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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沙漠秘井-第48章

小说: 沙漠秘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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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水井那里等他们。”

“那我们当初就不必来找这口水井。”

“不!我是想找到猎奴匪帮的踪迹,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找到了他们的踪迹,而且不会再失去它们了。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我们让匪帮走过去,然后再跟上他们,找合适的时机向他们发起进攻;第二条是我们走在他们的前面,找到一个适合战斗的场地,在那里等待他们的到来。我认为后者更好些。”

“那我们必须知道他们行进的方向。”

“到了晚上我就会知道,我甚至可以知道他们更多的情报,我将听到的东西对我们会是至关重要的。我们现在必须停止争论,因为我已经看到外面有个人向我们走来,那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我们的赛里姆。”

这时在西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白点,逐渐在向我们接近。很快我们就发现这是一个步行者,他走得很快,白色的大袍像一面旗帜一样在身后飘舞着。赛里姆很高兴赶上了我们,对我已经解救了两个同伴感到十分开心。我们动身了。

我们的对手已经从北边前往穆拉德水井。为了不让他们知道我们也去这个目的地,所以我们靠东边行进,等确信已经超过他们时,再转向车贝尔蒙达。

这时已是下午祷告的时间。当我们来到山丘脚下时,我很快就找到了老军士穆斯塔法和他的士兵们,尽管他们隐蔽得很好。老军士以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设置了几个岗哨,可我们来时是长驱直入进入他们的隐蔽地的,没有遇到他的岗哨。

我们在这里休息了一段时候,我还利用这个机会,把战利品分给了大家。我得到了那张地图,其它东西如何分配,我是无所谓的。但我决定不把战利品分给赛里姆,这是对他失职和怯懦的惩罚。这个老家伙也使我感到可怜,但给他一点教训是有好处的。下午祷告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又和士兵们一起上路,向穆拉德水井靠拢了。

我前面已谈到过这口水井。谁想从北边到那里去,将穿过一个布满棕榈树林的山谷。长时间在荒野和沙漠中旅行以后,见到此地,旅行者会觉得耳目一新的。纳西尔也会穿过这片树林。

水井本身位于一个小山谷中,周围都是陡峭的岩壁。它有六个井口,大约有三米深。井中水的味道有些像英国的泻药,实际也有同样的效果。这里有几个贝杜印人扎营,是酋长派来守护这口水井的,他们同时向取水者收取一定的捐税。他们的身体都很虚弱,消瘦得像是骷髅,这是他们经常饮用这里的苦水的后果。

从穆拉德水井向南,有一个遍是山岩和碎石的峡谷,最后通向一条崎岖难走的山路。在峡谷附近我们停了下来,直到太阳落山,这里有很多可以藏身的地方。天刚黑,我便先去侦察地形,等黑夜降临以后,我必须爬到峡谷下面,然后还需走半个小时。由于我的行动不能让人发觉,所以难度很大。

法立德再次劝我放弃这次行动,但没有成功。我侦察回来以后,吃了一些枣子和一块干肉,又从水囊里喝了两三口水以帮助消化。这时天已全黑,是我出发的时间了。

16.泉边探秘

本尼罗请求陪同我前往,但我不能同意他的请求。我是很想带上他的,因为他不仅勇敢而且聪明谨慎,四只眼睛和耳朵总比两只管用些。但地形过于复杂,他在夜行上又没有足够的经验。只要这个稚嫩的年轻人稍有失误者不须再有所作为。这是儒家“德治”思想的一个方面,与,我们就会暴露。

