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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婆笨笨-第8章

小说: 老婆笨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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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人必有可怜处,得饶人处且饶人。
  仇恨是一窟填不满的无底洞,嗜血之后,怨怼就能平息吗?
  “我办不到。”他冷硬地拒绝。
  他休养生息为的就是这一天,此仇不报非君不I
  由袁克也偏激狂忿的红眼中,胭脂明白她无法遏阻即将发生的杀戮,不禁一阵默然。
  “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胭脂不安地垂下头。
  ^V^
  袁克也离开山庄已经数天。
  胭脂将所有的窗帘悉数拉平,好让风能毫无阻碍地进出房间。
  只那么动了动,微汗已经渗透薄薄的衣衫。
  “夫人,不如让平意到冰窖取些冰块来驱热。”绾着双髻的风平意是袁克也拨给胭脂的侍女,除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外,也兼具陪伴胭脂的任务。
  ——山庄里有冰窖?胭脂腿脚站在桂花树刨成的矮凳上,顺手撑开雕花的四角窗。
  “夫人才住到山庄不久所以不清楚,在咱们南方,一到炎夏可是会热死人的,将去年冬季的寒冰存在地窖里,好处可多着呢!”在这三天里,风平意的存在消去胭脂不少忐忑。
  胭脂并不介意这个粗手粗脚什么都做不好的侍女,反倒欣赏她爽朗直率的言谈;或者,她被袁克也挑上的原因,就在于她能够毫无障碍地与胭脂沟通。
  就像现在,忙着做事的人不是平意,而是一刻也安静不下的胭脂。
  风平意坐没坐相地从贵妃椅跃起:“夫人一起去吧!”若是普通的婢女岂敢用这种一视同仁的语气跟主子说话。
  胭脂不以为忤,点头答应。
  山庄的地窖不只储存冰块,稻草下还藏着酒酿之类的东西,借助冰镇保存纯酒,一举数得。
  风平意轻而易举地扛了冰块就走。
  ——这么好的东西如果可以拿来吃,多好。
  胭脂叹气。
  “有什么问题!”风平意挤眉弄眼。
  ——真的?
  “看我的。”
  回到屋子,风平意将冰块放在原先准备的木盆子里,然后去找来刨冰器具,三两下工夫,消暑解渴的刨冰就出来了。
  ——要是有蜜饯汁就尽善尽美了。
  胭脂忍不住挖了一大口,如是说。
  “有哇!”平意笑得鬼祟。
  她跑进跑出,拎来一小盅的“红妆素裹”,所谓的红妆素裹是混合的蜜汁,由春梅、夏蓟。秋樱、冬桂酿成的酱汁,一倒出来香气袭人,令人食欲大动。
  ——我也有好东西喔!
  原来趁平意出去时,胭脂跑了一趟小厨房,搜罗许多果脯、玉兰片、藤萝饼、藕粉糕,一应俱全。
  主仆俩正要坐下大啖,却见一道人影闪过纸窗前。胭脂没看见风平意动,才一眼,她已经不见了。
  撩起累赘的裙,抢到外面一看,风平意拦阻的是神色腼腆的虞水佩。
  ——你来得正好,我们缺人聊天,才觉无趣哩!
  “我……只是路过。”  她看不懂胭脂的手势,鸡同鸭讲。
  ——你有事吗?真可惜!
  “我走了。”她根本是专程来的,只不过缺乏勇气承认。
  自从匆匆一瞥,虞水佩对胭脂的印象一直深镂在心底,这些日子以来,又屡次听见婢女絮青将胭脂惊世骇俗的行径描绘得活灵活现,再也忍不住过来探个究竟。
  ——如果你可以,请把话说得慢一点,或许,我看得懂你的唇语。
  “我的脸很丑吧?”水佩叹息地低下头。
  风平意痛苦地抹脸。她想喊救命!原来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就这意思,绝啊!
