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荡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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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澈,你爹是不是在两年前去世,然后你娘也在一年后跟着去了?”她问着,浑身不住发颤。
明明刚吃了热粥,可她背脊却窜起恶寒。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我的事?”他戒备地眯起眼。
“完了……”她喃喃自语着。
当初墨澈跟她说,他和侯雅君相遇是一年前的事,因为他说的时候是十一月,所以他和侯雅君相遇时是十一月,那么距离宫变不就已经迫在眉睫?
可是现在距离冬至只剩十几天了……那她如何有时间慢慢地取信于他,再把一切说出呢?
尉迟御那个大恶人已经在精心策划,可却让人全然看不透!
“你说什么?”
“墨澈,你……”她该怎么办?她现在说了,他也不会信!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那么清楚我的事。”他站起身,大步逼近她。
她咽了咽口水。“我……”
“你既然不是京城人氏,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事?”墨澈冷凛的鹰目决绝无情。“说!”
皇上近来病痛缠身,正打算要立太子,惹得皇子们之间蠢蠢欲动。
在这敏感时机,她的出现,让他不得不防。
侯雅君泪水缓缓淌下。
他想杀她,用这么陌生而可怕的眼神看她,到底要她怎么说?
第十四章 逆转奇迹
“说!”墨澈重声低咆。
他暗恼自己竟差点因为心软就将她留下。
侯雅君泪如雨下,下断地摇着头回答,“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为了保护你而来,我不可能伤害你……我宁可伤害自己,也不可能伤了你……”
“我并不识得你,我们之间没有你说的情深义重!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我来,我是为你而来!”她觉得好委屈,她为他而回来,可他竟然这样对待她……
“为我而来,又是所为何事?”
“我说了,我是为了保护你而来!”
“你又要如何保护我?”
“我会想办法,保护你不受宫变牵累!”她声泪俱下地大吼,一回神,才惊觉自己竟脱口道出。
“宫变?”他眯起黑眸,没漏过她脸上每个表情。
“那是……”她很想找个话题搪塞,可是他表情寒鸷得教她心慌。
“谁会发动宫变?”无视她的泪,墨澈沉声质问。“哪个皇子?说!否则休怪我无情!”
他受的教养,不允许他对个姑娘家动手。
但要是她选择隐瞒,那么,他会为她破例。
“尉迟御!”侯雅君悲至极致,怒声吼着,“我说了,你开心了没,你满意了没?”
在那双高深莫测的眸里,她瞧见他压抑的怒火和杀气!
他想杀她……他真的想杀她……她不能怪他,因为这时的他并不认识她,可是他的行为还是伤到她,像有好几把刀凌迟着她!
没有了那些相爱的记忆的他,还是她的墨澈吗?她不禁直问。
“荒唐!”他低斥。
“对,我就知道你会不信,所以我才不愿说!”侯雅君瞪着他,泪水扑簌簌掉个不停。“他是你表弟,你们情同手足,我说的你不可能信,可是你要我怎么办?不说,眼睁睁地看着你掉进他的圈套里,到最后还被牵累入狱!然后你还会……”话到一半,她突然打住。
尽管她怒极悲极,但她还是力求冷静,想着墨澈说过“过去”的侯雅君曾告诉他,他将在入狱一年后被铁凝香给买走……那么,只要她现在不说出这一点,他或许就不会对铁凝香产生情愫,那么就算她改变不了现状,至少还可以保护他未来无事,对不对?
“住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乱造谣生事?”
她深吸口气。“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既然都说了,那就将一切都摊开吧!
“胡说八道!”他蓦地扣住她颈项。
侯雅君噙着泪,抿紧唇。“我没有胡说,墨澈,你听我说,冬至之夜,宫内侍卫子时一刻交班时,四皇子和五皇子会带兵,分别从东启门和西启门攻进皇宫,而二皇子亦会闻风声领军而来,你为了掩护二皇子受到牵连……”
墨澈听着心头一颤。
只因她说得太像一回事。她眼神澄澈无惧地看着他,她没有说谎他看得出来,可是那明明是尚未发生的事,为何她却像是已经目睹一切的发生?况且他预定将冬至之夜时的侍卫交接时刻延后一刻……这命令他尚未布达,为何她会知道?
“你是谁派来的细作?”在无法理解的情况下,他只能这么推测。
“我不是!”侯雅君气得直跺脚。“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
“胡说,我要如何告诉你?”
“是你在未来告诉我的!”相信她……她从不知道要得到他的信任,竟是如此困难的事。
墨澈怔愣地松开手,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什么妖魔鬼怪。
“真的……”她碎声的解释着,“墨澈,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在未来,我们相过了,也相爱了……可是,我们却因为卷进宫廷斗争而死别,所以我回来,是要你从这一刻开始改变命运。”
墨澈摇着头,往后退了两步,脑袋里一片混乱。
他们曾经相爱……在未来……所以她才会用这么炙热的眼光看着他,可是她既在未来,又是如何出现在他面前?
他握拳觑着她,她哭得像个泪人儿,是那般伤心难过,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墨澈,冬至之夜,尉迟御煽动两位皇子举兵进宫,他想要坐享渔翁之利,所以……”
“你别再说了!”
