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满天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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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教导了他,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着着行错。
晚饭后,大家各自散去,安见花春花似乎没那么恨任意了,心里很松了口气。于是摒退伺候的人等,关上门与任意密谈多尔衮的态度,当然没与她说多尔衮的打算,把让他自己来说。只见自己一边说,任意的笑脸一边增多,待到把事情交待完毕,却见任意笑得脸上如同可以滴出蜜一般,再与她说什么,她都只有知道甜甜地回安一笑,却根本没在想怎么回答,安见此只得叹声“重色轻友”,知道说下去也没效果,告辞回自己房间休息。
还没进到自己的小院,早见劳亲站在门口张望,见安过来,就忙忙地迎出来,安一听就知道有人潜在一边偷看着,便大声喝道:“看什么看,假山后面的两个,屋柱后面一个,趴地上的一个,都给我滚回去。”
劳亲也顿足笑骂,等人都跑掉后,他才道:“安妹妹,今天见到你,我最开心了。”
安不等他说别的,就道:“劳亲,你最好明天就走,你知道的,王爷最不喜欢别人做事东岔一枝,西岔一枝的。”
劳亲忙道:“这个我知道,本来是准备看了汪洋就走的,但见到安妹妹在这儿,我自然得多留一天的,但是……”劳亲忽然想到不好,安还要在这儿多留好几天,那小子不是也得陪安呆上好几天了吗?这可怎么办的好。但多尔衮那里再给他几副胆他也不敢蒙混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安不知他的心思,想了想道:“嗯,你回去还得有个几天,再赶也不会快到哪里去,我这儿事情办完立即就走,大概也就是后天的光景,可能到时候还是我早到都难说。”
劳亲一想,就差一天,即使拚着被阿玛骂,也要守在(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n(1⑹κ。Сom。文。學網)
安的身边,但这个想法不敢告诉安,怕她不同意。他虽然一路猛赶,身体也累得很,但见了安就什么都忘记了,只激动地想与按多待一刻是一刻,但他本是不会说话的人,一激动就更找不出话来说,挤了半天,见安已经不耐烦了,才道:“安妹妹,我真高兴见到你。”
安听又是这一句,虽然知道劳亲一向对自己亲厚,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劳亲,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就见你长个,也没见你长脑袋,咦,半年不见,你还真长了不少,以前我们都差不多高的。你站着别动,给我量量。”说着,就走到劳亲面前与他比身高。
看着安走到自己近前,飘起的头发都可以碰到他的脸,劳亲激动得脑子直晕,虽然见安耍赖皮,明明只在他嘴唇的高度,却非要手掌一斜升到他眼睛那里,他也不去纠正,忽然心里一荡,微蹲下身,一把抱起安举得高高的,笑道:“这下你比我高了,哈哈。”
安被劳亲吓了一跳,但这是他们从小玩惯的动作,也就不以为非,大笑着道:“劳亲,那边墙头的凌霄花很好看,你举着我,我要去摘来。”
劳亲本来已经在后悔自己莽撞,但一听安并不怪他,反而玩得高兴,心下大喜,即使安再重上五十斤他也要拚着命举着了。安摘了几枝,忽然想起劳亲这人实诚,要好的人你要他做什么,他就一声不响地死撑,即使累死也没关系。忙在上面叫道:“劳亲,可以放我下来了。”
劳亲一点没觉得累,只觉得软玉温香,不知道多享受。但既然安叫他放,他也没理由再举着,只得放下,两只手却不愿意离开安,但也不敢再放安身上,乖乖垂在身边,道:“才这几朵?你要喜欢,我继续抱着你就是,又不累的。”
安笑看着他,道:“这几朵插花瓶里早够了,多了反而俗了。劳亲,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别太累着。”
劳亲不舍得走,便道:“都快到北京了,累点就累点,还好的。再说我们久别重逢,我高兴得睡不着觉,即使躺着也没用。”
安伸出三枚指头,吐吐舌头道:“你都说了三次高兴了,我见到你也很高兴,但哪有象你一样挂在嘴边的?一定是你累得脑子不清楚了,快去睡去,明天早上一起早饭,不许睡懒觉。”边说边推着劳亲回他的房间。劳亲没办法,肉麻话又不敢再说,只得依依不舍地睡觉去。
安送走劳亲,这才回到原地,淡淡地道:“淮哥哥,你可以出来了,我知道我在摘花的时候你就已经来了。”
朱淮很不好意思地走出来,尴尬地笑道:“我看你们玩得高兴,就不来打扰你了。”
安不依不饶地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看着?”
