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之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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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装了成排的电视监控器,可从遍布于庄园各个方位的22个摄像头中收取图像。每个摄像头上都有一个动作感应器和泛光灯,从而创建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安全壁垒。
此时,我感觉有一股很强劲的风袭来,我伸长脖子,看着直升机缓缓升入夜空。我发现自己在小步向后退着,紧接着小步变成了大步,再接下去,噢,他妈的,我遇到麻烦了!我差点儿倒了下去!我赶紧转过身,向前迈了两大步,犹如大鹏展翅般张开双臂。就像一个失去控制的溜冰者,我摇摇晃晃,试着找到重心。接着,突然……一阵刺目的光芒!
“他妈的!”我用手遮住眼睛,避开泛光灯的灼烧感。我绊倒了其中一个动作感应器,现在,我竟然成了自己设下的“天罗地网”的猎物了。疼痛感袭遍全身,令人难以忍受。我的瞳孔由于之前服用的药物而放大。
紧接着出现了最令我受刺激的一幕:我穿着那双漂亮的鳄鱼正装皮鞋绊着了,整个身子迅速向后倒,最后摔了个四脚朝天。几秒钟后,泛光灯渐渐熄灭,我慢慢将双臂放到身体两侧,手掌贴在柔软的草地上。我挑选的这个摔倒的地方可真是太棒了!而且我是个“摔倒”的专家,知道怎样做可以毫发不伤。秘诀就是,像好莱坞特技演员一样,做到顺势而行即可。更棒的是,我所选用的药物,即安眠酮,有着神奇效能,可将我的身体变得有如橡胶般柔韧,这进一步保护我逃过了一劫。
我一直在抗拒这一想法,那就是,要不是服过了安眠酮,我根本就不会摔倒。但是,服用这些药物有着太多太多的好处了,以至于我自己都深感幸运能对这些药物上瘾。我是说,有多少药物能让你有如此奇妙的感觉却不会让你第二天头痛或不舒服呢?而一个身处我现在地位的人,一个背负着太多重大责任的人,绝对不可以纵容自己,让自己有这种不舒服!
至于我的太太,我猜她已经看到这一切了,但是她真的就有那么多生气的理由吗?我是说,她嫁给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她日后的生活是怎样的,难道不是吗?而我今晚实际上没做什么太可怕的事,或至少,我没做什么她有证据证明的事!
我一遍遍地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为错误行为找理由,证明自己的行为是正当的,然后否认,然后再找更多的理由,直到能够底气十足。我心想,自打原始社会,或至少是从阿斯特和范德比尔特时代起,富有的男人与太太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就一直在延续。这么说吧,男人被赋予了特定的自由权利,男人赢得了特定的自由权利!当然,这种话我可不能直接跟娜丁讲。她喜欢使用暴力,而且体格上我一点不占优势。
这时我听到了高尔夫球车的呼呼声。这应该是洛科,具体是哪一个洛科要看他们两个什么时候交接班。不管怎么说,其中一个洛科过来接我了。似乎一切事情一直都那么顺利地在运行着,这太神奇了。当我摔倒时,总会有人扶我起身;当我酒醉驾车被逮住时,总会有些极不正直的法官或腐败的警察为我提供方便;当我在餐桌上不省人事,一脑袋栽到汤盘里时,我的太太,或者,如果不是她,便总会有某位富有爱心的妓女过来急救,给我做人工呼吸。
我仿佛是铜墙铁壁、百毒不侵。我曾有多少次死里逃生?这我自己都数不清楚。但我真的想死吗?我的内疚与悔恨感在吞噬我,逼迫我想要自己的命吗?我是说,现在想想,我自己都不禁吓了一跳。我千次万次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却几乎毫发无损。我曾酒后开车,醉酒开飞机,在建筑物边缘上行走,大停电时潜水,在全球各地的赌场上一掷千金,而我却从没遭遇过“人生末日”。
