿唇，被汗水浸湿的刘海贴在额前，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状态多糟糕。
他就看着她，不说话。
“呃，谢谢你。”莫桑说。她记得自己是在沙发上睡过去的，那么……啊，真是丢脸。不过唐辰轩的神情轻松，这让莫桑少了许多尴尬。
她欲言又止，现在醒来了，不应该再霸占人家的床了。莫桑不是矫情，只是考虑到他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何时委屈睡过沙发，她总归是过意不去。
才要开口，唐辰轩先说了话。
“刚才梦见了什么？”
“嗯？哦……现在记不清了。”莫桑装傻。
是梦到以前的事情，太过逼真苦痛，然后吓醒了。这样的梦，不是第一次做了，每次醒过之后，孤单侵袭全身，莫桑就睁眼到天明。这是莫桑最脆弱的时候，她重生了一世又如何，有时候惶恐，害怕这一切不过是梦一场。
人都是贪恋美好的，莫桑现在知道，自己也有怕的时候。舍不得，就怕了。
“我以前也做过噩梦。”唐辰轩说。冷清的声调，竟然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真的吗？”莫桑一下来了兴趣。其实会做噩梦有什么奇怪。只是莫桑真的很好奇，唐辰轩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神，会有什么怕的东西。
“小时候有一次过生日，我妈给我做长寿面。她不会做，厨房的李嫂教她。我妈当时往面里放了很多东西，能放的她都放了。那是我第一次吃到香菜……”
“原来你讨厌香菜啊？”真是想不到，莫桑小时候也觉得香菜的味道很奇怪，不过长大之后也渐渐能接受了。
“真的太可怕了。”
唐辰轩一提及这件事，就一副深有余悸的样子。莫桑看他，觉得这模样很是可爱。高高在上的唐少，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莫桑抱膝坐在床上，唐辰轩在她的身边，暖色的灯光，俩人低声聊天。一字一句缓缓交谈，不知不觉天渐渐明朗了，居然说了小半夜的话。
这个第一次梦见以前的事后，莫桑过得最安稳的夜晚。以至于，她根本没想过，为什么半夜的时候唐辰轩会在床边……
天微微亮的时候，莫桑的肚子小声的抗议了。她才发觉，昨天没有吃晚饭就去找娇娇了，之后喝了那么多酒，所以也不觉饿。
显然唐辰轩也听到了，眼里含笑。莫桑想，她为什么总在他面前丢人呢？
“我饿了。”她老实说。经过这一晚，俩人亲近了许多。莫桑现在是有什么说什么，亲密值提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