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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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和尚见没人吱声,又向另一束长达尺半,更粗一些的香介绍道:“这束是富贵发财香,由龙脑香木制成,比之檀香更显尊贵,燃之可保生意兴隆,百业兴盛,只须捐赠百两纹银即可由敝寺赠送。”
这话刚刚落下,丁希娴就伸手指向一支长达一米,粗约小儿手臂的燃香,嚷嚷道:“娘,娴儿想要这支,娴儿就要它!”
一瞬间,和尚脸上笑的仿佛要绽开花朵,屈指赞道:“小施主好眼力啊,一眼就相中了敝寺的镇寺之宝,这是天王如来香,以上好沉香木制成,燃之,可惊动佛祖,赐下无方福泽,将来必定光宗耀祖,位极人臣啊!”
“哦?这么好?”王枫接过话头问道:“多少钱?不,须捐赠多少银两?”
“阿弥陀佛!”和尚庄重的再喧一声佛号:“纹银万两,敝寺另可将施主大名刻上功德碑,供世人景仰。”
王枫不置可否道:“照这么说,功德是以钱财来衡量?”
“非也,非也!”和尚连连摆着手道:“施主误会了,敝寺获捐的纹银,除了僧众生活所需,部分用于赈济贫民,部分用于修缮寺院、铸造佛祖金身,皆为无上功德啊,施主怎可以黄白之物玷污?小僧斗胆请施主慎言,免得惹来佛祖震怒!”
“哦~~”王枫想了想,又道:“做功德当然是越多越好,但你这里的香太贵,我们财力有限,只为上香而来,这位小师傅,对不住了,我们自己出去买。”
“且慢!”和尚连忙拦住道:“敝寺有规定,外香不得入寺。”
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发沉,杨水娇不满道:“谁定的规矩?外香为何不许入寺?”
和尚理所当然道:“世间人心不古,商贾利令智昏,常常以寻常凡木抹上香粉冒充佛香,骗取信众钱财,而信众难辨真伪,既被骗取了钱财,又以次香礼佛,殊不知,香味不纯,佛祖不喜,实乃亵佛之举,故本寺立下规矩,外香一律不得私带入寺。”
周秀英冷笑道:“说的好听,不就是强买强卖吗?堂堂佛门清净地竟然干出这种勾当?”
和尚不急不忙道:“请女施主慎言,敝寺不许外香入寺,正是为了维护佛门清净。”
“算了,算了!”杨水娇摇摇头道:“来都来了,随随便便上一柱吧,反正不会再来第二回,哪种香最便宜?”
一听这话,和尚顿时笑容一收,随手向角落里一指:“那!一两纹银一束!”
这一束香,与别的香不同,不但没有包装,只用红绳子捆了捆,还通体发黑,细的和牙签有一比,也只有十支左右,这就种破香还要一两银子,连十文钱都不值,这分明是宰人啊。
周秀英正要发作,王枫已伸手拦住,给一名女兵打了个眼色,那名女兵很是不愤的掏了一两银子把香买了下来。
慕名前来上香,却被宰了,人人兴致全无,可这还不算,当往香炉走去的时候,王枫、周秀英等几个耳力好的分明听到和尚在嘀咕:“他娘的,原来是几个装比货,枉费佛爷废恁多口舌,还赔上笑脸,到头来只花了一两银子,草他娘的!”
卖香的和尚也阴阳怪气道:“就是,看他们那人模狗样,还假惺惺的要买天王如来香,当时老子可是激动的小心肝一揪啊,到头来买的却是最便宜的箱底香,真他娘的晦气,啊呸,呸!”
“太不象话了,想不到佛门竟有这样的败类,我去教训教训这些秃驴!”周秀英刚转过身子,又被王枫拉了回去,淡淡道:“不急,先把香上了。”
杨水娇不由抱怨道:“我说呢,怎么门口没有卖香的,原来全给这些和尚赶走了,也难怪诺大的灵隐寺里冷冷静静,进来挨宰,谁还来第二次?王枫,你可不能算了,灵隐寺得好好整治!”
