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平天-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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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德自己对尹治平心中敬畏,自也是吩咐了自己身边下人要对尹治平用心服侍,态度更是要恭敬,尹治平有什么要求,也都要尽量去办。
倒是尹治平前世一个人惯了,穿越过来后在全真教虽做得了首座弟子之位,除身份与教中地位、权势外,却也没什么太过特殊处,并无人服侍,倒是不太习惯有人跟在身边服侍的,反还觉身边总跟着人有些碍手碍脚。那侍从抱怨,他只是哂然一笑,也懒得去作理会。(未完待续……)
第九章 当朝宰相 四明史氏
那侍从跟着尹治平走了两步,便告罪一声,先提前回去通知吕文德。未等尹治平回到院中,吕文德便先带着人迎了出来。
“有劳吕大人派人寻我了。”未等吕文德开口,尹治平先拱手行了一礼,随即便问道:“不知吕大人寻我有何事?”
吕文德回了一礼,道:“方才史相公府上来人,说是中午要宴请咱们二人。我寻真人告知此事,才发现您不在,所以派人四下寻找。”
“史相公?”尹治平略有些惊讶。他知道吕文德口上说的史相公是谁,乃是当朝宰相史嵩之。“相公”一词,并非专指后世戏文里的那般夫妻间的称呼。两宋之时,有官至相位者,便往往以相公称之。
史嵩之现在的正式职位乃是右丞相兼枢密使,丞相是文官之首,而枢密院乃是宋朝主管军事的一个专有机构,枢密院的首领与最高长官便是枢密使。
枢密使一职最初始于唐代宗永泰年间,以宦官为之,掌接受朝臣以及四方表奏并宣达帝命。但初时枢密使只有一人,权柄亦不大。至五代年间,开始设置有枢密院,并以文臣士子任之,到最后渐渐演变为一座专门管理军事的朝廷中央机构,与宰相所领的政事堂分执朝政,一管文一管武。
宋时,枢密院与中书省并称二府,中书省为政府、枢密院为枢府,对掌文武二柄,同为中央政府的最高机构。但为不使臣属权柄过大,任宰相者往往不能再兼枢密使。宰相不带枢密衔也不得干预军事。北宋仁宗庆历年间,因对西夏用兵。为使宰相能够更方便指挥管理战事,当时的宰相范仲淹曾兼任枢密使一职。但此不常设。西夏战事后即去。
至南宋年间,因北方半壁江山被金人侵占,与金国呈南北对峙之态,朝堂政事以军事为多,为方便宰相参知军事,遂常有兼枢密衔。高宗时的大奸臣秦桧为相时便曾兼枢密使,但这也并非常态,直至宁宗朝后,宰相兼枢密使一职始成为常置。凡拜相者必兼枢密使一职。使得宰相军政大权一把抓,以致南宋后期出了好几位大权独揽、独霸朝纲的权相。
说来,使宰相兼枢密使为常例,还与史嵩之有关。宰相兼枢密使一职为常例,便是由史嵩之的叔父,独霸宁宗朝相位十七年之久的权相史弥远开始。便是当今的理宗皇帝,亦是由史弥远矫诏而立。理宗登基后,史弥远亦独揽朝纲,霸占相位九年。直至绍定六年病死在相位上。其前后两朝擅权二十六年,而在位期间,也一直深得宁宗、理宗二帝的信任,加官封爵不已。病死后,还追封卫王,谥忠献。
史嵩之能做到现在的相位。可说也有他这位叔父史弥远的不少功劳。而史嵩之的祖父、史弥远的父亲史浩在孝宗年间亦曾官至宰相,四明史氏。有一门三宰相之称,门庭光耀。显赫之极。
史浩为相时乃是一代贤相,孝宗朝时,正是在史浩的建议下,孝宗皇帝才为岳飞平反。
史弥远为相时,则是大权独揽,权柄极重,对内打压异己,对外向金乞合。开禧三年,当时的宰相韩侂胄所发动的对金北伐失败,金朝来索主谋。史弥远时任礼部侍郎兼资善堂翊善,与杨皇后等密谋,遣权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于玉津园槌杀韩侂胄,并割其首级送金请和。史弥远因此升任右丞相兼枢密使,开始了他独霸宁宗朝十七年之久的相位之路。