我有很多绰号:“戈登·盖科”(电影《华尔街》中的虚构人物)、“教父”、“恺撒·苏尔”(电影中的冷血杀手),他们甚至称我是“国王”,但我最喜欢的绰号是“华尔街之狼”,因为这个名字最符合我。我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的外貌与言行举止像个孩子,但我却比一个孩子成熟得多。我31岁,却已像60岁的老人;过着忙碌的生活,每过一年就仿佛老了7岁。但话说回来,我富有,有地位,有一位漂亮的太太和一个4个月大、非常健康的宝贝女儿。
正如旁人所说,我的一切都是那么称心,一切似乎都很如意。接着,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躺在了豪华卧室中一床价值12 000美元的丝绸棉被里,房间里到处都是白色的中国丝绸,足可为一个连的伞兵制作丝绸降落伞了。至于我的太太,嗯,她会原谅我的。毕竟,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想到这里,我昏了过去。
'1' 美国动画片《海绵宝宝》的主人公,此处是说机长有着与海绵宝宝一样的方脸。——编者注
第2章 贝瑞吉的女公爵
1993年12月13日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做一个很棒的梦,是那种每个年轻男人都希望和祈盼的梦,所以我决定继续把这个梦做下去。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这时妓女威尼斯向我走来。她在我的特大号床的边上跪下,近在咫尺却抓不住她,若隐若现恰到好处。
“威尼斯,”我说,“过来,威尼斯。到我这儿来,威尼斯。”
威尼斯朝我爬了过来。她的肌肤是那样白皙无瑕,在丝绸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丝绸,到处都是丝绸。一块大的白色丝绸从上方落了下来,丝绸如海水般从床的四角滑落下来,我的眼中全是白色的中国丝绸,妈的,我简直要被这些白色丝绸给淹没了。正在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很滑稽地蹦出了一些数字:这种丝绸每码为250美元,而这些丝绸起码得有200码,那就是5万美元。妈的,竟然有这么多白色丝绸!
但这是我的太太,我亲爱的太太,充满激情的装饰师太太最近在做的事啊,噢,等等,丝绸应该是她上个月的追求吧?她现在不是对厨师充满热情吗?不对,她现在不是一位充满激情的景观建筑师吗?又或者是葡萄酒鉴赏家?又或者是服装设计师?她的追求简直太多了,谁能记得住。娶了这么位“家政女皇”简直是太累人了,累死了……
紧接着,我突然感觉到有一滴水。我抬头看了看。怎么回事?有乌云?豪华卧室中怎么可能有乌云?我的太太人在哪里?我的太太!我的太太!娜丁!
“啪!”一杯水泼了下来。
我醒了过来,眼前站着我的第二任太太娜丁,她虽一脸怒意却仍然如此迷人。她右手拿着一个12盎司容量的空玻璃杯;左手握紧了拳头,手上戴着一个镶有7克拉黄色金丝雀钻的铂金戒指。她距离我不到5英尺远,像拳击手一样前后移动着。我马上提醒自己,一定要警惕她这个戒指别伤了我。
“你这是干什么?”我没心没肺地大叫着,心里却很清楚原因。我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趁机研究了一下我这位第二任太太。天哪,我这位太太可真是个浑蛋!但我现在不能对她发泄不满之情。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小衬衫,衣服又短又低,这使她看起来比什么衣服不穿还要裸露。再看看她的那双美腿!噢,我的上帝啊,它们看起来简直太诱人了。但这不是重点,我需要对她强硬一点,让她看看谁才是老大。我咬牙切齿地说:“娜丁,我对上帝发誓,我他妈的简直想杀了——”
