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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华尔街之狼-第35章

小说: 华尔街之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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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下腰看着你?真是想得美!”我以嘲讽的语气说,“你想让我看着你的眼睛?为什么?因为这样你就能向我脸上多泼些热水?你以为我有这么蠢吗?”
女公爵冷漠地说道:“我不会再往你脸上泼水了,我以钱德勒的眼睛起誓。”
我坚持立场不肯让步。
“你知道,现在的问题是,我妈妈和帕翠西亚姨妈都认为这是场很大很刺激的游戏。她们向来痛恨政府,而且她们认为这样做理由很正当。我妈妈既然心里有这想法了,她就会一直游说你,直到你同意让她去做。我太了解她了。她认为带着那么多钱大摇大摆地通过海关而不被发现很刺激。”
“娜丁,我不会让她去做的。我不应提起这件事。我只是当时喝多了。我明天就跟她谈。”
“你根本就没喝多,这才是最让我伤心的一点。即便在清醒的时候,你也是个小魔鬼。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你。真正疯了的是我,不是你!我事先真得好好想想才对。我是说,今晚的晚餐花了2万美元!如果不是结婚或别的事,有谁会在一顿饭上花这么多钱?反正我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人!那么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噢,在橱柜里有300万美元!而且这300万本身也有问题!”
“乔丹,事实上,我根本就不需要这些钱。我只想远离Stratton,远离种种疯狂,过一种愉快、安静的生活。我觉得我们应该在事情发生之前搬离这里。”她停了一下,接着说,“但你永远不会这样去做的。你已经对权力,对那些称你为‘国王’和‘华尔街之狼’的蠢人们上了瘾!天哪,‘华尔街之狼’!这可真可笑!”通过投信口,我能感觉她的厌恶一点点渗透了过来。“我的丈夫,‘华尔街之狼’!这称呼本身就够荒谬的!但你却看不到这些。你关心的只是你自己,你这个自私的小浑蛋!你真的好自私!”
“我的天哪,别再用‘小’这个字眼来称呼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您可真是够敏感的,”她以嘲讽的语气说,“好吧,敏感先生,你听好,今晚你就在客房里睡!明晚也是!如果你运气不错的话,或许明年我会跟你上床!不过这我可说不准!”一会儿,我听到门被开了锁……接着,我听到她的高跟鞋上楼的声音。
我想这应该是我的报应吧。不过说真的,她妈妈被逮住的概率能有多大?几乎为0!就怪她和帕翠西亚戴的那顶愚蠢的草帽才会让我产生这样的想法。我在钱上对苏珊娜的帮助也应该有点回报,不是吗?毕竟,正因为此她才会主动请缨的!她妈妈是一个精明、正派的女士,她深知,如果我真的需要帮助,我可以利用我给她开的这种另类欠条。我的意思是,说真的,没人只会付出真心而不求丝毫回报,对吗?每个人做善事都是出于某种别有用心的动机的,即便这种动机只是从帮助他人中获得满足感,所以,在帮助他人的同时这也等于是帮了自己!

第20章 薄弱的一环

伤心的女公爵应该说是半对半错。
对的是,她母亲的确坚持要在“这次华丽的冒险”中扮演一个小小的角色,她和帕翠西亚已找到我谈及我的国际洗钱计划。事实上,我也没劝说她不要参与进来。我们(我和苏珊娜)的理由是,这是一个非常刺激的想法,难道不是吗?将一笔巨款——准确地说,是90万美元——塞进一个超大号的手提包中,然后跨在肩上,径直走过海关而不被逮住。是的,是的,这的确够刺激的!
