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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情有义好奴婢-第4章

小说: 有情有义好奴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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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需要她的泪来催化他的罪恶感,提醒自己,他是个多么冷血无情的人。
  秦晴顺从地点头,却一时悲从中来,眼泪落得更凶。
  “你哭什么?要你留在宫里伺候我,有那么痛苦吗?还是宫里是地狱,会让你吃苦受罪?”段子训像被烫着一般,陡然停住脚步,恼怒地瞪着对方。
  “没有……”秦晴哽咽回答。
  “不许哭!”段子训高声喝令。
  “是……”秦晴瘪起小嘴,不敢哭出声音,但又压抑不住奔流的泪。
  她瘦小的肩膀一抖一抖地,忍得好痛苦。
  “我说不许哭了,你没听见吗?”段子训被她的眼泪惹得心焦,偏又无法让她不哭,于是只能凶巴巴地命令她。
  “我……听见了。”秦晴咬着唇,以疼痛制止自己继续流泪。
  “那就走了!”段子训不想再看那让自己心里难受的泪,于是扭头就走,却没瞧见一道血丝,沿着她的唇角缓缓流下。
  段子训走了一会儿,没瞧见秦晴跟上来,便恼怒地转头一看,却赫然大惊。
  “你慢吞吞地磨蹭什──你的嘴怎么流血了?!”段子训脸色难看,气急败坏地跑过来,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细瞧。
  那缓缓流下的红色血痕,在白净的脸上格外显眼,他一颗心像给拧住了那般难受,只能发脾气来宣泄。“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笨到连自己的嘴受伤了都不知道?你说,这是不是你自己咬的!”
  “我……”秦晴松开紧咬的唇,更多的鲜血淌流而下。
  段子训见了,脸色更加难看,急忙掏出怀中的帕子,擦拭她嘴角的血痕,还转头朝内侍护卫大喊:“来人!快去请御医过来──”
  “不、不用了!我只是咬破了嘴,没事的……”
  “闭嘴!谁准你有意见?”嘴都受伤了还说话,难道不晓得多照应自己点吗?
  “我只是……”秦晴愈是想解释,眼泪落得愈凶。
  她明明不想哭的,却突然控制不住情绪。
  她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个刚与挚爱亲人分离的十二岁孩子。
  “不许哭!”段子训瞧见她的泪,心口诡异地揪疼,于是喝斥她,想命她停住眼泪,却反而害她情绪失控,放声大哭。
  “你……”见她大哭,段子训顿时慌了,难得露出手足无措的神情。
  “你不要哭!”他又喝斥,但本该是强硬的命令,这会儿却变得虚弱无力。
  他窘迫地瞪着仍哭个不停的她,迟疑了好一下,才伸出手,缓缓握住她的手。
  “好,我不凶你了,你别哭了。”段子训不知所措好半晌,最后只能红着脸,窘迫地低声安抚对方。
  段子训身旁的随从侍卫,全因这一幕,而惊奇地睁大了眼。
  这个傲慢、任性的二皇子……在安慰人?
  虽然只是不停地命令:不许哭!不准哭!
  但……那的确是在安抚那女孩的泪,没错吧?
  这……有可能吗?
  这太令人惊讶了!
  内侍护卫们第一次发现,原来秦晴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只是没想到,得到特殊待遇的秦晴,反而哭得更加厉害。
  被迫与唯一的亲人分离,身旁只剩这个阴晴不定的坏脾气主子……
  要她怎么相信,老爱折腾人的主子,会突然变成好主子?
  “你──”段子训要昏了。
  她怎么哭个不停呀!
