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之天之痕 (出书版)-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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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仇“啊”了一声,指着家谱道:“玉儿姐姐,小郡主小时候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拓跋玉儿虽然识字,却也不识这个“薨”,问道:“这是什么字?”
“这个字念‘轰’,王公贵族死了便称薨。”
拓跋玉儿也是一呆道:“这么说,小郡主生下来三天就死过一回,七天才醒?”
陈靖仇点了点头道:“是这个意思。真想不到小郡主也遭过这般大难,若不是大户人家停灵七天,我们就见不到她了。”
拓跋玉儿听他感慨,心里更不是味,说道:“行了,这些事人家也不愿告诉你,你偷看她的隐私做什么?快找神器吧。”
陈靖仇讪讪一笑,将家谱放回原位,心里却还在想着:“小郡主也有过这等大难,她现在倒是活蹦乱跳的,真是吉人天相。”拓跋玉儿却没耐心陪他感慨,又拉开边上一扇门,惊叫道:“找到了!”陈靖仇忙过去,却见里面放着不少古色斑斓的鼎器,一角的一座正是神农鼎,而神农鼎边的一个小案上,便放着崆峒印和女娲石。陈靖仇掏出九黎壶一转,把几件神器都收了进去,喜道:“运气真好!”
拓跋玉儿叹道:“阿仇,若不是你带着炼妖壶,我们找到了神农鼎也带不走。”
陈靖仇听她这般说,身子忽地一震,喃喃道:“是啊,宇文拓大概正是因为要去河西,神农鼎不好带,所以才放到秘藏库里。可他当时为什么要把九黎壶还给我?”
拓跋玉儿道:“大概他不知道这壶的妙用……”话未说完,自己便闭上了口。当时宇文拓把九黎壶还给陈靖仇,是说陈辅受伤又中了冰封术,不能翻动,所以让他用九黎壶将师父带回去。若不是宇文拓告诉,陈靖仇自己都不知道这九黎壶还能装人,宇文拓怎么会不知道九黎壶的妙用?可他明明已拿到了九黎壶,当时完全可以把神农鼎带在身边,那现在这个机会自己也不会有了,却舍易求难,仍然还给陈靖仇。
陈靖仇低声道:“他……他是为了让我救师父啊。”
拓跋玉儿诧道:“救老师父?他会有这般好心吗?”
陈靖仇实在没办法回答。宇文拓屡施万灵血阵,摧毁了好多人烟稠密的名城,想起来便让人发指,只觉此人丧心病狂,残忍狠毒,难道真是为了救陈辅而把九黎壶还了回来?陈靖仇本来也没多想这问题,此时却隐隐觉得,宇文拓的真面目也许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他和拓跋玉儿一块又从那口井里下去。待他们一出水洞,小郡主已迎了上来,小声道:“陈公子,找到了吗?”
陈靖仇道:“是。”
小郡主松了口气道:“找到就好,我们回去吧,再商议下一步计划。”
此时已过中夜,他们出去时,那些守兵正在打哈欠,不过无双郡主要回府,这些人倒也殷勤,纷纷上来告别,不敢稍缺礼数。
一回到郡王府,陈辅已等得心焦万分。他功力全失,不能再去冒险,陈靖仇和拓跋玉儿出发后,他一直坐立不安,既担心小郡主情报有误,陈靖仇扑了个空,又担心陈靖仇会失手。一见他们平安回来,陈辅才放下心中一块石头,不等他们下车便迎上来道:“靖仇,得手了吗?”
