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猎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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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放不开?”他圈紧了她。
“你又为什么这么放得开?我们认识并不深,你竟然能抱我、吻我,简直是太肤浅了!”她红着脸数落。
“你说什么?”他怒瞪着这放肆的女人,竟敢说他肤浅。
“放手,否则我跳下去,你也会受连累。”她情绪复杂,他冒着冷光的眼教她不敢逼视。
他胸口冒着怒火,被这小女人给气坏了,莫怪有人说这世上有两种女人惹不得,一是写作的,二是记者!她们不但难缠,还会把对方加油添醋地写下来公诸于世。
“你也别弄错了对象,我是不受你威胁的人。”向豪捷勾起唇,缰绳一甩,马儿飞奔了起来,他不相信她敢跳。
她十分受挫,不是没胆,而是怕两败俱伤。马儿的速度更快了,她不得不挨近他,这样的靠近教她困窘,落寞中她看见他唇角得意的微扬,她心碎了,他绝不是自己该爱的人。
终于到达后院的马厩,她恨不能快点下马,走得远远的。她一鼓作气地挣开他的手臂,匆促地往草地上跳,狠狠跌了一跤,膝盖疼痛不已。
“啊……”
“有没有怎样?”向豪捷立刻跃下马,向前探视。
“你走开。”她红着眼眶说。
“是你说的。”向豪捷表面沉着,实际上心底不好受,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这么不断地反抗他。他目光凛冽地瞪视她默默含泪的双眼,掉头就走。
迎面而来的管家看见了一切,他瞅了地上的柔逸一眼,很想找机会“提点”她府里的仪规,但目前他没空,他快被门外的李宣宣烦死了。“大人,那位李宣宣小姐不肯走,她说她为了找你,东西全被偷了,请你收留她几天。”
“她人呢?”向豪捷的脚步没有停留,直接走进大屋。
“在大门外。”
柔逸听见管家的话了,李宣宣非但不死心,还宣称她东西被偷,摆明了是想借故接近向豪捷。万一李宣宣知道她就借住在此,一定又会拿来作文章,瞎说她和向豪捷之间“有什么”!真不知向豪捷会不会收留她?
柔逸爬起身,想跟着进去瞧瞧。才进大屋,就听到李宣宣泫然欲泣的声音——
“我的钱包和证件,还有摄影机在旅馆里被偷了,呜——”
“哪家旅馆?”向豪捷在问话。
柔逸走到柜子后,悄悄探向金碧辉煌的大厅,向豪捷立在门口,李宣宣拎着简单的行李袋,哭倒在他怀里,一张素颜胭脂未施,原本光鲜亮丽的外貌变得柔弱憔悴;而向豪捷虽没有伸手抱她,却也没有拒绝。
“我经费不足,住的是很普通的自助旅馆,现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呜……”李宣宣无助地呜咽。
“你该找的是驻英办事处,而且必须报案。”向豪捷冷静地告诉她。
“我全都做了,可是我现在没钱,也没地方住……如果你可以收留我,我就不用流落街头了!”李宣宣泪涟涟。
“你可以住下,最好拿到证件立刻走人。”他留她了!
“谢谢,你怎么这么好。”李宣宣喜极而泣。
柔逸微张着唇,不安地看着一切,他会收留李宣宣只是人之常情,可是她为何觉得李宣宣在演戏呢?
她真是太小心眼了,人家遭遇困难已经够可怜了,她就算不能将心比心,也不能落井下石。
管家领着李宣宣上楼了,她也打算回房足不出户,不想再遇到向豪捷或李宣宣。她悄然地、不惹人注意地走向楼梯口。
“站住。”向豪捷的命令从她背后扫来。
她呼吸浅促,没有回头地问:“什么事?”
“腿需不需要上药?”
