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作者:仟之墨-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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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院政看到那只手,心中咯噔一下,这是一只男人的手,而且非常眼熟,他的手指搭在脉上,皇上却紧张的站在一边看着他,好一会儿,魏院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松了手,说:“皇上,病人只是气郁心绪不稳,无大碍!”
高城却眉头一皱:“气郁会发热吗?”
“发热?”魏院政一愣,犹豫了一下说:“不知病人可还有外伤?”
高城看了看四周,挥手让所有人下去,才慢慢撩起床幔,借着光线,魏院政看清床上人的脸,却咕咚一下跪在地上,额头的汗也下来了:“请皇上饶命!”
高城冷着脸说:“好好给云王治病,此事若是外间有一点风声,我必诛你九族!”
魏院政战战兢兢的起身,为袁朗检查了全身,最后开了一些内服的药,说:“皇上,臣那里还有一些败毒收敛伤口的药膏,一会儿送来!”
高城又嘱咐了一遍,才让福吉和魏院政一起去取药膏。福吉回来的时候,不光拿回了一罐药膏,还有另一个精致的瓷罐,打开看,是清淡的茉莉香,福吉小声说:“魏院政嘱咐,这香脂也有败毒的功效!”
高城点头,将那香脂放到床头暗格里,自己打发了侍婢,亲自为袁朗上药。看着袁朗睡得昏沉,这才在福吉的催促下去用晚膳。
第47章 (七)
膳后又见了内务府的人,看他们送了一厚沓子美人名录,烦躁的扔在御书房的书案上,心里正烦恼,却听昭仁殿的人来报,说云王醒了,却不肯用膳,换了衣服就要离宫。顿时就急了,将手中名录一扔,摆驾昭仁殿。
下午因为袁朗昏睡,让高城一时想不起怎么面对袁朗,不过这时候他反而下定了决心,袁朗对他有无情意,早就不是他要验证的了,他要做的,就是把他留下,留在自己身边,哪怕是逼迫。
回过神,高城已经进了昭仁殿,袁朗正被几个小太监拦着苦苦哀求,看到高城进来,几个小太监都起身离开,倒是袁朗的脸苍白了几分,抿紧唇和高城目光对峙。
高城不动声色的让殿内所有内侍出去,目光落在桌上他特意交代御膳房煮的清淡膳食,淡然说:“你身体不适,先用些粥!”
袁朗冷笑,脸色难看:“用过粥我就能走了?”
高城不语,只是端起一碗粥,用调羹挖了一勺,吹了吹,送到袁朗唇边。
袁朗抬了抬眼帘,目光冷然:“何必呢?”
高城轻笑一声,固执的捏着调羹,张嘴说出一个接一个的名字:“吴哲,齐桓,邓光,何洛,甄楮,铁路,成才,许三多,薛虎……”缓慢却带着浓重的杀意。
袁朗愣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终于说:“你不是暴君!”
“我是君王,要不要做暴君,也是我说了算!”高城眯了眯眼睛。
“他们并无做错任何事!”
“他们有无做错事,也是我说了算!”
“他们是国之栋梁!”
“睿朝可用之人不计其数!”
袁朗无语的看着高城,好一会儿说:“高城,你是皇帝!”
高城凄然一笑:“皇帝又如何,我只想要一个人而已,这天下,这江山,没了我,自然有更合适的君王,可是,我只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袁朗终于动容,语带悲戚:“高城,就算我从了你,也无法过你说的生活,从你登上皇位,就已经是天下人的高城!”
“我说了,我可以做天下人的皇帝,却只想做你一个人的高城!”棕色瞳孔中尽是执着。
袁朗看着那双眼睛,良久低叹一声:“你总要为皇室延绵子嗣,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无储!”
“储君之事我早有计较!”高城看他软化,伸手拉他在铺了软垫的春凳上坐下:“坐下听我说!”