小郡主不等陈靖仇回答,已微笑道:“老师父,令高足的本领,您还不清楚吗?他若出手,还不手到擒来。”
陈辅道:“快,拿出来让我看看,别又上当了。”
陈靖仇心想师父现在还这般不放心。他和师父回到房里,从九黎壶中将神农鼎、崆峒印和女娲石都取了出来,说道:“师父,您看,都在这儿。宇文拓机关算尽,最后却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辅看着几件神器,心头百感交集。当初他知道了十神器,便为此费尽心机,可是除了原本就收藏在陈朝国库中的九黎壶,他连一件都没找到,为了昆仑镜更是连自己都被困了大半年,可徒弟一出手就又得了三件神器。他摸摸这件,又摸摸那件,道:“这样吧,今晚神器就放在房里,今晚为师细细参详,你就另找间房睡吧。”
陈靖仇心想师父准是想一晚不睡,钻研这几件神器,点头道:“好。”混元太乙奇门最终也未能制伏宇文拓,陈辅引为毕生之憾,他实在很想将神器的诸多变化应用都参详透了,好一股脑地传给陈靖仇。让陈靖仇睡另一间房里,还有一个原因陈辅却也没说,他担心宇文拓既然有不臣之心,也可能用这三件神器布下什么魇魔阵法,自己反正功力全失,没什么好怕的,但陈靖仇若遭池鱼之灾,他实不愿看到,因此把陈靖仇支开了。
陈靖仇走出了师父的房间。现在月上中天,早已过了三更,周围静谧一片,拓跋玉儿早已回房歇息了。他打了个哈欠,只觉倦意沉沉,便想趁天没亮睡一觉再说。正要走过院子,却听一边响起了小雪的声音:“陈大哥。”
陈靖仇扭头看去,只见小雪站在一丛花木前,有点怯生生地看着自己。花大半都已凋零,夜风亦已带寒意,月光映着小雪一头银样的长发,更显凄迷。他只觉一阵恍惚,走过去道:“小雪,你怎么起来了?我方才见你还没醒,所以才不叫你的。”
他生怕这一次去秘藏库没叫上小雪,她会有想法,因此先解释了一通。小雪却似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低低道:“陈大哥,方才我又做了个梦。”
陈靖仇微笑道:“还是天裂开了?”他指了指天空道,“你看,那是颗彗星啊,天只是一片清气,怎么会裂开?”
小雪看了看天。那道红色的彗星拖了根长长的红尾横过天边,现在真是越来越大了。小雪却似没听到他的打趣话,只是道:“陈大哥,我知道自己很傻,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和小雪认识以来,她从来没提出过什么要求,在大梁买胭脂花粉亦是拓跋玉儿拖着她来敲了陈靖仇一笔竹杠。陈靖仇没想到她居然也会求自己答应一件事,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是一动,柔声道:“小雪,你要什么?”
“陈大哥,”小雪顿了顿,声音突然又压得更低,“你能不能把神器还给宇文太师?”
她说得极轻,可这时夜深人静,每一个字陈靖仇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张口结舌,只道自己听错了,期期艾艾地说:“还……还给他?”
小雪点了点头:“陈大哥,其实,我们都错了,宇文太师却是对的,他在做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陈靖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小雪,半晌才说:“小雪,你是不是又做了个梦?”他见小雪睁大了眼,不解自己之意,便又道,“只怕这场怪病让你做了不少乱梦,结果都分不清梦和现实孰真孰假了。”
小雪道:“陈大哥,你相信我……”陈靖仇不等她说完,叹了口气道:“小雪,天这么晚,你还是早点回房歇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就明白过来了。”
这一晚他也已累得浑身酸痛,回到房里倒头便睡。一睁眼,见红日满窗,天已大亮,耳边却传来拓跋玉儿的叫声,他忙出门道:“玉儿,我在这儿。”
拓跋玉儿正站在陈辅房前,见房门紧闭,不敢进去,听得陈靖仇的声音,转身见他在另一间房里,忙过来道:“阿仇,不好了,小雪不见了!”
陈靖仇一怔,道:“不见了?”就在这时,却听师父在房里也惊叫道:“不见了!不见了!”他生怕师父出了什么事,忙先推门进去道:“师父,什么不见了?”
一进门,却见陈辅正在房中团团乱转。看到陈靖仇进来,陈辅马上冲了过来,抓住陈靖仇的肩头道:“靖仇,你是不是把那几件神器都收回去了?”
