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谈恋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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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我怀疑是东兴做了手脚。甚至他那个被我偷听到的神秘电话里那个神秘的庄主都成了横亘在我胸口的疑点。其实,这种事情,我本应该置之不理,他贪污他的,我又没参与,与我何干。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总让我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心底有些暗暗的恐慌,有想查清真相的冲动。
那天,难得我能够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仔细搜索着记忆库里所有可以被称之为线索的东西,于正浩在那个时间再一次从我的记忆里被提了出来。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星宇公司的野餐会,于正浩便是和小雨首次在那里见面。这个线索一出来,就像一团乱麻找到了一个接头,当我顺着理下去的时候,我自己都被自己给吓坏了。
从那次野餐会上分析,邢宇一再介绍于是他的重要客户,而从杰瑞的口里可知,星宇在国内有着极强硬的后台。从那天邢宇对于正浩唯唯诺诺如孙子般的表现上来看,于的身份远非重要客户那么简单,极可能就是星宇在国内的后台。那么东兴呢?东兴曾经在很早以前说过他也有着一个可靠的后台,却在我进入公司后再没提起,但是北半标书的顺利接标和资金反常的一次到位都说明了这里有不一般的猫腻,那么北半的老板不是于正浩又是谁?所有的线索全部指向于正浩,这也就很容易解释困在我心里的那团疑问:星宇的货价并无优势,为什么却偏偏被东兴选中?而且,我记起那夜和小雨吃粤菜时,东兴那张开始愕然,随后正常的脸。东兴一定在那之前就见过小雨,为什么呢?一定是以前见过于正浩和她在一起。想到这里,我头上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小雨,小雨在整个戏里到底在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呢?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我不过是整个骗局里无足轻重的一个棋子?
一一二
108。婚姻似网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但是我依然无法相信丫头是在欺骗我而达到什么丑恶的目的。她拿着电锯时那张充满泪痕的脸,和情人节那夜宛如冬儿烈火焚身的神情,都太真实了,真实到我现在想起来,还会全身战栗。我不相信她在欺骗利用我。但她为什么那天要我带她去取证呢?是想替于正浩消灭证据吗?还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开始疯狂地想要去求证,却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我没有办法去跟东兴,甚至小雨直接求证,我能做的只能是靠自己,但现在却连下嘴的地方都找不到。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蓓蓓的电话过来了。我们约好今天请假去照婚纱照。女人总是很有意思,我不知道我们彼此都是二锅头,蓓蓓为什么还搞得那么隆重。
我对结婚的任何仪式都不是很感兴趣,我一直觉得男人的地位该从事业上体现,而不在自己娶一个女人的时候是多么风光。蓓蓓早就在积极筹划着这场宏大壮观的婚礼。在这件事情上,我一直是被动但并不消极地合作着。蓓蓓列了个长长的名单,买了几摞厚厚的邀请卡,每天逼迫着我像小时候由于写错别字被老师罚抄100遍的小学生一样,在昏黄的灯光下,认真誊写。在那个时候,我才惊叹于她的社会地位。三教九流的人物,她竟然都认识不少。
“行了吧?请这么多人啊,你怎么跟皇上嫁女似的?就差没诏告天下了。”我举着那只酸麻的手腕跟她抱怨起来。
“你别懒,看来你人情世故真是不懂,这些都是人物呢,不请谁都不好,醉翁之意不在酒。将来我们要自己做事,这些人都少不了要打交道,正好借机都先熟悉一下。”蓓蓓很体贴地替我揉着手腕儿,那手法就像揉着个面团。这时候我再次想起小雨曾经跟我说过的话:“结了婚以后,你再没礼数,别人会骂我,说你没家教。”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礼数?中国几千年的礼数是个叫周公的男人立下的,其实主要目的是想约束女人,却不想几千年后,女人会反过来用它做武器,勒死男人。
我们终于用几个晚上的时间写完了所有的邀请函。只等办完结婚手续后一并发出。蓓蓓极强的组织和运作能力再一次在婚礼这件事情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初步联系了饭店、车队、乐队等等所有婚礼会场上要用到的东西。我突然有一些恐惧,我是个不喜欢场面的人,一切事情任自己随性和简单地处理。而蓓蓓所做的一切却让我有了被操纵的感觉。有的时候我还恍惚觉得她是在给我这只驴子拴套儿。我们的婚姻不再是简单的那张纸,还罩在了一张无形的巨大的人情关系网中。如果今后我反悔,破了那张纸比较容易,但或许会被这张大网困死。这个想法突然让我有些厌烦。蓓蓓似乎也看出了我情绪上的变化,总是及时地贴到我的身上,安慰我说,其实她自己也不愿意,也嫌烦,但是为了将来我们能在中国的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也只能忍一时了。中国商界目前就是这种样子,没有关系,寸步难行。
这番大道理说得我彻底变成了哑巴,连屁都放不出一个。我这个人最怕上纲上线的大道理。每次吵架,骂人我不怕,就怕对方摆出一副高姿态的样子。每到那时候,我总是会弃甲而逃,落荒而去。我只有忠心耿耿地跟着蓓蓓的脚步,把这出戏演好,演大。我们约在今天去照婚纱照,然后,由于我美国公民的身份,会去美国大使馆办理结婚的法律手续。我们的婚礼定在手续都齐全的一个月后。
在约好的摄影楼我看到了早就等在那儿的蓓蓓。
“你怎么才来,赶紧吧,很费时间的。”她上来挽起我的胳膊走进去。由于已有预约,进去后,没让我们等,蓓蓓就被架到了一个角落,一个自称专业化妆师、面前摆着一大堆可以和京戏油彩媲美的化妆盒的小姐正等在那里。我看着旁边两个已经被化了一半的女士那白苍苍的脸,突然忍不住想乐,难怪照出来效果都差不多,连化妆都跟一个模子刻的一样。女人身上那个所谓气质或者个性的东西全被那团面粉类的东西给糊住了。
“嗨,笑什么呢?说你呢,你去旁边的发廊剪个头去。”一个接待小姐面无表情地冲着我这个已经成为她们鱼肉的人说着话。我清楚地看见刚才她那张脸上布满了对进来咨询的一对男女的谄媚笑容。
小姐低头开着手里一张票,然后递给我:“拿这个到隔壁,半价优惠。”
让理发小姐在我本没几根毛的头上推了一遍,简单洗吹后,我就又踱回店里,却发现蓓蓓已经不见了,我开始到处找她,以为她嫌我慢,跑出去等我呢。我跑到店门口扫了两眼,大街上只是来往的过客,没有她的身影。转过身,一个小姐走过来:“你找什么呢?你太太不是在那儿坐着呢吗?”她往我身后指了指。
转身一看,我吃了一惊,后面坐了仨一模一样的“假人儿”,个个都像是从工笔画上面下来的美女。分别穿着明、清、唐代的衣服。我突然惊出了一头汗,这化妆技术可太高超了,让我都分不出谁是谁了。难道要我在这里现演一出唐伯虎点秋香吗?哪个才是蓓蓓?时间太短,不容我细辨,又不能搞错出了洋相,我急中生智,大叫一声:“蓓蓓,你怎么这么快?”
