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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童女的青春祭典-第9章

小说: 童女的青春祭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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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坐落于仁爱路的家宅就值不少钱,如今理所当然归他所有了。
  他开始忙着处理孟庆余的遗产,一下子坐拥巨金,使他忘却败给谷经纶的痛苦,对待羽童也像恋爱中的男人,减轻不少羽童的丧亲之痛,相信自己去求欧去蓬是对的。她不希罕当主任太太,她只愿成为希珑唯一的爱。
  仇瑷苗却反过来劝羽童:
  “你爸爸的遗产应该由你继承,财富才是最可靠的保障。你这傻孩子把一切交给希珑去处理,他当然不客气的全过继到自己名下,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付遗产税,将你爸爸一生收藏的骨董字画全拿去拍卖?你爸爸在棺材里会跳脚的!他一生节俭才攒下的财富原指望留给你,而你却送给别人。”
  “希珑不是外人,他是我丈夫,也是爸爸的女婿。”羽童牵引嘴角一笑。
  “哼!他那种人我算是看穿了,你把财产留在身边,他才会看重你,一旦你交出财富,你在他眼中还有什么可取的?”
  “阿姨对希珑的偏见太深了。”羽童挑起眉梢一怒。“而且我不相信除了爸爸能给我的,我自己就一无可取。”
  “听我说,羽童,你是非常讨人喜欢的女孩子,要是嫁了一位爱你的丈夫,比如谷经纶,我会非常庆幸你的幸运。”仇瑷苗感到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卫希珑他最爱的是名利,你千万不要再蒙骗自己,做一个傻瓜。”
  “我不要听这些。”羽童闷声将心眼上锁,不让自己听见爱情结束的声音,任自己继续高傲地睥睨已不再完美的爱情。“自从爸走后,希珑对我非常体贴,也不再跟谷琇晶来往,我相信他是有良心的人。”
  仇瑷苗低喃道:“婚姻一旦走到需要靠‘良心'来维持,那就很危险了。”
  羽童当作没听见,这两、三个月希珑让她重温了新婚之乐,她逐渐说服自己谷琇晶是不足为惧了,被她打败了。
  一旦财产变成自己的,兴奋之情没多久便冷下来,成了理所当然的平常事,而希珑真正想要的是名、是地位,没有人能随身将财产携带炫于世人,只有地位是身分的表征,可以在工作场合中使人肃然起敬。
  卫希珑仍在觊觎主任之位,轻视谷经纶的不善行政业务和无法争取更多的实验经费,但他隐藏得很好,一直到谷琇晶再度约会他,一句“我已经得到风声,知道你为什么马前失足的原因。”卫希珑重新踏入她的殿堂。
  “你听到些什么?你又从哪里听到的?”
  “院长老了口风不紧,要不然就是他自身也忍不住奇怪而提出来向朋友诉说,总之,只要他老人家一开口,不管他透露的对象是谁,久了自然会传回医院来。”
  “那到底真正的原因何在?”
  “别急,我自然会说。”谷琇晶很满意希珑的激烈反应,心喜自己又将他掌握到手掌心了。“我们医院最大的股东是欧去蓬,你知道吧?”
  “废话!”
  “那你还不明白吗?若非欧去蓬向院长施加压力,院长绝不会临阵换将,他比谁都清楚我哥哥不是管理者的料。”
  “这倒是。”卫希珑冷冷讽刺一下。“可是欧去蓬为何要管这档事?该不是你们兄妹中哪一位去向他哀求吧!”
  “你讲不讲理?卫希珑!”谷琇晶不悦。“凭我们这些小医生根本还不在人家眼里,大门都未必肯让我们进去。”
  “他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仗势欺人!”
  “有势可仗还不够了不起?”谷琇晶冷笑。
  “反正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何苦招惹我?”