朱淮更是难为情,嚅嚅了好久才道:“我只是想着有话要说,所以就在一边等着,其实我什么都没看,给树遮得严严的。”
安不理他,自顾着替花修整。朱淮看着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闷了半天才道:“我都忘记要说什么了。安妹妹,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累得脑子晕晕呼呼的。去吧。”
安觉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看他,又只觉得他眼里在没以前那样的神采,似乎有丝忧郁有丝无奈。安以为他是在自伤,也不好多插嘴,应了声“好的”,这就顾自睡觉去。留下朱淮看着她进去的方向默立好久。
安一早起来吃饭,却见大家都已在座。任意一见她就笑嘻嘻地道:“嗯,就你睡得最好,我们昨晚被虫叫鸟叫的吵得睡不着。”
安正想说“我怎么没听见?”,忽然见大家也是笑嘻嘻的,眼色中满是揶揄,知道任意的话一定没那么简单,便道:“嗯,昨晚我离开你屋里的时候,看见你乐得晕晕的,我怎么说你都听不见,难道还有本事听鸟叫虫叫的?”
任意被她说得粉脸一红,随即曼声吟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安知道她说的是昨晚劳亲和朱淮来找她的事,但难道真的是象她说的那样,他们多情碰到她这个无情了吗?那就真是太滑稽了,她才十二岁呢,一会儿小皇帝信誓旦旦地要娶她做皇后,一会儿连劳亲也这么小的人也有歪心,朱淮更是不屈不挠,受了她那么多委屈居然也会那么想。当下抬眼看看两人,见劳亲依然一脸热情地看着她,估计是没听懂任意的意思,而朱淮早满脸通红,眼睛只盯着自己的饭碗。安想,这就不会错了。怎么办?与他们说明?但这可要怎么说,他们也没有说清楚过。那就装傻吧。
于是装做什么都没意识到地地花春花道:“花姐姐,那一定是任姐姐烧了你的房子,昨天见了你心里内疚,脑袋嗡嗡作响。花姐姐看这儿比你盘丝谷怎么样?我就遗憾没见过你苦心经营的盘丝谷。”
说到烧房子,任意只得闭嘴,一来她现在有身子,不想与任何人有纠纷,二来这事现在想想还确实理亏,做得太过分了点。
说到火烧盘丝谷,花春花就火气直冒,这可是她苦心经营多年,而且里面有她为师哥准备的洞房,还有其他数不清的点滴。安一见转移话题效果达到,立即一脸无辜地道:“花姐姐你看这儿比你以前的盘丝谷怎么样?我看老员外专注于看书下棋,这儿的院子一点都不俗,而且年代更久,底蕴更厚,移步换景,藤萝幽深,这不是几年几十年可以做到的。”
花春花不得不承认道:“确实不错,很有世家风范,但金窝银窝总归不如自家草窝。”说完,冷眼横了任意一眼。
任意当然当做没看见,撇开脑袋不理,但是奇怪安为什么好好的提这种旧事来伤和气。
这下轮到安笑嘻嘻了,她吃了一口煎饼,见汪洋拉了劳亲出去似乎有事,才道:“我的意思是花姐姐既然暂时不回盘丝谷了,再加上现在看见盘丝谷伤心,不如我就把这个院子与你换了,我喜欢南边热一点的地方,住盘丝谷正好。这儿济南的天气干干的我不喜欢,啊,对了,老王,这院子中央有个大棋亭,地面用天然整块汉白玉雕成硕大无朋的棋盘,你要住这儿,以后下棋用脚踢踢就行了,一点不费力气。等一下饭后我们去那下棋。花姐姐,这事就那么定吧,我明儿就去盘丝谷,不管你要不要这儿,盘丝谷我都是占定了。”
