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枪艳血-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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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花荣的心计与武功都高深莫测,非常危险……”珑儿道:“潜回‘帝王谷’去策反他们,不用带过来投诚,只要在‘武帝’陛下回到帝王谷时,居中响应就行。”才几天工夫,全国各大都邑的要道上.都竖立起这样的通告牌: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元旦之日,午正之时第五任武帝萧仁山将于莫干山帝王谷登基诏告天下曰九大门派十二世家其他各门各派各帮各教或团体或个人尽皆邀请天下归心者同来观礼庆贺或有不服者亦可当面表达务期武林和谐江湖靖宁钦此同样的内容也印制成大红烫金的“武林帝王帖”由身穿黄色制服的专使,快马送往各大门派、世家、帮会及名人手中。
一时间天下轰动,四海归心,皆希望纷乱已久的武林,从此有了英明的领导人,从此有一番新气象。
这样的告示牌“帝王谷”口的封登小城,当然也是竖得有的。“帝王谷”的人经常要到这里来采购一些补给品,自然也看到了。
不止如此,甚至有许多做生意的居民,已开始向“帝王谷”的人在打听:“是真的吗?那萧仁山是谁?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帝王谷”的人当然无法回答,回去以后就开始向巡行武士统领秦泰打听:“是真的吗?那萧仁山是谁?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秦泰亲自赶到封登城,将那块告示牌拔了回来,交给花子虚,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花子虚立刻找了“童姥”与花荣,三人密谋商量,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大消息是瞒不住人的,“帝王谷”沉浸在极度的低气压中。
除了“童姥”三人之外“帝王谷”上上下下、男男女女,人人都在悄声谈论著这件事。
这位萧仁山,是否就是那天火烧景阳宫万斤巨石上刻“杀”字的萧少爷?如果他真的是第五任“武帝”那“童姥”与花荣会怎么样?目前“帝王谷”中,除了“童姥”与花荣、花子虚三人之外,就只有武士统领秦泰的地位最高。
他手下一批武士们都围在他身边,大家都催他去探探“童姥”的口风,到底打算如何?秦泰瞪眼道:“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想造反不成?”“我们不是想造反.我们只是在为自己的前途打算”董平道:“跟着这个女人,总是不明不白。为什么不弃暗投明,去追随真正的‘武帝’?”秦泰这才认出他来.厉声吼道:“董平!你这个叛徒,你还有胆来见我?”董平道:“我不是叛徒,你才是叛徒。”秦泰怒道:“我怎么是叛徒了?”董平道:“你现在追随的是‘童姥’她是前任‘武帝’的妃子!”秦泰道:“‘武帝’久踪了,她暂时代理‘武帝’管理‘帝王谷’那有什么不对了?”董平道:“武帝失踪了,她却姘上了别的男人,还生下一个私生子。这算不算背叛?”秦泰脸色大变,他向来是火爆脾气,一把捉住董平,厉声道:“这种事可不能乱说。”董平道:“纸包不住火,你是巡行武士统领,你最有机会到楼上去看看,这些年来,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秦泰想了一下,道:“可疑之处当然不少,可是也不能就此指认她与花荣……”他突然住口不说了,董平道:“原来你也察觉到是花荣,不错那个花子虚正是她们的私生子。”秦泰咬牙不语。
