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假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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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咧!”刘乔苇不文雅的挥手,双眼一翻,没好气的撇撇嘴。“横竖袁暮青别让我逮着,否则我倒想请教一下他心里到底在不在乎你。”
袁暮青心里在不在乎她到底也是他俩之间的问题,她这个学姐也未免管太多了吧?!桑羽文在心底犯嘀咕。
“人家暮青有请大个儿送我回来。”
“喔——”好像可惜了没戏可唱似的,方才意气风发的刘乔苇突地显得精神缺缺。
桑羽文也没再搭理她,转回卧房洗了个澡出来,刘乔苇还窝在沙发里。
“你今晚没节目吗?”现下桑羽文可好奇了。敢情天要下红雨了,否则不安于室的刘乔苇怎舍得外头五光十色的绚烂夜生活,呆呆的窝在家里抱抱枕打盹。
“我等小卫来接我。”
“你的车坏了?”
“没有。楼下的警卫说最近有几个来路不明的人士常在这附近晃荡,要大家留意门户,最好别只身夜归。”
闻言桑羽文这才恍然大悟,之前刘乔苇的尖声怪调其实是其来有自。“我还以为你的胆量够大呢!”她揶揄道。
“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刘乔苇翻起慵懒的眼睑白她一眼。“喝!我话可是传到了,你自己小心谨慎机伶点。还有叫暮青别只顾着他的那群死党,有空过来陪陪你,就算他要留下来过夜也无妨,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成没看见。”
“乔苇——”桑羽文羞恼万分的喊道。
“放心,我不会要他付房租,不用大清早的蹑手蹑脚像贼儿般偷溜掉。”刘乔苇率性十足的宣言不讳。
嘎!桑羽文还一直以为那次袁暮青在她房里过夜,直到清晨拂晓时刻才离去的事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刘乔苇早知悉了,而且还直截了当的拿出来揶揄她。
“乔苇,你很讨厌耶……”捂着飞烫的双颊,桑羽文羞哧的逃进自己的卧房,用棉被闷住自己。
老天!她没脸见人了……
苦苦等了整整一夜,袁暮青破天荒的第一次失信于她,而且连个讯息也没捎来。桑羽文顶了个猫熊似的黑眼圈一早便等在男生宿舍外,不知怎地,她从昨儿个夜里眼皮就直跳,一颗心忐忑着就是静不下来。
她站在宿舍外张望,自己似乎来得太早了,空荡荡的宿舍大门口只有薄金黄色的朝阳光影,忽明忽灭的追逐树叶缝隙里的阴影。
强忍下直捣“禁地”的冲动,她坐立难安的踱着方步儿。
“嘿!你不是一年级的桑羽文吗?”单车上穿运动短衫的男同学特地拐到她的面前。
“早。”桑羽文点头微笑。她和袁暮青都太过抢眼,所以通常是人家认得大名鼎鼎的她,而她根本搞不清对方是何方神圣,所以客套的几句寒暄是她一贯的应对方式。
“你找袁学长吗?”除此好像也没有第二个可能性了。
桑羽文尴尬一笑。老实说她宁愿默默的培养自己的恋情,而不是成为众所瞩目的谈论焦点。如今,整座校区里连教授们都知道她和袁暮青是一对儿的,那感觉好像自己是个透明体一般,旁人把你瞧得清清楚楚,连点隐私也没有。
“他昨晚没回宿舍。”
闻言,桑羽文的双眸全摆上了疑惑,眨巴眨巴的直逼着男同学要下文答案。
“他在医院……”
“出了什么事?!”她的心脏几乎要跳离胸口了。
“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道听途说的消息全没个准儿,而且光瞧桑羽文焦急的担忧模样,他还是别乱传达的好。“应该没什么事,你别太慌张。”末了他还试着安抚她的情绪。
急匆匆的问明了医院名称,桑羽文拔腿就跑。担心、忧虑、不安……如狂风巨涛排山倒海直把她淹没吞噬。
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袁暮青在她心中的份量,但直到此刻,她才真正顿悟到自己对他的在乎甚至已超过她的生命。
此刻她的眼中没有天,没有地,对她狂吼而来的汽机车喇叭声也唤不起她的注意力,她唯一的信念便是首奔向医院,然后……
急匆匆的冲进医院服务台,桑羽文语焉不详的向服务员查询袁暮青的“下落”。
“小姐,对不起,我们病房里没有这个人。”盯着电脑荧幕,服务人员满脸的歉然。
“那……会不会还在急诊室?”桑羽文心急如焚的追问。
“不如……你到急诊室查问,也有可能是资料还没送过来。”服务员提议道。瞧桑羽文刷白着小脸的无助模样,服务员直觉得自己没帮上忙真的好罪过。
匆匆丢下一声谢,桑羽文小小的身影直奔急诊处而去……
“护士小姐,请问……”在急诊处走廊上胡乱抓了个护士小姐,桑羽文焦急开口。
“羽文——”
一声急唤将桑羽文原本已狂乱了的心绪激到了最高点,她错愕万分的回头,迎面大跨步而来的不正是她挂心不下的袁暮青吗?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咦?你来医院做什么?”
方才他从病房专业电梯出来时不经意的瞧见她的背影,尽管心中狐疑她不该在此时出现在医院里,但为了一解疑惑,他尾随她的身影追来,知道急诊处才确认的出口唤她。
“暮青——”顾不得身在公共场所,桑羽文乍见袁暮青出现在她面前时便迫不及待的冲上前紧紧挽住他。突地松懈了满腔的焦虑与不安,她虚脱无力的险些稳不住脚步。
一向不轻易示人的泪水,在碰击到袁暮青温暖的胸膛后迅速的模糊了视线。
“怎么了?!”她的泪教袁暮青乱了方寸,单手撑住虚软无力的她,他着急的来回上下检视她的身体,直到确定她安然无恙时才恢复他的冷静。
她摇头,扑簌簌的泪水掉得更凶。
“出了什么事?”将她带到角落出,他轻声安慰并询问道。交往也有一段时日,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你……出了什么事?”她胡乱抹着纵横的泪水,哽哽咽咽的反问道。
“我?”袁暮青指指自己的鼻尖一脸的迷惑,随即才顿悟到可能是误会了。“你是不是跑到宿舍找我去了?”
