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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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敌从空中落下,站稳身形的同时,下意识地喝问道:“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中有人冷声回道,紧接着,他们四人的身形同时消失,再现身时,已出现在战无敌背后的身影中。数把灵刀,从上中下三路分袭他背后的要害。
又是暗系修灵者,又是暗影分身!此时战无敌一心想着解大哥之危,却被突然冒出来的暗系修灵者拖住,心中气极,大吼一声,回刀反劈背后的几人。
当啷啷!几把袭向他背后的灵刀没有击中战无敌,全被他回手的一刀挡开。
没有片刻的停歇,战无敌轮出一刀后立刻又回扫一刀,以刀背砸向对方。
嗖、嗖、嗖——黑衣人中有三人反应最快,立刻闪身跳开,让过对方的锋芒,但有一人动作稍慢半步,紫电幽光刀的刀背正砸在它的额头上。
耳轮中只听啪的一声,那黑衣人的半个脑袋被这一刀背活生生砸碎。
没有脑浆喷射,更没有鲜血流出,那黑衣人只剩下半颗脑袋仍站在原地没有倒下,只是丝丝的黑色灵气从他的断头上方不断涌出。
“我看你还死不死?!”战无敌狠透了暗系修灵者,使出浑身的力气,挥动臂膀连劈三刀,这三刀下去,直接把黑衣人斩成数块,破碎的分身再已无法维持,呼的一声,实体的身躯化为雾气,飘散于空中,最后消失不见。
暗系修灵者有内宗和外宗之分,内宗靠吸食灵气增长修为,化出的暗影分身即便被打散,真身也能吸回大部分的灵气,但是外宗的暗系修灵者不然,分身一旦被打散,当初凝化分身的灵气也会随之消失,这对其修为将造成巨损。
此时这名黑衣人的暗影分身被打散,自身的灵气和元气也是大伤,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很难彻底恢复过来。看到同伴的分身被对方击碎,另外三名黑衣人无不握紧拳头,牙关咬的咯咯作响,相互之间没有使用任何的暗号,业已齐齐扑向战无敌。
感觉出这些暗影分身与唐寅的暗影分身比起来差距甚大,战无敌冷哼一声,将体内的灵气*入紫电幽光刀内,顷刻间刀身上生出霞光异彩,没等三名黑衣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灵乱·风已向他们呼啸而来。
三名黑衣人同是一惊,没敢大意,分别使出暗影漂移,或闪出好远,或直接在战无敌的背后现身,还想故技重施,继续在他身后出刀偷袭。但这一次战无敌已早有防备,当一名黑衣人刚闪到他身后时,他猛然一回手,嘭的一下将那名黑衣人的脖子掐住,没见他怎么用力,已单手扣着黑衣人的脖子,将他高举过头顶,然后使尽浑身的力气,恶狠狠砸向地面。
轰!
随着一声巨响,黑衣人的身躯重重砸在地面上,力道之猛,连地面都被砸出一个大深坑。正当黑衣人被震的七昏八晕的时候,战无敌的大刀业已当头劈下,刀锋由黑衣人的头顶砍入,在其*探出,从中间将黑衣人的身躯剖成两半。
黑衣人声都未哼一下,两半的身体立刻化为黑色灵雾,随风飘散的无影无踪。连续杀掉两个暗影分身,战无敌的实力已然显露无疑,剩下的两名黑衣人却毫无退缩的意思,依然咬牙顶住战无敌,阻挡他去救援战无双。
这时的战无双已然狼狈到了极点,正面有上官元让连续不断的攻击,想要退走,却又快不过暗影分身的暗影漂移,往往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暗影分身追上,又给*退回来。他勉强又坚持十来个回合,一个没留心,后腰被唐寅的一肘拐到,战无双惊叫出声,身形站立不住,向前抢出数步,可同一时间,上官元让的刀也迎面平扫过来,战无双眼睛瞪圆,拼尽全力,向下低身闪躲,只可惜他还是稍微慢了半步,三尖两刃刀正扫中他头顶的灵盔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刀刃将其灵盔削掉巴掌大小的一块,连带着,头上的灵铠也随之破碎。
“啊——”
战无双骇出一身的冷汗,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到一旁。
眼睁睁看着大哥要惨死在敌人的刀下,战无敌狠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过去,看着眼前的两名黑衣人,他眼睛都红了,仰面咆哮一声,拼得耗费灵气,施放出顶极灵武技能,狼牙·极!