安不用想都知道,花春花是不会用盘丝谷换这个院子的,主要是因为这儿是安的产业,虽然她现在很需要有个象样一点的落脚地。所以安根本就不与她商量,一口决定这事,这样,花春花便只有接受与拒绝这院子这两个选择了,而她的盘丝谷她就不好意思不答应安了。
果然花春花道:“安妹妹不要那么讲,你要一定那样说,我只有包儿一卷立刻跑路了。这是你的家产,怎么可以平白拿你的东西。”
安笑道:“你要敢跑,别的没有,我先扣下你的师哥,我有的是珍珑拢住老王。然后拿下你的儿子。我想你儿子一定不喜欢与大人一样吃苦奔波的,看他都比在宿迁时候瘦多了。不过我先说明,这院子也不全给你的,还有一部分是给宋盟主的,阿弟和小蛋都是宋盟主救的,帮任姐姐就是帮我,所以以后你们两家就在这儿住着了,别再与我争,不管你们要不要,任姐姐生好孩子后半年就走,而盘丝谷我已占定,绝不松口,这儿就你们看着办吧,你们硬是不要的话,就让它荒着,我没力气来管。”
花春花忽然想到这儿有大好天然棋盘和珍珑,这对爱棋如痴的王洛阳来说,可能比老婆都要重要几分。她都没把握王洛阳会做如何选择,而偏偏却见安已经说得王洛阳蠢蠢欲动,这么重大的事看来他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花春花由不得叹了口气,知道安死死拽住她的命门了。
花春花都没意见,素馨见安又替他夫妻两个找到理由住下,心里也是欢喜,她一没功夫的人,随着丈夫奔波,虽说心里开心的很,但身体还是很吃不消的。只是想到以前宿迁的事,心里又很内疚,脸上喜一阵忧一阵的。安知道他们有得好想了,于是拉着王洛阳出去。
到外面见任意笑眯眯地等着她,忙叫王洛阳自己先去摆好珍珑,这事她得与任意说明白。看来是不得不大多尔衮的计划提前说出来了。安拉着任意到没人处,轻轻道:“本来这话是王爷准备自己与你说的,但事情不巧,没办法了。具体我看还是等王爷自己过来说,因为这还牵涉到他对你的一些承诺,我没法代他说这些。你只要忍住别告诉汪洋,也别露端倪,半年后我送你个世外桃源,而且还配某人一名,你千万相信我,我的这个决定是绝对有利于你的。”
任意一听,心下释然,一推她道:“知道了,我就想着你应该不会为难我的。去吧,又有人在等着你了。”
安一看,见是劳亲与汪洋一起过来,以为他是来辞行,但不想劳亲近前就道:“安妹妹,我决定了,明天我与你一起走,路上也可以有个照应的。”
安被任意提醒,这下总算猜正确劳亲的企图,知道他不放心自己与朱淮相处,于是淡淡道:“你也收拾收拾,我的事情一会儿就完,立即与你一起走。”说完,拉着任意愁眉苦脸地道:“大美人,这你得教我,我可怎么对付他们。”
任意笑道:“我没办法,你与别人牵扯太多,不象我就阿弟小蛋两个,我对谁白眼都没事,我教不了你那么复杂的。”
安郁闷,忽然想到劳亲如果看见小皇帝吵着要娶自己做皇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