错的是,女公爵没必要杞人忧天。事实上,苏珊娜已经顺利冲出了大西洋两岸的海关,轻松地把钱交到了吉恩·杰奎斯·索雷尔手中。现在,她已安全回到了英格兰,整个9月份一直和帕翠西亚姨妈待在一起,共同享受着触犯多部法律却毫发无伤的荣耀。
所以女公爵原谅了我,我们再一次和好如初——现在正在罗德岛州海港小镇纽波特度假。和我们一起度假的是我交情最深的好友艾伦·利普斯基和他的“准前妻”多琳。和这一对外出度假可真让人闹心,因为多琳完全不知道艾伦正与他的高中生甜心丽莎·科索打得热火朝天,并且艾伦已铁了心要让她成为他的下一任太太,现在他只需要想好如何告诉多琳他想像戒掉一个坏习惯一样甩掉她。
此刻只有我和艾伦两人,我们沿着通向“娜丁”号游艇的木制码头走着。我们肩并着肩,不过艾伦的肩膀足足高了我7英寸。艾伦个头很高,很壮,有着宽阔的胸膛和粗而长的脖子。他长得很英俊,有点像黑手党职业杀手,五官大而粗犷,眉毛很浓。
正前方,“娜丁”号矗立于游艇之中,庞大的身躯令其他游艇不敢“望其项背”,而它独特的黄褐色外壳更是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在欣赏这一壮丽景象的同时,我不禁在想,我干吗要买下这个?我狡猾的会计师丹尼斯·盖托曾恳求我不要买,当时向我引用了一句古老的谚语:“船主最开心的两天分别是买船和卖船的日子!”丹尼斯是个精明的家伙,所以我犹豫了,直到后来,女公爵告诉我,购买游艇是她听过的最愚蠢的事,她这一激让我别无选择,只有立即填写支票了。
所以现在,我拥有了“娜丁”号游艇,它足有170英尺长。现在的问题是,这艘船很老了,它是20世纪60年代为著名设计师可可·香奈儿打造的。由此,这个家伙吵得吓人并不停地抛锚。和那个年代出产的大部分游艇一样,3层巨大的甲板用了太多的柚木做装饰,以至于12名船员从早到晚不停地拿着清漆刷跪在甲板上涂刷。每次上船时,满船飘散的油漆味都让我恶心不已。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艘游艇建成时身长仅为120英尺。但之后,它的前任主人伯尼·利特尔决定延长一下,为直升机腾出地方。伯尼,噢,伯尼是个狡猾的浑蛋,他只需看上一眼就知道谁很怂。我租用了几次后,很快他就利用我对马克船长的喜爱(他把马克船长连船一起奉上),说服我将这艘游艇买下。很快,马克船长就说服我从零开始,购置一架装有喷气发动机的水上飞机——他的理由是,我们两个都是狂热的潜水爱好者,如果有了水上飞机,我们就能飞至神秘水域,在那里发现我们此前从未捕获过的鱼类。他说:“那里的鱼肯定非常蠢,我们在叉它们之前都可以先拍拍它们的脑袋!”这是个很刺激的想法,所以我点头同意。原定预算为50万美元,不过很快就变成了100万美元。
但是,当我们将水上飞机吊向顶层甲板时,我们意识到,甲板不够大。顶层甲板上已经有了1架贝尔直升机、6辆川崎水上摩托、2辆本田摩托车,还有玻璃纤维跳水板和水滑道,如果放上水上飞机,那么直升机就不能顺利起飞和降落了。已经干到这个份儿上了,没办法,只能让船返回造船厂,花费了70万美元,将船再一次加长。
由此,船身前端被向前拉长,末端向后拉长,现在游艇看上去就像一条170英尺长、随时会断裂的橡皮筋。
我对艾伦说:“我跟你说,我真的很爱这艘船。我真高兴我当初买下了它。”
艾伦赞同地点点头,“她看上去真是漂亮!”