董平再道:“她对‘武帝’不贞,就是叛徒,以前你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既已知道,你可不能再将错就错,毁了你一世英名。”蒋子安亦接口道:“何况现在正统的第五任‘武帝’就要回来登基继位。我们应该……”秦泰外号称“霹雷火”按捺不住,就要冲上楼去,将奸夫、淫妇立刻拉下楼来,当众处死。
董平、蒋子安合力将他拉住,阻止道:“不行……不行。那个贱女人固不足畏,花子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那个花荣却是个难缠人物。心计狠毒,武功更是莫测高深!”秦泰恨道:“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董平道:“武帝有旨,我们只可按兵不动,只等‘武帝’驾临,我们就从内部响应。”蒋子安道:“你只要装做没事,去探探‘童姥’的口风就行了。”秦泰却一再犹豫,实在被逼不得已了,只好硬着头皮,上楼敲花子虚的门,门是虚掩着的.房内根本没有他的人影!秦泰只得再去敲内务府总管花荣的门。谁知花荣也不在!秦泰再去求见“童姥”连她也不见了。秦泰发觉不妙,立刻下令手下武士全体集合,逐一清查“帝王谷”。
这才确定“童姥”三人已将府库中的重要金银财宝,全都卷逃无踪了。
秦泰大惊失色。自己身为巡行武士统领,府库被盗,怠忽职守,罪名可大了。
但是他是个忠贞耿直的人,立刻下令严守府库,绝对不容许再有任何人,乘机会浑水摸鱼,盗走“帝王谷”任何一样东西。
年轻的“武帝”亲自出面,向“弥陀山庄”的这些贵宾宣布‘武帝’登基需要大批有志之士,组成专组部队,共创一番伟大事业。
立刻就有大批的英雄豪杰,前来投效,表示愿意追随。
皇甫牧与蔡令敦二人负责编组,将“十二飞龙”每人分配五百名精锐的骑兵,由他们各自负责编组训练,指挥作战。
有钱好办事,“玲珑姊妹”有的是钱,李开泰又精明干练,粮响服装、马匹车辆、兵器装备,办得妥妥贴贴,绝无后顾之忧。
至于“玉蝶门”的女子弟们,仍旧由大师姊周诗婷负责编组指挥,成为“武帝”的“近身侍卫军”。
一切都准备好,他们浩浩荡荡的开始拔营,往“帝王谷”进发。
那“神偷”丁六回到家中,得意的哈哈大笑。
女儿丁琼玲笑道:“什么事情让爹这么高兴?”丁六笑道:“你爹这辈子没有佩服过什么人,这次总算让我遇上了!”他唯一的独生女儿丁琼玲,今年十六岁,母亲早亡,父女俩相依为命,倚着老父撒娇道:“是谁有这么大本领,能让您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的?”丁六道:“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听说是个年轻人,丁琼玲只好避嫌住嘴,不再多说。
谁知这丁六突又长叹,一言不发,回到自己房内去生闷气。
丁琼玲睡到一半,似乎听到异声!起来一看,只见老爹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蹈步,一会儿低头沉思,一会儿仰头长叹。
丁琼玲忍不住走上前去,扶住老爹的手,关心道:“什么事让爹这么烦心呀?”丁六叹道:“难到‘血虫琥珀’真的这般有魔力?”丁琼玲道:“什么‘血虫琥珀’?它有什么魔力?”丁六终于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丁琼玲不由赞道:“那位武帝陛下真的这么有智慧?”丁六道:“可是,那个绝对不能去偷的‘血虫琥珀’却像魔鬼一样的,无时无刻不时地啃蚀着我的心。”丁琼玲笑道:“绝对不能去偷的‘血虫琥珀’我能不能送一个给您?”丁六道:“你说什么?”丁琼玲道:“您可知道女儿的外号叫做什么?”原来她号称“巧手兰心”。她的父亲是鼎鼎有名的“神偷”丁六,她所见过的珍宝古玩自然不少。所以琼玲最善仿制各种珍宝古玩。