从峡谷边缘到山丘脚下,我大约需要走半个小时。星星还没有出来,这时往下爬几乎是冒着生命危险的。爬下去后我还得沿峡谷往下走,路上的一些险处,在迈脚之前思想。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的不断革命的思想,论证了从,必须先用手去试探着前进。但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显然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前面说过,我在开罗穿过的灰色衣服,爬马布德洞穴和所谓的帝王陵墓时已损坏得无法再穿了。我在艾斯尤特又买了一件新衣服,还是同样的颜色。我把浅色的大袍留在了营地,为了遮住脸人,“田边哲学”被公认为是仅次于西田哲学的又一独创性哲,又带了一条这里的男人常用的头巾,约一米见方。把它对叠起来,就成了一个双层的三角形,然后用绳子绑在菲斯帽上,这样光滑的一面垂到了眼前,而后面的角就遮住了脖子。在特别热的时候,还可以在菲斯帽的里面戴一个吸汗的小帽。那儿的穷人戴的是毛料或棉布菲斯帽,富人则戴丝绸头巾,这种头巾在开罗的市场上每块价格高达12个马克以上。丝绸菲斯帽则大多在叙利亚的祖克城或在贝鲁特制作,大多是金底或白底兰花或红色的图案。我的菲斯帽是深颜色的。我携带的武器是匕首和左轮枪,猎枪太长会妨碍我的行动。遇到危险时,我首先使用匕首,为了避免发出声响,左轮枪只能在万不得已时使用。

我看到前面有丝光亮。那是来自燃烧骆驼粪的火堆的光。它只是余烬。我所以还能看到,证明我离它已不太远。我把头巾拉下遮住面孔只留下两只眼睛,然后趴到地上向前爬行。

狭窄的岩壁现在开阔了许多,我看到我的右边还有两堆篝火的光,刚才那堆在我的左边。我应当朝哪个方向去呢?从三堆火可以看出,这里已有三批人扎营。我只想偷听猎奴匪帮的谈话,他们可能还没有到,但很快就会出现的。他们在哪里扎营呢?肯定在水井附近,据我估计,他们步行穿过沙漠已是干渴难忍了。我现在必须知道,到底谁已经来到了这里。纳西尔已经来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先向左爬去,听到那里传出一种单弦琴轻轻的演奏声。过了一会儿,又加入了双弦琴的声音,它的音箱是用椰子壳制成的。两个乐器之间还伴有口哨声和笛声。

演奏出来的声音,在我看来,算不上是音乐。四名艺术家都在随心所欲地演奏着,四种乐器混杂在一起,对这些人这已经足够了。这些噪音虽然刺痛我的耳朵,却对我有利,因为它们也掩盖了其它的声响。

我爬了过去,只见地上放着两堆不成形状的东西。它们是骆驼和它们驮过的物品。在篝火旁坐着约有12名男子:四人在奏乐,两人在煮面糊做晚饭,其他人都静坐着在聆听,看来他们都很开心。

这些人和我无关,我继续往右爬,发现那里有几顶帐篷。进一步观察,像是水源看守人的住处。这也不是我要找的地方,我用跪着的双腿和双手爬向第三堆火。它正在一顶帐篷的前面,旁边还有第二顶帐篷。有两个女人蹲在那里,正在准备晚餐。其中的一个弯身向下想把篝火吹旺,她的脸被火照亮了,我立即认出了她。她就是那个爱仆和女厨法特玛。我曾在米饭中找到她的头发。原来这两顶帐篷属于与我反目为仇的朋友纳西尔,一顶是他的妹妹和女仆们的,另一顶由他自己使用。我又向帐篷靠近,看见他正和骆驼的主人坐在帐篷前面,在科罗斯克时,他租了那个人的骆驼。

这也不是我要找的地方,因为土耳其人和骆驼队长说什么,和我毫无关系。到哪里去呢?我要是早知道他们就在水井旁边该多好!水井就在第二堆篝火旁边。看来我最好到那里去。我刚刚转过身,就听到一头骆驼走过来的声音。

骑手似乎对此地很熟悉,否则在这么黑暗的情况下不会走得这样快。看来他也是要去水井。从骆驼蹄发出的声音判断,我不可能先于他到达水井,所以必须马上藏起来。我现在正置身在他要走的路上,我不得不躲开他。但上哪儿呢?最好是藏到岩石附近纳西尔的帐篷后面去。我滚到路边,这时我听到了来者说话的声音:

“喂,看守!你们的灯火在哪里?”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我听到人们要用灯光迎接他,觉得更该立即藏起来。我躲进那个帐篷的后面,但总觉还不够安全。在帐篷和岩石之间,是一片繁密的树丛,当我爬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尽是带刺的荆棘,但我既已经进去,只好继续往里面钻。这是很难受的,荆棘刺破了我的衣服和遮面的头巾,同时还刺伤了我的手。另一个危险是,这里可能有毒蝎出入,甚至还可能有沙漠上最毒的毒蛇,被它咬中,在现在的情况下我是必死无疑的。这就是一个陌生人在沙漠中夜游的后果!

我终于藏了起来,并可以看到帐篷的周围、包括纳西尔的动静。根据新来者的呼叫,水井看守点燃了一支用棕榈纤维和树脂做的火把,并高高地举了起来。火把照亮了很大一片地方,所幸的是没有照到树丛。骑手下了骆驼,他背向着我。看守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对他深深鞠了一躬。看来他是一个有地位的人,奇怪的是,他既没有向导,也没有陪同,在深夜里孤身一个人从沙漠里走来。现在他把身体侧了过来,纳西尔看到了他,立即跳起来喊道:“阿布德阿西!这真是件奇事,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想得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那个人听到喊声,完全转过身来,现在我也可以看清他的面孔了。真的,他确实是阿布德阿西,那个“圣人苦行僧”,就是他把我和赛里姆骗到枯井里去,想致我们于死地的!我感到我的手脚都在颤动,真想冲过去,和他算个总账。但我不能这样做。难怪刚才他的声音我听着那么熟悉!

“艾乌卡瑟!”老苦行僧吃惊地说,“我的眼睛真看见你了么?你怎么会在穆拉德水井这里?这是最好的安排了,因为我有话对你说。”

他走近纳西尔,向他伸出了手,纳西尔也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

“是的,这次会晤太巧了,我的灵魂很高兴见到你,你是孤身一人,而我还有仆人。作我的客人吧,请坐过来!”

苦行僧接受了他的邀请。他命令看守把他骆驼的驼鞍卸下来,并给骆驼饮水,随后坐到了土耳其人的身边。我现在更加感到奇怪了。一是他的骆驼,我在火把的光亮下看到那是一头比我的骆驼还要贵重的骆驼。这个一向以清贫为荣的苦行僧,怎么会有这样一头坐骑呢?二是他没有称土耳其人为纳西尔,而是叫他文乌卡瑟。乌卡瑟是瘸子的意思,也当残废讲。土耳其人怎么会有这个外号呢?他的四肢很健全啊!

纳西尔亲自进入帐篷为苦行僧拿来烟袋。苦行僧在艾斯尤特曾告诉过我,他是从不抽烟的,现在他却接过烟袋像一个烟鬼一样吞云吐雾了。我逐渐习惯了树丛中的位置,不再感到那么难受了。我距离两个人最多只有五步远,很有希望听到一些重要情报。

他们首先相互说了一些常规的客套话,然后开始吃饭,骆驼队长退了出去。晚饭以后,苦行僧打量一下四周,小声说:“我想和你说的话,不能让任何其他人听到。你这里有女眷的帐篷。我们讲话会被人听去吗?”

“我妹妹住在那个帐篷里,她可以听所有的话,但她身边还有女奴,所以最好还是到我的帐篷里去。

他们进入了我前面的那顶帐篷。里面没有灯火。水井看守已熄灭了火把,所以外面已变得很暗。但星星渐渐显露了出来,闪烁着光芒。我尽可能靠进帐篷,仔细地听着。但他们在里面说话的声音很小,由于布幕挡着,传出来的声音很不清晰。可我想听,而且我必须听,我试图把帐篷支柱之间的布幕掀起来。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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