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皇妻(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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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试过怎知我玩不了女人?”他慢步逼近。
“你嫌我脏不是吗?”这男人将她逼到角落,无处可退后,她脸色惨成死灰。他想做什么?
他不怒,唇畔噙笑,面对她所显露的笑容越加光彩耀人了。“你所处之地脏,但你是个清倌不是吗?既然如此,我可以勉强一用。”
“什么 ”她一愣。
“德兴。”他回头低唤。
一名看似身分不低的太监立即捧上一袋沉甸甸的银两上前,永璘取过银两,就往她身上丢去。
恭卉抱著装著银两的袋子,开心的笑了。好重!里头少说也有百两,额娘有救了!
见她抱住银两即露出笑靥,永璘冷哼一声,表情除了讥诮还是讥诮,对她的胃口又有点消失了。
“果然是穷怕了,见到钱就眼开,确实适合当个送往迎来的烟花女。”
这句话教恭卉全身瞬间刮起刺骨寒意,捧著那袋钱,脸上的笑容冻碎了。
“永璘,别这么说,既然知道她是一个格格,咱们就别为难她了,咱们兄弟另外为你找女人吧。”豪其素来知道永璘对人表面散漫冷漠,实则严厉不苟,生怕这个瞧来脾气也挺硬的前格格落入他的手中,恐怕会得到残忍的对待,于是出声说。
“是啊,她阿玛无义,让她沦落至此已经够悲惨的了,让她走吧,我已与老鸨说好,要她多准备几个清倌,防的就是怕你对女人挑剔,所以多备了几个,这女人你若不入眼,要老鸨唤来下一个就是。”普贤也道。原该是个天真的娇娇女,却落得卖身讨生活,真是情何以堪。
原本失去的胃口,因几个兄弟这么护人的表现又回笼,他没来由的感到不满,反而又想要人了。“不用唤来下一个,我就要这一个。”
“可是……”就连多泽都同情的看向恭卉,后悔没查清楚她的来历,就贸然听信老鸨的推荐,将人送到永璘跟前。
见状,永璘闷火更盛,转身面向恭卉。“这钱是打赏给你的,你要走还是要留下?”这话问得白,要钱还是要清白随她选。
恭卉愣住了。她能有选择吗?这身子不卖他,还是得卖给别人啊……她不禁茫然无助的望著想买她的人。
“你想清楚,不卖我,你也不见得再卖得了这么好的价钱。”永璘冷笑提醒。
女人贪财自古真理,这女人也不会例外。
她的脸色又褪成了雪白。
“如何?”他作势要抽回她手中的钱袋。
额娘……为了额娘,她不能多想了!“我留下。”她快速的说,将钱袋攒得很紧,眼眶不住委屈的泛红。
他笑容扩大。“很好,你们都听见了吧,那你们可以走了,我要好好享用我的寿礼。”
几个人深知一旦永璘要的东西,就算万岁爷来了,恐怕也阻挡不了,于是互视一眼,再怜悯的瞥向恭卉后,皆无奈的鱼贯而出。
现在,只剩她一人独自面对永璘戏谑的笑容,她忍不住心慌的想逃,可走没两步,便让人给钳住腰身,重心不稳的跌入身后人的怀中。
没与人这么亲密过,她吓得就要推开他。
“别动,我可不想因为与你拉扯,弄拧了我身上的衣物。”他在她耳边出声警告。
她全身一僵,霎时无措的回头瞪他。他真要她?因为太害怕,她竟杵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永璘只是闻著她软热温香的气息——一个处子的气息。
他对女人讲究得很,少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帘,这个,意外的没让他排拒。
恭卉感到他的靠近,抬起眼时,他的脸与她相距不到数寸,待察觉他的意图,想逃避已来不及,他的唇蛮横的贴上了她。
“不……”才一开口,更让他有机可乘的轻易占有她的唇,这个吻强势不容拒绝,一如他给人的优越感。
脸迅速窜烧成绯红,除了热烫的感觉,恭卉脑中一片空白。
瞧著她无助的神情,永璘居然有些怦然心动。原来自个喜欢看人受惊、瞧人气恼?