  “不许哭!”词穷的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对方,只好再度命令她不准哭。
  秦晴难得任性,不理他,继续掉泪。
  “喂!我教你别哭,你没听见吗?你、你还哭──我说不许哭了……”
  搞到最后,连段子训自己也想哭了。
  兴许秦晴这一生的任性,全在那一次用光了,从那之后,无论遇到再不合理、再使人愤慨的事,她都能冷静以对。
  时光荏苒,自秦嬷嬷离宫后,已过了三年。
  一转眼,他们都已十五岁了。
  十五岁的段子训,束发后完全退去幼年的稚气,俨然是个俊朗的少年。
  而初满十五岁的秦晴方及笄,正是吾家有女初长成。
  她盘起了乌黑的长发,露出白皙的颈项与秀丽的脸庞,体态也逐渐丰盈,有了女儿家的模样。
  不但生理上成熟了,心理上也成长不少,两人之中的段子训,更是明显。
  年纪渐长,他也敛了性子,较少暴怒发脾气,即使生气了,也不太大吼大嚷,顶多只是拿冷眼瞪人。
  不过,那不代表他就变成一个好相与的可爱主子,他仍同以前一样,性格孤僻古怪又难伺候,看得顺眼的人就罢,要是他瞧不顺眼的,就别妄想多留片刻。
  就算那人不怕被冻伤,他还嫌对方碍眼呢。
  能出现在他面前的,就那几张熟面孔;而秦晴,便是其中最被倚重的一人。
  年岁渐长,他的另一个改变便是──不再欺负秦晴。
  不再找秦晴麻烦,也不再恶意欺压,甚至不再大声吼她骂她。
  不但如此,他还凡事都倚赖秦晴,信任她为他打理。
  “二殿下,您该起身了。”秦晴端着热水进入段子训房里。
  他仍在寤眠中,只轻哼了声,仍继续闭着眼。
  秦晴宠溺地一笑,多年的经验,让她知道等他完全清醒还需要一点时间,便利用这段时间,为他搭配今日要穿的衣物,还先以炭火温过,免得乍穿上身,丝绸的冰凉感在这样的深秋时节,会带给他不适。
  她不是制式地服务,而是用自己的心,满怀着暖暖的情意,为他打理一切。
  多年相处下来,对他的感觉,早已变了质。
  一开始,是为了让姑婆安心而尽心;后来,是为了自己奴婢的职责而尽心;而今,她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的心在而服侍他。
  像对待挚爱的丈夫那般,真心诚意地用心;瞧见他满意的表情,就是她最大的奖赏。
  她将满满的爱恋藏在心底深处,不敢说出来,甚至不敢让人发现,就怕人骂她不知分寸、妄想攀龙附凤。
  她是连仰慕他的资格都没有的,这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笑得苦涩,但怎收得回自己的心?
  她爱他,早已爱得无法自拔了……
  没一会儿,段子训清醒了。
  还没下床,秦晴已将盥洗用品送到床边,让他就近使用。
  梳洗完毕,段子训起身下床套上靴子,秦晴立刻为他着衣。
  从单衣、中衣、精绣的深紫色的外裳……她像慈母般,温柔地一件件套上,再细心地整理妥当后,最后扎上镶着羊脂玉佩带头的腰带。
  段子训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了大半截,正低头认真替他调整衣角和腰带位置的秦晴,眼神柔和且纵容。
  这小丫头平常温温顺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古怪,见不得他的衣着有半点不妥切;如果她觉得今日替他着衣不甚理想,便会一再调整,直到她满意为止。
  段子训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若是旁人这样,早让他给挥开了,但因为是秦晴,所以他总会耐着性子,等她调整到满意为止。
  “行了吧?”他不带凶意地催促,晨起的嗓音有点沙哑。
  段子训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吸进她在他胸前移动时,传来的淡淡发香。
  “我再调整一下。”秦晴柔声道。
  “您是二皇子,总不能衣衫不整,出去教人看笑话呀。”那样,便是她这个贴身婢女大大失职。
  “谁敢笑我?”段子训冷哼。
  他打赌,就算自己赤身裸体走出去,也没有人敢笑话他。
  “明着不敢笑,暗地里可就难说了,您总也不想成为他人的笑柄。好了!”秦晴直起身,脸上漾出柔柔的笑意,教人看了就舒坦。
  段子训见了,也不由得松开微拧的眉头。
  第2章(2)
  “早膳已经请人准备好了,二殿下,今儿个在百花亭用膳好吗?那周围的海棠开得正美呢,二皇子平日读书习武,分外忙碌,很少有机会赏花,趁今儿个天气不错,在亭子里用膳也不会太冷。”
  “嗯,就依你的安排。”赏不赏花,对段子训而言并没有太大差别,但凡是秦晴的安排,他大都不会拒绝。
  “好,奴婢马上请人布膳。”秦晴说完,离开段子训的寝房。
  她正打算唤人传膳至百花亭,忽然一名小太监急急忙忙跑过来,远远瞧见她就放声大喊:“晴儿!晴儿!有急事!你家乡请人捎来口信!”
