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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激恋探戈-第8章

小说: 激恋探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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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若她,满脑子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都十八岁了,还在梦想白马王子,简直愚蠢。”
  可也多亏了她的胡搞蛮缠,逃亡的生活变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说实话,迄今屡历危机,被子弹追着跑、跳瀑布、受伤……他还不曾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这全是因为她。
  她拥有带给人希望与光明的力量;虽然她使用的方法很烂。
  比如说:她老爱拿他跟好莱坞电影的男主角比,说他不够体贴、不够温柔,让他屡屡气得想扭断她的小脖子;当然,也就没空怨天尤人了。
  “可是她偷亲人的行为还是很差劲。”轻哼一声,他举袖欲拭去她留下的痕迹,却在手到半空时,又颓然放下,改以手指轻按。
  唇上还有她留下来的温度与味道,淡淡的,不是那种会挑起情欲的性感,却让他有种想要永久留存的冀望。
  海笑柔,一个气死人的女人,到底是几时搬进他心里定居的?
  “我喜欢上她了吗?”他纳闷,却听见一阵咕噜、咕噜的腹鸣声响彻云霄。
  是她的肚子在叫饿。
  “哈哈哈……”他忍不住仰头大笑,会认真考虑爱不爱她的自己真是白痴。“算了,顺其自然吧!反正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未知数呢!”与其想些有的没有的,还不如想想他们下一餐的食物在哪里?
  三天了。
  因为山区里绵延不绝的雨势,君亦丰与海笑柔在山洞里被困了三个日夜。
  这期间,他们日日以山菜野果为生,用水则直接取自上天的恩赐——雨水。
  生活看起来并无不妥,起码是活下去了,但……
  “恶!”喉头涌起一股酸水,每天都生食蔬果,海笑柔觉得自己的胃快挂了。“汉堡、牛排、布丁、蛋糕……”除了靠想象外,她没办法再吞下任何一粒火炭母草果实,虽然它并不算太难吃,唉!
  “有得吃你还叹气。”君亦丰啃着几朵高山蔷薇的花,这本来是摘来给海笑柔吃的,女人不都爱这些中看不中吃的东西吗?孰料她不过舔了片花瓣,发现花朵带涩味后,就小人地把他的火炭母草果实给抢去吃了。
  “我有吃啊!”只是吞得很难过罢了。
  这三天来,他们还是照样见面就斗嘴,他成天把她骂得比个废物还不如;但无法反驳地,他同样也把她照顾得像名公主。
  只是他的态度仍需要检讨。“你若对我准备的食物有意见,我很乐意将找食物的工作替换给你,就从明天开始吧!”他嘴皮子的利度依然与尖刀有得比。
  “你想食物中毒吗?”她可是完全不懂得分辨毒草和野菜。
  “不!”他扬唇撤出一抹冷笑。“你找的你自己吃、我的部分我自己负责。”
  呃!这不是叫她去死吗?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急忙转移话题。“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山顶洞人?欧伊欧伊欧,呵呵呵……”她傻笑,却只换来他一记蔑视。
  “会欧伊欧伊欧乱叫的是泰山。”
  “啊!”她呆了。
  “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至少要懂得看电视,连电视都不看的话,起码要晓得掩饰;而你居然连掩饰都不会!?”他眼底清楚地写着“你是白痴”四个字。
  海笑柔榛首无力地一垂。“对不起。”妄想与他狡辩的她确实是白痴,她认输了。
  偏他还不肯放过她。“还有,你要跟山顶洞人比还差得远,他们没那么娇贵,三天两头吵着要洗澡。”
  “唔!”她知道他是在讽刺她昨晚身上痒得受不了,死推活拉着他去帮忙准备洗澡水的事,但……“这么久没洗澡真的很难受嘛!”
  “哼!”他冷哼一声,这些涩死人的花弄得他心情恶劣透顶,忍不住就想亏她泄愤,算她倒霉吧!
  “了不起今天换我帮你准备洗澡水嘛!”见他不领情,她再加一条但书。“顺便帮你刷背?”
  “不必,我怕有人乘机偷袭我。”
  “我不过偷亲你一次,你不必记恨一辈子吧?”而且她吻他时他也没反对啊!却在事后拿来当歌唱,真过分。
  他不说话。
  她突然一惊。“莫非那是你的初吻?”
  他整个人发射出一圈炙人烈焰,吓得她全身毛发倒竖。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像你做这种工作的,一定认识很多女人,怎么可能还有初吻嘛!哈哈哈……”原本是想装傻混过去的,无奈他两只火眼金睛威力实在吓人,她只得认错。“我很抱歉,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贩梦俱乐部里卖的是梦想,不是身体。”他厉言。
  她大眼拚命地眨了十几下。“这是说……我真的偷了你的初吻?你根本……”她岂非卯死了?
  为什么会想到这里来?这个笨女人!他不发一语,只是瞪着两只比箭还利的眼,像要刺她个九洞十八孔。
  她整个背脊都凉起来了,毫不怀疑他那双强而有力的铁臂可以在一秒内扭断她的脖子。
  君亦丰缓缓起身。
  海笑柔用力咽了口唾沫。“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你不要……咦?”他没打她耶,反而跑出了山洞。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她伤他太重,让他一时想不开,所以……
  “君亦丰,你别做傻事啊!”她紧追出去。“君亦丰——”
  “吵死了。”他没走,只是在洞口附近左右观望。
  “好险。”吵架归吵架,她还是很喜欢他的,绝不想害他性命。“你在干什么?”她走近他身畔。
  君亦丰正从一圈树皮编成的绳环里解下一只小兔子。
  “哇,好可爱喔!”她尖叫,抢过兔子。“怎么会有兔子?”