狼牙·极是狼牙·突的升级技能,此技能的威力不是杀伤大,而在于出其不意。
两名黑衣人根本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突然发现自己的周围由灵气凝化出无数根尖锥,当他二人意识到不好,想用暗影漂移闪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凝聚左右的尖锥突然飞射,由于距离太近,刹那之间就到了近前,两名黑衣人的周身上下立刻刺满了尖锥,远远看去,简直如同刺猬一般。尖锥即便刺中二人,可仍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依然继续深刺,最后,直接将其身体贯穿,一根尖锥钻下去是两个窟窿,而无数根尖锥一同钻下去,两名黑衣人已被刺的体无完肤,支离破碎,马上化为灵雾,消失无形。
释放狼牙·极这种技能,战无敌也耗费不少的灵气,见对方二人被自己杀掉,他长嘘一口气,振作精神,全速前冲,营救兄长战无双。
战无敌的及时赶到,确实暂时缓解了战无双的压力,只是他兄弟俩此时都消耗灵气甚巨,二人加在一起也斗不过唐寅分身和上官元让的联手。
而其他的宁军又被二人所带来的轻骑兵们死死拖住,战无双的亲兵卫队则被以程锦为首的暗箭人员搅的大乱,增援不上来,更要命的是,宁军前方作战的大军已让天渊军打的节节溃败,难以支撑,此时此刻,宁军的败局已无法逆转。
趁着战无敌顶住暗影分身和上官元让,战无双边喘着粗气边观望战场上的形式,看清楚战局之后,他双眉皱的快拧成个疙瘩,现在己方正面不敌天渊军,后方又被唐寅搅乱,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自己真要败在此地不成?
他正琢磨着,前方战场的局面又发生了变化。趁着宁军不断的后退,整体阵营混乱之机,原本撤后歇息的贝萨重装甲骑兵重新登上战场,骑兵方队由天渊军的阵营中杀出,一上来就冲得宁军大乱,杀死杀伤宁兵无数。
打到现在,己方确实已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再打下去,非但不能扭转局面,还会徒增己方将士的伤亡。想到这里,战无双仰天长叹一声,倒退几步,大声喊喝道:“撤退!全军撤退!”
听闻大哥的喊声,正在与暗影分身和上官元让苦苦交战的战无敌身躯一震,急忙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几个箭步冲到战无双的近前,疑问道:“大哥,现在正是交战最关键的时刻,你怎能下令撤退?”
“此战我军已无取胜的可能,没有必要再打下去!”战无双幽幽说道。
“大哥——”战无敌还要说话,可冲杀上来的暗影分身和上官元让根本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数道灵波挂着劲风呼啸而至。
第249章
战无敌扫出灵波,将暗影分身和上官元让的灵波撞碎,正要再继续上去战斗,战无双已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声说道:“无敌,不要再打了,快撤吧!”说着话,他拉着战无敌就向停在不远处的几匹战马跑去。
敌军的主将要跑,暗影分身和上官元让哪能放他二人离开,随后紧追不放,暗影分身直接施展暗影漂移,冲到两人的背后,双刀并出,分刺两人的后心。没等战无双出手招架,战无敌已抢先挥刀,分别挑开唐寅的手刀,还抓住机会反刺唐寅的眉心。
暗影分身不慌不忙,脑袋微微一偏,便将刀锋让开,接着双刀由下向上撩,去挑战无敌的双肋,后者的恼火立刻被对方的纠缠不休勾了起来,正要回身战斗,战无双抓住他胳膊的手掌用力扯了扯,气道:“休要恋战,快随我走!”