她背脊灼热,感觉他走近了,就在身后。“不需要,谢谢。”
“晚上楼下很热闹,你随时可以下楼来。”
她没有回答,逃亡似地跑着上楼,回到房里将房门落锁。她的心思已经打结,明知他只是在引诱她,可当她听见他低醇如夜风的声音,心却在动摇,她害怕好不容易清醒的心又会沦陷。
不成,她得把持住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把持住啊!
向豪捷看着她长发飘扬的纤细背影,瞧她那么急着上楼,是想躲避他吧!真傻,她人在他的屋里,早就是他的笼中物了,逃也只是一时。
经过这个早上,他可是对她愈来愈感兴趣了,她是个单纯的女人,她甜蜜的唇、青涩的吻、香软的身子,还有美丽的双眼中对他流露的关怀,甚至大瞻的回嘴……都让他觉得新鲜。
暂且就让她以为自己逃得了,他将适时出手掳获她。
楼上,冷面管家领着李宣宣进了一间客房。
“谢谢你,管家先生。”李宣宣装柔弱,心底可是兴奋得不得了,她终于奸计得逞。
其实,她才没有弄丢什么证件,一切只因柔逸那笨学妹给她的灵感,她就假装自己落难,试着博取向豪捷的同情,没想到她成功了,她真的能更进一步的接近向豪捷,而且她没想到向豪捷刮去胡子是那么的帅,教她十分着迷,她刚才见到他简直是“惊艳”不已。
嘿嘿,她可是有备而来,就算他不给采访,她也会利用住在宅邸之便,将自己所见到的他记录下来,找机会再用暗藏在行李袋的摄影机拍下他的帅脸;只要照片和文稿登上季刊,她就稳升总编了。
“李小姐不必客气,既然大人收留你,你就是府邸的贵客了;你最好别像另一位记者小姐那样在室内奔跑,和大人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这是不行的,毕竟大人是公爵,在英国上流社会备受尊荣。”冷面管家把规矩说在前头。
“这里有别的记者?”李宣宣很吃惊。
“是啊!她也是大人的贵客。”冷面管家毕竟专业,懂得话只能说三分的道理。
“她住哪里?”李宣宣难以想象,哪来那么多“贵客”?她倒要看看是谁!
“走道另一端的客房。”冷面管家说着,退了出去。
李宣宣等管家走远,探视长长的走道上无人,大剌刺地走出房外,找寻管家口中的那间客房,她像只阴险的狐狸般前进。
她精明地发现所有无人住的房门全是敞开的,只有一道门紧闭,她站定在那道门外,敲了门。
柔逸正要进浴室去沐浴,然后看书消磨时间,忽而听见这敲门声,她精神一凛,猜想是向豪捷,她没应声。
叩叩叩,门持续地敲着,她心煎熬,捣着耳朵,不想理会。
叩叩叩!这下敲得更急切,声音足以令人崩溃。好歹这也是他的府邸啊,她只是借住,说什么也不能漠视他是这里的主人,吸了口气,她哭丧着脸,低头开门。没想到门外的不是向豪捷而是李宣宣,她们面面相觑,同时怔住。
“好哇!你敢骗我?!”李宣宣上前一步,脸色发青地训斥。
“我骗了你什么?”柔逸垂着双肩说。
“你给我说清楚,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你在等着信用卡发卡好回台湾去吗?”李宣宣凌厉地责问。
“事实是如此,他只是收留了我。”
“我看没这么单纯吧!”李宣宣睨视她,轻蔑地说。
“随你怎么想,我要关门了,你请便。”她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我警告你,向豪捷我是势在必得,你最好别坏我的事。”李宣宣撂下狠话,一跺脚踅回房去。
柔逸没精打彩地关上门,李宣宣的企图正如她所想,只是在演戏。李宣宣要怎么做,和她无关,对她而言,除了尽早回家去,别无所求。
第五章
夜晚,月牙儿高挂在天上,柔逸足不出户的待在房里,她心情低潮,耳边又不时听到楼下舞会的音乐声,根本没把书的内容看进眼底。她索性合上书,想去喝杯水,试着让情绪镇定。