说实话,王枫也有些意外,在市场经济下,现代社会的佛门是一切向钱看,佛门圣地浸满了铜臭,可是他万万没料到,一百多年前的大清朝,堂堂灵隐寺也是这样,原来他只以为苏北寺院大肆敛财是个例,但如今看来,显然是普遍现象,佛门也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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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章天王如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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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虽然佛道二门并行,但真正在民间有影响力的还是佛门,道教因其自身清净无为的特点,素来给人一种神神鬼鬼的感觉,一般只有在算命,勘风水,定阴宅时,老百姓才会想到道教,比不上佛门以普济众生为己任,影响力更加深远。
而且佛门在辩论方面无人能及,大德高僧个个都是辩论高手,甩道教八条街都不止,只不过,老百姓也不傻,佛门张嘴要钱,还有谁去信奉?
道教民间基础薄弱,择徒严格,讲究有根骨,这带来的后果便是道门不兴,佛门虽然对资质不做要求,广布香火,却以敛财为目地,这使得基督教等外来宗教在中国的传播如火如荼,虽然有很多人都嚷嚷着要警惕外来宗教的入侵,但打铁还须自身硬,自己有问题,别人怎么可能不趁虚而入呢?
最起码,基督教在传播之初,是打着医院、学校、慈善与帮困互助的面目出现的,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比佛门伸手要钱强的太多,老百姓可不管外来宗教对传统文化的毁灭性侵略,只认看得到的实惠,佛门的堕落间接的帮助了外来宗教在中国的传播!
王枫向一名女兵吩咐了几句,“嗯!”这名女兵重重一点头,飞奔而去。
“来,我们把香上了。”王枫又招了招手。
虽然上香拜佛惹来了一肚子恼火,却总是花钱买的不是?每个人都分了一根,点燃插入了香炉。
“哎呀。这香怎么灭了?”冒出的烟还没被风吹散,竟然一根接一根的熄灭。杨水娇忍不住惊呼一声。
“嘿嘿~~”一名卖香的和尚怪笑道:“一两银子还想怎么样?也不是我们的香质量不行,而是搁的时间太久。受潮了,这种一两银子的香敝寺从来都没卖过,放了有两三年吧,你们还是第一个买的,舍不得进献功德,连佛祖都看不过眼喽!”
“你。。。。”杨水娇气的俏面通红。
王枫一把将杨水娇拽去身后,呵呵笑道:“这位师傅说的对,所以我们决定换香,就换那枝。。。。天王如来香。拿过来!”
“什么?”和尚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由最便宜的香一下子蹦到了最贵的香,脑筋都有些转不过弯,这份反差也太大了吧?但随即,目中就纷纷闪出了灼热的光芒,天王如来香一万两银子一支啊,每卖掉一枝,都能分五百两银子的提成!
最先招待的那名和尚连忙跑了上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几位施主。你们。。。。真的要燃天王如来香?”
王枫脸一沉道:“怎么?怕我们给不起钱?”说着,给另一名女兵施了个眼色。
这名女兵忍着笑,会意的从包包里掏出一大沓子银票,都是面值一千一张。足足有几百张!
和尚们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来,面部表情无比丰富,甚至还有人喉头在有节奏的蠕动。而女兵不急不忙,慢条斯理的点了十张出来。递过去道:“别狗眼看人低,我们家公子都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子,看好了,四大恒的银票,收不收?”