“听我说,皇上得到急症,那其实不是病,是有人对他下了毒!而且,越接近冬至,他的病症就会越严重,到了冬至那晚……他就会死去……”
墨澈怔愣得说不出话。
皇上得到急症,已经多日不早朝,但状况却让御医们束手无策,因为尚未立太子的缘故,怕民心动荡,这事不可能流到宫外,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你到底是谁的细作?!”他重复质问。
“我不是细作,我来只是想要保护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侯雅君哭得抽抽噎噎。
她很少掉泪,天大的事也不能撼动她,可面对无法解释的状态,她真的好急好怕……
墨澈横下心,扣住她的手,扯着她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她又惊又惧。
“离开都督府。”
“为什么?”
“因为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他冷声道。
他没有办法确定她的底细,身为五军都督,他身负保家卫国的责任,理该将任何可能造成王朝动荡的因子都扫除,可是……他下不了杀手,只能赶她走,任她自生自灭!
闻言,侯雅君双腿一软。
在她说了那么多之后,他的选择竟是赶她走……悲伤和委屈瞬间到达临界点,透过泪水,不断地传递她的伤悲。
墨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哭倒在地的她。
“难道我回来一点意义都没有?若是如此,为何让我回来?如果不是你给我琉璃手镯,我也不可能再回来……”她哭得柔肠寸断,旋即像是想到什么,她猛地抬眼。“琉璃手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那是你父母相遇的契机,你娘留给你,希望给你未来的妻子,戴上手镯永不分离……”
墨澈瞠目结舌。
宫中侍卫交班时刻、皇上患上急症,如果她是细作,这些都可从情报网获知,但她现在说的是他娘去世前的遗言,他没告诉过任何人,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大人?”守在屋外的侍卫和慕总管闻声赶来,惊诧地看着向来沉敛守礼的主子,竟拖着来路不明的姑娘。
“是谁告诉你的?”墨澈哑声地问。
她泪眼蒙眬地瞅着他。“你呀……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他震得退后两步。那么,她说的都是真的?
“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慕总管试探性地问。
墨澈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才粗声道:“安排一间单人房给她,让她到裁房帮忙,记住,三顿膳食别忘了送去。”话落,他转身就走,步伐快得像是要逃离毒蛇猛兽。
闻言,慕总管心头一惊,赶紧垂首道:“小的知道了。”
待主子离去,他才走到侯雅君面前。
“我的姑奶奶快点起来吧,夜深露重,男人都受不了,况且是你?”
跟在主子身边十多年,未曾见过主子对哪位姑娘特别留情,而今主子特别吩咐给她安排一间单人房,那就代表她的身份并非一般奴婢,他自然不敢怠慢。
侯雅君追逐着墨澈的背影。怎么办?
时间这么紧迫,她到底要如何让他相信她?
翌日一早,慕总管便带着她到裁房,和一群丫鬟缝制冬衣。
尽管慕总管三申五令地交代了,但还是没人睬她,这也好,她落得轻松,边缝边想到底该怎么做。
虽然觉得受尽委屈,但她人都来到这里还无法改变命运的话,她才真会呕死。
可是,她如果一直待在这里,无法接近他,她无法制造信任的契机。
侯雅君忖着,不禁轻叹一声,视线落在手上,想起他将手镯戴到她腕间时的柔情万千,对比现在的冷漠疏离,她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如果琉璃手镯还在她手边的话,他一定会相信她说的话……蓦地一道灵光闪过脑际,她想起琉璃手镯在这时根本还没碎,而且就放在他房里。
等着时间来到中午,趁丫鬟去厨房取膳时,她溜到主屋,发现附近并没有侍卫在,猜想他八成外出办事还没回来,于是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房。
进门,她看向床边的百宝格,却瞥见床上躺着人。
那人背对着门侧躺着,被子拉得极高。
她怔了下,赶忙走到床边,整个人贴近,动手扳动着他。“墨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男人张开了眼,皱着眉,像是有些气恼被扰醒。
“你……尉迟肃……”他怎会在墨澈的房里?
都督府的中庭凉亭里,石炉里的松果烧出一片轻烟缈缈。
尉迟粲沏着茶,倒出三杯闻香茶,再继续冲泡着茶。
“墨澈,在发什么呆?”将闻香茶递给他时,瞧他出神得厉害,不禁问他。
他缓缓抬眼,拿起闻香茶浅啜。
“喂,头泡是拿来闻香,不是拿来喝的!”尉迟粲大叫着,身旁的尉迟御则是放声大笑,“喂,你到底是怎么了?瞧你今日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二哥,墨澈是被个姑娘给勾了魂。”尉迟御笑道。
“真的还假的?谁家的姑娘?”
墨澈面无表情地搁下茶杯。
他没心情笑闹,因为他今早和御医聊过之后,确定了皇上的病情确实是一天天加重。
侯雅君说的事一一应验了,但如此巧妙的巧合,他真的可以认为她来自未来这种离奇说法能相信吗?
更何况,她说的主谋还是御……不由自主地,他看向相处二十几年的表弟,真的无法相信他会在冬至之夜时发起宫变。
“干么一直看着我?难道是怪我大嘴巴?”
他垂下长睫,心思烦乱理不出头绪。
“干么愁眉苦脸的?真要喜欢了,就赶紧迎娶回府,不容易呀,难得看你对一个姑娘上心。”尉迟粲揶揄着。
“我想的是皇上的病。”墨澈淡道。
如果侯雅君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不如就由他来稍微试探看看。
“父皇的年纪大了……”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