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河蟹圈叉关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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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说:“打住,我谢谢你了嘿。”
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快凌晨一点了,我钻进被窝就睡了过去,而在我即将睡着之时隐约还有听到夏思源在轻轻翻书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夏奶奶居然如此可爱地没有叫我早起。我睁开眼睛已经是差五分到九点,身旁的夏思源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换了件衣服便下楼去找夏奶奶,却见夏思源同夏奶奶一起在厨房里忙活。
夏奶奶笑说:“孙媳妇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
我问:“奶奶,怎么今天没叫我起床呀?”
夏奶奶说:“你们现在是休假,休假么,就得是好好休息。”
我上前一把抱住夏奶奶,“奶奶,今天我特别耐(爱)您。”
夏奶奶有意带着埋怨说:“孙媳妇,那你平时就不爱我这个老太婆了吗?”
我挠了挠头,“爱,当然除了您五点钟叫我起床的时候。”
夏奶奶扑哧一声笑了开来,“这孩子……”
这时,夏思源给我盛了碗面条,“一边吃去……”
我捧着个跟我脑袋差不多大的碗踱到了院中榕树下的石床上一坐,身后跟着口水拖老长的虎子。
原本腹中空空的我被那两只玻璃球一般的眼睛望得我愣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不得已,我夹开我碗里的鸡蛋将蛋黄拿出来,准备喂虎子。
怕虎子将口水蹭到我手上,我将蛋黄扔在石床上让他自己吃,虎子血盆大口一张,顿时那蛋黄便显得极其的渺小。
“虎子!”夏思源这时也端着个碗走了过来。
虎子被夏思源吓得一激灵,叨在嘴里的蛋黄忙吐了出来。怎么看怎么可怜,怎么看怎么委屈?
我说:“夏思源,这好好的,你干嘛吼它?”
夏思源说:“乱吃别人的东西怎么行。”
我吸溜了一口面条,“怪可怜的,你让它吃吧。”
夏思源紧接着用极其严肃的口吻对虎子说:“好,吃吧,但是这是最后一次。”
虎子顿时一口将那蛋黄吞进了肚子里,我望着心满意足的虎子,不禁感叹:原来这厮听得懂人话呀?
夏思源坐在我对面,极自然地将他碗里的鸡蛋拨到了我的面碗里。
我忙问:“你干嘛?”
夏思源皱了皱眉,“你说我干嘛?”
我忙将那个鸡蛋拨回他的碗里说:“人家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鸡蛋,尤其是蛋黄。”
夏思源:“……”
吃完早饭,夏思源不知从哪推出个看起来似乎快散架了一般的古董自行车说要带我出去走走。
我差点没笑出声,不过我忍了。
不知为何?回到乡下的夏思源跟换了个人一样,没有了脾气,人也渐渐不古怪了。任凭我怎么发难,他也淡然处之,我让我忍不住经常性抬头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我决定顺从地配合一下心情尚好的夏思源。
于是,夏思源骑着那辆处处遗留着历史痕迹的脚踏车载着我出现在了一眼望不到边的田埂上,身后还跟着欢快奔跑的虎子。
我说:“夏思源,你这自行车驾驶技术跟你当年送我爸回家时的水平,那是不相上下啊。”
夏思源说:“过奖过奖……”
嗬,夏思源几时起居然也有了一点不怎么幽默的幽默感了。
那天,等夏思源将我带到了镇上的一所小学,那已经是快十二点的光景了。
下课铃声传来,一群小破孩发疯了似得往外涌,我跟夏思源险些让这群被下课冲昏头脑的小朋友们给撞散了开来,夏思源忙紧紧拉着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了一边。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小学,光秃秃的一幢三层小楼也就那么几间教室。
孩子们差不多都散尽了之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走了出来,白净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普通在校的大学生。
他瞧见我们,远远就提步跑了过来。
夏思源见他来到跟前,笑说:“夏老师,近来可好呀?”
这时夏老师望向我笑说:“嫂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微一愣神,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这夏老师到底是谁?
夏思源说:“黎黎,这是表叔的儿子,夏天。”
我这才想起,好像是听夏奶奶提过这个夏天,他大学毕业便回到农村教书,这一晃也有三年了。
我忙客套地说:“夏奶奶经常提到你,总算是见着你了。”
夏天笑说:“哥,嫂子,一起吃午饭吧。”
我们走出学校时,虎子极忠心地扒在地上死死看着身边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见到夏天忙摇着尾巴扑了上来。夏天弯腰摸了摸它的头,虎子这才平静了下来。
说是镇上,其实也只不过就是多了几个卖日用品的商店,还有几个残破的网吧跟吃饭的小店罢了。
夏天似乎跟这里的人很熟,很多人夏老师长夏老师短的主动跟他打招呼。
夏天找了个看起来挺干净的小饭馆点了几个小菜,问夏思源说:“哥,你有多久没回来了?”
夏思源笑:“工作实在太忙,没办法。”
夏天说:“这次奶奶过去,我还以为她能多住些日子,没想到爷爷忌日她还是提前赶回来了。”
夏思源垂下双眼望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一言不发,我也跟着一愣,难怪夏奶奶如此着急往回赶了。
不河蟹圈叉关系'23'
回去的路上,夏思源推着车很沉默,我主动开口,“夏思源,你爷爷去世多久了?”
夏思源说:“很久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
夏思源像是陷入了记忆中,“不苟言笑的一位老人,我淘气时他会狠狠揍我。”夏思源顿了顿,“可是在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他又会在我眼前落泪。还在我每次回乡下的时候站在村口等候我……”说到这里,夏思源收了声,似乎很不想再说下去……
我忙扯开话题,“夏思源,你还会挨揍?”