“收,收!”那名和尚忙不迭的接过,细细一看,在二龙捧日的精美图案当中,是票面区,横头是杭州府恒利银庄,自右至左则是持字第叁佰叁拾伍号,凭票发杭市平足银一千两,咸丰二年正月初六日,在最底部盖着两道印章。
那时的银票已经有了水印等防伪技术,细细摸了一阵子,又对着光看了看,和尚这才满怀激动的点了点头:“是真的!”然后又鉴别起了下一张。
很快的,十张依次鉴定完,就看到他拿着银票的手都有些抖了,却仍是强抑下激动,唤了另一个和尚过来,接过一本簿册,恭恭敬敬递上道:“施主功德无量,请留下名姓,敝寺将把您的尊名刻上功德碑供人景仰。”
王枫打开一看,密密麻麻全是名字,有五千两的,有两千两的,有一万两的,最多的有十万两,落款正是他的熟人郑永泰,总之,没有低于一千两的,这一本如果不掺假的话,功德费竟有近五十万两,而灵隐寺的造价才十三万两!
佛门敛财简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要知道,天下的名山古刹并不是隐灵寺一家,灵隐寺如此,别的寺院会不会也如此?纵使杭州经济发达,捞到的钱多一些,却也是多与少的区别罢了。
王枫记忆尤新的是,苏北极乐庵不仅仅圈地二十余万亩,战士们还在寺院中搜到了女人,都是和尚包养的女人,和尚玩起了女人,风气败坏到了何等程度?
佛门与道门还不一样,道士一般被称为野道士,独来独往,在社会阶层中处于中下层,佛门则是自东晋起时就有了攀附权贵的传统,凭着妙口生花,往往是权贵的座上客,可以说,佛门沽名钓誉,败坏社会风气,已经悖离了佛祖的初衷,与统治阶级相互结合,成了统治阶级的一部分,到了不整治不行的地步!
王枫有把中国文化打包推向世界的志愿,以抗衡西方文化,可是这样的佛门,推出去只会丢中国人的脸,必须要清理整顿,剔除其中的毒瘤!
王枫的眼里泛出了一丝寒意,拿过毛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和尚认真的看了看,单手施礼道:“请王施主稍待,小僧把香请来。”说完,快步向回奔去,走到半途,又对个和尚说道:“快去禀报方丈,有贵客上门!”
“是!”被吩咐的那个和尚会心的笑了笑,要知道,佛门里敛财的门道多了去,派捐只是最末流的手段,而这个人带了几十万两银子,这是佛祖的恩赐啊,不把他榨干都对不起佛祖他老人家的恩德,当即脚步如风,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丁大全对王枫的心思摸的很透,不由轻哼一声:“这钱他拿的也不嫌烫手,讹到了我们民盟军头上,也算好本事。”
海兰赶忙扯了扯丁大全:“又要杀人了吗?你劝劝王司令吧,多积点德,杀和尚可是会得罪佛祖啊!”
杨水娇接过来道:“海兰,你不懂,当今的大德高僧,有擅于吟诗作对者,有擅于丹青书法者,有的精于理学,混迹于官僚之间,谈吐颇为不俗,不务正业倒也罢了,但骗取钱财绝不能容忍,你看好好的一个灵隐寺被搞成了香火凋零,都是那些秃驴干的好事。”
王枫也道:“杀不杀要先看他们做过什么,罪不至死,我当然不会胡乱杀人,好了,香送来了,这一枝让丁希娴点罢,我们每个人都许个愿。”
说话间,两名僧人捧着巨香走了过来,郑重的插入香炉中央,然后递上火种,杨水娇抱着丁杀娴伸出胳膊,把香点燃,众人围着香炉站成成一圈,默默的许起了愿。
不得不说,一万两银子的香的确非同凡响,烟柱又粗又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沉香香味,这显然是真货,不是那种一两银子的假冒伪劣产品,毕竟富人不怕花钱,只要东西真,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阿弥陀佛!”刚刚许好愿,一个苍老的佛号就传了过来,众人向着来声处看去,只见一名白胡子飘飘的老僧,一袭金色袈裟把红润的脸庞衬托的宝相庄严,正是快步走来。
老僧来到近前,合什为礼:“请问哪位是王施主?老衲云林禅寺住持慧明,王施主许下无量功德,与我佛结下善缘,老衲特来邀请王施主移往后殿奉茶。”
王枫草草拱了拱手:“我就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