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当国-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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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他弄了这么多小婆子来又给谁磕过头?我活白了头发又出了皇上啦!’说完扬长而去。老爷最欣赏的二爷克文,当年随老爷到颐和园给西太后祝寿,老佛爷见后生可爱,欲把自己的娘家侄女许配给他,被老爷以已婚为名谢了。老爷问他称帝如何,克文借口想一想,第二天呈诗一首,诗里告诉老爷,当个总统已经很不错了,人的一生短暂如白驹过隙,依老爷的才德和年岁,不要冒着风雨的危险上到最高的地方。老爷看了毫未理会,令管事将二爷软禁在涵元殿直到老爷去逝”。
袁克文的诗为:
乍著微棉强自胜,阴晴向晚未分明。
南回寒雁淹孤月,西落骄阳黯九城。
驹隙存身争一瞬,蛩声惊夜月三更。
绝怜高处多风雨,莫到琼楼最上层。
五姨娘讲到这里,回头望望壁炉上挂着的袁世凯着洪宪皇帝服与宫妃们合影,道:“老爷称帝,大夫人为皇后,二、三、五册封妃,六、八、九册封为嫔,结果吵个不停,六姨娘甚至不让老爷进房,称老爷自己说你们都是我的宝贝,依次临幸,怎么又分三六九等?真是民怨家不和!我清楚得记得那是民国5年3月19日,老爷步履缓慢地进了我的房,那一天该是六姨娘。老爷坐下后说口渴,一连喝了两杯。我站过去扶着他肩膀。他回头用下巴蹭蹭我的手,说‘完了,完了,龙、虎、狗都反了(指北洋三杰王士珍、冯国璋、段琪瑞联合五省督军通电全国要求取消帝制,惩办祸首——编者注)。昨天晚上,我在南海玉栏亭上观天,看见有一颗巨星从天上掉下来,这是我生平所见的第二次。第一次文忠公(指李鸿章——编者注)死了,那颗星比这个小,这次大概轮到我了!’接着又自言自语:‘真的癞蛤蟆难过端午节了。’(民间传说袁世凯是癞蛤蟆托生,颈粗腿短,走路八字脚——编者注)。我见他十分沮丧,尽量让他放松,老爷嘴里一股氨味,我又怀上静秀(袁克桓的妹妹,袁府十四小姐——编者注),便离他远了些。”
民国5年3月22日,袁世凯以公府紧急会议名发表申令,撤销承认帝位案。命令说:“……将上年12月11日承认帝位之案即行撤销……主张帝制者,本图巩固国基,而爱国非其道,转足以害国。其反帝制者,亦为发抒政见,断然不致矫枉过正、危及国家。……本大总统本有统治全国之责,亦不能坐视沦胥而不顾也。……”自袁世凯改元洪宪一直到撤销承认帝位为止,一共算是做了83天的皇帝。这期间,对外仍称民国总统,对内未举行登基大典,虽有龙椅接见众臣及蒙疆贵族,都只是穿大元帅服,矜持地在左侧扶龙椅站着,有照片为证。用五姨娘的话说:“早觉得坐不成呀!”
