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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与龙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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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为何来晚了?”在一招招的交手中,宇文墨偷空问。
  “遇上一个人。”阎天痕提剑抵挡宇文墨快疾的剑招,无暇分心。
  “谁?”
  “湛离。”
  “那是谁?”
  阎天痕一分神,动作有些迟疑,宇文墨的剑尖蓦地刺进他的右肩!
  “呃!”他闷声痛喊。
  宇文墨立刻收剑,冲上前检视他的伤口。
  “天痕!有没有怎么样?”
  “还好刺得不深。”阎天痕侧头看了一下右肩,鲜血染红了半个肩膀。“小伤而已,不碍事。”和宇文墨切磋剑术这么多年,难免会意外受伤,所以两个男人都是见怪不怪。
  “你怎么会分神呢?还好我不是对着你的咽喉刺,否则还得了。”宇文墨从怀里取出一小罐药粉,轻轻倒在他的伤口上。
  阎天痕也有些意外,为什么宇文墨问到湛离时,会让他失神了一瞬。
  “湛离是谁?”宇文墨敏锐地观察他的反应。
  “就是和我们阎家有世仇的湛家姑娘。”他慢慢把剑收进剑鞘里。
  “啊?”认识了阎天痕五年,宇文墨不会不知道这件“翠微镇”上人人都知晓的事。“你们碰见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听说湛家是开酱菜铺的,一个卖酱菜的姑娘应该没本事打得赢你吧?”
  阎天痕白了他一眼。
  “人家有名有姓,别老是卖酱菜的、卖酱菜的喊。”他把剑放在石几上,在旁边坐了下来,倒杯茶水润喉。
  “你对人家湛姑娘倒是挺好的!”宇文墨凉凉地瞅着他笑。
  宇文墨是继阎天香之后,第二个说出同样的话的人,阎天痕听了颇不以为然。
  “我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没必要因为她姓湛就特别对她不好吧?”他暗暗地想,自己的反应真有那么明显吗?
  “可是我也没见你把哪一个姑娘放在心上过呀!”宇文墨兴致高昂地看着他。“从没听你提起过哪一家的姑娘,几家有可能跟你家联姻的姑娘你也都没兴趣,可是这位湛离姑娘居然可以让你在对剑之中分神,倒是挺新鲜的。”
  “别想太多了,那是因为我们两家之间有一个牵扯了几代的诅咒,遇见她自然有些不同的感觉。”
  “什么感觉?说来听听怎么样?”宇文墨上身往前倾,摆出一脸三姑六婆的标准表情。
  “烦,很烦,就是这样。”他拿手巾压住伤口,试着尽快止血。
  “是吗?”宇文墨的表情充满了怀疑。
  “你爹娘好吗?”阎天痕想转开这个话题。
  “他们好得很,整天含饴弄孙,好不快活。倒是你爹娘好吗?”他故意反问。
  阎天痕当然听得出宇文墨话中有话。
  “他们最近忙着天香出嫁的事。”
  “噢……”宇文墨十分同情地叹了口气。“没办法,当儿子的不娶妻生子,他们老人家只好寄望在女儿身上了。”
  “别说这个了。”提到婚事,阎天痕就显得有些厌烦。
  “爹、爹──”
  宇文墨的一对小儿女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全都一头栽进宇文墨的怀里笑呵呵地撒娇。
  “快叫阎叔叔!”宇文墨疼溺地拍拍孩子的头。
  “阎叔叔──”五岁和三岁的小娃儿转过来直奔向阎天痕。
  “好乖。”两双环抱住他的可爱小手,那么温暖柔软,让他备感温馨。
  “阎叔叔受伤了,你们可不要太用力。”宇文墨出声提醒。
  “流血了,宝宝吹,吹吹就不痛了!”五岁的小女娃朝他肩头的伤口用力地吹气。
  阎天痕被宝宝可爱的模样逗笑了。
  愉悦的气氛触动了他的心绪,他似乎也真的该娶妻生子了,阎家一脉单传,爹娘早就有抱孙的念头,只是他从来没有积极过。
  问题是,就算他动了念,也没有对象。他虽然见过不少闺阁千金,但却不曾把任何一张脸放在心里过,唯一让他清清楚楚记住的一张脸,竟然是湛离。
  他苦笑。湛离是最不可能成为他妻子的人选,他找不到任何一点两个人相配的地方,家世背景姑且不论,横在两家之间的可怕诅咒才是最大的麻烦……
  忽然间,他怔住了,讶异自己为什么会细细思量起他和湛离之间的可能性?