战无敌还有心和对方一较高下,但却拗不过战无双,被他硬拉着,跑到战马的近前,跟随战无双翻身上马,率先向战场的后方跑去。上官元让没有耽搁,直接骑兵追杀下去,暗影分身也不落后,闪身坐上一匹空马,策马急奔。
战无双和战无敌双双撤退,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就是战无双的亲兵卫队们,他们放弃与暗箭人员的战斗,纷纷调转马头,跟随而去,他们一走,附近的宁军也都看到了,纷纷大呼小叫地喊道:“撤了!将军已经撤走了,兄弟们快撤啊——”
他们的叫喊声很快传到正在前方苦苦支撑的宁军主力那里,一听连战无双和战无敌这两名主将都撤走了,本就坚持不住的士卒们更是无心战斗,此时已不用各兵团的兵团长下令,宁军自动自觉的后队变前队,向后败逃。
可是数十万人的大会战,劣势的一方又哪是想退就能全身而退的。宁军向后一退,就等于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天渊军,恶战这么久的天渊军怎么可能还会客气,对着前方溃败下去的宁军猛追猛打,不依不绕。
后面追的紧,士卒们为了保命,自然逃的飞快,而前方密压压的宁军就如同一面大墙,挡住他们的去路,宁军之间相互推挤、碰撞,不时有人惊叫着摔倒在地,可此时只要摔倒,就再没有爬起来的可能。
别说败逃的士卒无法注意到脚下,即使注意到了也没时间去避让,只能硬踩过去,但凡是倒地的士卒,只是顷刻工夫就被踩成肉饼,宁军相互践踏,死伤者不计其数。数十万大军的溃败,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
现在战场上的局势变的异常混乱,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兄弟跑在前面,后面穷追不舍的是暗影分身和上官元让,他俩后面则是战无双的数千名亲兵卫队,其后是程锦为首的暗箭人员,再往后,则就是宁军与天渊军混杂在一起的大部队。
唐寅的分身和上官元让,这一追就直接追出十多里地,这时,分身拉住战马的缰绳,不再追赶,同时叫住上官元让,道:“元让,不要再追了!”暗影分身也是有距离限制的,以唐寅目前的修为,追出这么远已是极限。他担心只上官元让一人去对付战家两兄弟会有危险,所以把他也一并叫住。
“大人,怎么了?”上官元让不明白怎么回事,急忙勒住战马,退回到分身身边,急声说道:“再追一会,我们肯定能赶上战无双和战无敌这二贼,大人可不能就这样放他俩跑了啊!”
唐寅也不想放跑他二人,可是分身所限,也由不得他再继续追杀。他轻叹口气,摆手说道:“算了,战无双和战无敌跑了,但他二人手下的兵将跑不了,你我反冲回去,杀敌军个片甲不留!”
“这……”那些普通的宁兵宁将哪有战家两兄弟重要,不过听唐寅语气坚定,不容人拒绝,上官元让也没办法,只好跟着暗影分身,调转马头,向后冲杀。
他二人突然杀回,令后方正奔逃过来的战无双亲兵卫队们大惊,不过此时已经无路可避,这些宁兵宁将只能硬着头皮,冲向暗影分身和上官元让。双方刚一接触,上官元让便释放出灵乱·极这种顶级的灵武技能。
他追不上战无敌和战无双,把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些宁军身上。随着灵乱·极的释放,只见宁军阵营的前列立刻炸开了锅,在一阵阵灵波的飞扫过后,战场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以及战马被绞碎的尸块,喷射而出的鲜血汇集到一起,好似一张巨大的红地毯,将方圆十数米的地面都染成红色,其场面惨不忍睹,空气中飘荡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只一招施出,便有二百多名宁军死于非命,后面的宁军虽然心中骇然,脊梁骨冒凉风,但仍是咬着牙继续冲上前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