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枪艳血-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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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鸽与快马所报的消息只有一个:—年轻的新“武帝”出现,要到“黄金谷”去.为金世杰与霍小玉主持婚礼。信鸽与快马报来的消息.立刻令沉寂已久的江湖,又热闹了起来。
半年前“霍家堡”被屠的血淋淋故事又再度在大家心底复活。
霍小玉不是受伤变成痴呆了吗?她的伤好了?金世杰答应娶她了?大家都好奇!大家都猜测,这个年轻的新“武帝”是谁?什么时候登基为“武帝”的?这么重要的大事“帝王谷”为什么没有传消息来?就像一股旋风、一股洪流,不但所经之处,造成轰动。
就是他们所要去的途中,也有人成群结队地夹道欢迎、争睹“武帝”的风采。
有人认得武林“四公子”!正在奇怪这位“武帝”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把这四个最桀骜不驯的家伙,凑到一起,又能有说有笑的?也有人认得“十三太保”!也在奇怪这位“武帝”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十三太保”变成“十二飞龙”。
“十三太保”之首的金世杰又怎么会不在其中的呢?会不会跟这次赶到“黄金谷”的事件有关?大家都赶来凑这份热闹,大家都挤进了“黄金谷”。大家都知道“黄金谷”是因为盛产黄金而出名。
大家都知道“黄金谷”有的是钱。
大家也都知道“黄金谷”最好客。
“南霍北金,武林齐名。”南霍是“霍家堡”,北金就是“黄金谷”。数百年前“黄金谷”就是因为盛产黄金而出名。
百余年前的“黄金谷”谷主,更以一手“五花绵掌”内家功力,技冠群雄.而奠下了这片基业。
百余年来的“黄金谷”谷主,也都能继承祖先事业,更能发扬光大。
这一代的“黄金谷”主金凯更能将地位提升到“南霍北金,武林齐名”隐然是北武林的领袖地位。
更能以金世杰与霍小玉联姻,以稳固其领导地位。谁知江南霍家堡在半年前的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南霍”从此在江湖中除名,凶手至今造谣法外。
“帝王谷”的“武帝”二十年前就已失踪。
因此算来.这天下武林的领导地位非他“黄金谷”谷主父子所属啦!谁知这一批批的信鸽飞回来,一批批的快马奔回来,那是说“年轻的新‘武帝’出现,要到黄金谷来主持金世杰与霍小玉的婚礼。”现在更有大批的武林朋友,闻讯赶来,直把他“黄金谷”挤得水泄不通。
几位北武林中的“大哥大”级的人物,本都与他“黄金谷”互通声气,互为支援。闻讯赶来都问道:“金世杰与霍小玉真的要结婚了?”金凯气急败坏地否认:“谁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怎么会有这个传言的呢?”“又怎么会突然有个‘武帝’出现的?这个‘武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黄金谷”谷主金凯冷笑,道:“如果是假?只怕难逃老夫的手掌心!”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万里无云,看样子这两天是不会下雪的了。
“三鬼”来报说:“黄金谷”快到啦!”“一凤”问:“快到了是多远?”“三鬼”道:“不到五里。”小三子伸头往外一望.看见好大一座山川,好大座城堡,四周好大一片平原!那真是好大一座城堡,采矿所挖出来的巨石,建筑成高大雄伟的城墙门楼,生铁铸成的大门,门楼上有巨大的金字“黄金谷”!可是那座城堡大门却关得紧紧的。已经有太多与“黄金谷”颇有渊源的人、想要进入而被挡了回来。
