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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猎爱狂夫-第8章

小说: 猎爱狂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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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善善突然激动的伸手,想推开就贴在脸上的路易。
  “乖,听我的劝,别这么勇敢。”不让她推动,他依然困著她。
  “不!不!不!”善善的呼吸开始乱了起来,“你是开玩笑的,你一定是开玩笑的,我才不要!不要!不要!”她更用力的推他。
  不慌不忙的,路易攫住善善开始乱挥的左右手,轻易地把她的双腕拉高,压制在她慌乱乱的小脸上头。
  “你是我的,没有拒绝的权利。”不厌其烦的提醒过后,他轻笑出声,“小子,这么勇敢的抗拒我,你会吃不消的。”她那挣扎慌乱的小脸,漂亮的不可思议。
  憋住一口气,善善圆瞪著眼在笑的路易,一股压不住的感觉,从胸口猛然往上冲,怎么挡都挡不下。
  “我、不、要、爱、你。”他眼中的绿意,一再通知她,他在她昏倒前的决定,强烈又清楚的想不知道都不能。
  她的眼睛显然是没有他的厉害,就算她把不要两个字给刻在眼珠子上,他就是要仗著小姐姐的救命之恩来个视而不见。
  不得已,她只好学他,不知羞的把话说明白。
  路易沉定定的看著拚命咽著唾沫的倔强小脸。
  “姆拉,水盆。”像是没听见她的不爱宣言,他退开的同时,撑抱起她。
  善善莫名其妙的坐起身,对著就在嘴边的小银盆无法反应。
  她说她不要爱他,他叫人在她脸边上端著个盆子做什么?是要她欣赏那盆边上的纹饰有花有草?还是要她用光可鉴人的盆底照照脸?
  路易再次被善善不明所以的表情给惹出轻笑声,单手掌握住她太过僵硬的小颈子,他用指尖的力量,按压住她后颈的两侧穴位。
  “吐。”话说的轻,但他指尖的力量在增加。
  教人捏住脖子,哪有不挣扎的道理?偏偏他在后颈上的按压,叫她匆冷匆热的难受极了,先前那压不住的感觉,选在这当口,从肚子一古脑儿的往嘴冲,努力的咽、拚命的吞,结果——
  “嗯!”她对著银盆子狂吐不停。
  善善觉得她把心啊肺啊肝啊肠啊,反正肚子里有的都给吐了出来,可那可恶的金毛鬼,死不放手的紧扣著她可怜颤抖的脖子,就是不放。
  “救……嘿!救我……恶!恶!恶!”攀著圆球似的胖妇人,善善再也吐不出东西的乾呕著断续求救。
  “善善小姐,你误会了,爵爷是为你好。”姆拉轻轻的拉开善善的无力小手,动作迅速的转身换了乾净的银盆,又回身就定位。
  眨个眼,脖子一麻痛,就算肚里早就吐的光光,善善还是得乖乖地继续吐。
  现在,她才听懂,他说别这么勇敢的抗拒他,她会吃不消的,见鬼了!这么个吐法,谁吃的消?
  呜……她这不就是见了他这金毛鬼吗?这下子吃不消也得吐到底了。
  就在善善以为她的三魂七魄,也叫她给吐的一乾二净的时候——
  “漱口。”
  吐到分不清东西南北,善善就著嘴边漫著香气的温茶,张嘴就喝。
  “别咽。”再一次的,他迫她吐出嘴里的玫瑰花茶。
  那茶,是让她去掉嘴里的味道,不是让她喝的。
  “恶!呜……呜……”一吐乾净了嘴里的水,怔了怔,那整个人空空的感觉漫上眼,再也忍受不住……善善哭了,“我好难受,呜……我要小姐姐……呜……我要小姐姐……”咬著唇,她哭的委屈又倔强。
  路易的眼光,没移开过善善泪涟涟的小脸,他眼底的绿意,在变硬。
  “不准。”沉定的中文,插进善善的哭声中。
  姆拉向前正要用温热的方巾,替善善净脸,惊讶的,方巾却被人接过手。
  “爵爷?”尊贵的爵爷,亲自替人净脸?姆拉的胖手停在半空中,忘了收回。
  “端碗肉汤来。”她的眼睛,教过多的泪水衬的可怜……情绪化的小子!路易抹过那被水淹红的小巧脸蛋,手是轻的,眼是醉的,声音却华贵的冷上,“姆拉?”