史弥远掌权后,恢复了秦桧死后所追封的申王爵位及忠献谥号,积极奉行降金乞和政策。九月签订宋金和议,由金宋叔侄之国改为伯侄之国,岁币由二十万增为三十万;另加“犒军银”三百万两,为以往和议中从未有过的屈辱条约。
史嵩之为相,则兼有其祖父史浩与其叔史弥远之特点。史嵩之既是一个有才能的干臣能吏,也同时是一个追求权力、专横独断之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使尺手段。联合蒙古灭掉尽国,便是史嵩之所一力促成之事。
从现在看来,联蒙灭金,可谓是赶走了狼又引来了虎。但在当时看来,亦不失为一条善政。而且联合蒙古,也确实灭掉了压在南宋君臣头顶百年之久并给宋朝带来了许多屈辱的金国。史嵩之也是因促成此事,而开始受到理宗的重用。
尹治平前世并非历史系高才生,对南宋的这一段历史也并不了解,知晓史嵩之及其史氏家族一门三宰相之事,还是因为要来临安,欲了解临安朝廷现在的当权主事者,才特意在一路而来的船上向吕文德打听的。
史嵩之既是当朝宰相,那在皇帝正式召见他们之前先见一见他们二人,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尹治平稍作惊讶后,便点点头,问吕文德道:“史相公说在哪里宴请我们?”
吕文德道:“便在史相公的府上。”
尹治平答应道:“那咱们中午过去便是了。”又与吕文德说了几句闲话,告辞回返自己房中,打坐行功,巩固了下自己刚刚突破的修为。
到得正午时分,史嵩之派了马车来驿馆接尹治平与吕文德二人前去赴宴。二人早已收拾停当,当下上了马车,前往史府。
尹治平又一路看着车窗外的临安城景色,不觉间车马停下,已到得了史嵩之府前。
下了马车,尹治平抬头打量,但见史府的大门也并不特别高大奢华,除了匾额上的“史府”二字,也没特别的装饰。此时大门洞开,史嵩之派了管家在门外迎接。
随之进了府内,绕过照壁,尹治平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非常开阔,而且亦布置得非常精致。沿路植有修竹、花树,景色宜人。直走到第三进门时,但见门前站着一位身穿锦衣,五十余岁,颔下蓄须,面貌方正的老者。
吕文德一见这老者,立即快步上前,拱手行礼道:“吕文德拜见史相公,有劳相公远迎,文德愧不敢当。”
尹治平见吕文德上前参拜,这才知道此人便是当朝宰相史嵩之,又着意打量了一眼,才跟着上前行礼道:“山野道人尹治平,见过史相公。”
史嵩之以前是见过吕文德的,这时并没多打量,而是对着尹治平多打量了几眼后,这才微微一笑,摆手道:“二位不必多礼,今日只是便宴,来,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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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端平入洛 相位之争
史嵩之领着尹治平与吕文德直向后园而去,今日的午宴,设在后园的一座轩阁之中。到得轩中,三人分宾主坐定,史嵩之即命开宴。今日午宴,他便只宴请了尹治平与吕文德二人,并未邀旁人作陪。
席上先上了茶水、点心、时令瓜果等,劝过了一回茶,史嵩之方开口谈论正事。先是对吕文德与尹治平二人这次造就的襄阳大捷表达了高度赞赏,又说这次襄阳大捷意义重大,功在社稷。
吕文德听罢,忙谦虚道:“相公过誉了,文德不敢居功。此次襄阳大捷,一是尹真人于十万蒙古大军中刺杀敌酋忽必烈,使敌军群龙无首,士气大丧,遂能得此大捷;二是相公您苦心经营襄阳十余年,使得襄阳兵精粮足,这才能为我们此次大捷打下基础。否则若襄阳粮秣不足,兵员不精,早已被蒙古一战而下了,何来我们今日大捷?”