  不可能吧?
  他不可能对她……
  第四章
  湛离在榻上夜不能眠。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失眠。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一闭上,就看见阎天痕俊朗的眉骨、挺直的鼻,和总是似笑非笑的薄唇。
  怎么回事?她不该一直想着他的。
  她微微侧过脸,那双藕色的绣花鞋静静躺在窗台上,月光淡淡地映照着鞋面上的蝶恋花。
  他只配娶那样的妻子。
  耳际彷佛又听见他温柔磁性的嗓音,又彷佛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麝香味。
  疯了!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湛离猛然拉起被子紧紧蒙住自己的头。
  他是阎家的人,她不能想他!即使想他想到心都化了,他们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
  裹在被窝里的身躯渐渐发热起来了,她闷到快要不能呼吸,恍恍惚惚地推开被子,轻轻拭去额上的细汗,汗湿的身子接触到冷空气,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就这样,在冷热交替侵袭下,她迷迷糊糊地入睡了,但是一夜寤寐辗转,睡得很不安稳。
  清晨的第一道光线穿过窗棂,柔柔投射在湛离的床头上。
  湛离被刺目的阳光唤醒。
  她翻了个身,发现四肢酸痛,头昏目眩。
  “糟了,我不是病了吧?”她难受地撑起身子,披上外衣坐到梳妆台前,倒了一杯冷水润一润干哑的喉咙。
  当她不经意地扫视过镜面时,赫然大惊!镜中的影像是她没有错,但是苍白的脸上为何布满了红色斑点?!
  她扑到镜面前,仔仔细细地瞧个清楚。没有错,她的脸上竟然长出了一点一点的红色斑点!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她惊慌地摸索着自己的脸,浑身剧烈颤抖。
  “娘──娘──”她急切的呼唤中带着几乎恸哭的恐惧。
  “怎么了?一大清早叫得这么大声,吓死人了!”湛大娘推门进来,一边还在抱怨着,但是当她看见湛离脸上的异状时,也不禁失声惊呼。“阿离!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娘──”她吓慌了,骇然失措地抓住母亲的手。“昨夜洗澡时还没有的,可是刚刚一起床就发现是这副模样了!”
  “乖,别怕别怕,娘看看!”湛大娘镇定地捧着她的脸细瞧,只见雪白的肌肤上遍布着均匀的红斑点。“身上有吗?你瞧过没有?”
  “还没有瞧。”湛离战战兢兢地拉开前襟看了一眼后,立即失声大哭。“娘,我身上也有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湛大娘也吓得六神无主了。
  “你别慌,娘去请大夫过来瞧瞧!”她匆匆开门急奔出去。
  这是一种病吗?如果是,究竟是一种什么可怕的怪病?可千万不要是无药可医的病啊!
  如果斑点退得掉,病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疤呢?湛离浑身冒着湿冷的虚汗,焦虑地绞紧了双手,心头不安地狂跳着……
  湛大娘把对街药铺的匡大夫请了来。
  匡大夫脸色沈凝地替湛离把脉。
  “脉象看起来没有异状。”老大夫仔细检查着红斑点。“离姑娘,这些斑点会痛会痒吗?”
  “不会。”她握紧发抖的双手,力持镇定。
  “这两天有发烧吗?”