低笑一声,为了想看她更惊恐的模样,他粗暴的扯开她的前襟。
恭卉顿时由惊骇中回神,双眼瞪得老大,羞辱的泪水爬上了她的眸子。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
“住手!”她拚命摇头,无法多想的就往他的唇舌咬下去。
疼痛让永璘放开了人,眉头蹙起,手往唇上一抹,不可思议的瞧著染上鲜血的手指。“你好大的胆子!”竟有女人敢伤他?!
他的俊脸冷得像块寒冰,两手扳过她衣衫不整的身子,视线辛辣暴怒。“收了钱要办事的,这规矩你不懂吗?再要放肆,当心我问罪!”声音寒厉无比。
她一窒,这一刻她才深切了解到自个的无能为力,她的命运在阿玛离开她与额娘起,就已注定得卑贱的苟活下去了……
望著她凄楚的表情,永璘体内的欲望却急剧升起,他缓缓亲近她,大手一捞,将她送上床。
这夜,一笔轻贱的交易,轻易地让一个女孩由不解人事,变成了沧桑悲泣的女人。
第二章
烈日炎炎,策马狂奔的马蹄声错落的由郊道奔进城内。
“德兴,这是哪儿?”进城后,马上的贵公子拉住了马缰,问向身旁伴骑的太监。
“回贝勒爷,这儿是京城著名的贫民窟,秀水街。”德兴瞧了四周一眼,拉住缰绳回应。
“秀水街?名字秀丽,怎环境这般鄙龊?”永璘捂著高挺的鼻冷哼。街道上不时传来恶臭,味道真教人受不了。
德兴将马骑近主子身边,送上一方白净的帕子。
他们刚狩猎归来,贝勒爷一时兴起,说是想让他的汗血宝马再奔些路,遂绕了远路由另一道城门进城,只是进了城后绕到这条街,只见四处肮脏污秽,满街的乞丐横行。
贝勒爷平日只见美景,只吃美食,想这般脏乱之处,当然会让他皱眉嫌恶。
“贝勒爷,还是咱们加快马程,快速通过这条街道吧。”
“嗯。”他对脏乱向来无法容忍,此情此景自然让他难以忍受。
踢了马腹,打算一口气冲出这条街,马儿嘶叫一声,向前冲去,立时在街道上扬起一阵旋风。
忽然,巷口走出了一道人影,马上的人紧急拉住缰绳,马蹄在空中惊险的狂踢,但毕竟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还是在撞上人前硬是收住奔势。
那人提著一桶水过街,原本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这一转头,才发现马蹄已在头顶,惊得打翻了提在手中的水桶,人也跌坐在水中,一身湿濡,模样狼狈。
她愕然的仰头瞪著马背上的人。那男子面容俊美,气质冰魅得……教她终身难忘!
永璘视线与她相对,也难免讶然。竟然会碰见她?
两人谁也没出声,就只是瞪望著对方,永璘瞧她虽样子狼狈,可目光含霜,看他的眼神更是恨入心骨,不由得露出笑容。
自从那日夺了她的身子后已一个月了,一个月未曾再见过她,没想到此时再见她怒容,心头居然泛喜。
这黛眉、这鼻、这唇,在在勾起了他对那夜的记忆。当这女人被他占有的那一刻,痛缩在他怀里,曾让他一度微慌了手脚,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记忆中,他没为任何事慌过,惟独那一夜……这教他记忆深刻。
“你怎会在这里?秦淮楼不待了吗?”
瞧她一身补丁的装扮,寒酸得跟乞子无异,他不禁蹙眉。
秦淮楼的老鸨可都是用金珠在养她的姑娘,怎可能让她穿著如此破烂的待在此处,莫非她离开了秦淮楼?可就算离开那里,当日他也打赏了她百两银,有了这笔钱,她又怎会过得这么落魄?
