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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生之奴妃不好惹-第39章

小说: 重生之奴妃不好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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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皇帝的寝宫,她已是再熟悉不过,很轻松的就躲过了外面的守卫,一路向纸条上提及的地方走去。
此刻,宫里的焦点都聚集在九华殿的寿宴上,她几乎是畅行无阻的就到了那处废弃的宫苑门口,看着那满目的疮痍,心底那股不安愈发强烈,脑中又浮现了那些混乱的片段,还不及她细想,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蓦地转身,想也不想的唤道:“陌大哥……”却在看清来者的容貌时,震惊的愣在那里,“怎么是你?”那张脸,她并不陌生,却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与他在这里重逢。
“看见是我,你很失望?”那人负手而立,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司空陌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司空?”清舞诧异的吐出两个字,也只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回梦香枕又岂是寻常人能拿得到的,她早就应该猜到陌炎的身份。
“他是东临国的七皇子!”林逸恒缓缓走近她,墨色的瞳孔倒映着她清丽脱俗的容颜,自她离开西越后,他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她。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期待着能看到他所熟悉的神情,却是一无所获,近一年的分别,她见到他竟没有一丝的欣喜,反倒是带着冷漠与排斥。
强压下心底的失望,他故作平静道:“四年前,司空陌炎曾夜探西越皇宫,为的是拿回他们的振国之宝——七星明月珠,不幸被皇宫密室中的暗器所伤,本是必死无疑,却被你所救,之后他多次为你办事,经你指点,他对我西越皇宫的布局了如指掌,就在上个月,皇宫密室失窃,损失惨重,皇上急怒攻心,现已卧床不起,这个消息对你而言,不知是好是坏?”
“皇上贪婪成性,密室里多是从各国搜刮来的宝贝,别说是失个一两件了,就是被人偷空了也不过是帮他还债罢了!”清舞垂下眼睑,避开他审视的目光,“这里不是驸马爷能来的地方,还请驸马爷速速离去,莫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清舞……”林逸恒再也忍不住的伸出手,欲要抚上她的肩头,却被她侧身躲过。
他眸光一黯,心疼的看着这个曾经被他伤害过的女孩,沉声道:“北陌与南召的战事一触即发,你做的那些事,根本瞒不过欧阳忆潇的眼睛,而东临皇病危,司空陌炎已回朝尽孝,他不会再保护你了,你跟我走,让我来守护你好不好?”
“你?”清舞自嘲的一笑,“你能给我什么?是你嫡妻的身份,还是你完整的心?这两样你都已经给了别人不是吗?”
“小舞,你听我说,是我一时糊涂,是我贪慕虚荣,伤了你的心。”他上前一步,大手按住她的肩膀,“你远嫁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我一直想要出人头地,做人上人,我以为自己高中了文武状元,娶了昭阳公主,成为西越国的驸马,就可以将所有欺辱过我的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一雪多年的耻辱,可我却失去了你,在那些阴暗的岁月里,是你一直鼓励着我,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没有你,我根本撑不到现在,而我却……”
“够了!”不等他说完,清舞便厉声打断,她抬起头,直视他漆黑如墨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爱上了欧阳忆潇,是你当初的选择,让我真正认清了与你的那段感情,让我明白了自己对你,并不是爱,只是一种同病相怜的相知相惜……”
“不,你在撒谎!”林逸恒大手倏然收紧,压抑不住愤怒的说:“关月盈都告诉我了,就是在这里,他强要了你,却又不给你名分,让你屈辱的活着,以此来报复你的父皇,你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羞辱折磨你的男人?!”
月盈?听到这个名字,清舞才意识到,她心底那股不安源自何处,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竟已落入了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中,难怪他会如此熟悉皇宫的地形,还选了这个地方与她相见,除了月盈,只怕没人能引他入局。
见她沉默,林逸恒仿若是看到了希望般继续说道:“小舞,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我统统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在做梦!”清舞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冷着嗓音说:“你一向聪明过人,竟也有被人利用的时候,月盈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了,她引你来此,不过就是为了给我安上与人私通的罪名,若你想我死,大可继续留在这里,我本就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林逸恒微微一愣,继而又道:“既然如此,我就更要带你走了,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受苦的!”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对关月盈的话,他并非没有怀疑过,但她与清舞毕竟是多年的好姐妹,更何况,若没有她的配合,他根本无法混进皇宫,更无法见到清舞,所以,即便是冒险,他都要尽力一试。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清舞气急,失控道:“我爱欧阳忆潇,我是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的,为奴也好,为妃也好,都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再干预我的生活!”
“你爱他?”林逸恒突然狂笑起来,“爱上一个害死你舅父的人吗?”
“你说什么?”清舞蓦地瞪大了双眼,不置信的看着他。
林逸恒收敛了笑意,“这么多年,卫景离暗中一直与北陌有联系,包括西越与东临、南召两国的战争,都是北陌蓄意挑起的,为的就是让我们三国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而你的舅父叶大将军,无疑是他吞并西越最大的障碍,自是要除之而后快,是欧阳忆潇唆使卫景离对你舅父痛下毒手的,归根究底,他才是害死你舅父真正的凶手!”