起先只是为了好玩,后来愈熟能生巧,精细到真伪莫辨的程度,就连真正的古董、珠宝商,都会被她骗过。
丁六深知她的本领,但是仍在怀疑,道:“你又没有见到过‘血虫琥珀’,你如何能做得出来?”丁琼玲道:“女儿虽没见到过,爹见过就行啦。”丁六叹道:“当时是挂在一杆‘霸王枪’上,爹也只不过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丁琼玲笑道:“您的眼力,我信得过。你就说给我听.尽量说详细些,我就照您的描述做做看,不像再重改……”丁六道:“首先你要去找一只血红色的金龟子……”丁琼玲道:“一定要血红色的吗?我们不能染成血红色的么?”她果然去找了一些来:“哪一只的大小身材最像?”丁六就挑了一只出来。
丁琼玲制作各种珍宝、古玩,手边尽多应用工具。
她先将这只金龟子染成血红色,再将白糖溶化.缓缓滴在金龟子身上.趁热搓捏成枇杷形。
等丁六觉得大小形状都差不多了,丁琼玲再涂上一层树脂蜜腊.等它变成防水、防热的坚固时,再细心地打磨得晶亮。
至于那黄金镶蒂与黄金项链部分,就更是难不倒她。
丁六生就一副贼眼。那日的“血虫琥珀”挂在“霸王枪”上,他只瞧了一眼就已牢牢记在脑中。此刻拿着这只伪造的“血虫琥珀”愈看愈像,大加赞赏,几乎爱不释手总算是能博得老父欢心.丁琼玲吁了口气。
却见丁六又叹了口气,黯然无语。
丁琼玲道:“又怎么啦?”丁六将这枚假的“血虫琥珀”随手塞进口袋,道:“没有什么!”丁琼玲虽只十六岁,却是玲珑心窍,最是善解人意,道:“无论怎么像,到底只是赝品……”果然听到他一声长叹。丁琼玲又道:“凭爹的‘神偷’绝技,还怕真品不能到手?”丁六叹道:“我说过这东西是绝对不能偷的。”丁琼玲道:“以前不能偷,现在可以啦。”丁六一怔。只听她又道:“以前若是偷了,武帝一定不会放过您,这次去偷了,却留个假的赝品给他,他不知真品已经失窃、自然不会追您……”丁六眼神一亮,随即又颓然而叹。
丁琼玲最能了解父亲的心意,道:“您若是觉得心理过意不去?随时都可以再把真品换回去还他!”眼看老爹有些心动,丁琼玲再道:“其实您只是要证明,您的确是有本领盗得真品的,您并不打算占为已有的,对不对?”丁六又叹了口气,丁琼玲将他推着出门,道:“无论如何,您跟他已经是朋友,您就去参加他的登基大典,总比在家里生闷气长吁短叹,愁眉不展的好。”丁六心情果然开朗起来:“对了,他答应过要跟爹比赛翻筋斗的。”丁琼玲大笑道:“那他肯定要吃亏,他不知道爹是属猴的……”丁六道:“你不跟爹去瞧瞧热闹?”丁琼玲道:“有什么热闹好瞧的?”丁六大笑道:“第一,去看‘武帝’登基大典。第二,去看‘武帝’跟猴子比赛翻筋斗。第三,去看真品‘血虫琥珀’。”他牵着女儿的手一起出门,一面道:“爹不偷他一次,生不如死。偷了这一次爹就听你的话‘金盆洗手’从此归隐!”丁琼玲有一辆精致的马车.父女二人就乘车上路,往“帝王谷”进发。
突然一道金光照面而过,丁六本能地腾身而起,全力闪避。
竟是一只金色的蝴蝶?不,不是蝴蝶。
在这大雪纷飞的腊月寒冬,不会有蝴蝶。蝴蝶也不会有纯金的颜色。蝴蝶更不会追着人跑。
丁六紧急中连续翻腾闪避,那只金色蝴蝶竟似活物,就紧追着他而来,怎么也摆脱不掉。
这是一只纯金打造的蝴蝶形的飞镖“金蝶镖”。
丁六吓出一身冷汗,幸好这只“金蝶镖”并未再追他,而是“夺”地一声,嵌入了马车的篷柱上、距离丁琼玲那粉嫩的脖子还不到一寸。
丁六惊叫:“金蝶镖。”“不错,正是金蝶镖。”前面树林内走出一个高大魁梧的老人冷冷道:“算你还有眼光。”丁六惊道:“黄金谷主?”那个高大魁梧的老人,冷冷道:“不错,老天正是金凯。”丁六曾潜伏在他“黄金谷”的梁柱上,曾亲眼目睹他挖开大柱而发觉被骗时,疯狂地连杀数人,最后是众叛亲离,只剩下他孤家寡人。
此刻在这里出现,一出手就以“金蝶镖”示威,其来意必定不善。
果然见他身形只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