“我的事不劳贝勒爷关心!”恭卉在德兴扶持下由地上爬起,身上还滴著水,可尖尖的下巴对著他,脸是绷著的。
永璘挑起眉。这女人可比他还绝情,竟没念过他们的“旧情”,再见面,一点好脸色也没给他。
有意思!
“该是你连‘工作’都没做好,让客人抱怨了,最后连秦淮楼都不要你,才让你到街头当乞丐的吧?”他讽笑。
“谁说秦淮楼不要我 是我额娘得知我已……便不准我再待了!”当夜她在秦淮楼一夜未归,额娘抱病找上门,见她竟然失了清白,当场痛哭急喘的将她带走,从此她没再回到那地方。
此时再面对他,想起那夜的事,她脸颊再度烧烫,身子微颤。
其实若说她对他有恨意,是说不上的,因为是她心甘情愿出卖自个身子的,而他愿意花大笔钱买,她真的该感恩了,只是心头的那份不甘与羞耻迟迟散不去,如果可以,她希望今生不要再见到他,可老天似乎不想善待她,不过是提个水,也能让她遇见最不想见到的人,这宛如心中插著的那根钉子被拔出后再次插回,疼痛之余,还有被凌迟的感觉。
“喔?”他难以理解自个听到这件事后,心底竟然挺高兴的。
也就是这丫头除了他之外,没再有人碰过吗?回头要人打听去,他对这事突然有说不出的执著。
“你住这里?”他皱眉再问,好奇他给的钱都到哪里去了。为何她过得如此困顿?莫非是那秦淮楼的老鸨污去他打赏给她的钱?若是如此,他定会找人算帐!
恭卉防备的看著他。“说过不用你管的。”
“瞧来你很讨厌我呢。”他目不转睛地望著眼前人,坐在马背上的他,看起来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曾经,曾经她也像他一般活在被尊贵包裹的世界里,那样的骄傲,可如今,那些富贵都已离她远去,她只剩贫困潦倒,甚至连女人家最重要的清白都给卖了,现在的她,还剩什么?尊严吗?在这人面前,她可以清楚的瞧见他眼里的鄙夷,那夜她卖的不只是身子,恐怕连尊严也一道卖了。
“我讨不讨厌你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地方不是你待的,你还是快走吧。”她慨然的说。
“说的也是,这地方真的很臭。”他再次掩鼻,难以想像这地方可以待人。
“贝勒爷,要走了吗?”德兴扶起恭卉后重新跳上马背,低声询问。
“嗯。”这地方实在太臭了,他也无意多留,要不是恰巧碰见的人是她,他早奔驰而去。
握上缰绳,永璘就想潇洒走人,可马蹄才抬起,他便瞥见四周一群群破烂乞儿的视线并非投注在他这外来人身上,而是垂涎的望向恭卉,那色欲表情,全清楚的写在一张张肮脏的脸上。
他倏地放下马缰,德兴见状,讶异的跟著停下。
“贝勒爷?”
瞧了一眼惑然不解的德兴,永璘锁了眉。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不是吗?况且她也不会感激他的多事。“走了!”一踢马腹,再次起程。
漂亮的黑毛骏马由她身旁呼啸而去,转眼间,只剩一道黑点残留在恭卉的视线内。
才十五岁的人儿,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此刻她神情沧桑,捧著揪拧的心口怔怔呆立著,茫然得不知自个的未来将如何是好。
“走开,你们想做什么?别靠近我!”拿著水桶使力的挥动,恭卉阻止四、五个形貌猥琐的男人接近她。
永璘一走后,她提著空水桶重新回到井边,才刚汲满水的拉上桶,忽然身后就有人抱住她,她吓得将水桶的水往那人身上倒去,那人湿身,惊得松手,她慌忙回身才发现,原来身后还有三、四个人面带狎笑的准备接近她,她急忙拿著惟一的武器——水桶,砸向每个胆敢接近她的人。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