  “什么口信?”突来的紧急讯息使人不安,秦晴拉住小太监,急忙问道。
  小太监喘了好几口气,才说:“说是你姑婆病危了,教你尽快回家乡一趟。”
  “你说什么?!你说谁病危?”秦晴太过震惊,只能张大了嘴。
  她还来不及问清楚,段子训已迅速从房中冲出,揪着小太监的衣领质问。
  “是……秦嬷嬷。”小太监惶恐地看着面色难看吓人的二皇子。
  “秦嬷嬷?”段子训面容愀然变色。
  “姑婆她……”秦晴才欲开口,泪便一下子狂涌了出来。
  三年前分别时,姑婆的身子便不好了,这三年来,她一直挂念她老人家,也曾回去看过她几次,更常写信回家乡询问,但姑婆总要人回信,说自己平安无恙,要她好好伺候二皇子便行。
  记得前几天才接到回信,说一切平安的,怎么这会儿竟突然病危?
  “我要回去看她!”秦晴哭嚷着,不顾一切地转身,要奔回房里收拾行囊。
  她的视线被泪水糊成一片,教她瞧不清路,脚被裙襬绊了一下,险些跌跤。
  “慢着!”段子训伸手拉住她。
  “别阻止我!我一定要回去,哪怕您治我的罪,我也要回去!”她挣扎哭喊。
  “我有说不许你回去吗?”段子训冷着脸瞪视她。
  在她心中,他是这种不通情理的人吗?“我说慢着,是因为我也要和你一起回去。”
  “您要和我一起回去?!”秦晴睁大泪眼,讶异地看着对方。
  “秦嬷嬷好歹照顾了我长大的,我一直将她视为家人,她病重了,我去看她有什么不对?”段子训瞪回去。
  “喔。”秦晴这才知道她误会他了,当下羞愧不已。
  “好了!时间宝贵,咱们别为这些琐事浪费时间了,赶紧出发吧!”
  “好。”秦晴恨不得能立即飞到姑婆身边。
  “但就算立刻出发,也要花个三、五天……”她哽咽得说不下去,好怕来不及见姑婆最后一面。
  “我会命人沿途备马替换,日夜兼程赶路,约莫两天便可到达。”段子训道。
  “好……”秦晴完全没了主张,一心只想赶快回家乡。
  “那你赶快去收拾,我立刻命人准备,你收好东西就到我寝宫外会合!”段子训立即下令。
  半个时辰后,他们一行人──包括秦晴和段子训,以及六名骑马随行的护卫,已准备就绪,快马离开宫门。
  车轮骨碌碌地快速转动,在官道上急速奔驰,段子训一行人兼程赶路,就怕见不着秦嬷嬷最后一面。
  马车里,秦晴眼眶泛红地缩在角落,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段子训坐在她身旁,默默看她。
  他们离宫已有一日,为了赶路,几乎不曾停下来休息;除了偶尔换马、补水、还有解手之外,连餐食都是打包了,在马车上吃。
  段子训透过窗户的薄纱帘,瞧见外头星月当空,看来已是夜半时分了。
  一整个下午,秦晴始终情绪紧绷,不曾阖过眼。
  她一定很担忧!他微叹一口气,为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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