陈靖仇向一边看去,见昨天明明放在案边的神农鼎、崆峒印和女娲石都已不翼而飞,脑子里登时“嗡”地一下,道:“师父,昨晚您说要连夜参详,我没动过。”
陈辅的脸已变得煞白,甩了甩袖子道:“糟了!难道被人偷了?我只是打了个盹,没想到一睁眼就不见了!难道是宇文拓那小子发觉了,又派人来偷了回去?”
这回三件神器竟在自己手上失去,陈辅已方寸大乱。陈靖仇一听却叫道:“一定是!师父,小雪也不见了,说不定当时小雪看到了他,结果被他抓走了。”
一听小雪也失踪了,陈辅更是吃惊,叫道:“什么?”他转身便大踏步出了门,向拓跋玉儿和小雪的房间走去。本来他非礼勿视,此时却有点不顾一切,一下推开了房门闯了进去。拓跋玉儿见陈辅夺门而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陈靖仇知道师父实在有点冒失,但他也是情急之下顾不得礼数,对拓跋玉儿道:“玉儿姐姐,昨晚你最后一次看到小雪是什么时候?”
拓跋玉儿道:“我一回来,小雪还没醒,我就睡下了,等醒来,她就不见了。本来还以为她出去走走……”
她还没说完,陈辅又从房里走了出来,一边叫道:“靖仇!小雪姑娘真的出事了!”
陈靖仇见师父手上还拿着什么,忙过去道:“师父,这是什么?”
陈辅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道:“靖仇,你看看,这是小雪姑娘的头发吗?”
一见陈辅手中的东西,陈靖仇的眼里登时现出了一丝惊恐。那正是小雪的一缕白发,看断口也是利刃割断的。他惊道:“师父,这是放在哪儿的?”
陈辅将另一手摊开,说道:“就放在案上,用女娲石压着。靖仇,神农鼎和崆峒印竟是小雪姑娘拿走的吗?”
陈靖仇皱起了眉头,道:“九黎壶还在我身边,她怎么拿得动神农鼎?定是宇文拓干的!小雪发现了他,结果被他擒走。”只是想来仍是疑点多多,如果宇文拓昨夜偷入郡王府,将神农鼎和崆峒印盗走,为什么又将女娲石留下,还留下小雪的一绺白发?
他正在纳闷,小郡主带着小小、嫣红两个侍女已走进了偏院,见他们都在院中说着什么,她笑吟吟地道:“老师父,您起这么早啊。”
陈靖仇正待说什么,陈辅已先行了一礼道:“郡主,大事不好,小雪姑娘不见了!”
他将这事约略一说,小郡主脸一沉,喃喃道:“果然……定是宇文太师昨晚得到了消息,前来此处!”陈靖仇听她似乎并不太意外,诧道:“郡主,您已得知了消息?”
小郡主道:“我的细作方才前来禀报,说宇文太师昨晚军中来了个白发少女,我还在想着有谁亦是白发呢,这人的神通竟到如此地步!”
陈靖仇心道:“你的细作本事倒也不小,这么快就有禀报了。”他道:“小雪已到了他军中?这……这可怎么是好!”要对付宇文拓一人,他已经毫无信心了,再加上有重兵看守,想救出小雪实是根本不可能。他又气又急,一张脸亦变得煞白,只是茫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小郡主恨恨道:“可恨!真没料到还会有这意外。这下子琴、鼎、印、镜、石,五件神器都到了他手中,前功尽弃了!”
陈靖仇道:“郡主,就算宇文太师这一次能顺利得到伏羲琴,可女娲石和昆仑镜都还在我们手上啊。”
小郡主道:“陈公子,你有所不知,你手上的女娲石和昆仑镜都是假的!唉,功亏一篑!”她向来温文娴雅,此时却面红耳赤,几乎有点气急败坏。陈靖仇诧道:“假的?”
“是假的!我本来也有些怀疑,但现在已然确认。唉,还真个小看了他。”
陈辅见小郡主气得这副样子,在一边道:“郡主,现在真没办法了?”
小郡主沉思了一阵,脸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