袁朗和他并排坐下,高城把粥放到他面前,袁朗在他逼视下只好拿起调羹吃了起来。他今日早朝前虽然吃了些早饭,这会儿已经天黑了,又做了好几个时辰的剧烈运动,的确是饿了,几下将一碗粥喝尽,抬头说:“你有何计较?”
“我打算立缈儿为后!”高城也不掩饰,坦然的说。
袁朗皱眉好一会儿,说:“长公主不会同意的!”
“母妃没有不同意的立场!”高城胸有成竹。从他做了皇帝,长公主对他来说,也只能是长公主而已,并不是什么皇太后,宫中又决定权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袁朗自然也知他的意思,犹豫着说:“那你就要立高岚之子为储君,如果今后你有了自己的孩子……”
“不会!”高城变色道:“袁朗,你还不明白?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立缈儿为后只是掩人耳目,我只要你,你一个人,没有妃,没有后宫,只有你!”
袁朗觉得心被狠狠撞了一下,高城所说是他始料未及的,从他将高城推上皇位,他就再没想过和高城在一起。
当夜,云王留宿昭仁殿。
满室春意,帐内袁朗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高城,你不能动我的人……吴哲,齐桓……”
“是,我不会动他们,可是他们不是你的人,是大睿的人!”
“不许动他们!”
“别再这个时候说其他人的名字,我会吃醋……”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以后云王留宿昭仁殿甚至东暖阁的机会还是大把的。
因为宫中没有皇太后这些高于皇上的存在,武定帝高城是不用每日请安的,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高城都会去安平王府给安平王妃请安。不过因为最近内务府大选之事,高城为了逃避母妃的唠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了,所以今日早朝后,安平王到御书房求见皇上:“近日皇上事繁,午膳后安平王妃想进宫请安!”
高城皱了皱眉头,明明是母子相见,却因为他做了皇帝而不易,即使他特许安平王和王妃可以不用下跪,却难掩与父母的生疏。叹了口气,高城点头:“准了!”他知道安平王妃来的意思,还不是催促他立后纳妃,他也正打算这几天和母妃谈谈这件事。
午后,长公主安平王妃果然觐见,母子二人在皇帝寝宫雍安殿见面,平日武定帝就住在雍安殿的东暖阁中,从前是武定帝寝宫,自从云王频繁被召入昭仁殿,这里只能是寝宫之一了,因为云王更喜欢昭仁殿偏僻,不引人注目。
“城儿见母妃安!”挥手让内侍出去,高城向长公主施礼。
长公主急忙拦住:“罢了,坐下说会儿话吧!”
母慈子孝的亲情让母子二人言笑晏晏,不出高城所料,长公主果然很快把话题转到立后纳妃上。
高城听母妃说完,拿起茶水喝了一口,不慌不忙的说:“母妃,皇后人选,朕已经有人选了!”
“哦?是哪家姑娘?”长公主果然高兴。
高城笑笑:“是云王义妹,袁渺姑娘!”
长公主茫然:“朗儿的义妹?为何从来没听过?”
自从高岚兵败,缈儿便被养在云王府,由于怕被高岚牵连,云王府封锁了消息,并无人知道缈儿肚子里的是高岚的孩子,外人甚至不知袁朗府中还有这样一个女子。
高城按照事先想好的说法:“孩儿当初去抚州探听先帝消息时偶遇缈儿,一见钟情,之后便有了肌肤之亲,如今缈儿已经有孕在身,业已七个月有余,我本来打算待她生下孩子后再说,可是如今百官要我立后,孩儿对缈儿之情天地可鉴,只求与她一生一世,并不想辜负她!”
长公主听的昏沉沉,不过她很快抓住重点:“你是说,我很快会有孙儿?”
“可以这么说!”高城微笑:“母亲可欢喜?”
“当然欢喜!”长公主喜出望外,本以为自家儿子是不开窍,谁知是心有所属,不过她还是犹豫:“不知朗儿的义妹品行如何?”
“这些母妃只管放心!”高城信心满满。
“那……后妃……”长公主犹豫着说,谁也不会嫌自家后代多。
高城整衣下跪:“求母亲成全孩儿一番真情,孩儿只想要缈儿一人!”