“你胡说!”清舞摇头否认,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更是乱成一团。
林逸恒早料到她不会相信,遂伸手入怀,取出一封信函递给她,“这是北陌丞相慕文泽写给卫景离的亲笔书函,内容便是要他不惜一切代价除去叶将军。”他看着她浸染着痛苦的双眸,有些不忍,然话已出口,就再无收回的可能,“你皇兄始终对叶将军的死耿耿于怀,暗中一直在调查当年的那件事,却意外查到了卫景离不少秘密,而这些便是北陌用来要挟他的把柄。”
“不,不是这样的……”清舞握着那几页薄薄的信笺,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似是万千根银针同时刺入她的眼中般,让她痛的喘不过气来,“不是他做的,不是……”她口中喃喃自语,头痛欲裂,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小舞,你冷静一下……”林逸恒无措的将情绪失控的她揽进怀里,捉住她乱拍的小手,“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告诉你这些……”
“放开她!”
正在他极力安慰她的时候,一声怒吼响彻了整个冰泉宫。
清舞身体一震,强忍着头痛,挣脱开他的怀抱,怔忪的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的男人以及他身后跟着的众人。
那些人,有妃嫔,有宫女太监,有侍卫大臣,熟悉的,陌生的,或鄙夷或嘲讽地看着她,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好熟悉,就好似是亲身经历过一样,闭上眼,脑海中那些零碎的片段,竟慢慢清晰开来,一点点拼凑成一幅幅完整的画面。
“慕流裳,你就这般不甘寂寞吗?究竟是朕满足不了你,还是你的心根本不在朕的身上?”
梦里那个犹如魔咒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蓦地睁开双眼,慕流裳,慕流裳,她一遍遍的默念着这个名字,当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一点点涌现在脑海中的时候,她已是痛的无法呼吸,前世的爱与恨夹杂着今生的苦与怨,如魔鬼般吞噬了她所有的冷静与理智,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只觉心口一阵绞痛,一股腥甜的液体涌上喉咙,悉数喷了出来,意识也渐渐模糊……

天意弄人
“痛……好痛……”
清舞挣扎着从梦境中醒来,正对上一双布满血丝却依旧深邃的眸子,“哪里痛?告诉朕,朕让太医给你诊治。”欧阳忆潇按住她欲要拍额的小手,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倦意与心疼。
清舞闭上眼,再次睁开,眸中已遍布冷意,她从他掌心里抽出手,强撑着坐起身,问:“是你设计陷害我舅父的?”
欧阳忆潇伸出的手僵在空气中,“对不起……”他的话里带着一丝无奈,那三个字却让她的心落至低谷。
“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你连谎言都懒得说,你是皇上,你无所不能,你可以让全天下的人来为你圆谎……”她颓然的靠在床柱上,泪水在这一刻决堤,打湿了本就苍白的面颊,爱与恨彼此纠结,心已痛到极致,前世的她已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今生却依旧逃不开他的折磨,她从未害过任何人,为什么老天爷要对她这么残忍?
“舞儿……”他想要拥她入怀,可此刻的她就好似一只受伤的刺猬般,竖起了全身的刺,让他无法靠近。
“你为了你的母后,你的国家,如何惩罚我的父皇,我没有资格去置喙,可我舅父有什么错,他只是一个尽忠职守的臣子,他为国而疏家,冷落了自己的妻儿,他的妻子日日盼望着夫君平安归来,盼到的却是他中毒身亡的死讯,一个女人,究竟是有多绝望,她才会当众撞死在自己夫君的棺木前,你知道吗?你毁了整个叶家,你让我坐实了不祥的恶名,你还……”说到这里,她突然止住了话音,有关前世的一切,她一个字都不想再提,此刻的她,宁可自己就是真正的云清舞,而非重生的慕流裳,那个女人太可悲,她生来就是一个错误,永远躲不过命运的诅咒。
“对不起……”欧阳忆潇不顾她反抗的将她揽进怀里,可除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三个字,他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他以为那件事做得滴水不漏,却不想还是被云沐歌查了出来,若是搁在以前,他根本就不担心事情暴露,甚至期待西越以此为借口主动发起战争,他就能趁机灭了整个西越国,可如今,他却伤害了他最不想伤害的人。
放弃了挣扎,清舞身体僵硬的任他抱着,声音嘶哑的问:“他在哪里?”
欧阳忆潇抚着她背脊的手顿了顿,继而轻轻将她推开,紧锁着她冷若寒霜般的眸子,“忘记他好不好,朕不想失去你。”
“我要见他。”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了那一幕,她不知道自己因何还好好的躺在皇帝的龙床上,她只知道,必须有人为此事付出代价,她不希望那个人是林逸恒,尽管她已不再爱他,准确的说,是她从未爱过他,却依旧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欧阳忆潇沉默的看了她半晌,终是妥协道:“你先把药喝了。”
见她点头,他便唤了小印子端了汤药进来。
清舞伸手接过药碗,一气饮下,又喝了口蜜水漱去口中的苦涩,便自行穿衣下床。
欧阳忆潇不置一词的看着她,待她整理妥当,便牵着她的手出了华阳宫,外面已备好了御撵,清舞安静的坐在他身旁,一声不吭,垂眸想着自己的心事,上天真的很会捉弄人,两世为人,她竟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还是伤她如此深的一个人。
而欧阳忆潇守了她一天一夜,此刻确实有些倦了,也知道她不愿与他讲话,索性就倚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绯烟宫
大殿正座上,言贵妃悠然的品着香茗,不断涌上的雾气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无从探寻她此刻的喜怒,而她脚边不远处跪着的一个身着樱粉色宫装的女子却将头垂的老低,不住颤抖着。
“跪了这么久,可是要说实话了?”言贵妃轻啜一口茶水,话虽说的缓慢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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