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干戈-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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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度插口打断她的话,问道:“你们可是柔情蚀骨派的?”
那三个美女都吃了一惊,齐向他注视。
白纱女郎道:“你居然识得柔骨派之名,实在奇怪得很。”
王元度听这口气,已知道她们当真是柔情蚀骨派的人,无怪魅力之强,更在美貌胜于她们的白瑶琴之上了。
他不禁又想到第三个房间内,无疑是这柔骨派的一流高手,怪不得她们深信他一定过不了这一关。
这么一想,顿时大起警惕之心。忽又想到那面情镜,据说是柔骨派的无上至宝,有了此宝在身,柔骨派的高手,全然无所施其技。因此,他微生后悔之心,因为此镜他已交给了葛翠翠,假如在身上的话,胜券在握,那就不必提心吊胆了。
那三女一齐围拢过来,挨贴他身体,她们曾经先动之以情,完全是哀恳他施舍寸露,此举实在很足以打动任何铁石心肠。
王元度已情迷意乱,热血沸腾,心想:“既然她们求我,并非我存心玩弄。再者,此举也不会影响及她们未来的幸福,我何必坚执不理呢?”
这么一想,更是百脉贲张,欲焰高涨。要知,假如钱万贯不是已经救回的话,他为了朋友义气,这等色相陷阱,休想困得住他。
但既然钱万贯已见到,脱离一元教掌握,他的心情大不相同。这正是对方设想周密之处,务使他的顾虑减到最少,才会有失陷之危。
正当他伸手出去之时,忽然听到一点极轻微的声响,转眼一望,那厚厚的地毡上,有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自然是从白纱女郎双腿之间掉落地上的,按理说地毡很厚,不会发出声响。
但这只指平常之人而言,像王元度这种绝顶高手,声响虽极轻微,也不会漏过。
他一见到玉佩,顿时心头大震,记起了这块玉佩正是表示他过得温柔陷阱的信物。如若过不了这一关,就须投入一元教中……
满胸欲念,迅即消退了大半,一手推开那白纱女郎,俯身捡起玉佩,揣在袋中。向她们点点头,歉然道:“对不起,在下得走了,辜负了姑娘们的柔情,将来有机会始行报答。”
他举步走到帘边,不禁停下来,深深吸一口气,这才觉得心神略定,也鼓起了勇气,便掀帘而入。
帘后又是一条温暖的甬道,他走到尽头处,微感紧张,忖道:“王元度呀,你目下已面临有生以来最难闯的险关,可得好自为之,别污损了大侠之誉才好。”
他在心中鼓励自己几句,于是干咳两声,道:“有人没有?”
厚帷那边传来一阵像黄莺般的声音,道:“当然有啦,别害怕,这儿没吃人的老虎。”
这阵话声,使王元度无论如何也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淫荡意味,反而令他联想到天真活泼的小姑娘。
他顿时胆大得多,伸手拨开幕帷,但见这个房间相当宽大,尽皆是地毡,四壁尽是绿色的绒幔,配衬着五光十色的地毡图案,十分华贵悦目。
房间的正中摆放着一张宽大低矮的软榻,榻上一个女孩子,侧身而卧,恰是背向着他。一头乌黑秀发,布在雪白的枕头上,分外鲜明夺目。
他不但见不到她的面貌,也见不到她的身体。因为她覆盖着薄薄的被单,只可见到起伏的曲线而已。
王元度查看不到门口在哪一面,其势不便过去拉开所有的绒幔,示人以弱。
于是步近榻边,道:“刚才是姑娘回答的么?”
那女子动也不动,脆声道:“这儿只有我一个人,除了我之外,会是谁回答你呢?”
王元度道:“在下想找一块玉佩,以便出去交差,姑娘乃是此处主人,当然知道这块玉佩藏收何处?”
那女子道:“你既能连过两室,可知必定是志行高洁之士,妾身十分佩服。”
王元度道:“姑娘过奖了,只不知姑娘可肯赐告玉佩的下落?”