  “据说欧去蓬给院长的理由是你行为不检,不足以为下属楷模……”
  “我行为不检?”卫希珑大叫一声,及时忆起自己与琇晶的过去,颓然而坐。“不可能,医院的股东不会管这种芝麻小事,个人的私生活不关乎医院的运作,只要我比其他人更胜任做主任,他们欢迎都来不及。”
  “所以院长才觉得奇怪。”
  “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也只有去问欧去蓬才知道,显然院长也不甚了解。”
  “真是老胡涂!”
  卫希珑感到无比的气愤,没想到自己多年的心血与努力竟敌不过花花公子的一句话,理由居然是他“行为不检”?这话出自欧去蓬口中不是太可笑了吗?以欧去蓬的立场谁当主任都没有差别,但对当事人而言却是人生最大的希望,也难怪卫希珑难以咽下这口气了。
  谷琇晶默不哼声地等待希珑消化这则传闻,也深信他依然不曾忘情她,孟羽童的顺从只能满足他一点自傲,激不起他的热情,很快就失去新鲜劲了。像他这种汲汲于名利的男人,也只有她才是他的爱人同志。
  “现在再说这些也没用,事实已经造成了。”卫希珑叹道。
  “你错了,还有补救的机会。”
  他冷视她的面孔,心中的芥蒂仍在;谷琇晶不在乎的回他一笑,她太清楚如何激起他的兴趣。
  “哥哥告诉我,他当主任并不快乐,他只希望能专心的行医救人,不过为了不辜负院长的提拔,他最少须做个一、两年才好请辞。”
  “请辞?”
  “他最近常跟我提起爸妈的年纪大了,他想回去陪他们,如果南部的教学医院礼聘他,他很乐意返乡行医。”
  “这怎么可能?”
  “换了你自然不可能,但我哥哥的确是不求闻达的【医呆子】,他老早就很讨厌医院内部的勾心斗角,单纯的教学和行医才是他理想中的人生。”她双瞳流露动人的光辉,打出王牌:“我想等哥哥请辞时,他一定会向院长推荐你。”
  “我不需要他的推荐。”他心中难消对谷经纶的戒心。
  “你真有心往上爬,我劝你别在往后的日子里树立敌人。当然,更不能教人再捉你小辫子,说你行为不检等等。”谷琇晶狭长的眼睛妩媚地流转着。“我忘不了你,相信你也没忘了我,只要我们能够夫唱妇随,自然没人说闲话了。”
  “哼!我不离婚形象更好,谁也捉不到我小辫子。”
  如同汽球被刺破了似的,谷琇晶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由怨道:
  “我不相信你真心爱上了孟羽童,连孟主任留给她的遗产都落在你手上,你还贪图她什么?”她握住他的手,加重语气:“孟主任死了,而孟羽童也跟医院方面断了线,她对你已失去价值。相反的我跟哥哥可以接下去为你铺路,只要我们结婚,哥哥会很乐意帮你,他就是那种重亲情的人。”
  她说着背转身去,像个刺猬保持距离。
  “你走吧!你回去仔细考虑清楚,问问自己你爱的是我还是她?如果最后你仍然选择留在孟羽童身边,我会死心的,不再去缠你,以免坏了你的名誉,甚至我可以为你辞职回南部去。”说到后来声音已近于哽咽。
  “琇晶!”希珑不免感动于她的伟大牺牲。
  “你走!我不要你现在给我答案。”谷琇晶拒绝他的碰触。“你回家再跟孟羽童生活看看,再决定你是否甘心和她过一辈子。”
  “但是我……”他想起他继承的财产。
  “我听说她给了你很大的好处,就跟当年孟主任一样,他们父女俩都很擅长用利益控制人心,专门花钱买丈夫。”谷琇晶不必看希珑的脸色,也知晓她刺中了他最痛的那根神经。“可怜的希珑,从她追求你那天算起到今天也五年多了,你苦苦忍受她这么久,不爱她却又不敢得罪她,种种精神虐待,一点金钱便补偿得起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同情与了解,卫希珑不只感激,更欣喜寻得红粉知己,也只有谷琇晶真懂他内心的苦和他所做的伟大牺牲。
  可是羽童也有羽童的好处,这使他内心的感情发生了冲突,阻碍思路的畅通,立在那儿凝视琇晶微微颤抖的背部好一会儿,依旧作不下决定。
  他离开她的公寓,却阻止不了他的心又飞回琇晶身处。
  “听到水声了!”