已经进去太多了,再要无限制的让人进来,只怕他“黄金谷”就要挤破啦!其实这是他们早已算准了的结果,所以小三子下令“扎营”。
“三鬼”立刻高喊道:“武帝陛下有旨今日在此扎营,随行之人,在道路两旁排列,直到“黄金谷”大门。”跟随而来的群众轰然应诺!而且一传十,十传百,片刻间就已全部传到了。
所谓扎营,其实就是“十二飞龙”“四公子”“三鬼”等,十几辆马车,团团包围住中央一辆更大、更豪华的马车。
车与车之间扯开几块篷布,地上铺上干草。
随行而来的江湖人物、武林英雄、观看热闹的平民百姓,甚至赶着人潮来做生意的摊贩,也都开始在道路两旁排列开来。
这数万人立刻就将“黄金谷”前面的道路全都排满。
他们也都有样学样,在车旁也扯开篷布,地上铺草,或坐或卧的休息下来。
小摊贩们开始流动兜售食物或自行埋锅造饭.炊烟升起。
人多了,口舌就多,谣言也多。各式各样的谣言在传播,有的说霍小玉已经被“黄金谷”谋害了;有的说霍小玉的病没有好,金凯父子打算悔婚;有的说‘武帝”明天就要攻打“黄金谷”;有的说根本就没有“武帝”,这一切只是金凯父子在耍唬头;谣言愈来愈多,愈来愈离奇,甚至自拥矛盾。
但是“黄金谷”大门紧闭,不让人进去,天太冷,把他们关在外面喝西北风,心中总不是滋味!寒冷的一夜终于过去,天终于亮了。
“黄金谷”的大门终于打开。
立刻惊动了守候在附近的人群,只见十六人骑骏马拱卫着一身艳红长袍的总管“朱衣神剑”王滨藻.往“武帝”驻扎的方向驰去。
“黄金谷”的大门又在他们身后关上。
一些想趁机进入“黄金谷”的,又是大失所望。
不过不要紧,这王总管必定是奉了“黄金谷”谷主之命,前去恭迎“武帝”的,等一下他们还会再从这里来的。
总管王滨藻等人果然一路快奔,直至小三子帐前,一见竟是这样简单潦草的几块篷布,心中已有轻视之意,也不下马,大声呼喝道:“里面有人吗?起床了。”背后却出现一个满脸稚气的年轻人,笑嘻嘻道:“你找这里面的人么?他们早就起床啦。”王滨藻一怔道:“早就起床了?到哪里去了?”原来年轻人就是小三子,笑道:“他们不想见到你,所以—早就散开,去活动筋骨去啦。”王滨藻冷哼道:“‘黄金谷’谷主要见他们,人却不见了。”小三子道:“‘黄金谷’谷主要见的人不是他们,而是我。”王滨藻又一怔!道:“你?你是谁?”小三子左手一扬,现出他那枚血红的戒指,笑道:“你猜猜我是谁?”王滨藻大惊失色!他在“黄金谷”当总管多年,见惯了“黄金谷”谷主金凯手中戴着这枚戒指,怎么会跑到他手上去了?但是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他大声道:“我没有空跟你玩猜谜,我要找‘武帝’!”小三子又笑了:“原来你不认识‘武帝’?不要紧,你认不认识这个?”他掀开衣襟,露出那只“血虫琥珀”来。
王滨藻脸色更是苍白:“你就是,你就是……”小三子把脸一沉,喝道:“见了‘武帝’还不跪下?”不知何时,早已惊动四周的武林英雄豪杰,全都跪伏在地,齐声高呼:“属下参见‘武帝’陛下。”就连王滨藻带来的十六快骑,也都惊得下马,跪伏在地,齐声高呼:“属下参见‘武帝’陛下。”“一凤”“三鬼”“四公子”“十二飞龙”一起越众而出。将王滨藻围住,怒喝:“该死的奴才。还不跪下?”王滨藻怒道:“谁知你是真是假!”“四公子”齐声怒吼,就要动手!小三子喝道:“住手。”他向王滨藻道:“只有恶主,才会出恶奴!今天不教训你,何以服众?”只见缓缓伸手一抓一扯,距离一人多远的王滨藻立刻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抓力!他立时出手一档,但是迟了,这一抓之力,就犹如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五只看不见的手指正好抓住他肩头五大穴.令得他左半身整个麻痹,丝毫也用不上力气。