“噢,我可真害怕啊,或许我应该跑到别处藏起来,”她挖苦说,“再或者我就应该待在这儿,狠狠把你揍一顿!”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噢,或许她是老大。不管怎么样,毫无疑问,她已经知道我的丑事了,没什么抵赖的必要了。这位贝瑞吉的女公爵脾气极差。是的,她是一位女公爵——她在英国出生,现在还持有英国护照。很有趣的是,她一直没忘了提醒我这一点。然而很有讽刺意味的是,她却从未真正在英国生活过。事实上,她还是个婴儿时,一家人就搬到了布鲁克林的贝瑞吉,她就是在那儿——一个元音走调、辅音不发音的地儿——被抚养成人的。贝瑞吉——这个地球上的小角落,曾诞生过艾略特和惠特曼等著名诗人的地方,像“狗屎”、“操”、“王八蛋”、“屌”这些词儿却是那里年轻人的口头禅。正是在贝瑞吉,我挚爱的,有着英格兰、爱尔兰、苏格兰、德国、挪威和意大利血统的女公爵娜丁·卡瑞迪,在学着系轮滑鞋鞋带时就开始学着说这些粗话了。
想想多年前马克·汉纳曾警告过我的那个与贝瑞吉姑娘约会的故事,我心想,这可真是个残酷的玩笑。我记得,他的女朋友在他睡觉时用铅笔捅了他;而这位女公爵则更喜欢泼水。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我略胜一筹。
当这位女公爵发怒时,她的话仿佛是从布鲁克林臭气熏天的下水道中冒出来似的。而除了我,她忠诚、信赖无比的丈夫,“华尔街之狼”——仅5个小时前还在赫尔姆斯利宫酒店的总统套房与妓女在屁股上点蜡烛——没人能让她如此生气。
“说说看,你这个小浑蛋,”女公爵厉声地说,“威尼斯是谁,嗯?”她停顿了一下,向前猛地迈了一大步,突然她摆成了这样一个姿势,臀部傲慢地歪向一边,一条修长、光滑的腿向旁边伸出,双臂在胸部下方交叉,使胸前风光展露无遗。她说,“我猜这个威尼斯是某个小妓女吧。”她指责般眯起了那双蓝色大眼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是吗?我就应该把你这张臭脸撕个稀巴烂,你这个,你这个小……啊!!!”她愤怒地咆哮着,之后她转身离去,以闪电般的速度直冲30英尺开外的主卧浴室,拧开水龙头,将玻璃杯接满水,然后关上水龙头大步往回走,一脸怒意。她愤怒地咬着牙,这让她那个模特般的方下巴更为显眼,看起来真像是从地狱来的女公爵。
与此同时,我也在努力地理清思路,但她的速度太快了。我没有什么时间可以好好想,妈的,一定是安眠酮给害的!这些破药又让我说梦话了。我都说了些什么?我仔细回忆起所有的可能性:汽车、酒店、毒品、妓女威尼斯、拿着蜡烛的威尼斯,噢,天哪,那个该死的蜡烛!我赶紧打住了这个想法。
我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现在是7点16分。天哪!我是几点钟回的家?我摇摇头,试着不去理这些烦乱的思绪。我用手指缕了缕头发,天哪,全湿透了!她肯定是冲着我的脑袋泼的水。这可是我的太太啊!接着她还叫我什么,小……小浑蛋?她为什么要这样叫我?我可没那么小。她真够残忍的了。
现在她回来了,在距我不足5英尺远的地方,把水杯伸向前方,胳膊肘儿拐向一边,看看她的泼水姿势!再看看她脸上的表情——毒气十足。但还是那么美丽,令人无法抗拒的美。那头长而浓密的金色秀发,那双电力十足的蓝色眼睛,那美丽的颧骨,那小巧精致的鼻子,那完美的下颌,有着小沟痕的下巴,那娇嫩的美胸——自从给钱德勒喂奶后稍稍逊色了一点,但凭着1万美元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没有修不好的东西。噢,还有那双美腿,上帝啊,那双修长光滑的腿简直是太美了!这双腿太完美了,脚踝处如此细长,而膝盖上方却又如此性感。这双腿,再加上她的美臀,绝对是她最大的资本了。
事实上,第一次见到娜丁不过是3年前。她是那么诱人,以至于我离开了善良无比的第一任太太丹妮斯——我一次性给了她几百万美元,之后每个月支付她5万美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