  “它掉进我设的陷阱里。”他边说,边叭嗟、叭嗟地快步往前走去。
  海笑柔小跑步跟在他身后。“你设陷阱捉兔子做什么?”她说,看到他正在解另一个陷阱,这回上当的是只老鼠。
  “喏。”他解下老鼠递到她面前。
  “干什么?”她戒慎恐惧地后退一大步。
  “拿着。”
  “我不要!”老鼠耶!那么肮脏的东西谁要拿?
  “你不拿着,我怎么去解下一个陷阱?”
  “还有陷阱?”他搞这么多陷阱做什么?“你到底做了几个陷阱?”她问。
  “十个。”他继续把老鼠往她面前搁。
  她也不停地往后退。“你为什么要弄这些陷阱?”
  “当然是捉我们的食物啊!”难不成在玩?他没那么无聊好吗?
  “食物?”她愣了下。“你是说这个……”她指指兔子、又望望老鼠。“我们要吃它们?怎么吃?又没火,难道还能生吃不成?”
  “谁说没火?”
  “你会生火?”
  “要不我打猎做什么?好玩吗?”生火本就是野外求生的技能之一,她居然连这都不懂,白痴。
  “可是吃老鼠和兔子……”她一脸嫌恶。
  “不然你想吃什么?山菜野果,你不是吃腻了?”而且他也厌烦听她不时喃念着牛排、烤鸡之类的东西了。
  “是没错,但……”她一直知道他对她很好,只是……方法别这么离谱好吗?
  像昨天,她吵着要洗澡,他是很不高兴啦!但仍帮她准备了洗澡水,让她洗个过瘾;然后在她洗澡期间,他还把她的衣服、内衣裤全拿去洗了个一干二净。
  呃,她不是在怪他自作主张,只是她终究是未婚女子,亲眼目睹一个大男人,用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掌搓洗她的小裤裤,天哪,当时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可他却完全不懂,还怪她歇斯底里,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
  “唔,粗枝大叶的男人怎能了解女人细腻的心思?”她好想大喊,却也明白辩不过他,只得含泪向自己的一世英名道再见。
  如今,类似的问题再度上演,她该如何让他明白,纤细的女人心是不能完全以现实来考量的?
  “你到底要不要帮忙,快点说,我还有其它的陷阱要巡视。”他不耐烦地说。
  “还有?”她快晕了。“不可能每个陷阱都捉到动物吧?”
  “大概还有一个。”
  “你怎么知道?你去看过了?”
  “你以为我刚才为何突然跑出山洞?”
  她摇头,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因为我听见有动物掉进陷阱的声音。”他拉起捕捉到老鼠的绳结,上头除了诱饵外,还绑了一些枯枝、碎石。“只要有动物掉进陷阱,这些枯枝和石块就会互相敲击,发出声音通知我来收取猎物。”
  “好厉害!”为什么他懂得这么多?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她又呆了,大概是帮不了他了,他只得认命捉着老鼠去巡视下一处陷阱。
  “嗤!”想不到最后一处陷阱捉到的是一条蛇,而且它不是贪食诱饵才被陷阱捉住的,它可能是爬过陷阱处,或者从树上掉下来,总之它是被绳结绊住,给捆得动弹不得才遭擒。“这条蛇跟那个女人一样笨。”
  君亦丰把蛇连绳索一起提起来,走回海笑柔发呆的地方。“喂,醒一醒,准备吃烤肉了。”
  “烤肉?”她恍然回过神来。
  他提起手中的猎物,老鼠和蛇,再望一眼她怀中的兔子。“我们的运气不错,一下子就有三种野味可吃。”
  “你要吃『小太阳』!?”她大叫。
  “『小太阳』?”什么东西?
  “它。”海笑柔楼紧怀中的兔子。“你怎能如此残忍?『小太阳』这么可爱,你竟狠得下心吃它。”
  “什么『小太阳』?它只是一只兔子。”而且先说吃腻山蔬野果的是她好不好?她以为他是为了谁才去忙和这一堆的?
  “我不管,它是我的『小太阳』,你仔细看看,它长得如此可爱,我绝不准你杀它。”
  这个女人是白痴吗?君亦丰两排白牙咬得嘎嘎作响。“那吃老鼠总可以吧?”
  “我不要!”她一脸见到鬼的惊诧表情。“老鼠脏死了,吃了它,你不怕闹肚子?说不定还会死翘翘耶!”
  “那蛇!”他恶劣一笑。“蛇不脏了吧?”是女人就怕蛇,他不信她敢点头;届时他就有借口好好教训她一顿了。
  谁知她却应允了。“蛇倒可以,不过蛇那么阴险,吃一吃,不晓得人会不会也变得坏心肠起来?”
  天哪,打下一道雷来劈死他吧!君亦丰仰头,大叫一声。“啊——”他这辈子永远也无法了解女人心,什么玩意儿嘛,可恶!
  一个礼拜!
  转眼整整七天过去了,杜若望度过了有生以来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海笑柔始终没有消息,连警察都放弃地毯式搜索、改采重点式寻人了。
  他们放弃了,可是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遇险,却不闻不问?
  所以他决定了,他要自己动身去找海笑柔。
  饮用水、食物、指南针、睡袋、毛毯……他带了一大堆东西,孤身一人踏上了寻人之旅。
  他没有与任何人商量,只给杜若笙留下一张纸条——我去找小柔了。
  其余的讯息一片空白。
  所以当杜若笙看到字条时,简直要疯了。“若望不见了,怎么办?若望、若望你快回来啊,若望……”
  “冷静一点。”陈靳璇用力摇着他的肩。
  “你叫我怎么冷静得下来?”杜若笙一急,就习惯咬手指。“若望走了,他不要我了。”自幼父母双亡,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一起长大,在他心中,杜若望是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难道在杜若望心里并非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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