夏思源说:“为什么不会?”
“你不是完美小孩吗?你这样的都挨揍,那我岂不是早被我妈给大卸八块了。”
夏思源望着我,“方黎黎,你要是不那么任性的话,其实也还算是不错一人……你看什么呢?”
我说:“我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我居然被好孩子夏思源称赞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呀?”
夏思源笑,“你人生中有正经说话的时候吗?”
我斜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
夏思源没说话,只是低头笑着推着车慢慢往前走。
我望着夏思源的脸,发觉夏思源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在阳光下闪得我一阵恍惚,忍不住还有点心神荡漾。
“你怎么了?一脸坏笑?”夏思源微眯着双眼问我。
这才意识到我片刻的失神将自己的花痴情绪演绎成了淋漓尽致的猥琐表情,顿时有些老脸挂不住,忙换上一副自认为较为正经的笑,“今天天气不错,又刮风又下雨的。”
“我看你病得不轻!”
“嘿嘿嘿……”
跟夏思源的相处越来越和谐,我居然变得越来越慌张。
虽然说以前连老死不相往来的心都生过,可是眼下这般夜夜同床共枕、相谈甚欢,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还很无耻地感觉到身心颇为愉悦,这……实在是让人羞愧呀羞愧。
其实我最担忧的是,如果说我们这婚不离了,相处得还越来越融洽了,他夏思源会不会哪天又要求我履行做老婆的责任来了。不过事实证明,我似乎有些多虑了。我观察了数日,发觉夏思源一直安份守已的做人,对我也没有再提出过一丝的非分要求,我真为他感到骄傲。
只是没想到,我跟夏思源近日来所建立的那一丁点儿的脆弱革命感情让一桩莫须有的小插曲毁于一旦。
当天晚上,我在睡前去了一趟茅房,回来之后就发觉夏思源脸色不怎么好看。我当时并未留意,脱了鞋子便往被窝里钻。夏思源眼角也没扫我,破天荒地早早睡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瞧是郭东晨,想都没想便接了起来,郭东晨的声音传来:“黎黎,你几时回来?”
我说:“荣幸,您老怎么还惦记上我了呀?我不在你不是更高兴才对嘛。”
“我说亲戚,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促进和谐的话,做为你的亲人,关心你一下,你就非得乱咬好人嘛?”
我说:“我在你跟前时,你怎么就不想着多多关心我,顺便多带我去下下馆子,我这山长水远了,您反倒记起我来了,我对你关心的真诚度持保留意见。”
郭东晨说:“黎黎,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哥我这回真的有麻烦了。”
郭东晨这么正儿八经的时候比我亲爸跟郭女士反抗的次数还要少,于是,我坐直了身子,生怕听到郭东晨说出他那多情又调皮的种子又在某个女性的体内发个芽结个果啥的。
“黎黎,真的麻烦了。”
我冷汗都快下来了,“郭少爷,不带这么急人的。快说!”
郭东晨又叹了口气,用绝望的语气说了一句话,“苏琳的爸妈来了现在住我这儿。”
我大脑经过了片刻的停滞,紧接着松了口气,然后甚是愉悦地说:“郭东晨啊,你终于有今天了,党和人民均替你感到无比的骄傲与开心。”
“得得得,我早就应该知道你这厮没人性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的思想觉悟也没能提高,可悲,我真为你感到痛心。”
我笑,“甭跟我抱怨了,抱怨使人落后。有时间好好伺候你的岳父岳母吧。”
郭东晨说:“亲爱的妹,你正经点,我真的有话跟你说呀。”
我正经地说:“亲爱的哥,您请讲。”
郭东晨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苏琳父母怪怪的。”
说起苏琳的父母,我突然发觉我跟苏琳这么多年的同学朋友,我居然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父母,甚至也从未从她嘴里提过她的父母。
郭东晨又说:“我在电话里也不知道怎么说,等你回来再跟你详细说。就这样吧,你早点睡!”
我怒吼,“郭东晨,你是不是男人?是个男人就别说半截话!”
郭东晨不理会我的咆哮,“嘿嘿”一声将电话挂了,我顿时有一种想骂他祖宗十八代的冲动,不过那样等于将我自己也骂了,所以我忍了。
夏思源似乎被我吵醒了,满面戾气地望着我说:“方黎黎,你不睡是否也要顾及一下别人?”
我望着今晚态度又有些回到解放前的夏思源,说:“那您要是睡不着,也请不要殃及鱼池。”
夏思源皱眉没有说话,我仰着下巴不甘示弱。
半晌,夏思源吸了口气,似乎在压抑着不为人知的怒气,然后平静地说:“方黎黎,你天天除了耍弄你那张嘴皮子,还有什么本事?”
我不高兴地说:“您也可以呀,也没人拦着你。”
“你……”
“我什么?”
“不可理喻!”
“多谢赞美。”
夏思源愤怒地一拉被子给我一个大后背,我越想心里越憋闷,下床穿了鞋子便下了楼走到了院子里。我想着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许就不那么憋闷了。
今天似乎是月半前后,溜圆的月亮挂在树梢之上,月光皎洁清亮。
我坐在榕树下的石床上,虎子扒在我的脚下时不时望下我。我摸了摸它的头,它忙顺从地将下巴搁在了我脚面上。
这寂静沉睡的村庄,安静到我连自己的心跳都听着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