她下床去倒水,一提起造型雅致的瓷器水壶,才知里头已是半滴水不剩。
“噢!”都怪她房门紧锁,连佣人要进来整理都被她婉拒了。
她烦躁不安地放下水壶,一向习惯在心神不宁时喝点水,如今连水都没有,教她更是郁卒。
她打开通往阳台的门,懒洋洋地走出去,户外楼下的乐声更清晰可闻,意兴阑珊地在阳台上踱步,意外地看见暗夜中有两个人在草坪上漫步。
“大人您为什么不想被我采访?”是李宣宣的声音。
“我不想回答这问题。”向豪捷深沉如海的嗓音飘了过来。
柔逸心底翻腾,黑暗中他们的剪影看似亲昵,她很想退缩到门内,不去听他们说了什么,但她的脚步就是移动不了。
“难道你已经答应让何柔逸采访了吗?”李宣宣语气颇为谦卑而且略带撒娇的嗲声,一点也不像她平常说话那么气焰高张。
“她没有那么要求。”
“真的吗?”李宣宣语带惊讶。
“至少她没拿这件事来烦我。”
“噢!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在烦你喽?”她一跺脚立在原地。
“没错。”向豪捷可没留步,仍往前走去。
李宣宣像是有点楞住了,追上他,嗫嚅地问:“你为什么要收留柔逸?”
“我喜欢她。”
柔逸听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句话,猛然退后一步,背撞在墙上,一颗心疯狂跳动,他竟是喜欢她!这句话教她震撼莫名,一颗心不受控制地雀跃,她心底某种尖锐的东西被悄然地消融了,对他的观点也有了改变。
他们的脚步往马厩移动,她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而此刻的她更急需一杯水来冷却她心头的热流。
她匆匆进房,抱起水壶,快步下楼溜到厨房,忘了脚上是穿著房里的居家拖鞋。厨房里的仆役见到她,主动替她接了一壶饮用水,等待的时刻她顺手拿了托盘上正准备端出去招待宾客的香槟,咕噜噜地喝完。
“小姐,你的水装好了。”仆役把水壶拿给她。
“谢谢。”她放下空的酒杯,道了谢。
仆役端起托盘,要出去发送香槟,她跟在他后头走出去,在上楼的转角处,她前脚才跨上阶梯便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赫然对上向豪捷那双黑亮且灼热的眼。
亮晃晃的灯光下,她看清了他今晚穿著纯白色的灯笼袖上衣、深黑色的紧身裤、长马靴,不只英姿焕发,更潇洒得像十八世纪的剑客。
他不是在屋外吗?怎会从楼上下来?李宣宣呢?她心底冒着许多疑问,更克制不住自己如万马奔腾般的心跳。
“请让路。”她回避他的注视,怕自己泄漏了什么。
“急着去哪里?”他悠闲地问,并没有让路的意思。
“回房去。”她看着地上!艰涩地说。
“那么怕见到我吗?连抬头看我也没胆?”他挑衅地问。
“你别胡说。”她咬着唇,勉强抬眼,一和他的目光接触,就忍不住地昏眩,不知为何他黑眸中似乎平添了一抹多情?难道只为他的一句话,她的理性就全都消失了,看他的角度也大不相同?她呆望着他。
他走下两个台阶,性感的唇缓缓靠向她低语:“你明知,我没有胡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现在正紧张得发抖。”
“并没有。”她屏住呼吸。
“是吗?”他说着,手溜到她的腰间。
她愕然睁大眼睛,无奈地请求。“停止你的轻薄……我不喜欢老是被侵犯。”
“也不喜欢我的吻吗?”他沉声挑逗。
她微张的唇喘息,晕红着脸说:“当然。”
“为何要说谎?”
“我没有。”
“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