长公主急忙起身将高城拉起,嗔怪:“城儿如今是皇上,可不能随便下跪,其实皇上要立谁为后,我与王爷并无置喙的余地,但凭皇上的意思!只是……”长公主略皱眉:“毕竟是朗儿的义妹,朝中人多认为朗儿不安于做一个王爷,只怕你娶了朗儿的义妹,会有人认为是朗儿用美人计迷惑君王!”
第48章 (八)
高城心想,袁朗的确是用美人计迷惑君王,不过不是用他义妹的美人计,而是自己亲自上阵,嗯,自己很满意这个美人计,巴不得从此君王不早朝呢!想虽是这样想,嘴上却说:“我的皇位是云王让给我的,虽然朝臣们都以为是先帝传位与我,可是您和父王心里要有数,不可以怨报德!至于那些朝臣们,那个朝代都有一些异议,他们说他们的,我心里有数!母妃不必担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长公主满意了,笑着应诺。
高城满面堆笑,心中甚是得意,这事就这样定了,然后和长公主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待长公主一走,便急匆匆的让人喧云王入宫,将此事告知爱人。
武定元年元旦,云王义妹袁渺与武定帝高城大婚,大婚当日,满朝文武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还有不少人看着新封的惠顺皇后鼓着大肚子,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自家女儿还是妹妹送进皇宫。
可是当册封圣旨之后,福吉拿出另一卷圣旨,说出低吼伉俪情深,如今皇嗣有出,遂向天下人为誓,从此以后,永不纳妃。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就连袁朗也忍不住抬头看着高坐在龙椅上的高城皱眉,却只迎来高城温柔缱绻的目光,只得低头。而刚刚册立的惠顺皇后,却只是毫无反应的坐在君侧,甚至有些茫然。
当然,这事虽然昭告天下了,却并没有那么简单的结束,第二天都察院的御史大夫就带领手下的御史在太极殿前长跪不起,称此言于理不合,请皇上收回誓言。
此时高城正和袁朗坐在昭仁殿下棋,听了内侍的报告,高城甚至都没打算去见他们一面,只是让内侍传话:朕已向天地发誓,众卿家经常说君无戏言,请问朕如何能将誓言收回?
这边内侍去传话,那边安平王求见,高城原想避而不见的,袁朗手中拈着墨玉棋子,一对黑亮的眼睛似笑非笑:“你既然敢做出此事,那便要承担,这种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莫非你以后都不见他老人家了吗?那可是你父亲呢!”
高城看他眉眼弯弯,心痒难耐,过去抱住他道:“其实我早想好如何对父王说此事,只是你好不容易肯留下陪我下棋,一时不舍得放你离开!”
袁朗无奈,伸手推开他:“你自去做正经事,我也该回府了!”
“那你几时来?一同用晚膳可好?”高城眼巴巴的看着袁朗披上黑色裘皮大氅,不舍的跟着问。
袁朗叹气,好气又好笑:“这些天满朝文武都盯着你,你就安分一些,既然让缈儿做了你的挡箭牌,还是做足了样子,每晚到缈儿那里略坐一坐,不然刚说完伉俪情深,就避而不见,任谁也不相信!”
高城无奈,抱着人腻歪了一阵,也只好放他回去,自己召了安平王去御书房觐见。
却说袁朗坐着软轿出了宫门,转了个弯往云王府过去,袁朗这几日身体疲乏,便一手支着额头昏昏欲睡,一直进了云王府才清醒过来,管家已经走到近前:“禀王爷,吴丞相和齐将军在花厅等候多时了!”
袁朗一愣,心想,这两人怎么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回来?若不是安平王进宫,说不定他会陪高城用了午膳才回来。快步走进花厅,吴哲齐桓迎上来,双双见礼后,分主宾坐下。
“你二人可是有急事?”袁朗端着管家送上来的茶碗,眼角瞟着吴哲,淡淡的问。
齐桓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