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誓(家教同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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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妈妈，海米洛，为了妈妈，杀光他们……”
“我亲爱的儿子，为了妈妈，你能做到的。”
妈妈？
这个女人是谁。
海米洛已经记不起母亲的的模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不是他的妈妈。那个被父亲疯狂爱着，不惜牺牲自己性命的疯狂爱着的漂亮女人，才不会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倒在血泊里呢。她应该穿着淡色的连衣长裙站在微风中温柔的笑着。
而不是几近神经质的命令。
“杀光他们，乖，杀光他们。”
“闭嘴！！！！！！！！！！！！！！”
海米洛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呐喊。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我不会再杀人了，骸不允许我杀人，我不会再杀人了，不会再……”
“骸……”
“告诉我，我不用再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最后在这段纯属凑字……【跪
终于扯到正题了的感觉，不过依旧日常… …
话说在《未来篇》里十年之约按理说应该过期了，不过剧情需要咱们就无视时间问题吧，时间问题真的很难算… …
第三十章、救赎
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有一个小男孩，他赤｜裸的身上套着一件大人的外衣，双臂在弯曲的双腿前交叉，多出来的长袖绕到身后系着一个死结。
像是一个神经错乱的精神病人。
他原本金色耀眼的头发暗淡蒙着一层死灰，眼睛上是家族特制的眼罩。从外表上看是很平常的，但是内部贴着眼睛的一面却像是刺猬一样满是针刺，深深地刺入眼中，注射着麻醉剂。
托它的福，原本灰色的世界陷入彻底的黑暗。
有个自称母亲的女人偶尔出现，她病态地命令男孩，杀光敌对的黑手党来扩张自己家族的势力。
“杀光他们，海米洛，杀光他们，妈妈爱你。”
也会有一个金发男人出现，抱着男孩的身体不住的道歉。
“对不起，海米洛，对不起，妈妈没有错，错都在我，对不起……”
这就是他全部的童年。
一个地下室，一个疯女人，一个傻男人。
雷克家族的历史他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只是作为人体兵器才被允许生下来的。控空能力是父传子，女儿不会受到此能力的影响。雷克家族早已落寞，父亲是唯一生存下来的活人。
或者说是活兵器。
父亲以为他可以自由地活下去，抛开杀戮。
但是母亲出现了，以她最美丽的姿态出现在父亲面前。父亲说他爱母亲，爱的无药可救。他为了母亲家族的势力，再次使用控空能力，再次展开了血腥的杀戮。
父亲说他不后悔，他爱母亲。即使知道会死，他也义无反顾。
摸着海米洛的头，父亲苦涩地笑着。
他说爱是刻骨铭心的，当黑暗的世界突兀地闯进绚丽的色彩，你将身不由己去爱。
小小的海米洛不懂，直到亲眼看着父亲悲惨的死相都没有领悟其中的道理。
控空能力可以说是无敌的，但强大的力量必会有限制，它的副作用是眼睛的腐败。
雷克家族的男人活不过三十岁，眼睛会从体内开始腐烂，一点一点成为一具活死人。
父亲死的时候还很年轻，但是不再英俊。他金黄色的短发还是那么耀眼炫目，但是从眼睛开始他体内所有的组织肌肉都已经溃烂，不需要走的太近就会有扑鼻的
属于尸体的腐臭味刺激着嗅觉。
父亲死得很惨，年仅二十六岁。虽然就算不使用能力也活不过三十岁，但是父亲太过频繁的使用能力，加速了身体的腐烂。腐烂的潜伏期很长，那种痛苦只有本人才能够了解。
眼睛已经烂掉，再不是深邃的蓝色，而是污浊的死灰。父亲说过，就算眼睛再也看不到了，就算已经完全失明了，他还是能够看清母亲的面容。
那是比死亡都要绝望的幸福。
父亲临终的时候对海米洛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对不起，海米洛。”
那个时候海米洛五岁，手上却沾染了太多了鲜血。
父亲的死是一种解脱，因为他死后砸在海米洛肩头的任务越发的沉重。
眼睛很痛，他哭着求母亲。
母亲只是厌恶地甩开他，说爱他。
“海米洛，我的儿子，为了妈妈你也要杀光他们，难道你不爱妈妈了吗？”
爱？
那是什么？
海米洛根本就看不清眼前女人的的面容，爱从何而来？
炼狱般的生活从此展开，除了地下室就是哪个黑手党的秘密基地。
除了黑暗，就是残酷到几近麻木的杀戮。
这样的生活会持续，直到他像父亲一样悲惨的死去，不会有正式的葬礼，连个墓碑都不会有。
“母亲，您爱过父亲吗？”
“爱？当然爱，我只爱他的能力。”母亲笑着，海米洛想象不出她美丽的容颜。
“海米洛是乖孩子，妈妈爱你，爱你的能力。”
母亲的声音很轻缓柔和，海米洛猜那就是所谓的温柔吧。
海米洛缩在地下室里，眼睛已经不痛了，麻药麻痹了他的眼睛，也迟钝了思维。
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待，等着哪天体内的腐化蔓延全身，被撕心裂肺的绞痛折磨地死去活来，最终和父亲一样悲惨的死去。
他就自由了。
这会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等待，他知道。
就这样，海米洛十岁了，三分之一的生命烛火已经燃尽。
他没有等到死亡，因为他得到了神的救赎。
那一天下着大雨，在地下室里都能够听到雨水砸在地面上的“哗哗”声。里面参夹着大人们悲惨的尖叫和咆哮，很快他听到了熟悉的开门声。
他记得很清楚，太清楚了。
伴随着门开的声音，他的眼里突兀地闯进一丝光亮，暖黄色的，顿时驱散了所有寒冷和战栗。
海米洛吃惊地想瞪大双眼，却无法控制已经麻木无知觉的神经。透过闭合的眼皮，透过厚重的眼罩，他清晰无比地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走近了他的视野。
醒目的蓝色凤梨发型，左眼清澈的蓝，右眼绯红色代替瞳孔的是一个“六”字。写满稚气的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手上拿着的武器是闪着金属光泽的三叉戟。