吕文德这番话倒也不全是谄媚让功,以取悦史嵩之。事实上史嵩之在任职地方时,确实曾长期在襄阳一带为官,他先后出任过襄阳府通判与京湖制置使兼知襄阳府。其余升调,也多在湖北路。
绍定元年,史嵩之在襄阳屯田,积谷达六十八万石,成效的确不小。绍定三年,他又在襄阳下属县的枣阳屯田,也再次获得了成功。也是因襄阳屯田之功,史嵩之被连升两级。
史嵩之能坐到现在的位置,除了有其叔父史弥远的余荫外,也是因他确实做出过不少政绩。是凭实政而一步步升迁上来的。他悉心经营襄阳十数载,使得襄阳粮草充足。兵备精良,确有不可抹杀之功。
史嵩之任京湖制置使兼知襄阳府时。距现在也不过就七年时间。而因他知襄阳府时所做出的政绩,此次襄阳大捷,也确实少不得他的一份功劳。而且他现在任右丞相兼枢密使,督都两淮、四川、京西、湖北军马,襄阳兵事本就受他督率辖制,从这方面上说,襄阳大捷,也少不得他的功劳。
这些也都是在来临安的路上,尹治平从吕文德口里了解到的。只是吕文德这番话虽也算得是实话。却也少不了拍马屁之嫌。处在史嵩之这等位置上,好坏也是从两方面来看。襄阳战事,此番大捷,确实要算他有功。可若是大败,这番过失却也要算在他的头上。
自史弥远后,宰相兼枢密使为常例,凡任相者皆军政大权一把抓,权力极大。但权力越大,相应责任也就越大。若为相期间。出了什么大的过失,也少不了追究宰相这一把手的责任。出了差错,往往宰相便得要引咎自辞,不自辞下面也有人攻奸弹劾。如果皇帝还想要任你为相。那就会下旨挽留;可如果皇帝也不想留你,想要换人,那你就只能下台了。而有时候过失太大。满朝风议,皆要求换相。便往往连皇帝想保也保不住。
端平年间,当时的宰相郑清之所主持的“端平入洛”计划失败。而且使宋朝遭受了极大的损失。郑清之便不得不引咎辞相,虽理宗下旨挽留,但因满朝风议,弹劾者众,到最后郑清之还是得去相下台。
端平入洛的计划失败,实在颇为可惜。当时的宋军先锋全子才一度已收复洛阳,并进军到汴梁。只因粮草不济,才最后惨遭失败,使得宋朝失去了收复河南的良机。
端平入洛的失败,非是全因宋军战力不行与粮草不济。这一进军收复河南,并据关守河的计划失败,其主要原因非是在前线,而是在后方的朝廷内。
当时金国刚刚被蒙古联合南宋而灭,蒙古大军北撤休整,河南空虚,乃是收复河南的良机。时任淮东制置使的赵葵看出了这一良机,提出了进军河南,据潼关而守黄河,收复东京开封、西京洛阳、南京归德这三地故京,光复中原的计划,这便是端平入洛的全计划。只是计划虽好,执行却不到位,使得全盘落败,还遭受极大损失。
当时宰相郑清之非常支持赵葵的这一计划,也在朝堂上全力推动以使实行。只是计划才一提出,便在朝堂上遭到了不少反对,尤其是以副相乔行简为首的许多官员。虽然他们提出来的反对观点是这一计划关系到南宋的存亡,不可轻忽行之,而且计划一旦失败,必然得罪蒙古,给蒙古以攻宋的口实;但实际上乔行简则是出以私心。他早有谋划取代郑清之相位的企图,如果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