  “是的,爵爷!”那声调,表示爵爷不悦了,敢紧收回神的姆拉,转了身就要走——
  “呜……你别走,你别走,别把我丢给他,呜呜……不要!”善善边哭边探出手,攒紧了姆拉的衣角不放手。
  这次不必路易出声,姆拉明白,先前的失神,已是失职,爵爷不会容许第二次的失职,姆拉胖圆圆的身子略弯,好安哄人,“善善小姐,别哭喔,姆拉马上回来。”仗著力气大,要抢回衣角是轻而易举,姆拉很快的就退出门去。
  “别走!”手里才揽住的衣角,现下成了只毛大掌,善善的倔强在无论如何也挣不出那毛手掌握的情况下,嘴角抖啊抖的没两下,哇的就放声大哭起来。
  “哇……我要小姐姐!”挣不开金毛鬼的掌握,自然就只能哭进他怀里,善善大声的哭要著。
  “不准。”不只眼底的绿变硬,他连声音都硬。
  “哇……我要回家!”要求被拒绝,善善这会儿哭的更凶。
  “不准。”帮她抹了几次脸,结果她就是能把脸上哭满泪水,路易将手巾搁下,全副精神都专注在那哭到变了形状的小脸蛋上。
  那哭成一团的小脸,很丑,丑的他心情浮动。
  “哇……我要臭豆腐!”哭到昏头昏脑,善善想也不想的连最爱的吃食都搬来。
  “不准。”都哭成这样,还能想到,那需要极大勇气才能张口的怪异食物?
  “我要台湾!我要陈水扁!”
  “不准。”她哭要到奇怪的丑小脸……很可爱。
  路易嘴唇扬著浅显笑纹,善善每哭要一次,他就清楚的给个不准两字,他在研究,她会先哭到脱水?还是会先哭到断气?
  “哇……金毛鬼……金毛鬼……哇!”这个也不准,那个也不准,太欺负人!偏偏,她只能哭花了眼由著他欺负。
  现在踩在别人的土地上,她是大中华再优秀的儿女也得打折扣。
  没有家,没有小姐姐,没有爷爷的牌位,连臭豆腐都没有……每次都这样,她才习惯又变化,老天爷是老到耳背了吗?她都说了不要!为什么都没人要听她说?
  爸爸走了,她才懂的哭,妈妈又走了,她都还没时间伤心,爷爷又丢下她跟恋雪,好不容易快习惯跟恋雪相依为命,又闯出个日本祸,还在一团乱,当中他又捉她来番邦,日子变来变去,她好害怕……
  倔强没了用,她哭!
  坚强也没用,她再哭!
  倔强垮,坚强倒,数都数不尽的害怕正一古脑儿的兜上身,哭花了眼,哭破了胆,善善缩手缩脚的蜷在路易的怀里,除了哭,还是哭。
  路易微讶的瞥一眼壁上的古董挂钟。
  抱著她等半天,结果她没哭到脱水,也没哭到断气,现在他接收到的,依然是她最初的亮丽哭声。
  她正严重水土不服的调不过时差,看来,她比他以为的,还要健康。
  看是一个小小的女人,收进怀里本是容易,事实上,他正把她细细密密的圈围住,然,头一次,他发现,他圈围不住这一个看似小小的女人。
  人,他是抱著,没错,可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她哭要了这么久,要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要她的亲人,要她爱吃的,这不难理解,但是要国父?要观世音菩萨?要……只准下在水库上的豪大雨?