正文 第99章,北上议事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3…7 8:23:52 本章字数:2104
就在一月四日这一天,袁肃收到一封从北京忽然发来的奇怪的电文。
从北京发来电文并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电文署名竟然是袁世凯的长子袁克定,这就显得很是奇怪了。他自问与袁克端交情并不算深厚,虽然上次在去总统府过年时对方多少有所应酬,甚至还借了一笔钱给自己参与赌局,到现在这笔钱还没偿还。但到底袁克定还是时常有高人一等的心态,应酬归应酬,绝不会真正交心。
更加快自从上次一见,整整一年多就没有再联系过,为什么偏偏在今天专门发来一封私人电函呢?袁肃带着极其疑惑的心态打开电文,详详细细过目了一遍,电函中的内容只是简单几笔提及了两件事,其一是甲寅新年将至,邀请其北上过年;其二是听说滦州这边要开办大型的综合冶金公司,袁克定愿意参股合伙。
去年过年时袁世凯亲自发来电文邀请袁肃北上,可今年却换成是袁克定,不用多猜这绝不是袁克定本人的意思,势必是在袁世凯的嘱咐之下才会如此行事。
至于袁克定参股合伙滦州的综合冶金公司,从大的方面上来看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一则袁克定是袁世凯的嫡长子,有这个身份背景的加盟,自然能壮大冶金公司的实力地位;二则袁克定的参股肯定同样是袁世凯的授意,也就是说这次参股会带来国家级的援助,可以极大的提供一笔可观的资本上。
但究竟为什么袁克定要这么做,又或者为什么袁世凯要让袁克定做这件事,一时半会还无法琢磨出个中的道理。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有这份邀请,而且还是有利可图的好事,袁肃没有道理会拒绝。
自从中央政府批给了他三个中央旅的番号后,已经可以断定袁世凯多少还是对自己有所器重。此次再次进京到总统府过年,肯定不像是去年那次是一种试探,相反应该是一种拉拢和培养亲情。
当即,他立刻吩咐杜预安排相关的出行事宜,自己决定在一月十日这天启程出发。
经过两天时间的安排,袁肃处理了一些比较要紧的公务,然后才回复电文到北京,将自己的行程安排做了通知。为了能够取得袁克定入股合作,他甚至还要求综合冶金公司延后开张,目前只筹备厂房的建设工作以及设备引进到位。
一切准备就绪,在启程北上的前一天,他又再次发了一封支会的电文到北京。
次日清晨,袁肃带着新式步枪的设计图以及一些早已准备好的精贵礼品,继而登上了滦州火车站调度好的一列专门火车,动身前往了北京。经过一天一夜的行程,于第三天凌晨四点钟时抵达北京大前门火车站。
北京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地面上又是霜冻又是冰块。刚刚下车就感到一股冷空气扑面袭来,即便是昏昏沉沉的状态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袁肃此行没有带太多的侍卫,就连副官杜预也是留在滦州,负责加强第一旅教导队的训练和组建工作。他的身边只跟了一名半年前才招募到都督府的秘书王则成,以及另外四名警卫员。
大前门火车站的站台上,此时并没有太多旅客,不仅是因为天气寒冷,再加上正值年关将至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外出的旅客。空空荡荡的站台上,一眼就看到总统府派来迎接的一支队伍,大约有二十余人,只有少数几人身穿着军装,其余的大多是便服打扮。
看到袁肃一行人走下火车,总统府前来迎接的队伍立刻迎上来,另外还有一人匆匆忙忙的转身往车站里面跑去,似乎是要去通知什么。
“袁都督,一路辛苦了,一路辛苦了。在下总统府军事参谋室二等参谋副官傅文年,特奉大总统和大公子之命前来迎接袁都督。”为首的一名身穿少校军服的中年男子,带着热情的姿态客客气气的上前来打招呼。
袁肃心里有些疑惑:以往都是总统府内务处来迎接,今天怎么换成军参室了?