那女子道:“可以,我先唱一阕小调,你听完之后,自可见到玉佩,即管拿走。”
王元度忖道:“我不信你只唱一阕小调,就能把我迷住。”于是大声应道:“很好,在下洗耳恭聆。”
他直到现在,还未得见对方容貌,又因为对方不肯回顾,所以他也不便绕过去瞧看人家。
那女子道:“首先要请你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所有的帷幔拉开,我好告诉你此房的出路。”
王元度道:“好极了。”
那女子道:“每个角落中有一根锦带,你可以把整幅墙的帷幔拉开了。”
王元度举步走去,依法拉动一根垂下来的锦带,只听一阵籁籁的响声,这边墙上的帷幔,随手向另一头滑缩,露出墙壁。但却不是砖石所砌成的墙壁,而是一排巨大的镜子。王元度皱皱眉头,想道:“难道这间房四壁皆是镜子不成?我可不相信。”
他转念之时,目光向镜中望去,但见软榻上的女郎,仍然覆衾静卧,一头长发,散按在雪白的枕头上,分外夺目,别无惹眼之处。
只听她又用那出谷黄莺般的声音说道:“另一个角落也有锦带,烦你过去,也把帷幔拉开。”
王元度迅快走去,扯动锦带,果然又是一排巨镜,嵌满了墙壁。
这时由于是在另一面,是以恰恰正对那女郎。
王元度从镜中望去,只见云发遮面,无法看到她的真面目。
方在瞧时,只见她一个翻身,秀发飘扬,甚是美观。
当这翻转一刹那,以王元度的眼力,也仅仅见到她的面白唇红,到底还是没分辨出她的面貌是美是丑。
但由于她这一翻身,被衾也飘动了一下,以致让王元度见到那被衾下面,竟是覆盖着一具裸露的胴体。
这具裸体是否完全裸露,尚不得而知,但纵然尚有衣物,亦是极少无疑。
王元度不知如何会骇了一跳,旋即失笑,想道:“此地既然称为温柔陷阱,则这女孩子不挂一丝,亦不是稀奇之事,我何必大惊小怪?”
殊不知这正是对方高明之处,能以种种奇妙不着痕迹之法,使他心神受到震惊,这便是已入阱的预兆了。
要知这女郎的声音甜美娇脆,宛如出谷之莺,使王元度无形之中在心理上已不愿拿她作荡妇淫娃看待。
因此,她忽然让他瞥见了裸体,顿时打击了他的情绪,使他受到震撼,这刻王元度虽然告诉自己说,她乃是温柔陷阱中人,但深心中仍然并不愿意见到她真是淫荡的女子。
这种微妙的心理,不易解释得明白,总而言之,对方已制造出一种形势,使他心理上出现了可乘之隙。
那女郎又道:“还有两边墙的帷幔,只有烦你都拉开吧!”