  路易眼底才沉淀的绿,在善善一句怪过一句的搅和下,开始舞动。
  “呜……我要……我要投票……”想到第一次的投票权,就这么没了,善善才小下的哭声又变大。
  没意外的,她还是得到没血没泪的两个字,“不准。”
  哭啊哭的,没哭累,没哭倦,善善倒是哭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论她是把眼珠子给哭到掉出来,还是哭到他满身的鼻涕口水,他就是能比万里长城还厉害的不为所动,原来不姓孟,再怎么用力的哭,也是没用的。
  泪一抹、涕一擤。
  不哭了!
  善善蜷著不动,对著无缘一成不变的生活生闷气,气得没空感受,正哭进了人怀里。
  “小子,”等了一会儿,路易开口。
  往他暖暖的怀里缩了缩,善善不应声。
  “只准你要,爱我。”支住她左闪右躲的哭红脸蛋,他直勾勾的望进她清亮亮的瞳仁,不准她拒绝。
  强不过他的手劲儿,善善双颊发疼的对上那绿意浓烈的眼,出不了声。
  她都已经哭成这样,他还坚持要吓她?
  “金……金毛鬼,我不准,不准你爱我!”好不容易,善善才挤出早叫她哭扁掉的声音。
  轻触过善善那红润的唇瓣,路易浅显的笑纹变得深刻。
  “不准你的不准。”救了童恋雪一命,形成他绝对的优势,他有一人独大的否决权。
  这种一人独大的否决权,他从不陌生,不同的是,行使之前的每一次否决权,唯一的感觉,是叫他开始厌烦的优越感,这次……显然被她给例外了。
  要她爱他,她乾脆昏倒。
  准他爱她,她跟见到鬼似的打著抖说不准。
  没了叫人厌烦的优越感,他新鲜的发现,他很……狼狈?万能的他,失了能的只能用要胁来处理这种梗住呼吸道的窒命危险?
  而这要胁,在她的不准下,凸显出他的无能。
  他正受到最严厉的挑战……
  笑?他在笑?她说不准他还笑?
  善善气归气,不知怎地,见他一笑她就发冷,现在她人被困在金毛鬼怀里,脸被握在毛大掌里,动都不能动的只能任眼前那不怀好意的绿,不断扩大、再扩大!
  双唇触碰的瞬间,她害怕又是先前那种浓烈的咬嘴,忍不住的打了明显的冷颤,闭紧了眼。
  恍神过后,善善发现,他只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吮逗,很轻、很柔……迷惑的,善善不冷了,她缓缓的睁开眼,想弄明白,这次他不用那种吸掉人三魂七魄的发疼咬法?
  金毛鬼耶?哪有可能……亲的这么发乎情,止乎礼的?
  他又有什么诡计?
  “好了?”善善很怀疑的问。
  “好了。”再一次的抚触过那嫩红的唇瓣,路易身形一动,侧躺上床,善善依然在他怀里。
  “金毛鬼,你病了吗?”她的声音,期待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路易对著善善那闪闪亮亮的眼睛仔细观察著,没回答她的问题。
  “你这么看著我,做什么?”他又用那种……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人,加上那绿光,很是惊心动魄,叫人心慌慌。
  “小子,你的眼睛叫你哭坏了。”
  “哭坏眼睛?”怎么可能?善善用力的先眨左眼,眨完左眼换右眼,右眼眨完她两只眼一起眨,不管她多用力的眨,结果——
  “骗谁?要是眼睛坏掉了,怎么还能看见你这么大一只金毛鬼?”
  咒她哭坏眼,爷爷说的真没错,洋鬼子的心都是黑的,尤其金毛鬼的心,最黑!
  “头发。”刻意的,他撩过发际,等著她的反应。
  他头发的原色,近似紫檀木色,随著光影的角度不同,深浅交错出难以形容的发色,但是绝非金。
  善善自然是顺著路易的手势看去,但是只瞄了两眼,她就反应平平的转开视线。
  久等不到她的反应,路易单手支起上半身,“我的头发不是金色。”
  “那又怎样?”染个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金毛鬼?”
  先是狂吐,再是狂哭,现在金毛鬼又贴在她耳朵边上,嚷著他的头发不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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