“傅参谋你们才是辛苦了,大冷天的还要你们在这里等候,实在是难为了。”袁肃很谦逊的回了一句话道。
“哪里哪里,职责所在。要说辛苦倒不是在下等人,而是大公子从昨天十二点钟就亲自到火车站这里等候,一直等到才不久的一会儿,实在是冷的不行了,这才在我等的劝说下退回候车室内稍作休息。”傅文年十分圆滑的说道。
“堂兄既然也亲自前来迎接,这……这是让袁肃诚惶诚恐。”袁肃很是惊奇的说道。这次袁克定突然发电文来邀请他北上已经很奇怪了,没想到这次却还亲自冒着严寒、熬着冷夜来迎接,这不是诚惶诚恐还能是什么?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咱们别站在屋外说话了,还请袁都督移步屋内,大公子这会儿可正等着袁都督呢。”傅文年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身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于是袁肃在一众人等的簇拥之下,迈步向候车室的大厅走去。
刚刚来到候车室大厅的门前,只见大厅内又快速的迎出一众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袁克定,身后则是一众七七八八的侍从,或身穿军装的警卫武官、或西装革履的随员秘书。袁克定身穿着一件厚毛绒貂皮的长外套,倒是有几分睡眼惺忪,显然不像是傅文年刚才所说的那样是才休息了一小会儿。
不过不管怎么说,袁克定在看到袁肃到来之后,即便精神状态依然是朦朦胧胧,但也很快摆出一副热情四溢的样子,伸出手来抢先握住袁肃的手。
“哎呀呀,克礼贤弟一路辛苦,让愚兄真是好等啊。”
“堂兄亲自来迎接,弟当真是受宠若惊。”袁肃连忙摆出一个行大礼的架势,规规矩矩的向袁克定鞠躬作揖。
……………
【支持称帝,还是不支持呢?】
正文 第100章,大公子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3…7 8:23:52 本章字数:2788
袁克定一开始并没有去扶,只是等到袁肃弯腰到差不多的时候,这才伸手虚扶了一下。
这一小细节虽然不足轻重,但是对于袁肃来说,心里却隐隐约约猜出了一些涵义。最浅显的一点,那就是袁克定绝对不是真情实意要与自己交好,这一切的一切自然是另有所图。他甚至不难推测,以袁克定一心想当太子的心态,在初次见面时都已经蠢蠢欲动了,可想而知此次邀自己北上,十之八九正是为了深入商讨此事。
袁克定与袁肃拉着手又说了一阵寒暄的话,嘘寒又问暖,这才转身向火车站外走去。
车站大门外的小广场上,早已停了好几辆小轿车和七、八辆马车。如今这个年代,轿车在中国仍然是不可多见,即便是上海这样的国际都市,也是很难一睹轿车。
二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上了正中央的一辆小轿车,其他人则分别乘坐了其他车。
车队开动,向着城西总统府的方向前去。
黎明时刻还没有到来,整个北京古城全然是一片灯火寂灭的景象。无论是楼房还是院落,只有屋檐地面的积雪反射出的白光,使得这座庞大的古城还有几分别致的美感。
一路上,袁克定先与袁肃说了会儿闲话,尤其过去一年里的一起情况。袁肃都一一作答。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一下子转移到二次革命的事件上,而且很快又集中到当初陆军部调动第一混成旅南下的命令这方面。
袁克定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当时这个命令是很有蹊跷的。第二镇冯统制在开拔出发之前,是专门写过一封信到我父亲那里,说是此行毋须大动干戈,南方那些余孽根本不足为患,弹指可灭。还说克礼你的根基未稳,麾下部队又是零零散散,理应好生整顿休养,毋须参加此次南下作战。”
袁肃听到这里,心中稍微有几分疑惑,不明白袁克定究竟要说什么。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之后,他顺着袁克定的语气说道:“之前弟也是有所听闻的,据说后来是突然改变了命令,要求弟麾下这部人马尽快开拔南下。”
袁克定深沉的说道:“没错,这项命令并非是总统府发出来的,甚至连我父亲都不知道。是在后来战情汇报时才得知此事。一番调查下来,这才知道原来是陆军部的意思。唉!”
说到最后,他十分幽怨的叹了一口气,显出一副很是懊恼的样子来。
袁肃愈发感到奇怪,对于他而言,若非此次南下,自己又怎么可能谋取淮安、淮北两块地盘呢?又怎么可能获得三个中央旅的番号?更别说借机一下子扩充了部队的势力?他不知道袁克定为什么要这么扼腕叹息,似乎对方是打算借这件事来针对另外一件事。
“堂兄,弟身为国家军人,自当授命于陆军部的调派。更何况军人之天职,就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