  “如果夫人跟水佩小姐信得过我,让小婢来替你们解说如何?”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颔首称好。
  不一会儿,三人移进胭脂的屋子,有说有笑,交谈十分融洽。
  “夫人……小姐,不好了……”管家匆忙地跑来,简直是面无人色地喘吁:“矿坑塌了。”
  胭脂霍地站起来。
  ——带我去!
  “这是怎么回事?”不清楚内幕的水佩膘见胭脂脸色剧变,忙不迭地问。
  “夫人在后山发现一个废弃的银矿坑,发现里头有没被勘查出来的金脉,所以让村民进去开采。”平意跟在胭脂身后,一面解释给水佩听。
  “我都不知道。”她对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熟悉,只无知地生活在她的金丝笼里,和胭脂比较,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贫乏。
  马车就等在主屋外,三人上了车,管家挥鞭,马车飞也似的离开。
  哀嚎声打老远就传进胭脂的耳朵,她不等马车停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跳下车,直往矿坑飞奔。
  浓烟密尘像不吉祥的彤云漫布洞口。受伤的人乱成一团地堵住矿坑外,胭脂见状,差点软瘫了脚。
  “还有人在里面……”矿工看见她,拼命吼。
  ——放心,我会把他们全救出来的。
  胭脂抓住赶到的水佩,冲口而出:“照顾他们!”又回头转向管家,“回山庄召集人手,还有,急救药品也要记得!”
  所有的人全愣住了,他们的主母居然开口说话……
  她不是哑巴吗?难不成他们的耳朵被倒塌声震聋了?
  “快!”胭脂管不了那么多,叠声说完,娇小的身影已经冲进矿坑里。
  “糟糕!”风平意最先省悟,追着胭脂过去,“不可以,夫人!”
  坍塌的矿场有多危险谁都不清楚,她竟然奋不顾身地冲过去,要是有个万一,她怎么向袁克也交代。
  风平意才赶到坑口,立刻被一个大汉扯住:“你找死啊,女人家滚远一点,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人命关天呐!”
  那男人粗暴的动作撼动不了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才别来烦我!”
  都什么节骨眼了,还碰上这种鲁男子。
  风平意手肘弯曲,狠狠撞上男人的肚子。男人庞大的身体如兵败山倒,向后摔了个结实。
  “得罪了!”
  救人如救火,更何况她要救的不是普通的女子,老大保佑她会是安然无恙的。
  她一头冲入继续崩塌中的矿坑。
  暮色的夕阳殷红如血。
  纷乱慢慢归于寂静,受伤的人全部被强制送下山,灰飞烟灭的黄土地只剩下数名矿工、管家和面容哀凄的虞水佩。
  “怎么办??”管家一筹莫展。
  “等,我一定要等出结果来。”不知打哪来的信心,虞水佩怎么也不肯走。她全身肮脏,全身血污淤泥却毫不在乎。
  “不可能的,大阳都快下山了……”  天将要变为暮色,搜救的困难度会增加好几倍。
  “要是我在她救出人的时候拦住她就没事了。”胭脂救出了好几个身陷险境的工人,最后知道风平意为了追她一去不回,转身又钻进矿坑,这一趟,直到日落西山都不曾再出现。
  “会不会凶多吉少?”有人怯怯地加了句,立即引来众人的怒视。
  等待是一种凌迟的煎熬。当满天彩霞全部消散、最后一线希冀也成空时,彷徨像瘟疫弥漫整个空旷的四野。
  “水佩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管家难掩哀痛。
  “我……”她衣着单薄,又吹了整天的风,悦耳的声音已然沙哑。
  “咳咳咳……”  是风吹过树林的错觉吧!虞水佩仿佛听到喑哑的呼救声。
  “管家,是我累过头了吗?”她不敢置信地问道。
  管家倾耳聆听,面露喜色,那一瞬间的狂喜使他惊诧得都结巴了:“是夫人……真的是。”
  此刻,不再怀抱希望的人一股脑儿地统统冲向矿坑口。
  ^O^
  “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星夜策马急驰回到山庄的袁克也气急败坏。负责矿坑的管事、工头都被他狂猖的激怒给骇得不知所措。
  “少庄主,这一切都是小的错。小的不该把夫人拨下的款项支去做别的用途,才会惹出这般天大的祸事……求少庄主饶命!”满脸惶恐的工头咕咚跪下,抱头哀求。
  “十几条人命,我饶了你,如何跟所有的伤者交代!”袁克也将隐藏的剧烈情绪全部贯注在掌心的茶几下。谁知道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只希望赶紧处理掉这些恼人的纠葛,直奔他老婆的身边。
  “少庄主,小的不是故意的,矿底的支撑木确实还可以用上好几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全垮了。”为了替自己的过失找寻解脱,他昧着良心粉饰太平。
  袁克也由衷感到厌烦,提掌一拍,桧木几应声而断。视人命为草芥,可恶!