果然,中间那个“工笔假人儿”冲我嫣然一笑:“怎么样?化得好吗?”
我得意地笑着走到她面前,冲她伸过我的手去:“真好,我都认不出你了……”我说的是实话。蓓蓓笑着拉着我的手也站了起来。一个小姐拿着个马褂儿朝我走了过来……
在摄影师的一通调教下和我一遍一遍努力装出的笑容中,我们终于照完了第一轮洞房花烛,据说还有两组爱琴海之梦和金字塔之吻,分别是西式风格和阿拉伯风味儿的。我的腿开始抖动,脸上的肌肉也被刚才的古典洞房花烛搞得有些萎缩。这是我头一次这么被折腾,虽然结过一次婚,但小雨跟我一样,是个简单随意的人,不喜欢这些形式化的东西,我们的结婚照基本都是生活照,然后拿到店里去放大的。小雨?我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小雨。小雨如果被包装成这样会是什么样子呢?我趁着摄影师去拍别人,而蓓蓓又去换衣服的空当喝了点儿水,坐在那儿翻看杂志。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嗨,郭子,我是大顺,找你有急事,你在干吗?现在讲话方便吗?”那边传来大顺神秘兮兮的声音。
“还能干吗?在被别人操纵着笑呢。什么事儿?”我忒烦那孙子动不动就故弄玄虚的样子。
“真是急事,关于东兴,关于于正浩,甚至还有小雨。”
一一三
109。九阴白骨爪(1)
听到这个,我迅速站了起来,屋子里信号不太好,我回身看了看蓓蓓,她正坐在那里整装,也回身看了看我。我举了举手机,示意我有电话,便步出门外,站到了阳光灿烂的地方。“赶紧说。”我的声音不容置辩。
“你前些日子让我打听东兴的事情,我托了些朋友,费了点儿周折,知道东兴在外面还在炒房地产,听说炒黄了,资金都套在了里面。”
“炒房子?资金很大吗?”我开始明白了东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亏空。
“东兴那人办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暴发的,胆子都够大,资金能小了去吗?而且,你猜我还发现什么?”大顺又卖了个关子。
“有屁快放,我可没钱,少拿你对付新闻机构的手段对付我。”我有些恼。
“于正浩,他竟然是东兴的后台!”大顺嚷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立刻紧张得全神贯注起来,又听大顺在那边口若悬河:“东兴不够意思,认了个能发横财的‘干爹’,把个兄弟情分都忘了,我估计这小子早就知道小雨和那老王八蛋的事情,竟然还瞒着你,不给你通风报信,我看如果那老东西看上他老婆,他可能也会乖乖地供上去……”
“你胡扯什么?就事儿说事儿,没让你写评论员文章。”听到大顺的感慨,我气不打一处来,合着我头顶这绿光的确在东兴眼里闪了不短的日子了。难怪他一天到晚老怀着无比惋惜的变态眼神瞅着我,没准儿心里一个劲儿在琢磨我跟于谁的性能力更高,“消息可靠吗?那跟小雨有什么关系?”
“应该还是可靠的,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了。我就知道你丫还惦记着小雨。我听我一朋友说,最近半导体部领导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据说是揭露于正浩贪污腐败的。部里空气都很紧张。这绝密消息啊,你可别把我卖了。所有部里的人都很收敛,生怕这件事情捅到中央去。还听说可能要内部先立案调查,你想,小雨跟于正浩搅在一起,于正浩真要贪污腐败,这小雨八成不是知情不报,就得是同流合污了。要治起罪来,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大顺的这番话让我眼前的阳光全部躲到了乌云的阴影里。这个消息证实了我心里的某些设想。我几乎可以毫无疑问地确定,那1500万人民币的资产应该是流到于的腰包里去了,东兴和星宇都不过是于正浩操纵的棋子。小雨呢?这个丫头在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我的心里突然很上火。挂了大顺的电话,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是下班的时间。我决定去小雨的公司堵她。我不能看着她滑到火坑里而置之不理,她是我爱过的女人,虽然现在更多的是伤痛和仇恨,不管她还爱不爱我,我所希望的只是她幸福。我不愿意她最后落得跟成克杰抑或李纪周的情妇们一样的下场,这不光侮辱了她自己,更侮辱了我的智商和我的性商。
我脸色难看地返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