这一抓一扯之力,竟然叫王滨藻在马上再也坐不住,跌了下来。
一片雪地,经过十多匹健马的践踏,地上已是一片泥泞,眼看王滨藻就要在泥地上跌个狗吃屎,小三子的手又虚空一托,向上一扬,一股劲风竟又将他托得高高飞起,再回那匹健马背上去。
这一丈多远到距离,竞能将一个大人甩来甩去,众人惊得鼓掌叫好!谁知那马儿却突然地人立而起?长嘶扬蹄,又将王滨藻摔下马来,弄得一身都是泥泞不堪!众人一阵轰笑!小三子道:“这可不是我摔了你的……”这“黄金谷”总管王滨藻,号称“朱衣神剑”,一身功夫只怕不在“黄金谷”谷主金凯之下。却在此丢人现眼,顿叫羞愧得无地自容,就在满地泥泞中倏地挺起,向小三子挥出许多污泥烂浆,身形却滑溜如鱼,紧跟泥浆之后,疾扑小三子,手中两柄金剑一长一短,就如毒蛇的獠牙,直刺而至!这一招果然又狠又毒。“四公子”中的马如风是使剑名家,竟也看得惊心动魄,脱口急呼:“陛下小心”小三子却似惊得呆了,竟然连动也不动,等着他的剑互刺而来。铁飞琼吓得紧闭着眼睛,惨呼一声!谁知惨呼声最大的,却是那下毒手偷袭的王滨藻。那毒牙似的两柄剑,也不知怎的?竟然刺入了他自己的大腿!两条大腿各刺入了一剑,王滨藻疼得满地打滚,鲜血混合泥浆,哀号震耳,不一会儿就痛昏了过去。
十六名骑士大惊呼道:“陛下……”小三子却是动都没有动一下的站在那里。
十六名骑士也只好跪地不敢稍动。
铁飞琼终于不忍,轻轻唤道:“陛下……”小三子这才叹了口气,道:“我可是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是他自己刺自己的。”十六名骑士抖声道:“是……”“带他走吧!哼,如此嚣张,叫金谷主赶快亲自前来道歉,我等到明天日出前。”十六名骑士如获大赦,应声道:“是。”立刻上前点王滨藻穴道止血,也不敢将剑拔出来,扛了上马,狼狈而去。
“三鬼”大声将围观之人驱散:“大家禁声,不要吵闹。‘武帝’陛下要休息!”众人这才对这位年轻‘武帝”心悦诚服,蹑手蹑脚的散去,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一散开之后,消息立刻就散布出去,愈传愈快,也愈传愈变质,竟然把这“武帝”描绘得上天入地,跟天神下凡一样,法力无边了!高高的门楼上,远远的就看见十六骑扛着王总管飞驰而至,驻守的庄丁立刻打开大门。将他们迎了进去,又匆匆再将大门紧紧闭上。
大批的群众又是一阵哗然。不过大家又在幸灾乐祸,想看看这不可一世的“黄金谷”谷主到底肯不肯亲自来向这个年轻的“武帝”低头。
“黄金谷”谷主金凯,正与“游氏双雄”、慕容长青、“吕梁四杰”以及其他武林中的重量级人物坐等消息,十六骑却抬了总管王滨藻回来。
本来是耀武扬威而去的堂堂大总管,居然给他丢人现眼回来?金凯赫然震惊心中暗自大骂该死,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加以慰勉一番。叫人抬到后面,治疗休养。
向那十六骑询问经过,十六骑自然不敢隐瞒,详详细细,据实以告。
一说到红戒指,金世杰大惊:道:“怎么是那萧公子?”金凯道:“你认识他?”金世杰道:“这家伙三天之内就把我辛辛苦苦结交的‘十三太保’彻底瓦解了。”金凯皱眉道:“他杀了十二人?”金世杰恨声道:“没有,他一个都没有杀,却把十二个统统变成了他的朋友,成了我的敌人。”知子莫若父,金凯知道这个儿子气量狭小,急功好利,因而把朋友都得罪了。
他知道此刻在许多宾客面前不宜谈这个问题,再继续询问十六骑,道:“这个‘武帝’真的是‘武帝’?”十六骑道:“小人见识很浅,只见到他拿出脖子上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