  “管事!”
  “是。”
  “把他移送官府,另外,将他所有的家当全部充公,捐为伤家的药材费用。”
  “是,少爷!”管事对主子大快人心的判决无比崇拜。
  袁克也不再搭理面若死灰的闯祸者,旋即拂袖而去。
  他走进房间,一眼看见窝在床沿打吨的胭脂,而绢红帐内躺着的是伤势严重的风平意。
  袁克也趋近她的同时,一颗无着落的心奇异地沉淀了。他弯下腰俯视累极而眠的胭脂,忍不住用指尖轻触他睽违已久的肌肤。
  凉意透肌入髓由她沾着灰尘的脸蛋传入他的指端,贪享她的温婉,任着指腹游走她的鬓,让自己沉溺在乍见挚爱的狂喜里。
  撩起衣摆,他专注地擦拭她没一处干净的脸孔。
  “克也……”她发出不明的呓语。
  虽然那么含糊不清,袁克也却听得分明。
  他猜得一点没错——
  她之前是别人眼中的疯女,是哑巴,是被归类于无药可救的蠢笨,有谁知道,撕掉她那层笨拙,内在的她竟是颗璀璨的宝石,只有他知道她是瑰宝。
  他爱她,笨笨老婆,老婆笨笨。
  就着她脏兮兮的唇,他猛烈地吻住,然后炽热地吸吮,他的热情惊醒了懵懵懂懂的胭脂,在灰蒙的意识里,她伸臂搂住袁克也的颈子,毫无保留地回应他的火热感情。
  她销魂的吮吻燃烧起袁克也全身的反应,喔,她知道自己在玩火吗?他每根神经都沁出汗来,只因为她的诱惑撩拨。
  “胭脂……”  他的喉咙嘶哑,蒲扇般的大手激情地游走在她的身躯上……
  “少——庄主——”  如丝般的吟哦中断袁克也沸腾的激情,他紧绷抽高胭脂温润的身躯,硬生生降温。
  “属下该死,属下失职!”风平意挣扎着试图要起身。
  袁克也没风没度地觑她一眼:“躺下!”
  “少……”她言不成句。
  “在你的伤未痊愈之前,不要让我看见你!”抱起又朦胧睡着的胭脂,袁克也如是说道。
  “属下知道。”风平意咬牙点头。
  临走之前,袁克也回首:“她不知道你的出身来历吧?”
  “属下守口如瓶。”
  “她碰过你?”
  “是属下自己回来的,夫人什么都不知道。”
  “那最好。”他蓦然转身,衣袂飘飒。
  T_T
  一觉醒来,大已大光,水漾的阳光透过帘子形成薄薄的箔片镶满整个房间。
  簇新的被褥、薄纱帐,温着她身子的是一副伟岸坚实的男性躯体。
  胭脂发现自己是光着身子的,被石块擦伤还有跌撞的地方全被仔细地抹了药,用干净的麻布包裹起来。
  还来不及害羞,袁克也光裸的半面身体覆住她,胭脂连忙护住乍泄的胸前春光。
  “现在才遮掩不嫌迟了些?”他微惺的眼带笑,不肯安分的手霸道地占据她的腰肢。
  她捻指,神情却倏然一黯,颓丧地放下双手。
  誓约已破,坚持已不成坚持,手语也一并失去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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