马克船长在码头上等着我,看起来就像我和艾伦小时候经常玩的格斗机器人一样方方正正的。他穿着一件白领T恤衫、一条白色短裤,T恤和短裤上均写有“娜丁”号的标志——两根金色雄鹰的羽毛环绕着一个品蓝色大写字母N。
马克船长说:“老板,你有好几通来电。一通来自丹尼,他说话的音调极高;之后一个名叫卡罗琳、有着浓重法国口音的女孩打来了三通。她说她需要你一回到船上就马上回她电话。”
我的心马上怦怦地跳了起来。天哪!丹尼应该在今天上午与托德碰面,把100万美元交给他!妈的!一瞬间,各种想法纷纷闪过脑海。是不是哪儿出问题了?他们被抓住了?他们两个都进了监狱?不,这不可能,除非他们被跟踪了。不过为什么会有人跟踪他们呢?或者,也许丹尼现身时正神志不清,托德把他打晕了,然后卡罗琳打电话来道歉吧。不,那这也太荒谬了!托德会亲自打这个电话的,对吗?哦!我忘了告诉丹尼不要神志不清地去见托德!
我做了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或许这只是个巧合罢了。我对马克船长笑笑,说:“丹尼说什么了吗?”
马克船长耸耸肩,“很难听明白,不过他让我转告你一切进展得很棒。”
艾伦说:“一切还好吧?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不。”我回答道,同时大大地松了口气。艾伦也是在贝赛长大,他对托德的了解程度一点不亚于我。不过,我没有告诉艾伦我们在做什么事。并不是我不信任他,而只是没有必要告诉他罢了。他只知道一件事,我需要利用他的证券经纪公司门罗·帕克从一个独立的海外卖方手中买入几百万股Dollar Time的股票,或许他猜到这个卖方就是我,不过他从来也不问我(如果问的话则是严重违反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我镇定地说:“我确定什么事也没有。我只是需要打几通电话。我要下楼回我的卧室。”说完,我轻轻地跳下木制码头,上了与码头纵向泊靠的游艇。接着,我径直下了楼进了主卧,拿起卫星电话开始拨丹尼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三下,“你好!”丹尼咕哝着。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11点半。简直不可思议!他竟然在周三这个工作日上午11点半吸毒吸得神志不清!“丹尼,你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在办公室里吸毒吸成这个样子?”
“不,不,不!我今天休假,因为我与托德见面,不过你别担心!一切进展得非常顺利!我完成任务了!干得很漂亮,没露出马脚!”
至少我最惧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丹尼,今天谁在照看公司?”
“我把公司的事交给了‘愣头’和‘假发佬’。没问题的。你父亲也在公司。”
“丹尼,托德对你发脾气了吗?”
“呃,”他咕哝着,“他是个疯狂的浑蛋,这个可恶的伐木工!他掏出了枪,拿枪对着我,对我说我应该感到庆幸我是你的朋友。他不应该带枪的,这是违法的!”
他掏出枪了?光天化日之下?这太疯狂了!托德或许是有点疯狂,但他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丹尼,我听不明白,他在大街上掏出了枪?”
“不不!我在汽车的后排座位上把手提箱给了他。我们在Bay Terrace购物中心的停车场碰了面。一切进行得很顺利。我只待了一秒钟就开车走了。”
天哪!那是怎样一幅场景!托德开着一辆黑色加长型林肯,丹尼开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敞篷车,并排停在Bay Terrace购物中心的停车场,那里估计最好的车也不过是庞帝克!
我再一次问道:“你确定一切进展顺利?”
“是的,我确定!”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听完,我直接摔了电话,这倒不全是因为我生他的气,而是因为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当我处于清醒状态时对着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讲话就会很烦。
我正要拿起电话拨卡罗琳的号码,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打量着电话,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极了麦德·麦克斯——电话每响一下,我的脉搏就加快一些。但我没有伸手接电话,而是歪着脑袋,充满不屑地盯着它看。
响到第四下时,有人接起了电话。我等待着……并祈祷着。一会儿,我听到了小小的、残忍的“哔哔”声,接着传来了马克船长的性感女友谭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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