王元度依言去做,到他把第四幅墙壁的帷幔拉开之时,天花板上也出现了一面巨大的圆镜。
现在他除非闭上双眼,不然的话,四方八面都可见到自己和那张软榻,自然还有软榻上的女郎。
但见她身上的被衾不知何时露出一了些缝隙恰好窥见一部分的玉腿,以及一部分的高耸胸部。
王元度把目光移开,眉头微皱,但却从镜中见到她部分裸体,由于角度变换,看起来又不相同。
他又移开眼睛,然而无论往哪儿投去,都能见到荡漾的春光。他越是变换角度地瞧见,就越觉得妙趣横生,别有意境美感,与一般的完全暴露,迥然不同。
换言之,这个女郎的部分肉体,裸露得很有艺术意味,绝非纯粹仅是美色肉欲,而是含蕴得有无限美感。
这种奇异高超的挑逗手法,比之蝉翼轻纱,若隐若现的手法,又高出不知多少,当真能使人意乱情迷,销魂蚀骨。
王元度虽是皱起剑眉,但心中却无论如何激不起恶意。甚至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向她注视之时,含有任何猥亵意味,只觉得这种景象很美很动人,不妨加以欣赏。
房间内沉静了好一会,那气氛相当和谐融洽,而且旖旎香艳。竟如春风沉醉,光景明媚动人……
又过了片刻,那女郎翻个身,依然是不多不少地露出了她一部分最美的肉体。只听她轻柔地唱起来。
那是一只江南小调,柔媚悦耳。尤其她的声音,竟然随着这房间内的气氛而生出变化,不复是娇脆如黄莺,却是一种微觉低沉浓郁的声音,充满了强烈的磁性。
王元度听了几句,觉得也没有什么,也不致于迷惑心神。因此他不再注意这浓浓的歌声,却留神地瞧看她的面貌。
这也不是他新发生的意念,而是自从一入此房之后,就一定想看到的。但她的面庞老是被云发或枕角所遮,只是在偶然间见到雪白的面颊和红红的嘴唇而已。
他自是知道玉面朱唇四字,并非就一定是美貌,许多丑陋的女人,也可以有雪白的面颊和红红的嘴唇。
那么王元度竟是想瞧瞧这女郎长得美不美了?事实上却非如此。他可是想看她年纪有多大?也不是。
他只是内心之中,有这一种欲望,想看一看她的面貌而已!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自己也没寻思过。
那阵柔媚动人的歌声,萦回不已,王元度不知如何已坐在榻边,低头瞧着这个女郎。
然后,歌声缓缓收歇,那女郎从被衾中,伸出两只欺霜赛雪的玉臂,向他展开,作出欢迎他的姿势。
王元度挪前一点,上半身微微前倾,望住她那偏侧而又覆盖着黑发的脸庞,心中希望她转首来,并且拨开头发。
但她没有这样做,缩回双手,把被衾提起一点,以便遮住那娇嫩雪白而又高耸如山的胸部。
她轻轻道:“在你正对面的墙上,当中那块镜子是活动的,随手可以拉开,就出现了门户,那方玉佩,就在门口的地面上……”
她接着叹息一声,甚是凄婉幽怨。
王元度没有动身,柔声道:“姑娘,我可以一瞻芳容么?”
那女郎既不回答,也不动弹。
王元度等了一下,又柔声道:“既然姑娘不反对,我便放肆了。”
他缓缓伸手出去,只要对方有一点表示,他就可以立刻缩手,如若不然,他就将拨开她侧面上的头发,或者更进一步把她的面庞扳过来。
他的手指碰触到她的面颊时,她又轻叹一声。
王元度顿时停住任何动作,又柔声道:“姑娘心中不快么?可是我此举得罪了你?”
女郎这时才开口,道:“非是你得罪了我,而是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王元度讶道:“姑娘这话怎说?”
女郎道:“这道理将来你自会明白,此时说了也是没用。”
王元度忖想她话中之意,心思这一分散,对于要看看她的面貌之心,就淡了许多,但他自己却还不觉出。
那女郎忽然抬起一腿,被衾从那光滑白嫩的肌肤上滑落,宛如从水中突出一节雪藕一般,分外的动人。
这只玉腿不论是肌肤也好,线条也好,无不是最美的,横看竖看,都看不出一点瑕疵。
王元度目光一转,但见房中有千百条玉腿高举,这已足够令人心跳的了。但更要命的是这只大腿根处,被衾恰恰覆盖住,无从进一步得窥其秘,这才是最勾魂夺魄的手法,使人几乎忍不住伸手去揭掉那张被子。
在这惊涛骇浪巡视中,王元度忽然站了起身,迅快闭起双眼,沉声道:“我出道时间虽短,但见识却真不算少,而且自问性情强毅,定力过人,哪知姑娘妙术一施,我便当真感到不支了。”
那女郎唔了一声,道:“你能支持到现在,可说是前无古人了。我虽然不想毁了你,可是情非得已,竟然无法罢手,望你不要见怪。”
王元度道:“姑娘的勾魂妙术,情欲兼顾,实在极为上乘,只不知你自从出道以来,有多少铁汉被你的洪炉销熔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