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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送你一颗子弹-第7章

小说: 送你一颗子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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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而疯狂喜欢上了邵兵,当时,她的唯一理想就是长成剧中曹
颖的样子,好跟他配戏。
这个理想,除了李欣泊,她没有对谁说过。她不说,并非忘记了。她记性好,什么都忘不掉。她曾经写过,“他又高又帅,还很天才,写得一手好字,还会二十分钟考完试接着写诗”,而让她当时“惊艳”不已的诗,无非就是“教室里灯光灰暗,只有风扇不停的转”。
但在当时,他所散发出来的光,让许多许多的姑娘,远远远远的观望。
那时候,每隔几周就会换一次座位。她调到了他的前面。他在唱歌,仿佛就在耳后,她内心澎湃了好久,却始终都不敢回头。
兀自冥坐回过神来的时候,碰到他不经意扫过的温柔眼神,她就会小鹿撞怀,仿佛被他眼光亲吻了眼皮了一样,她惊惶得把目光投向远方;当惊慌失措的时候,她又去寻找他的眼神,一切就安稳了,这感觉太奇妙了。
上了大学,原本就不熟悉,自然无需联系,只是听说了他的
一些事情,也听说了他对她的一些评价。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竟
然很小女人的掉下了几滴清泪。他说她很孤僻,有点神经兮兮。
大四的时候,她以毫不畏惧的态度去爱一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离她而去,她措手不及。来来去去,在整个人崩溃的前夕,她去了北京。既然不能拥有他,她便远远的躲开他,躲到北京去。到达北京的下午,汶川大地震。她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的中轴线上哭泣,哭全天下的善良百姓,哭全天下的少女壮士,更哭自己。别离的才子男人,就像一道符咒,贴出了她的殇。
她从没想过去见见当年的邵兵。在 ktv半明半暗的灯光中,邵兵走过来的第一句话说,你长胖了。她说,对。他离开的时候,肠胃里有股腐烂的气息,可是,这长胖的理由,如何向外人说起,如何向当年的邵兵说起?
她调转话题,说以前觉得他像邵兵的往事。邵兵说,现在不像了吧。她点点头。她转身和高中的才子同桌聊天,他谈到她的执着,她轻笑,谈到她的独来独往,更是轻笑。邵兵凑过来说,你好像高中时候就这样,不大和女生一起耍,更不大和男生一起耍,老是一个人。她说,对的,我很孤僻,还有点神经兮兮。
大四冬天的一个晚上,她跑出去吃宵夜,同系的小余说,你
越长越像曹颖了。她反问,是吗?小余说,我一直觉得你很像的。
那时侯,她刚刚去了杭州,走在买宵夜的路上,想起16岁的理想,22岁的她哑然失笑。毕业典礼的时候,靓靓反复说着,你越长越像曹颖了。她也说,是吗?靓靓说,是啊,以前怕你生气,一直没说,好像曹颖现在名声不怎么样。但是,真的很像啊。
别离的男人不喜欢曹颖,他喜欢朱茵,喜欢性感的女人。但她和他有个交叉,都喜欢小宋佳。而现在,一起工作的一一说,她长的像小宋佳。她再次哑然失笑。世事总是螺旋,让人时时反顾。
十个月前,下班后的每个冰冷夜晚,下了110,她一个人沿着那条寂寞喧嚣的街道,在星空下走回寝室。她把头埋在帽子里,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台风,看着自己的影子,数着自己的步子,顿悟人生真理。这个城市,入夜以后,孤鸿遍野。
上海的冬天,阴冷干燥,走路的时候,风刮得悲伤一茬一茬的疯长。即使中间有过鸟语花香,可四季轮换,到头来还是一片苍凉。大一大二的时候,她常常背着书包,把车骑得飞快穿过广场,一头长发飞在身后。突然刹车,双腿踏地,仰头看天——万里无云,天蓝得让人眩晕。这是上海,万里无云却要付出风雨代价的上海。她马上22了,到时他还会记得吗?
二十二岁以前,她都在追求一种极致的状态,爱,冷淡,离开,没想过会回来。只是他不在眼前的情景,仿佛就是横亘在面前的漫天大雾。她不知道该向谁提起,向谁去问他的消息。这谜一样的情形,给人以憧憬,让人有沉入愿望和无法克制的的造次之心,仿佛冲过去,便大雾散尽,重返光荣。
他离开时,毫无理由。她什么错都没有。他知道她真性情,害怕她会出事(害怕自己的名誉损失),所以一直打电话来,叫她好好保重自己。或许,她便错在重这情重这义。夜里,上海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雪,大到足够覆盖一切的肮脏。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白茫茫,寝室信号不好,她从被窝里钻出来,站在阳台上,握着电话,流了很多眼泪。泪光中,空中的雪花飘啊飘。
一切都朝意料中的方向进行。电话慢慢的少了下去。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唯一的联系也失去了。她开始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原来,想念是这么难受。尤其是一场不曾表达过的想念。
等待终于走到了尽头。她认真做好每一件事情。早上6点40起床,50小跑出门,公交换班车;下午5点下班,班车换公交,小跑回学校;她写小故事;她好好睡觉;她按时吃饭。日子很漫长,她安心过好当下,不与他联系,哪怕就像温水里煮着的青蛙,一点一点被凌迟处死。而那段疯狂的,不可思议的时光算是有了一个完结。她明白,这个男人不好看,也不爱她,但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想离开他。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理想毁灭式的打击,辞了职。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个月,半年,大半年,她的心都像那晚的夜一样凉。