“我一整个晚上都找不到你的人。”她委屈道,间接承认她对他的在意程度已到了无法控制的泛滥程度了。
“是我太粗心了,光忙着大哥二人的事忘了给你个电话。对不起。”
“那……”瞧他安然无恙,她一时语塞了。
“别人只告诉你我人在医院,所以你以为我生病或受伤了是不是?”他抓下她把自己鼻头揉得红通通的小手,细心的用指腹抹去她残存的泪痕。
“人家心急嘛。”她轻咬下唇,有些懊恼自己的急躁。
“傻丫头。”明白感受到她浓烈的关怀,怎不教他为之动容?“我没事,我还要照顾你一辈子,怎么可以挂病号呢?”
“你还好兴致逗我,我刚才真得吓坏了。”他在她额际印了一吻。
“你取消我?!”她稍稍推开他,脸红的将眸光瞟向四周。
“没有。是你珍珠般的泪珠太珍贵,每掉一颗我就心疼不舍个老半天。”他舍不得她伤心落泪。
“你的嘴像涂蜂蜜似的,早说了你没读中文系真是浪费人才。”
她心底甜孜孜的。
“那怎行?!光凭我现在这样子就已经很吃得开了,要是让我更锦上添花的成了文武全才,那该是何等的光景啊?到时候一大票的女子粘着我不放,我光是应付她们就疲于奔命了,哪还有空闲同你卿卿我我?”他咧着嘴笑得好不得意。
“唉,别这么自命不凡好吗?”说真的,有时候她觉得他太心高气傲了。
“我说的是事实。”
“受不了你。”桑羽文嗤他一声。“你没病没痛跑来医院做啥?”
“是大个儿啦。他昨儿个夜里教几个不良少年伤了。”他不免愤慨道,对那些成天无所事事,专以打架滋事过日子打发无聊的颓废分子极度轻视。
“怎么会?!伤得严不严重?他人呢?”
“伤了脚。幸好大个儿有点底子,换成不懂武艺的旁人搞不好一双腿就废了。”袁暮青义愤填膺的叨念着,恨不能把那些个滋惹事端的小子痛扁一番。
“老天——”桑羽文真的不敢置信,昨晚大个儿还意气分发的载送她回公寓,想不到……
“既然你人来了,我先陪你到病房看大个儿,回头再来要住院证明……”袁暮青兀自做着盘算。
“喔。”她随口应道,自然而然的伴着袁暮青的脚步往病房方向踱去,心头的不安却没有因为袁暮青伴在身边而略减。
这整件事似乎另有玄机,大个儿不明不白的被人袭击,伤了脚、住院……这些情节好像——似曾相识!
蓦地,她打了个寒蝉,背脊窜起阵阵凉意,难不成是……甩甩头挥去浮现脑海里的猜测,希望只是她杞人忧天。
不自觉地,挽住他手臂的小手强占似的加深了力道,好像生怕他会仍下她独自一人面对失去他的相思与孤寂之苦。
感受到她的异样,他狐疑的侧过脸来瞅她。“怎么了?”
“我……”她考虑这该不该告诉他那段前尘往事,让他心里有个底,单身一人时多防备点;却又担心他会不会怕多惹事端而……冷落了她,或者把大个儿受伤的责任全怪罪到她的私心隐瞒真相上。
“嗯?”他随口逸出个字催促她。
“我担心……”她还在措辞。
“担心?放心吧,大个儿的脚不会有事,住几天院后还是一样的活蹦乱跳。”大个儿是在送她回公寓后的回程途中受伤的,也许她是为此挂意不下吧!他暗忖着。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你,往后你出入得小心提防点。别仗着自己的武艺便不把……”
“原来你为这个烦啊?”他不在乎的轻声一笑,“如果那帮家伙瞎了眼的盯上了我,那我可省事多了。教训教训那帮人渣,顺便帮大个儿要个公道回来。”
他意气用事的一句话教桑羽文错愕且惊骇的停下脚步。“你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难道他不知道她会担心害怕吗?
“要不然你教我怎么做?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难不成你要我当缩头乌龟,若真如此,干脆叫我躲在屋里压花刺绣算了。”他很不以为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要你有任何的差错。”好勇斗狠真的只是男人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当然不会无聊到去把那群家伙给揪出来,然后拚个你死我活。我只是说如果那群家伙尚目无法纪,那么我也不需要对他们客气。”他解释道。女孩子的胆子本来就比较小,她有这种息事宁人,独善其身的想法并不足为奇。他能谅解。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别可是不可是的了,我自己会斟酌。”他打断她的话,不想两人就此事争执下去,徒然坏了彼此的情感罢了。
细思他的话,他的作法并没错啊!如果哪天何钦真的找上他的话,她也不希望他束手就擒,乖乖的任何钦宰割。
“别担心。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是吗?希望真的只是她自己多心了。她暗自祈祷着。
因为袁暮青要代大个儿的班,所以桑羽文和他的晚餐例行约会已改在午休时段相聚。
短时间内无法再到大涵洞采访繁星与萤火虫,桑羽文难免有些失落,但她明白这是过渡时期,尽管遗憾却又何奈。
上完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