  “没有。”她思索着,摇头。“倒是昨天夜里好像有点染上风寒的感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你不像染上风寒的样子,你的脉象好着呢!”老大夫面色极其占怪。
  “匡大夫,为什么会长出这些红斑呢?这到底是什么病症?”湛大娘的眉头蹙成一团,惴惴不安地问。
  “这些红斑长得莫名其妙,不像是病发出来的。”匡大夫缓慢地摇着头。
  “不是病发出来的?那是什么?”湛离无助地看着手臂上的红斑,急得要落泪。这副模样叫她怎么走得出去呀!
  “老夫行医多年,也是头一遭看到这种病症。离姑娘,我开些药给你,沐浴时用,看看有没有效果再说。”匡大夫写下了药单。
  “匡大夫,你可得帮忙医治啊!”湛大娘抓住大夫的手,完全乱了方寸。“我家阿离还没嫁人吶,万一医不好可怎么办?她这一辈子全完了!”
  “我尽力而为、尽力而为。先去抓药回来试试看吧,不行咱们再来想办法。”匡大夫低叹口气,神情也不是很有把握。
  湛大娘苦着一张脸送走匡大夫。
  这些红斑长得莫名其妙,不像是病发出来的……
  湛离两眼无神地瞠视镜面,脑中不停转着匡大夫的话。
  不像是病发出来的,那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她没胡乱吃过什么,没胡乱在皮肤上搽什么东西,也没有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呀!她恐惧不安地想着。
  突然,一句忘了何时何地从母亲口中说出来的话闪进她脑海──
  倘若阎氏子孙违背誓言,爱上了湛氏子孙,从此湛氏女子将失去美貌,终生都得不到幸福!
  “诅咒!是那个诅咒!”她骇然跳起身。难道是那个诅咒应验了?“不对呀,不可能!诅咒说的是阎氏子孙爱上湛氏子孙才会应验的,阎天痕会爱上我吗?这不可能啊……”她失神地喃喃自语。
  难道是……她爱上他,也有可能让这个诅咒成真?她过于震骇,整个人软下双膝,瘫坐在椅上,浑身发凉。
  不会吧……她爱上他了吗?不会吧……
  她迷惘地看着窗台上的绣花鞋,彷佛看到老天爷那双翻云覆雨手,在他们两人之间进行着一场恶意的捉弄。
  湛离脸上生了红斑的消息很快便在“水月街”传开来了,流传已久的诅咒之说又再度成了“翠微镇”镇民茶余饭后的热烈话题。
  自从全身长了莫名其妙的红色斑点以后,湛离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露面,连店铺也不去,除了紫妍和匡大夫,她什么外人都不肯见,甚至还砸光了房间里所有的镜子。
  匡大夫开的多种药方她一一用尽,用到最后,她觉得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药味,但是身上的红色斑点却始终没有消褪掉一点点,她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惊疑、骇异,一直渐渐转成了绝望。
  在紫妍出嫁的前一天,湛离悲苦的情绪已经超出她所能容忍的极限,她终于彻底崩溃。
  “你要嫁了,连你都要离开我了……我怎么办?谁能救我?”她伏在紫妍肩上放声哭泣。
  “阿离,别哭嘛,我一定会常回来看你的。”紫妍哽咽地轻拍她的背,努力忍着泪水,也不知能给她什么更好的安慰。
  “你看我这副样子,我该怎么办?”她拉开衣袖,拚命搓着手臂上殷红的斑点。“难道我永远都得关在这间屋子里不能见人吗?”她绝望地泣诉。
  “不会的,匡大夫不是一直都在想办法吗?总有一天会给你找到药方的,你别怕呀!”
  “不可能的,这是没有药方的!我知道,是老天爷在整我,是阎家的先祖在整我!这不是病,没有药方可医的……”她已经彻底绝望,神情万念俱灰。
  “阿离,你真相信是诅咒害了你吗?”
  “由不得我不信了,你看,我跟阎天痕一见过面,身上立刻就起了变化,连行医一辈子的匡大夫都没见过我这种病,我娘也说了,没听说我们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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