  走在沿山壁而筑的步道上,突然水声隆隆,烟雾迷濛,羽童高兴的欢叫:“龙谷瀑布就到了,希珑!”
  路的尽头,一匹白练飞瀑奔泻而下,声势惊人,走得太近马上可享受到水珠飞溅如甘霖滋润的乐趣。羽童说北部名胜几乎玩遍了,便到中部的“龙谷天然乐园”一游,然则一问中部人,大家只知它俗称“谷关”,没人去记它什么天然乐园,她一比说有个瀑布的,行人恍然往谷关一指。
  羽童张开洋伞直走到瀑布前的围杆才停住,朝着不肯走近的希珑欢笑:“站在这里好像在下雨吔!”
  见识过尼加拉瓜大瀑布,希珑看眼前这小瀑布就好像一条由上往下直流而下的小溪,才懒得走过去,不过四周松翠的景色还不错,就陪着羽童多快乐一会儿吧!
  夫妻两人走了一天的路,不放过任何一处美景,情人花道多浪漫,许愿池啊可要灵验才好,羽童默默地唸诵。
  夜深了,在高速公路上,羽童闭上眼睛休息,希珑看在眼里,又莫名地心浮气躁起来。对谷琇晶的承诺使他背上沉重的压力,问题是他如何向羽童开口呢?她的分量再轻,好歹也是夫妻一场。
  回到家已过了十点,希珑去停车,羽童顺道去取信件,一封封大略浏览一下,广告单随手扔进垃圾筒,最后只剩下一张明信片,给卫希珑的;因为是明信片,不代表隐密性,羽童便翻面瞧了瞧。
  希珑:我已证实有二十五天的身孕,婚礼何时举行?
  盼望你的琇晶
  羽童看了一遍又一遍,脸色一次比一次发白,心痛到绝望时竟能够冷然地面对希珑,一起搭电梯,同时进屋。
  “你这个伪君子,下地狱去吧!我诅咒你!”把明信片一撕成两半甩在地上,羽童奔回房锁上门,她不要在他面前崩溃。
  卫希珑嘀咕:“神经!”可是当他看清那一行字,霎时之间,错愕转为惊喜、懊恼;惊喜是必然的,他年纪不小了,但不免懊恼琇晶的步步逼人,故意使用明信片,存心让羽童发现,逼得他再也无法逃避了。
  但很快地,喜悦之情见于颜色,赶着去朝见他明年出世的宝贝儿子的娘。
  经过一夜的讨论,卫希珑清晨回来就向羽童提离婚的事。
  “你们什么时候又在一起的?”羽童木然地问。
  “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她怀孕了。”
  “最少有一个多月了吧,而我一点都没有发现,你太厉害了,卫希珑,你应该去当演员,你太会演戏了。”羽童愈说声音愈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那个女人她十全十美吗?她比我更温柔漂亮吗?为什么你们可以狠下心一而再的伤害我?今天你敢跟我提离婚——卫希珑,你泯灭天良,你会有报应的!”
  卫希珑听她说得苛薄,忍不住怒火上冲,原有的些微歉意也消失了。
  “别的不提,光说你肚皮不争气就够你羞死自己。”
  “你……我们结婚才三年多……”
  “琇晶却一个月就有了消息。”他卑视她。
  造句话像鞭子一样打在羽童身上,痛彻心肺,再也按捺不住满心的委屈,紧紧抱住自己号啕大哭起来。
  从结婚那天开始,她小心翼翼地保护她的家庭,种种无法忍受的欺骗、背叛、屈辱、悲恸和孤独霎时化为一股洪流,汹涌地泛滥着,转眼间她完全被淹没了。
  她哭得好似她的世界正在破裂瓦解,泪水湿透了衣襟。
  “我不……我不要离婚……在我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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