海米洛整个人都傻掉了，他从来没想过黑暗的世界里会有彩色存在。
“做我的看门狗吧，从此我就是你唯一的主人。”
小男孩冲海米洛伸出了手，那是上帝的手，神之手。海米洛挣扎着，身上捆得太严实一动不能动。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喉咙里只发出一些沙哑的呜咽声。
海米洛强迫自己组织好语言，他忍不住心头的兴奋，激动地大喊。
“我我可以喜欢你吗？可以喜欢你吗？”
他现在一定很像是一个疯子，是的，他疯了，他从来没有如此喜欢过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只是想追寻那唯一的色彩，不想失去。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做你的狗，只要允许我喜欢你，我想喜欢你！”
海米洛的举动让小男孩很吃惊，他走到海米洛跟前用手在眼罩前晃了晃。
“你能看到我？”小男孩好奇地问。
“能，我能。”海米洛拼命地点头，怕他不信还追加了一句，“我能数出你头顶的凤梨叶子。”
“啪”海米洛的左脸颊上顿时印上了火红的五指印。
“为什么打我，我真的能看到。”
“啪”又是一巴掌。
海米洛抿着嘴，虽然挨了打很委屈，但是他还是很高兴，非常的高兴，大雨也无法浇灭熊熊燃烧的热情。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父亲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父亲没有说谎。
原本海米洛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父亲明知道母亲只是在利用他
的能力，却还是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现在他明白了，爱确实是刻骨铭心的，为了眼中唯一的色彩，他愿意付出一切。
炽热地疯狂地。
即使是闭上双眼也能看到你。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海米洛迫不及待地询问给他松绑的小男孩，“我叫海米洛·雷克，你呢，你叫什么，告诉我吧，求你了～”海米洛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说过这么多话。
好不容易解开衣袖的死结，小男孩看着被眼罩遮住大半边脸却依然能够感觉出兴奋的笑脸，不耐烦地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眼罩。
但是他不知道这个眼罩的特殊，手指被几根针扎到，瞬间就麻木失去了知觉。
“哎呀，你没事吧，很危险的！”海米洛现在的半张脸依然处于麻木状态，由于长时间浸泡在麻醉剂里，半张脸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满是黑色的针孔，像芝麻一样散布着，眼睛闭着睁不开。
“没事。”男孩小心地拿起眼罩，就看到眼罩内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头。眼罩是软的，估计内部都是麻醉剂。就这种东西一直戴上头上，早晚变成弱智。
“走吧。”男孩扔掉眼罩，只扫了海米洛一眼，便率先走出地下室，门口有两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小孩等着。
“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海米洛一把拽住男孩的小手，激动地叫道。
“骸，六道骸。”平静地回答。
“骸……”傻笑着，抓着骸的小手就没打算放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可以为骸做任何事情，只要让我喜欢你。”这就是雷克家族的宿命也说不定，为了喜欢的人去死。这或许是最幸福的死法了，难道不是么。
“喜欢我？”骸是听说这里有个控空能力的家伙才来救他的，如果他看到地下室上面横尸遍野，也会毫无顾忌的继续喜欢吗？那里面可能躺着他父母的尸体。
骸也知道，拥有控空能力的都有一双特殊的眼睛。眼中的世界是灰黑色的，唯有看到喜欢的对象的时候才会以彩色呈现，使得他不得不去喜欢。
不会这么巧吧？
“当然可以。”骸微微一笑，这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真的嘛！”海米洛失控地一把抱住骸用脸蹭着，像是捡到宠物的是他一样。
这个时候头顶传来
了稚嫩的声音。
“骸大人，有警车来了，我们快走吧。”
“知道了，你们先走在车里等我。”
上面的两个小孩接到命令后，迅速地撤离。骸推着身上的累赘，真后悔答应了那莫名其妙的问题。这是什么鬼喜欢，重死了。
“放开，先跟我走。”
“好，好，我听话，我很乖的。”傻笑着。
骸皱眉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五岁的少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是对的。他们的过去都是一样的，作为人体武器最卑微最低贱的存在。
“走吧。”
声音轻缓，骸牵起海米洛的手走出了绝望的地下室，踏着满地的尸体走出了地狱。
海米洛的视线定在骸的身上就没有移开过，连踩到了自己母亲的尸体都没有察觉。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即将化作灰尘的垃圾，不管她的瞳孔瞪得多大，死得多么不瞑目，都与他无关。
他的眼里只有六道骸一个人，这就够了。
那一天，豆大的雨滴砸在车窗上都无法震动海米洛的心，他只是幸福地傻笑着，紧紧地抓着骸的手，看着骸安静的笑脸。
一切的奇迹从这里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哦闹… …终于开始步入正题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十年伏笔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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