直到有一天,一个认识很久的男人对她说,你电脑硬盘坏了也好,可以重新开始了。来我家吧,我做饭给你吃。她一直以为这只是句玩笑话。直到中秋节前,他说,来我家吧,带着你所有积极健康,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不多说。
真正到来的时侯,他搬出冷饮,零食。这些东西很垃圾,她爱吃,他不吃,也曾因此把她鄙视过不止一次。她站在他新房子的客厅里,扯着一年没穿过的裙子,手足无措。
她便看着他发呆。他没有打扰她,悄悄去了厨房。找到他的时候,她斜斜的倚在门口,看着这个高大的身影,忙进忙出,倍感温馨。于是,她挽起袖子,想展示下她十年前的厨房功力,却被毫不客气的轰了出去。她死皮赖脸的再次进去,大刀一挥,以
一阵密集型的漂亮手法,手起刀落,赢得他的赞誉。
她切菜,他烧菜。他的手艺很不错。他们高高兴兴的吃吃喝喝。他一个劲的说,这个你怎么不吃啊,那个你怎么不吃啊。他还一个劲的说,你多吃点啊,你看你,小胳膊小腿的,多细啊。他说她瘦了,回到了一年前。医学上说,器械损伤如果没有伤到真皮层,便不会留下疤痕,她心里明白,更多的,回不去了。
他带着她看他的新房子,听着他的描述,她遐想连篇。她喜欢这样温暖的房子。远一点,偏一点都不要紧,有新鲜的空气,真诚的感情。
早上,餐桌前的窗户外一班地铁呼啸而去,他们便可以抓起外套,抓起早点,向下一班地铁奔去。
晚上疲惫归来,在那个平凡却又不平凡的房子里,有盏灯亮着,等着他,或者她。
在风将起未起的傍晚闲暇时侯,他们会沿着楼下那条人工河走走(他坚持说是“滨江路”)。再在天色将暮未暮时候,她仪态万方的缠着他回房子里去。
平时上下班,他们伴着地铁的轰鸣,在这个城市的地下浮光掠影的穿行。可是,周末的时候,他们会进城去,手拉着手,见见老友,叙叙旧。男人和男人玩成一堆,女人和女人玩成一堆,几年以后,小不点和小不点玩成一堆。
她受不了自己乱想太多,更受不了孤男寡女的犯罪气息,便
说,我们出去走走。他点点头。走着走着,就到了地铁站。她说,我走了。他没有挽留,只是说,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们去佘山,那里有很多百年老树,还有林荫大道,很漂亮的。她笑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随着人流慢慢的慢慢地走进地铁站。上行的电梯里,她忍不住回头看他,他也正好回头看她,便挥着手相视一笑。
千言万语都在这一笑中了。一年前,他不知道,当时这个小姑娘被他讲得一惊一乍,对眼前这个数学很好,又博古通今的才子心向往之。他更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生性悲观,所谓的工业展,还有换个时间的电影院,对怀着赤子之心的她来说,都只可能理解为一种敷衍。
或许当时,那真是一种敷衍,只是那些小事,时过境迁,无从考证。可是那些小事,都成了扭转她命数的大事,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回肠荡气。她想哭了。
今天,她一页页翻看他毕业几年来不多的几篇文章。她回忆起,在决定天真的去爱,却又觉得被敷衍后的不久,她就去了杭州。他知道后,把跟她有关的东西删得干干净净。想起这些,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整个生命都空了。“昨日像得到,迟来无归路”?
姐姐说,外面苦,就回来吧,在重庆,至少有吃有喝有住点。今年除夕之夜,中华大地再次礼炮齐鸣,她就23了,如果没有奇迹,她将留在重庆,也终于肯认命。
干一行恨一行
干什么都有代价,吃什么都有条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觉得事事不如意,那么在抱怨环境的同时,是不是也需要反省一下自己呢?
当我第一次听到“跳槽”的说法,着实吃了一惊。尽管不过是一个形象的说法而已,但一想到在槽枥之间跳来跳去……好端端的一个“人才”,怎么把自己形容为畜牲呢?
市场经济初澜乍起的时候,有一种颇为时髦的说法,叫做“一生至少要跳五次槽”,否则就不配称人才。受这种观念的影响,不少人卷入大跳其槽的行列当中。别说一生,便是不到一年,已跳了好几回。其中跳成人才的固然不乏其人,而跳来跳去终于将自己跳成一个跳梁小丑的,似乎也不在少数。
人才的成长有赖于一定的环境条件,这是不言而喻的,也是
不少人频繁跳槽的原因之一。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问题在于,并非什么人都能挪活,也不是哪位爷都有人留。人才的成长与跳槽次数的多少不能说毫无关系,但实在没有多少必然联系。一辈子固守在一个岗位,成绩卓著、令人敬佩的,大有人在。而始终处在变动不居之中,干嘛嘛行、吃嘛嘛香的,也不是凤毛麟角。一跳就活的,容易被人渲染,四处流传;一跳就死的,自己都懒得再提。一则调查显示,有近三分之二的跳槽者对新工作更不满意。而碍于“好马不吃回头草 ”的观念局限,或者限于原单位的愤然拒绝,他们没有机会改正自己的错误选择,只能继续跳下去。跳来跳去,少女跳成了少妇,少妇跳成了老妇,终于一事无成,黯然而退。
说心里话,我对跳来跳去的朋友是心怀同情的。中国人的传统观念是推崇稳定的。谁不想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稳定发展的事业呢?但凡到了“非跳不可”的地步,一定是有“非跳不可”的原因。那原因,不是外在环境的不能容忍,便是内在心理的不能超越,谁无缘无故跳着玩呢?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期望目标不同,心理承受能力自然也不同。一叶扁舟很难承受大海的波涛,万吨巨轮也不便在池塘里起航。搞清楚“我是谁,我要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怎样去干”,
从而选准属于自己的生活坐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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